第四卷 第417章 挫骨揚灰 文 / 幻想鳥毛
第417章挫骨揚灰
真希波、碇真嗣等人的牽制任務比較輕鬆，所以眼鏡娘浪費一點時間發發呆賣賣萌倒也沒什麼。
但李墨陽卻要操縱著黑龍號在蟲山蟲海裡廝殺，將工作推給小憂自己去泡妞也太差勁了，所以還是全心全意操中飛船好些。
黑龍號追著另一艘進階王巢母艦猛打，要進一步剷除深淵屍章的12階戰力。
大批的『UV-11電磁戰機』與『Ghost無人機』也從金色的傳送門中噴湧而出，與蟲族的低階部隊絞殺在一起。
蟲族這個進化了不知多少萬年的戰鬥種族，其基層戰士向來誓死如歸，兼凶殘暴戾無比，根本就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
而李墨陽手下的『UV-11電磁戰機』軍團與大量的『Ghost無人機』則更囂張，根本就沒有生命，是遠程遙控來著……能比怪物更不怕死的，也就只有玩家了。
一群嬌蠻暴力的大小姐們駕駛著無人機硬生生跟蟲族軍隊絞殺在了一起，當真算得上氣勢如虹。那一股凶殘暴戾的勢頭，比不要命的蟲族還要凶狠一大截。
四架EVA大型機也從妄想鄉中傳送出來，投入了激烈的戰鬥中。再加上被李墨陽從兩柄卡巴拉劍柱中召喚出的『火開明』與『深寒天使』，六名大型機與超大型機組隊，也開始了獵殺進階王巢母艦的工作。
整場戰鬥的持續時間比預計的要少很多，蟲族部隊最後逃出去的倖存者並沒有多少，差不多被全部殲滅於此。
由於這一支艦隊的主力被迅速殲滅，使徒軍團海上防禦堡壘戰場上深淵屍章本部，甚至沒有派遣救援的機會。
或者說，等埃蒙?沙利曼騰出手來進行救援的時候，發現這一支艦隊已經被打殘，沒有了救援的價值。
真希波駕駛著自己的EVA-5號機，暗自停靠在遠離碇真嗣的位置。這個攻於心計的姑娘在與李墨陽一番交談之後，大致猜到了他即將對碇真嗣和Seele一群人採取的手段……。
放5艘進階王巢母艦的最後一艘被黑龍號擊破，碇真嗣與渚薰兩人立刻帶著幾十架EVA量產機趕來戰場中心。
李墨陽看著一直在戰場邊緣打著醬油，等戰鬥結束了卻顛顛地跑過來的碇真嗣一批人，心中冷笑。
小碇同學想的倒是沒錯，所選取的戰術也沒什麼大礙。只要帶領著EVA量產機大隊在戰場邊緣策應黑龍號的攻擊，牽制住一小半蟲族部隊的戰力，那麼李墨陽就能輕鬆殲滅蟲族的主力部隊。
這樣不僅能保證Nerv僅剩的EVA量產機部隊不受損失，到戰鬥結束之後還能分上一部分戰利品，畢竟他也是出了力的。
但這種結果出現的前提是……雙方得是盟友才行啊！
或者明白點說，對方得有繼續和你做盟友的願望才行啊！
李墨陽現在連答應了瑪麗安娜結盟的使徒軍團都想反咬一口，就更別說本來就關係不佳的Nerv組織了。
李某人可是性格、人品皆惡劣到了極點的破界天魔呀！他有自己的仁義，而不會守著大義。如果與之結盟的人能夠理解，李墨陽將是最可靠的盟友。
像是擺明了場子，說：「我幫你渡劫，你幫我把蟲族趕出去」的瑪麗安娜，李墨陽受過對方的幫助之後，也沒直接翻臉，肯定要完成最初的承諾。雖然之後還想吭晶壁意識一筆大的，但這屬於承諾之外的事情了，另算。
至於雙方連續衝突數次，死宅搗毀了Nerv第三新東京市基地，Seele把李墨陽攆出地球……還有他李某人拐走了全球一半的EVA適格者，搶奪S2機關，這仇早就結大了。
娜塔莎接到李墨陽的指示，飛到癱瘓的八號機跟前，從腿部裝備槽裡掏出一把高周波戰鬥小刀。揮舞著小刀幾下剖開EVA-八號機背部的拘束裝甲，將碇源渡連帶駕駛栓掏了出來。
一刀削開駕駛栓的一頭，用指頭彈了彈，將碇源渡倒在手心。
李墨陽操縱著貪狼劍飛馳而來，約束一下劍光，將碇源渡的右手斬落。
No.1始祖亞當的胚胎入手！
老碇同學似乎早就看出了李墨陽的心思，也許在八號機中就有了心理準備。他硬是咬著牙夾.緊右臂的殘端，一點聲都沒叫出來。
看著老碇的表現，李墨陽越發堅定了要斬盡殺絕的念頭。綾波麗雖然來求過自己，放碇家父子一條生路。但李墨陽反問一句，『如果我失敗了落在老碇手裡，你能從那個心狠手辣的變態手裡保住我的生命麼？』
綾波麗也就不說話了，神色更加憔悴。
這姑娘並不像表面上看著那樣『三無』，她心中的感情，比大多數人還要細膩，更加炙烈。
李墨陽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安慰著說：『他們也不見得就會落到我手上，所以不用過於擔心。』————然後心中還有一句沒說出來：『說不定落在我手上之前就被蟲族給啃了，啊哈∼』
「留下你這種人，果然會心裡不踏實啊！既然已經結仇，那就要趕盡殺絕……」李墨陽看著遠處正在掙扎，想要衝過來的EVA-七號機，果斷切斷了綾波麗對機體的控制權。
他彈出一朵血靈魔焰，揮手就將碇源渡燒成飛灰。然後運轉法力拘束住飄出的魂魄與真靈，在掌間凝成一團鬼火，翻手捏碎成星星點點的流螢。
老實說，神魂俱滅並不是最徹底的殺人手段。
像是《灼眼的夏娜》世界中，紅世魔王那種抹消事物存在性的手段，連這個人存在過的痕跡都會清除，就顯得更環保。更有許多特殊的方法，可以將一個人的過去、現在、未來一同從時間線中剔除。
不過李墨陽現在只是一個10階劍修散仙，修練的法則也偏向於星辰之力、生死輪轉、冰火元素等方面，對時間、因果、存在性這類抽像概念沒什麼涉獵，想用也沒得用。
碇真嗣眼看著父親被挫骨揚灰、拍滅靈魂，一瞬間呆滯在駕駛栓中，初號機也忘了操控，跌到在地上。
「就這麼死了，我生命中僅剩的一個親人，我的父親，竟然就這麼死了。」
按照常理，他應該憤怒，應該悲痛欲絕才對。但在碇真嗣的心底，卻有一絲難以抑制的輕鬆以及興奮爆發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言峰綺禮第二的變態覺醒了？好像不是。
碇真嗣張嘴坐著深呼吸（一大口的LCL液進入肺泡），多年以來都沒有感受過的輕鬆之感，世界似乎都在瞬間變美好了。天更藍了，空氣（LCL液啊兄弟）更清新了，甚至連在第二次衝擊中變成血紅色的海水，也變得醇厚紅潤……像是在巨大的名曰『太平洋之杯』中的紅酒。
他心中最大『壓力』之源，十幾年來一直壓在他心靈上的大山，終於被移開了。
「唯，你說是嗎？」碇真嗣早有能力與機體中母親的靈魂對話，卻總是無法成功。現在看來，不是不能，而是他一直不想。
「真嗣……」碇唯的聲音幽幽響起，很平淡的聲音，帶著抹不盡的憂傷。看看自己這一家人，因為那次人為安排的事故，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不需要父親，我會保護你的，一直保護你！唯，你以後，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嘎？
初號機與碇真嗣之間的同步率又一次開始攀升，幾秒鐘內就達到了曾經在暴走狀態下達到的峰值，470%……然後繼續攀升。
471%…475%…477%…480%…482%……
六隻燦爛的光之羽翼飛舞，頭頂的聖環再次凝結。這一次卻並非混合了憤怒情緒才凝結的血紅色聖環，而是正統的白色聖環。
在12階的天使級狀態中，初號機已經進入相當高端的境界，距離490%—499%的偽神狀態也只差幾個百分點。
以現在勇猛精進的勢頭，也許用不了幾分鐘就能突破到這個界限。
如果給碇真嗣機會，這位被瑪麗安娜認定為千萬次劇情輪迴以來最具潛力的主角的傢伙，說不定真有可能把初號機進化到500%的神靈狀態。即使在第三紀元父神在世，猶太密教的全省時期，這種天才都是十分少有的。
綾波麗的EVA-七號機被李墨陽切斷了控制權限，讓明日香帶著飛回了妄想鄉中。這丫頭就交給明日香安慰吧，反正李墨陽必然不會留下碇源渡和碇真嗣的性命，留著她在這裡也只能看著徒增傷感，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傳說中『綾波的微笑』雖然被明日香得到，但明日香在綾波麗心中的地位是否就一定大過老碇+小碇的組合呢？李墨陽不知道。
所以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萬一臨陣叛變了就不好玩了。他雖然可以通過EVA腦中侵蝕了神經中樞的豐饒之樹寄生端強制關閉EVA的控制系統，但說不定就會出什麼意外，EVA這種生體兵器可不是單純的機械結構。
等老碇和小碇都被幹掉了，塵埃落定，明日香就是女孩最重要的人了。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