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節 抉擇 文 / 朱鷺子
深夜，於神水處供奉一人.幻想鄉中，只有一處小池塘中的水被稱為神水。
妖怪山中的大蛤蟆之池。
王耀和魔理沙匆匆趕到了妖怪山，但是魔理沙卻表示迷路了，找不到大蛤蟆之池。魔理沙喜歡亂逛，但妖怪山走的次數也不多。
這也不奇怪，晚上本來就分不清道路，更不要指望妖怪山有路燈或路標。
兩個人找了一塊淺草地，打算歇歇腳。
「阿耀……」魔理沙的情緒有些低落，「我……我迷路了。」
「那就抓個妖怪山的傢伙問路吧。」
「現在再去抓妖怪，已經來不及了……深夜，愛麗絲和帕秋麗就有一個會……」
「正好有一個現成的……」
王耀說著話，突然轉身衝向了草叢。
一剎那，王耀的伸出的手臂好像也扭曲了，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又伸腳在空蕩蕩的草叢裡掃了一腿，隨後他撲到在草叢裡。
草叢中憑空現出一個妖怪的身影。
王耀將那個妖怪按在了地上，他用左手扭過了妖怪的胳膊，右臂扼住了妖怪的脖子。
「幹什麼的？」
深夜裡出現在妖怪山，還隱身跟在自己身後的傢伙，沒有可能是普通人。王耀正準備拷問這個妖怪，心裡又有點納悶。作為妖怪，這個傢伙太弱了，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自己制住了。
這個身材矮小的妖怪穿著一套藍色的裙子，藍色的頭髮紮成了雙馬尾，綠色的太陽帽掉到了前面的草叢裡。
總覺得有點眼熟……
王耀在那個妖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確實是那個手感。他試探的小聲問，「河城……荷取……」
「嗚……唔……」
妖怪被勒的幾乎喘不上氣，根本不能好好說話。
王耀稍稍直起身，右臂也稍微鬆了一點勁兒。
「魔理沙，救命。救命啊，魔理沙……」
「河城荷取。」魔理沙也湊到了近前，「怎麼是你……」
王耀也歎了口氣，果然是河城荷取。不對，為什麼是河城荷取。他厲聲說，「你跟蹤我們，誰派你來的。」
河城荷取的確是在跟蹤，但是跟蹤的目標不是王耀，而是魔理沙。以前，河城荷取被魔理沙教訓過，後來又和魔理沙一起合作冒險。河城荷取本人還不清楚，但是她已經被魔理沙的率直和自信迷住了。
河城荷取本來絕對沒有膽量跟蹤別人，但是看到魔理沙，她的腿也不聽使喚，鬼使神差的跟了上來。
王耀知道河城荷取是沒有危險的妖怪，他鬆開了手，說，「下次再偷偷摸摸的，我就一炮轟過去。」
河城荷取爬在地上喘了兩口氣。隨後，她捧起王耀的右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可惜，王耀可不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他及時的將氣集中在了胳膊上。
河城荷取抱著胳膊，啃了半天，發現一點成果也沒有。
河城荷取悄悄仰頭瞄了王耀一眼，小聲試探著問，「人渣哥哥？！」
王耀覺得自己對河城荷取太粗暴了，被她咬兩口就當讓她撒氣。所以，他擺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河城荷取卻見了鬼似的，連忙放開了王耀的胳膊，她兔子般的躲在了魔理沙身後，「魔理沙，救命，救救我……」
「荷取，你在這裡幹嘛啊。」魔理沙好奇問道。
「魔理沙，救命……人渣哥哥，他要吃了我……」
「什麼人渣啊……」魔理沙將手伸進河城荷取的頭髮，一通亂揉。「阿耀是個好人，你不要亂說。」
王耀心裡頓時五味雜陳，他不願意被人叫人渣，也不想被人發好人卡。
「那是，可是……」河城荷取踮起腳，撫在魔理沙耳邊，說，「我看到他跟籐原妹紅這樣那樣……還有笑夜大人也說……上次，我的屁股也被他弄得好痛……」
「你叫他哥哥，對吧。」魔理沙沒有聽懂河城荷取的暗示，「妹妹淘氣的話，哥哥打她屁股也很正常啊。」
王耀隱約感覺河城荷取在歷數他的劣跡，他插嘴說，「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大晚上的會有河童亂跑麼。」
「大晚上的，人類更不應該亂跑。我這可是工作，巡夜的工作。」河城荷取蹲在魔理沙背後說，「本來我跑外勤，那工作賺得多，升職也容易。跟人渣哥哥扯上關係後，就被投訴了，評職稱泡湯，又被降職。」
「喂……」
聽到王耀的聲音，河城荷取幾乎要鑽到魔理沙的裙底了，「後來做版主，本以為是份輕鬆的工作。結果，加人品有人投訴，減人品有人投訴……做什麼都有人投訴，什麼都不做也有人投訴……版主這活，真不是河童干的……」
「誰要聽你吐苦水啊。」
王耀正要凶河城荷取，被魔理沙攔住了。
魔理沙說，「荷取，我們有事要跟你打聽。」
「然後又被降職，變成巡夜。沒有比這更差的差事……」河城荷取向魔理沙抱怨個沒完，「巡夜看到可疑的人，結果沒帶背包，根本沒法戰鬥。又遇到光學迷彩又出了問題，差點被強暴……」
其實河城荷取的光學迷彩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踩在草地上的腳印太明顯了。
「住嘴，誰會強暴你啊。」王耀提出了嚴正抗議，「我問你，大蛤蟆之池怎麼走。」
河城荷取認定了魔理沙的裙下是安全的地方，她對王耀吐著舌頭說，「誰會告訴你啊。」
「拜託了。」魔理沙懇切的說，「愛麗絲和帕秋莉被人綁架了，我們要去大蛤蟆之池救人。」
「愛麗絲和帕秋莉被綁架了！」河城荷取吃了一驚，「那真是太好了。哦，不，那真是太糟了……」
王耀只好扮起黑臉說，「哥哥教訓妹妹的話，魔理沙也不會插手吧。不想受苦就快點說。大蛤蟆之池怎麼走？」
河城荷取收住了抱怨，她扭扭捏捏的說，「妖怪山的晚上是很危險的。不如你們白天再來吧。」
「不行，來不及了。」魔理沙焦急的說，「去晚了的話，愛麗絲和帕秋莉會有危險。」
「那可真是太……太糟糕了。」
「一直往那邊走……」河城荷取胡亂指了一個方向。她指完路後，就心虛的逃跑了。
魔理沙略微休息了一會，就打算按照河城荷取指的方向前進。可是王耀將魔理沙攔了下來。
「怎麼了。阿耀？」
王耀總不能說覺得河城荷取的表情很奇怪，很可能故意指錯路。他斟酌了一下，說，「河城荷取她也不一定認識路吧。萬一指錯……」
「不可能的。說起妖怪山，就是天狗和河童的地盤啊。」
天狗和河童麼……王耀這才想起自己有一隻好用的鴉天狗幫手。
「魔理沙，你稍微等一下。」
王耀從懷裡翻出了哨子，鼓起腮幫，使勁吹了起來。
但是哨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魔理沙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王耀，「阿耀，你在幹什麼啊？」
王耀尷尬的撓著頭髮，他沒想到射命丸文會給他一個吹不響的哨子。
「那個……這個……」
王耀又吹起了哨子，他相信射命丸文不會那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阿耀，你著哨子壞了吧……」
王耀正準備放棄努力時，射命丸文竟然出現了。她帶一頂小紅帽子，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短裙。黑色的翅膀輕輕舞動使她浮在空中，似乎不在乎自己已經走光。
不得承認，『幻想鄉最速』的名號並不是吹出來的。此時，距王耀吹響哨子還不到一分鐘。射命丸文一定是經歷了無數追殺，才練到這種程度。
「吵死啦，吵死啦。」射命丸文抱怨著，「所有天狗都會找我算賬的。」
「明明沒有聲音……」
王耀手中的這個哨子非常特殊。哨子的聲音可以傳得非常遠，但是只有鴉天狗才能聽到。
「幹嘛啊，這麼晚找我。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大敵。」
「你可不像在睡覺的樣子。」
「啊，那個……因為節目正演到*嘛。」
「幻想鄉里不是沒有電視台……」
「dvd嘛。我不知道你連那個都沒聽過。原來你在外面過得很苦啊。」
不知道要困頓到什麼程度，才會連dvd都沒有聽說過。王耀非常鬱悶，竟然被射命丸文狠狠吐槽了。
「文文，你來這裡幹什麼？」魔理沙警覺的問道。
「妖怪山本來就是天狗的地盤。」射命丸文「不知道你們怎麼來到這裡的，不過今天晚上巡夜的河童一定要降職。」
「這裡沒有有你的事，閃開。」
魔理沙本能的排斥射命丸文。
「那個傢伙叫我來的。」射命丸文指著王耀，說，「好像有大新聞的樣子。」
「大蛤蟆之池在那裡？」王耀直截了當的問。
「這裡就是。翻過這個山包……」
「沒你事了，繼續*去吧。」
「喂，這裡有大新聞吧。」射命丸文可不是乖乖聽話的人。「電影什麼的可沒有新聞重要。」
「鴉天狗寫真集這種新聞怎麼樣。」王耀不動聲色的威脅著。
射命丸文歎了口氣，「沒辦法，這次就當沒發生吧。」
王耀拉起魔理沙，想要前往射命丸文所指的方向。
「阿耀，我信不過那個記者。」魔理沙顯然更願意相信河城荷取。
「魔理沙，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王耀沒有時間，也不可能對魔理沙解釋。自己抓住了射命丸文的把柄，所以射命丸文的話更可信。
大蛤蟆之池是妖怪山腹中的一個小池塘。雖然這裡的水被稱為『神水』，但通常一整年也沒有幾個人來參拜。
這次，竟然一起來了兩個人。
王耀和魔理沙來到大蛤蟆池的池塘邊。
小池塘的對面，豎著兩個木樁。
已經是深夜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右面樹樁上的人，頭頂的帽子上有一輪新月，那是帕秋莉。左面樹樁上的人是一頭金髮，應該是愛麗絲。
兩個木樁的中間，站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早早的發現了王耀和魔理沙。他開口說，「王耀來幹什麼，不是只允許魔理沙一個人來嘛。」
「咦？」王耀和魔理沙一愣，他們沒有收到過這樣的提示。
「不管了。」黑衣人背著手說，「魔理沙，你來晚了。必須供奉她們兩人之中的一個。決定權就掌握在你的，你要選擇那一個。」
王耀扶著額頭一言不發，他早就猜到是這樣了。
魔理沙卻立刻不服氣的說，「沒有晚，你又沒有規定時間。只是說深夜嘛，現在天也沒亮。」
「喂。」黑衣人沒想到魔理沙竟然不按套路來。「總之，你必須選一個。不然，不然我把兩個都作為祭品。」
帕秋莉開口喊道，「選擇愛麗絲吧，我已經活得夠久了。我死了以後，你借的書就不用還了。巴魯瓦圖書館的書都送給你，你只要翻開書頁，就可以看到我的笑臉。」
愛麗絲也大聲說，「選擇帕秋莉吧。咳咳，能夠那麼多次跟你搭檔冒險，雖然只是拖後腿，但我的一生已經很充實了。在我的忌日時，請燒人偶為我祭奠。」
「喂，你們……」魔理沙叉開腿攤坐在地上，她拉下了兩側的帽沿，將整個臉部埋在裡面。「我……」
「不要磨磨蹭蹭的。」黑衣人抽出了一跟長槍，「只能選一個，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
魔理沙拄著地，緩緩站了起來，她將黑色的魔女帽扔在了池塘裡，金色的頭髮也隨著風飛舞起來。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自信的光彩，這世上沒有事情能夠難倒霧雨魔理沙。
「阿耀，相信我。過來一下。」
「嗯？」
王耀本以為沒有自己的事了。他愣了一下，還是按照魔理沙的指示走了過去。
「喂，那個傢伙。」魔理沙大聲喊道，「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