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節 告白 文 / 朱鷺子
魔女篇13正午的陽光射入王耀的臥室中，刺得王耀眼皮直跳。
這是王耀到幻想鄉以來，起的最晚的一天。平時，準時八點鐘就有女僕長的小刀叫他起床了。
王耀抻著懶腰，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痛，痛痛。
王耀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斷掉了，沒有一塊骨頭不痛，沒有一塊皮膚不癢。
也許，休息一下就好了吧。王耀自我安慰著。
「我以為你死掉了。」
臥室響起了笑夜那冷冷的聲音。
王耀環視臥室，沒有餐桌，果然做了個美夢。隨後，他發現了麵包渣。
「笑夜。愛麗絲呢？」
「哭著跑開了。」
「魔理沙和帕秋莉也來過我房間吧。」
「帕秋莉大人在圖書館。小偷肚子痛，也回家了。」
「笑夜……」
王耀知道他的外套一定是交給笑夜處理的。
外套中有他非常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東風谷早苗穿過的內衣褲，博麗靈夢讓自己轉交紅魔館的內褲，還有青蛙型手袋。
王耀想問那些東西的動向，又不好開口。
笑夜瞟了王耀一眼，開口說，「請注意，你的身體也屬於紅魔館的財產。大小姐可從沒允許你變得遍體鱗傷。」
「哦。」
「我要說的就這些。沒什麼的事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王耀連忙叫住了笑夜、現在問出來的話，因為自己的傷勢沒好，大概笑夜的懲罰會輕易點。
「恩……那個……我衣兜裡有個青蛙型的手袋……」
「放在電腦桌的抽屜裡。」
「還有……那個……」
……
笑夜的雙手抱在胸口，用眼角瞥著王耀，等著他把問題問出來。
「白色……白色的那個和藍白條紋的那個在那裡……」
「正晾著……」
「洗了？洗過了？沒洗過才是它們的價值所在啊，為什麼要洗啊。」王耀的精神高度緊張，竟然把心裡想的話也說了出來。
笑夜的臉上好像覆蓋了一層霜，她連看都不願意看王耀一眼了。
「我和美玲的內衣都不行。偏要到外面當內衣小偷，萬一被人抓到，紅魔館的名聲就都毀了。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一定會報告給大小姐的。」
王耀一頭栽倒在床墊上，他勉強支起了胳膊，辯解道，「不是，那個其實是……那是早苗送給我的……」
「不是小偷的話，你的兜裡還有一條……一條我的內褲。你想怎麼解釋。」
「那是……靈夢讓我還給你的……」
「我早就知道你是個人渣加變態，特別愛逞強，還擅長花言巧語。只是沒想到，你會說這麼爛的謊，靈夢怎麼會有……」
笑夜的話忽然一滯，她回想起三神器那次的事件，靈夢確實借用了她的衣物。
「就算是這樣，那還有一件吧。」
笑夜的指縫中，出現了三把小刀。她一步一步的邁向王耀，「交出來。」
另外一件穿在東風谷早苗身上了，王耀考慮了一下，還是不告訴笑夜比較好。他在床上打了滾，躲到了另一側。
「那件……那件不小心弄丟了。」
「你……」笑夜幾乎要將小刀丟了出來。她記起那次拜訪帕秋莉時，帕秋莉指著顯示器上的圖片對她說的話，男人有各種各樣需要的……
笑夜收起了小刀，轉過身向外走去，「那件……那件，就給你自己解決需求用吧。」
「笑夜，我不是……」
不是要用你的內衣打飛機。王耀將後半句話吞了下去。這種時候，說什麼也只能讓事情更糟。
「還不夠的話，去找紅美玲好了。」
笑夜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午後。
王耀找到了紅美玲。
當然不是為了解決需求，而是有些話想要跟她說清楚。
自從那次回到紅魔館以後，紅美玲開始若有如無的疏遠王耀。
紅美玲以王耀已經出師為借口，不再跟他一起修煉。同樣的，王耀外出時，紅美玲也不會隨行保護他。雖然還是一起用餐，但紅美玲卻不肯在王耀的房間多做停留。王耀去紅美玲房間聊天時，紅美玲也會明確的表示逐客。
這次王耀受傷，讓他意識到幻想鄉的危險。說不定那天，自己就會死掉。王耀這樣想著，必須同紅美玲把話講清楚，不能拖下去了。
「美玲……」
王耀剛剛開口，就被紅美玲搶白了。
「真是後悔教你功夫。如果你什麼都不會的話，就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吧。總是胡鬧，我已經檢查過。最近你絕對不能和人動手了，知道麼。」
紅美玲訓斥著自己的不肖弟子。
王耀唯唯諾諾的應著，「嗯，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有什麼用。下次看到漂亮女孩遇到危險，你還是會幫忙的吧。」
紅美玲白了王耀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等等，美玲。我有話要跟你說。」
王耀急忙追了上去，拉住了紅美玲的手。「我有話要問你。」
紅美玲不自然的扭動著身體，她猶豫了一會，終於應聲，「說吧。」
「我覺得最近美玲對我……對我很冷淡……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麼？」
「你說呢？」
王耀回想了一下。遠的不提，就說之前和別的女孩約會，又弄得遍體鱗傷回來……可能會惹紅美玲生氣的事，還真不少……
「抱歉，以後我會改……」
「你改得掉嘛。」
此時的紅美玲顯得異常強勢。
王耀的目光一黯，他知道紅美玲的話沒錯。
不過，王耀也不會就這樣放棄，他扶著紅美玲的雙肩，將她按到牆壁上，盯著她的眼睛問到，「美玲，你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紅美玲左右扭頭，躲避著王耀的目光。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想這樣糊弄過去麼。那麼，把圍巾還給我吧。」
「不要。」
紅美玲垂著頭，小聲說，「你跟笑夜在一起更合適，不是麼。你們都是人類。」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跟笑夜一起？我可一直想辦法讓笑夜不那麼討厭我的。」
「為什麼說笑夜討厭你。」
「笑夜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還用說麼。」
「那你以為自己為什麼能回紅魔館。」
「蕾米莉亞的……」
「笨蛋。」紅美玲打斷了王耀的話，她瞪著王耀的眼睛說，「紅魔館裡，對蕾米莉亞影響最大的人就是笑夜。蕾米莉亞的起居都由笑夜安排，蕾米莉亞說話的對象也只有笑夜。如果笑夜討厭你，蕾米莉亞早就將你這號人忘記了。你這個笨蛋，還不去好好的謝謝笑夜。」
之前，王耀沒有注意到。但是紅美玲的話有道理。「之後，我會去感謝笑夜的。不過，現在說的是我們的事。」
「笑夜那麼漂亮，有能幹，什麼事都可以做好。而我就只會睡懶覺，還貪吃……花店的時候也讓我弄得一團糟。」
「花店那是阿燐搞鬼。而且，你睡覺的模樣也很可愛，吃東西的模樣也很可愛，現在生氣的模樣也很可愛。」
「你……」紅美玲覺得自己的身子軟了，幸虧王耀抓住了她的胳膊才沒有癱坐下去，「可是，笑夜是那麼優秀的人類，而我是個差勁的妖怪……」
「沒關係，我也很差勁。明明沒本事，還總是逞強。愛面子比命還重要。而且，還會說謊。差勁的人類配差勁的妖怪正合適。」
王耀決定要跟紅美玲攤牌，不要一直這樣曖昧下去了。
「我是妖怪，你是人類啊……」
一直以來，紅美玲的心中有種自卑的情緒。
紅美玲身為妖怪，卻認為人類是比妖怪更高等的種族。這是紅美玲還住在黃河時，用幾百年時間觀察人類生活所得出的結論。人類的生命很短暫，但是他們樂觀向上，勤勞善良，每一刻都活得有自己的價值。妖怪的壽命長得多，可是他們大部分都無所事事，一切以武力為尊，過著毫無意義的日子。
紅美玲化成人形後，她的一舉一動都努力的模仿人類。
吃飯和睡覺，對於紅美玲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她尋找任何機會睡覺，努力吃著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人類。
但是，紅美玲不能改變自己身為妖怪的事實。到幻想鄉時，紅美玲也想過去人間之裡定居。可是發生了意外的事情，她的身份敗露，人間之裡的人們沒有辦法接受她。
紅美玲明白此生無望成為人類後，渾渾噩噩的在紅魔館做著門衛。這時，出現了一個人類。這個人類把她也當成人類，為她圍上圍巾，幫她御寒，與她分享食物時，她的心被俘虜了。
也許這是個美麗的誤會，那個人類，只是不知道紅美玲是妖怪罷了。
但是紅美玲已經決定將自己奉獻給這個人類。
不幸的是，紅美玲察覺到了笑夜的心意。紅美玲從心底認為笑夜跟王耀一起更合適，但是她又不甘心撮合兩個人在一起。
於是，紅美玲開始漸漸的疏遠王耀。
王耀並不知道紅美玲的過往，他以為紅美玲說的是兩人壽命的差距。這確實是不可彌補的鴻溝。
有人說，愛情是無私的，愛一個人就要讓她幸福。電視劇裡總是有人，以這樣的理由放棄自己心愛的女孩。但是這不是劇本，王耀也不是電視劇裡的男主角。
愛情是自私的，王耀只想要跟紅美玲在一起。自己的生命短暫，更要經營一段讓紅美玲絕對不會後悔的日子。
王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他捧起紅美玲的臉，直視她的眼睛，堅定的說，「人類還是妖怪都無所謂。我喜歡的是紅美玲。美玲，我喜歡你，為我生個寶寶吧。」
紅美玲的防禦被擊潰了，她靠在王耀的胸口，將胳膊攀在王耀的肩膀上，與王耀緊緊的摟在了一起。
「阿耀，我也喜歡你。很早，很早我就想為你生個寶寶了。」說著說著，紅美玲的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可是……我好怕，我怕你會嫌棄我……我怕笑夜會把你搶走。」
「小傻瓜。」王耀輕輕刮了紅美玲的鼻子一下，幫她擦了擦眼淚，「我不會嫌棄你的。永遠也不會。」
「真的？」紅美玲微微仰起頭。
「美玲，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王耀的手指在紅美玲的長髮中肆虐著，尋找著系長袍的扣子。
「就是，那次。你把圍巾繫在我脖子上時，就把我套住啦。」紅美玲揮起小拳頭，輕輕捶打著王耀的胸口。她反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第一次看你強忍著等我先動筷，而後又狼吞虎嚥的樣子，就覺得你可愛斃了。」王耀抑著笑說，「你不知道，外面那些女生，跟她們吃飯真累……」
「啊~你當我面說別的女生的事……」紅美玲撒著嬌，擰住了王耀腰間的軟肉。
「不行麼？」王耀瞇起眼睛說。
「我看見別家的男人，總是喜歡新娶的小妾，就不理以前的……」
「傻瓜。」王耀低下頭，吻著紅美玲的脖子，「我說過，永遠不會嫌棄你的……」
紅美玲喘息著，說，「不要。你的身體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