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節 倒搭錢學校和不開張花店 文 / 朱鷺子
紅魔館之主又一次召開全體成員的例會，可是這次的成員有些少。
蕾米莉亞拄著右腮，左手輕輕點著桌面。
過了一會，她終於不耐煩的開口問道，「帕琪，這計劃到底怎麼樣嘛。」
帕秋莉輕輕彈了一下手邊的計劃書，遞給了小惡魔。
小惡魔朗聲念道。
「第一步，將龍神引出來。第二步，將龍神困住。第三步，殺死龍神。第四步，叫醒妹妹。」
「這不是很完美的計劃嘛。」蕾米莉亞有點不滿意的說。
帕秋莉淡淡的說，「是啊，殺死龍神以後，幻想鄉也完蛋了。」
「這樣啊。」
蕾米莉亞不是傻瓜，幻想鄉毀滅的話，叫醒芙蘭朵露也沒有意義。她輕輕佻起一綹頭髮，「那就加一條。第五步，再找個龍神。」
帕秋莉搖了搖頭，然後直視蕾米莉亞，說。「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引出龍神。但只要有強大的神的血液，我可以繪出足夠困住龍神的法陣。咳咳……想要殺死龍神，恐怕還需要足夠強力的武器。龍神死了之後，芙蘭的封印應該自然的解開。不過，幻想鄉里似乎只有一條龍，沒有替代品吧？」
蕾米莉亞跳下椅子，來到牆邊，推開了壁畫。壁畫後是一個儲物櫃。
「這些東西，要殺龍神也差不多了吧。」
打開儲物櫃以後，蕾米莉亞先是將銅鏡扔在了桌子上，又將勾玉丟給帕秋莉，自己手裡握起長劍，揮舞了兩下。
八咫鏡，八尺瓊勾玉，天叢雲劍。
「蕾米！」帕秋莉不禁叫出了聲。
「笑夜是人類，可以發揮三神器的力量。」蕾米莉亞得意的說。
帕秋莉站起身，她將手中的勾玉丟還給蕾米莉亞，「笑夜會被控制的。」
與此同時，笑夜毫不猶豫的接下了弒神的任務。「遵命，大小姐。殺死龍神的任務，就叫給我吧。」
帕秋莉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這樣的決定。
蕾米莉亞將手中的神器隨手丟塞回箱子，然後回轉到自己的座位。她雙手托著下巴，笑著說，「帕琪，你不是說過，『那個狀態』下的美玲有五十幾的龍度。客串下龍神也沒問題吧。」
帕秋莉緩緩舉起杯子，喝了口水。她知道蕾米莉亞一向膽大妄為，但是這樣冒失的行動，成功率很難保證。
「如果有蓬萊之藥，有可能將那個美玲分離出來。但紅美玲不會同意的，太危險了。」
帕秋莉話音剛落，廊下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危險也沒關係，欠蕾米莉亞大人的命，隨時都可以還……」紅美玲大踏步的走進了議事廳。「抱歉，我擅自進來了。」
蕾米莉亞沒有生氣的意思，她示意紅美玲去自己的位置坐好。
紅美玲坐在椅子上後，輕輕捅了下身邊的笑夜，「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啊？」
蕾米莉亞踮起腳，伸開雙臂，高聲說。「那麼，就決定執行這個計劃了。」
帕秋莉連忙揮了揮手，示意蕾米莉亞坐下。
蕾米莉亞狠狠瞪了帕秋莉一眼，皺著鼻子坐回椅子。「帕琪，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帕秋莉淡淡的說，「難道你要搶劫永遠亭，讓他們交出蓬萊之藥。然後衝到守矢神社，幹掉八嘎神嗎？根本就還沒有將龍神引出來的辦法，不是麼？」
蕾米莉亞一愣，她瞪大了眼睛，「搶劫永遠亭和幹掉八嘎神都不行嗎？」
帕秋莉歎了口氣，「當然不行。」
蕾米莉亞可憐兮兮的盯著帕秋莉，試探著說，「那就先偷偷幹掉。」
帕秋莉扭過頭，淡淡的說，「不行。」
聞言，蕾米莉亞的頭也垂了下去，隨後撅起了嘴巴。
半晌，她不甘心的說，「好無聊啊，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嗎？」
笑夜接道，「大小姐。幻月來宣傳說，人間之裡新開了一家太陽花店。」
「笑夜，你明明知道我討厭太陽的。」
笑夜連忙低下頭，「非常抱歉。」
「笑夜，最近紅茶的味道也變差了。」
「大小姐，那是因為……」
籐原妹紅進行著日常的訓示。她剛剛得到消息，很偏僻的地方新開了一家花店，而且有大量妖怪出沒。這樣一來，巡邏的路線又要加長了。
籐原妹紅叼著秸稈，邊走邊考慮，要不要將那家花店攪到關門。可是又有點擔心，萬一那個店主人去跟慧音告狀……
在籐原妹紅計劃中，她一腳踢開大門，跳進屋內，大喝一聲老闆給我死出來。可是走到門口，她就知道自己的計劃破產了。木門，那種東西根本不存在，只有木板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老闆給我死出來。」
說完之後，籐原妹紅也暗自搖頭。她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也許是走進店的原因，顯得氣勢不足。
「妹紅啊。」
房間的角落裡，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籐原妹紅聽出事王耀的聲音，正準備挖苦兩句，可是她立刻把自己的話吞了進去。她眼前那個男人似乎臉也沒洗，可是臉上清楚寫著，別惹我。
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天不怕地不怕的籐原妹紅被嚇住了。只論實力，王耀無論如何也不是她的對手。籐原妹紅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可是她知道此刻絕對不要惹這個男人。
籐原妹紅有點結巴的說，「王耀，耀老師好，好。」
「哦。」
王耀愛答不理的擠出一個字。
「下午的課，你能來麼？慧音好像有事要跟你商量。」
「哦。我會去的。」
因為昏迷了一段時間，王耀的課已經停了很久。
「要不，你揍我一頓吧。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籐原妹紅試探著說。
「那麼喜歡挨揍，推薦你去找幽香。」
「雖然不會死，但是也會痛啊。我可沒那麼傻。」籐原妹紅叉起腰，吐掉了口中的秸稈。她躬下身，將額頭跟王耀頂在一起，銀色的長髮垂了下來，好像幕簾樣將兩個人罩在一起。
「怎麼啦？又沒發燒。」
「你管不著。」
王耀送走東風谷早苗後，發現紅美玲失蹤了。他翻遍了花店內外的每一塊磚瓦，可是連一點訊息也沒有找到。
聯想到前一天晚上自己的表現，王耀有些擔心紅美玲出走了。於是，他一直垂頭喪氣的坐在店裡，直到籐原妹紅走進花店。
籐原妹紅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她大聲喝道，「怎麼會管不著。你這副樣子，會嚇到小朋友啦。是男人就給我站起來，現在頹廢大叔根本不吃香。」
王耀似乎沒心肝的籐原妹紅鼓舞了，他知道自己就算一直頹廢下去，紅美玲也不會回來。他猛的要站起身，正好跟籐原妹紅的額頭撞在了一起。
籐原妹紅捂著腦門，輕輕跺腳，抱怨著，「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慧音的招數啊，當老師的都用這招做體罰嘛。」
「啊，啊。我知道了。下午的課我會好好的。」
王耀決定稍後去找紅美玲解釋，一定要將誤會好好的解開。
用過午餐後，王耀將花店交給了夢月。夢月的性子有點害羞，但是非常能幹。沒有生意的花店，交給她完全可以放心。
王耀來到久違了的寺子屋。
王耀的課依然受到了孩子們的歡迎，主要小孩子對外面的世界特別感興趣，加上王耀扯淡的功底也不差。
課後的小測驗中，大家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雖然沒有工錢，王耀漸漸的開始喜歡這份工作了。
放課後，上白澤慧音如籐原妹紅所說，留下王耀商量事情。碰巧王耀也有事要跟上白澤慧音商量。
送走學生後，上白澤慧音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看得出她是在學生面前強裝笑顏。各懷心事的兩人，走進了會客室。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兩個人異口同聲說。
上白澤慧音連忙點頭，說，「非常抱歉，請王耀先生先講。」
王耀知道上白澤慧音是非常客氣的性子，也就不再謙讓。
「我想問問，能不能讓小傘跟孩子們一起上課。」
「小傘？」
「她是傘妖怪。」
上白澤慧音抽了一口氣，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非常激動的樣子。她端著茶杯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良久，她上前握住了王耀的手。「太好了，終於有人和我一樣想法……其實，我一直在想，能不能讓人類小孩和妖怪小孩一起接受教育，終於有人跟我一樣……」
王耀可沒有上白澤慧音想得那麼多，他只是看小傘很可憐而已。
但是，王耀隱隱的感覺不妙。既然上白澤慧音早有這種想法，可是寺子屋還是一個妖怪都沒有，說明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果然，上白澤慧音的話鋒一轉，「可是，太難了。孩子的們的家長不會同意，連孩子們也不會喜歡和妖怪一起玩。更不用說來自那些大家族的阻力。」
王耀試探著說，「小傘算做旁聽生，不行麼？」
「對不起，我做不到……」上白澤慧音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王耀緊鎖著眉頭陷入沉思，想找出其他辦法。
上白澤慧音輕輕咳嗽了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
上白澤慧音垂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說，「我想跟王耀先生商量的事，是有關贊助的。寺子屋這份土地，是一百年前稗田家贊助給我做學校的。可是，那份契約很快就要到期了，稗田家決定收回這塊土地。」
王耀眉毛一挑，他本能的不想和稗田家扯上關係，「我跟稗田阿求也沒什麼交情，可能說不上話。」
「我已經拜託過稗田阿求大人了，可是稗田家也不是她的一言堂。最後稗田家提出條件，如果付出九十萬，可以優先將這片土地賣給我們。考慮到這是比較靠近村中心的位置，這個價錢非常的便宜。」
上白澤慧音將頭埋在胸前，非常羞愧的說，「可是，我沒有錢。」
寺子屋要是有錢才會奇怪，學雜費全免，有時候還會倒貼零食。全世界也沒有這麼經營的學校。上白澤慧音本身是沒薪水的全職教師，一切費用都靠籐原妹紅補貼，可是籐原妹紅也只巡街的那份微薄收入。
王耀本來有一點積蓄，可是讓紅美玲弄丟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我也沒什麼錢……」
上白澤慧音鼓足了勇氣說，「我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忙聯繫紅魔館給我貸款。雖然我沒有抵押品……」
「我已經不在紅魔館工作……」
王耀的話，如晴天霹靂般砸在上白澤慧音身上，摧毀了她最後的希望。她連坐姿也保持不住，雙手拄地趴了下去。寺子屋凝聚了上白澤慧音一生的心血，幾乎是她生存的意義。
啪嗒，啪嗒。
眼淚滴落在榻榻米上。
王耀從心底想幫助寺子屋，他思索了一下說，「我現在幫人看花店，略微有一些收入。魔理沙家其實也是很富裕的，不知道能不能借到錢。」
王耀又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也許，我可以從幽香那裡借點錢。夢幻館一定很有錢。」
上白澤慧音順勢枕在王耀的腿上，她微微扭過頭，「從惡魔那裡貸款也無所謂，我願意付出自己的靈魂……」
「幽香她不是那麼恐怖的人。放心，辦法一定會有的。」
王耀輕輕撫摸著上白澤慧音的頭髮，那淡藍色的長髮柔軟順滑，讓他愛不釋手。
「我不會讓寺子屋關門的。」王耀堅定的說。「不用擔心，慧音老師。」
也許王耀的話讓上白澤慧音安心，也許是她自己體內野獸的部分起了作用，她放鬆了精神，像小貓般享受的瞇起了眼睛。
「拜託你了。」上白澤慧音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