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節 文 / 朱鷺子
「咦？美玲，你沒事吧？」王耀發現紅美玲竟然沒有睡覺，而是在紅魔館前踱步。
「啊！你回來啦。太好了。」紅美玲看見王耀顯得非常高興。她小聲說，「看見你進了博麗神社，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謝謝。」王耀知道紅美玲並不是跟蹤他，而是擔心他遇到意外。「我只是迷路到那裡的。」
「不是我要跟蹤你的……能回來實在太好了。」紅美玲上前拉住了王耀的手，好像怕他跑了。
王耀安慰著紅美玲，正打算往房子裡走。
笑夜突然出現在門口，她冷冷的對王耀說，「你不能進去。」
「我已經打贏雪仗了。雖然沒抓到米斯蒂，可是……」
「大小姐已經失去了對那件事的興趣。」
王耀有點迷糊，「不讓進是說，我被開除了？」
「坦白的說，我確實希望如此。」笑夜的聲音降到了冰點。「大小姐說，帕秋莉大人認為你可能有其他用處，因此要把你留在紅魔館。大小姐命令是為你開個歡迎會。當然，我對你還有食物以外的用途，持保留意見。」
王耀更糊塗了，「那怎麼不讓我進。」
「大小姐的命令是給你驚喜。」
「就是說歡迎會準備完成之前，我要假裝沒回來？」王耀有點鬱悶了。
「你可以理解，真是太好了。」
「笑夜，你是可以停止時間的吧，準備什麼的一瞬間就可以做好了。」王耀說出這話立刻就後悔了。準備歡迎會的工作量肯定不會小，讓笑夜一個人做確實太為難了。
笑夜一愣，「我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縱時間，你是……」
「等等，笑夜。」王耀收回了剛才的話，「這種事情你不需要使用能力，慢慢做就好了。我其實還想在外面溜躂一圈。」
「實際上，紅魔館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來賓還沒到。小妖精們已經去送請帖了。」
王耀心一涼，他想起了剛剛在博麗神社進行的慈善事業。
「笑夜，大小姐那張金券……」
「不用在意，大小姐認為戰鬥前以賞金鼓舞士氣是普通手段。」
「我用掉了。」
笑夜一愣，隨即她的聲音降到了絕對零度，「那確實是屬於你的財產，我本來無權過問。但是胡亂花錢的男人，是最討厭了。這麼一會消費掉十萬元，你還真是辛苦了。」
「笑夜，你聽我解釋……」
「你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留下這句話以後，笑夜又不見了。
王耀無奈的撓了撓頭，歎了口氣。
「十萬元，你捐到博麗神社做香火錢了？」紅美玲知道王耀去過博麗神社，「你不會是對那個個巫女有不良企圖吧。」
王耀腦海中浮現出博麗靈夢雙眼都變成了孔方兄的樣子，他連忙搖了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你還真捐了十萬給神社！」紅美玲驚訝的說「說你什麼好呢。」
「捐香火錢的時候，不知道那金券值十萬。後來知道就後悔了。」王耀在紅美玲面前什麼都不想掩飾，他懊悔的說。「實在抹不開面子。把錢要回來這種話，說不出口。」
「哇，你的面子真值錢。」紅美玲故意誇張的說，「客人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們在霧之湖轉轉吧。」
「阿耀，你是什麼樣的人呢？在外面的世界。」
「什麼樣的人。」王耀有點為難，自己活了二十年卻沒什麼值得驕傲的談資。「普通的學生吧。」
「騙人的。」紅美玲顯得很驚訝。「雖然入門比較晚，你學習拳腳的資質可不平常，練習使用氣的方法也快得嚇人。」
王耀無奈的一攤手，「真的，我只是個普通人。」
「可惜，如果有名師指點的話，你一定可以成為高手的。」
「外面不會有機會遇到武師的。」
紅美玲有點意外。「武館和鏢局裡都有武師啊。」
「鏢局換了名字，武館快絕跡了。」王耀如實相告。
「哎，中國的功夫……該不會失傳了。」
「也不是都失傳了，只是很少有人會學。外面的道具很好用，你知道的吧。」
紅美玲低著頭，「確實。」
「有種武器，一擊能殺死數十萬人的程度吧。」王耀說完這話恨不得抽自己量個嘴巴，「這種情況功夫再好也沒有用的。」
同一個漂亮的女孩在湖邊散步，竟然扯到了核武器的話題上。畢竟王耀和女孩們相處的經驗也只有來到幻想鄉後這幾天。現實可不是galgame，有選項可以選擇。
「啊，不說這個了。」王耀趕快轉移話題，「可以知道美玲，之前是什麼樣的人麼？」大部分妖怪都有翅膀，尾巴之類，可是外表上紅美玲跟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以至於王耀總是忘記她本來是個妖怪。
紅美玲微微一笑，「說是什麼樣的人，不如說是個想變成人的妖怪。」
幻想鄉里妖怪並不是禁忌的話題，王耀接著問，「那麼美玲是什麼妖怪啊？」
「你猜猜看，猜對有獎。」紅美玲嫣然一笑。
王耀沉吟了半晌，「魚類的妖怪？」
「啊，你猜得差不多，算你對了吧。」紅美玲高興的一笑，她拿出一塊點心。「給你，獎勵。」
王耀將點心放進嘴裡，他立刻明白了這是塊紅美玲「珍藏」的點心。也就是說，點心已經過期很久了。女孩送的點心即便是毒藥也要吞進去，這就是男人的浪漫。王耀一面自我安慰著，一面苦著臉嚥了下去。
「啊，你這苦著臉算什麼，對獎勵不滿麼，你想要的是什麼獎勵啊。」紅美玲使起了小性子。
「不是，很好吃。」王耀說著違心的話。
「這麼漂亮，是鯉魚妖怪麼？」王耀知道魚類的品種很貧乏。
「嗯，我本來是錦鯉的……」紅美玲輕輕為王耀鼓掌。
還真讓王耀蒙對了。
「後來，我跳過了龍門。你知道的吧。」
鯉魚跳龍門的典故可沒人不知道。王耀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紅美玲竟然是那麼強大的妖怪。
「那麼你現在是龍？好厲害！」
「可惜，那時候外面已經不需要龍了。行雲布雨那種龍，外面的人已經不需要了。」紅美玲嘴上說著可惜，臉上卻好像在說別人的事。「在外面，我是沒有辦法成為龍的。」
「後來，我來到了幻想鄉。」紅美玲抬起頭，似乎在說很幸福的回憶，「幻想鄉已經有龍了，而龍的領地**是很強的。本來以為自己會死掉的，結果遇到了蕾米莉亞大人。我們和幻想其他大妖怪的聯合打了一架，那次真的死掉了很多妖怪。繼續那樣打下去的話，幻想鄉的妖怪會全滅也說不定。那次打架，實在太過癮了。」
「後來呢？」王耀回想起幻想鄉人聽到紅魔館後的反應。不只是因為有錢，恐怕也是打出來的威風吧。
「後來……現在的博麗靈夢制定了符卡規則，遵守符卡規則的話，幾乎不會有妖怪戰死。」紅美玲又跳到了湖邊的石岸上，「如果沒有蕾米莉亞大人，我現在已經死了吧。遇到蕾米莉亞以後的日子過得都很開心，遇到你也是。」
王耀還是有點在意龍的問題。
「那麼，你現在是？」
「既不是龍，也不是錦鯉。本體不明的妖怪。」紅美玲笑嘻嘻的說。
霧之湖上視線不佳，給人面積很大的錯覺。實際上，只用半個小時王耀和紅美玲就已經繞行了一周。
幸虧客人們也來得很快，歡迎會就這樣開始了。
歡迎會是自助餐形式，來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大家也很隨意。
香霖堂的店長森近霖之助站在桌邊和魔理沙聊天，博麗靈夢竟然也站在一旁。
帕秋莉在一旁盯著魔理沙，卻沒有上去搭話。
琪露諾他們聚成一堆，很興奮的說些什麼。
籐原妹紅在掃蕩餐桌上的肉類，慧音老師在後面教訓她注意禮儀。
而紅美玲那邊已經消滅一整只火雞了。
那個叫伊吹萃香的妖怪一直在喝酒。
還有一個妖怪拿著相機一直不停的亂拍。
更多其他很多不認識的妖怪也來參加歡迎會了。
笑夜突然出現在臨時搭成的主席台上。
「下面，請大小姐訓示。」
蕾米莉亞緩緩走了上去。
「今天，紅魔館增加了一位新成員。雖然很弱，他也是紅魔館的一員。他叫王耀……」
王耀一口血差點沒吐出去，雖然很弱……他向周圍看了看，幸虧大家都沒在聽。紅美玲甚至已經瞄準第二隻火雞了。
「……再重申一次，誰敢欺負紅魔館的人，他就倒大霉了。歡迎會開始。」大小姐的講話簡單明瞭，很有黑澀會老大風範。
帕秋莉猶豫著，向王耀做了個手勢。
「給你的。」她遞給王耀一張繪有魔法陣的卡片。「護身法陣，大妖怪級別也能吹飛。」
「謝謝。」王耀將卡片收了起來，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會用得上。
「那個。魔理沙……」
「嗯，知道了。」沒等她說完，王耀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嗨，魔理沙，靈夢也過來了啊。」這樣雖然不夠禮貌，但是妖怪們似乎都是這個風格。王耀大聲叫住了魔理沙。
「呦，歡迎你混進紅魔館了。」魔理沙也大聲回答。
「我只聽說有宴會。」博麗靈夢淡淡的說。
「送給你。」魔理沙竟然從帽子裡摸出一把蘑菇，遞給了王耀。
「這是？」王耀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戀菇。別人說有毒，其實吃下去只會產生幻覺而已。」
王耀流下一滴冷汗，他勉強的說，「謝謝。」
博麗靈夢的禮物更簡單，「恭喜你加入紅魔館，我會為你祈福的。」這個連自己神社供奉的神明都說不出的巫女，祈福真的會有效果麼？
「謝謝，我記得你們說要去香霖堂吃晚飯。」
「香霖堂的冷飯，紅魔館的大餐，你選那個？」雖然香霖堂的老闆就在旁邊不遠，但是魔理沙毫不顧忌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另一邊，不知道什麼原因，籐原妹紅跟紅美玲衝突起來。
王耀本來是要給帕秋莉創造機會，就藉著理由走開了。
慧音老師及時的拉開了籐原妹紅，笑夜也帶走了紅美玲，總算沒發生什麼大亂子。
「你好，我是《文文新聞》的記者射命丸文，可以接受我的採訪麼？」
一個陌生的妖怪來到王耀的身邊，一雙黑色的羽毛翅膀表明了她是鳥類妖怪，白襯衫黑色短裙顯得非常幹練，頭上還帶著一頂小紅帽。她挎著相機，手中拿著記事本，確實是一副記者的樣子。
王耀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好，那個……」
「請問，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紅魔館的？」
「還不到一周。」
「你對紅魔館裡突然放出鐳射光線，打傷了其它妖怪怎麼看？」
「可能不是紅魔館的人幹的。」王耀自然不能出賣魔理沙。
「那麼你對圖書館頻頻發生的失竊事件怎麼看？」
「帕秋莉都不太在意的。」這次罪魁禍首還是魔理沙。
「聽說你接受了上白澤慧音的邀請在人間之裡當老師？」
「嗯，只是有空去幫幫忙，不是當老師什麼的。」
「在紅魔館有工作，卻外出兼職。紅魔館的經濟狀況出了問題？」
「不是兼職，只是幫忙。紅魔館給我的薪水很多。」王耀心想，紅美玲倒是從來沒拿過工資。
「這樣不行，沒辦法寫出好新聞啊。」射命丸文看起來有些憂鬱。「王耀，你可以更好的配合我嗎？」
王耀有點迷糊，配合什麼，配合你寫紅魔館的醜聞麼？
「你覺得以男性身份住在紅魔館合適麼？」
「我自己睡一間房，沒什麼不合適吧。」
「確實，紅魔館的房間也很大，床也一定很大吧。」
「是啊。」王耀想了想，那確實是一張大得離譜的床，「睡五個人也沒問題吧。」
「原來這樣，還真是看不出呢。」射命丸文有點高興的樣子，「有人看見你緊追米斯蒂不放，是真的麼？」
「那個……」王耀心想，這個記者消息還真靈通。
「那麼你是承認了。有人看見你跟博麗靈夢在神社前跟巫女……」
……
現在的王耀還不知道，記者的筆也是可以殺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