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節 有時真話比謊言更讓人不能相信 文 / 朱鷺子
幻想鄉中的落成典禮跟外面的不同，時間定在太陽沉入地平線後。這有些照顧妖怪起居習慣的意思，但是對於人類就稍微有些尷尬。
已經到了晚餐時間，而距離典禮和宴會還有一陣子。
「美玲，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要！！」紅美玲立刻垂下頭，小聲說，「我的意思是，要不要都可以……一會就該典禮了。」
「正好，這附近正好有一家白木蓮亭。」
「嗯。不，不知道。我沒去過……」
「我們去隨便吃一點吧。」
紅美玲立刻使勁的點頭。
兩人轉過街角，來到了白木蓮亭。
「歡迎光臨！」
塚本滿立刻認出了這兩位都是能去二樓的客人。
「請問一共幾位。」
王耀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擺。
「上次這位女士去過的『梅間』正好空著。」
「誒！別亂說，我可沒……你認錯人了……」紅美玲遮著臉，有點慌張的說。
「您真會開玩笑，上次不是……」
紅美玲狠狠瞪了可憐的門迎一眼，將她嚇得瑟瑟發抖。
王耀連忙說，「一樓就好。」
王耀拉著紅美玲在大廳裡隨便找個了桌子。
「美玲，今天時間有限。不過，以後一定再帶你來這裡吃大餐。」
「嗯。」
紅美玲還是有些忐忑，她不想讓自己跟蹤王耀的事暴露。
白木蓮亭的大堂也別有一番風味。古典的裝修風格，內側還搭了一片舞台，經常會安排一些節目來吸引人們進餐。
今天的噱頭是『著名魔術師葉幻的引退演出』。
所謂魔術，也只是一些障眼法，高速靈巧的動作，加上精巧的道具……但是，幻想鄉里確實有著變不可能為可能的魔法師存在，魔術師的地位自然不會太高。
葉幻很喜歡白木蓮亭的這份工作，但是一個稗田家的朋友邀請他去那裡幫忙。那份工作待遇只是略好，但勝在清閒很多。他去面試後，很幸運的被錄取了。
這次也是葉幻最後一次來白木蓮亭演出。
王耀和紅美玲點的巨匠咖喱飯很快就端上了桌。
「美玲，這魔術有什麼好看的……」
王耀的眼力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比了，他看穿了魔術的伎倆。
紅美玲當然也能夠看穿，但她還是啪啪的鼓著掌。
「好看啊，他的手指又白又長，而且很靈巧啊。」
「啊，是嘛。」
明明沒什麼好看，自己要鍛煉的話，也可以做到吧。王耀心裡有點莫名的不爽。
葉幻又擺弄了一個精巧的戲法。
大堂裡的人沸騰起來。紅美玲也跟著叫好。
王耀有點後悔沒去包間了，他連忙扒了兩口飯，說，「吃好了，我先去付賬了。」
「哦。」
紅美玲沒發現王耀的異常。她跟其他人一樣專注於表演，自己那份飯還沒怎麼動口。
王耀悶悶的交了丸錢，他正準備回轉時，背後響起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站住，你是剛剛那個傢伙吧。」
王耀扭過頭時，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被自己騙了的那個黑兔子來找他算賬，沒想到是另一隻大兔子。「玲仙？」
「不許動！」玲仙的胳膊正擺出手搶的姿勢指著王耀的後腦。「你把那小賊藏到那裡去了。」
王耀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不能做劇烈運動，在這麼近的距離躲過玲仙的魔彈很難。他扯開話題，說，「玲仙，是吧。你的頭髮保養的真好，耳朵也很漂亮……」
「不要花言巧語。舉起雙手，我問你什麼答什麼。」
「你看，我們是不是去外面聊啊，在人家店裡多不好。」王耀緩緩將雙手背在腦後。
「不用你*心，這本來就是永遠亭的餐館。」
「是嘛，怪不得能開這麼好的餐館。聽說永遠亭有非常出色的醫生呢。」
「當然，師匠最……」玲仙也意識到不對勁了，「住嘴。我問你話時，你再說。」
「好的，好的。不過，你的同伴去那了啊。你們不是兩個人麼。」
「帝回永遠亭了。」玲仙又不知不覺的回答了王耀的問題。「不對，你這傢伙。再說一個字，我可就開槍了。」
王耀向後挪動了一點，「那我就沒辦法回話了。」
玲仙頭一次遇到這種傢伙，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那個小賊叫什麼？」
「那個小賊是誰。」
「別裝傻，你知道的。」
如果不是還需要消息，玲仙可能就要在自家開的餐館殺人了。
即使侍者們努力的維持秩序，玲仙和王耀附近還是圍了不少不怕死的人。
「啊，我想想。其實，我不認識那個人呢。只是看不慣人多欺負人少罷了。永遠亭應該不會……」
玲仙的大聲喊著，「閉嘴。那你叫什麼名字？」
「你知道我是紅魔館的人吧。」王耀活動著肩膀說，「還要問我名字嗎？」
「別廢話！！」
「王耀。」
王耀說出自己名字的同時，扭身揮臂架起了玲仙的胳膊，另一拳向鈴仙的小腹揮去。可是這勢在必得的一拳，突然緩了下來。
不好，果然身體的狀態還是太差了。王耀的胳膊一陣劇痛，再也揮不下去了。他心中暗道，這次糟了，希望紅美玲趕得及為自己收屍。
王耀！！聽到這個名字後，玲仙腦中的某個開關似乎被打開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會出現那麼奇怪的念頭。
玲仙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住了王耀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胸部。
王耀的大腦直接當機了。手掌上傳來的柔軟溫熱的感覺，和手臂上的酸痛同時傳到大腦中。也許，這個叫痛並快樂著……
圍觀的眾人爆發出一陣哄聲，他們本來以為能看到妖怪間的大決鬥，沒想到變成了苦情戲。
玲仙使勁搖了搖頭，恢復了清醒。她先是向後一跳，然後立刻抬手打出一串魔彈。
可是王耀早已經不在原地了。紅美玲趕到現場，她扶起王耀，撞開了牆壁，衝到了路中間。
玲仙也追了出來。把自家的店弄得一團糟，如果還不能抓到那個賊，回去不知道面臨著怎樣的處罰。
「不要跑。把那個小賊交出來。」
「阿耀的傷沒好，我來賠你玩玩吧。」紅美玲將王耀安置在一邊。
「等等，那個小賊在寺子屋。」王耀制止了兩人的爭鬥。那個人雖然幫過王耀，但是王耀也不能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會偷別人東西。
玲仙並不喜歡戰鬥，對她來說完成師匠的任務就可以了。
「紅魔館的王耀，如果寺子屋沒有那個小賊，我還會找你的。」
玲仙扔下這句話，就退回了白木蓮亭。
在白木蓮亭耽擱了一陣時間，典禮已經快開始了。
王耀和紅美玲正向那處新建的寺子屋走去。
紅美玲抱怨著，「下次你再亂摸別的女孩，我就不管你了。」
「如果說，是她把我的手按在她胸部的，你信麼？」
王耀無奈的攤開了手，有時候，實話比謊言更另人難以置信。
「就算你襲擊笑夜，帕秋莉，哪怕是魔理沙也好。為什麼要摸那種大街上不認識的女孩啊。不過是有雙兔耳朵吧，有那麼好……」
看起來，紅美玲的怨念很深。
王耀停住了腳步，又突然沖背後插上，他的雙臂順著紅美玲的腋窩伸了過去，捂在她的胸部上。
「美玲的胸部，比那隻兔子強多了。」
「阿耀！」紅美玲觸電般的夾緊了胳膊，「別這樣。」
「揉一揉會變得更大哦。」
紅美玲微微開胳膊，說，「不行……」
「我的確實有傷在身。可是，連這種也不行麼？」
「這是外面啊，被人看見……」
「沒人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那，典禮……」
「這樣也可以繼續往前走嘛。」
紅美玲艱難的邁著步子，王耀也有好幾次差點踩到了她的鞋跟。
漸漸的，紅美玲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呼吸也粗重起來，「阿耀，要麼，咱們別去典禮了……」
「美玲……」
喵嗚~天空中突然飄下一個紫色的大傘。
一個天藍色頭髮的小女孩從傘下跳到王耀身邊，勾著手腕，伸長脖子發出了聲音，「喵嗚~」
那雙奇異的雙色瞳，只要見過一次就忘不掉。
「小傘，好久不見。」
小傘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耀哥哥，在跟新的姐姐玩什麼遊戲啊。」
紅美玲的身子有些發軟，聽到小傘的話以後，她更是將整個臉都埋在了王耀肩膀上。
王耀那麼厚的臉皮也微微一紅，他轉移話題說，「啊，小傘你怎麼學起貓叫了？」
小傘舉著傘，一邊轉著圈一邊說，「找到了嚇人的師父，跟師父學的。」
「師父？教你學貓叫？」
跟著這種師父，小傘還真是可憐。
「師父說，嚇人要選在晚上……還有不能讓別人認清自己的面貌……還有就是模仿厲害的傢伙。」
王耀發現自己錯怪了那個師父，看來還是有一手的。
「那貓叫是……」
小傘笑嘻嘻的說，「我在模仿厲害的傢伙啊。前陣子遇到一隻黑貓，可厲害了，把我胳膊都抓傷了。」
「咳咳……那還真是厲害。」王耀心說，那個不是阿燐吧。「不過，你還是模仿更厲害的傢伙比較好。」
「啊，是啊。聽說有隻兔子也非常的厲害。」
會餓死的，總有一天會餓死的。模仿貓和兔子去嚇人，小傘一定會餓死的。王耀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小傘開竅。
「小傘，你害怕貓，是怕她的叫聲，還是爪子啊。」
「恩……」小傘考慮了半天，「爪子吧。」
「對了，所以你學貓叫也沒用……」
小傘恍然大悟的敲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怪不得啊，最近幾天總有人給我吃的，但是沒人害怕。好恨啊，吃多少東西我也還是會餓，只有……」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你要先買個面具。」
小傘一張娃娃臉，就算怎麼嚇人也會被別人誤認為是賣萌。
王耀抽出幾張零錢塞給小傘，說，「命蓮寺的廟會那裡有賣面具的，你挑一個最可怕的買回來就好。」
小傘接過了錢，不過她還是迷迷糊糊的，可能還沒理解面具跟嚇人的關係，「耀哥哥，不如你做我嚇人的師父吧。」
小傘的話提醒了王耀，他連忙說，「小傘，你想上學麼？新建的寺子屋很大。我想，開個妖怪班也可以。說不定以後會有教嚇人的課程呢。」
「上學？是什麼？」
王耀絞盡腦汁也不知道怎麼跟小傘形容才好。讀書學習之類的，小傘不可能理解吧。「很多人，一起玩吧。」
「要去，小傘要去。」
小傘高興的跳了一陣，又忽然失落起來，「要是大家不跟我玩怎麼辦啊。」
「不會的，小傘這麼可愛。」王耀揉著小傘的頭髮說，「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就是寺子屋的落成典禮了。以後你要記得去上學哦。」
「嗯。」小傘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