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節 老鼠和貓 文 / 朱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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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瞭解到失竊的物品又返回稗田家後，決定不再理會稗田家的內鬥。可是他忘記通知葉幻，也可能是無意告訴葉幻。
葉幻真正關心的也不是那本被作為砝碼的《幻想鄉緣起?裡》，他只是擔心稗田阿求。他仰頭望著遠去的王耀，確信王耀不會返回後，決定自己行動。
也許稗田阿求留在稗田家不會有生命危險，也許王耀的分析不錯。但是，如王耀討厭他一樣，他也不信任王耀。
他明白的能力不足，也許他可以憑借幻術和熟悉道路潛入稗田家，但是絕對沒有辦法帶稗田阿求出來。
他需要尋找盟友。
籐原妹紅是強有力的幫手，可是葉幻不能相信她隱秘行動的能力。更何況，籐原妹紅作為人間之裡警衛隊的一員，跟稗田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上官煌雲被稗田家冤枉，也許會願意幫助自己。可是以他們兩個普通人的身份，救稗田阿求出來的可能性依然是微乎其微。
他一路思考著，找到了上官煌雲。
「上官老師，在上課啊。」
上官煌雲沖葉幻點了點頭，又面向排成四列的學生們說，「接下來，大家自由分組，玩丟沙包去吧。」
大多孩子都跑向操場上新奇的體育器材，剩下的打起了雪仗。只有四個女孩領了布口袋，玩著丟沙包。
這是上官煌雲擔任體育老師的第一課，還沒有建立自己的威信。他尷尬的笑了下，向葉幻揮了揮手，「有事啊？」
看到上官煌雲爽朗的笑容，葉幻的心頭一緊。他想讓上官煌雲擔任非常危險的誘敵任務，為了稗田阿求，犧牲這個傢伙……
「啊，沒什麼。」葉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沒話找話的說，「你這是……教什麼啊？」
「體育，我是體育老師。」
「都教什麼啊？」
「本來我是想教八極拳，不過好像不太合適。」
「啊？是嘛……」
「我正琢磨著，想要開發一套適合孩子的拳法。」
「哦……」
「身高不夠，沒辦法戳眼睛。」上官煌雲摸了摸下巴，「只有攻擊襠部了……」
「啊？」葉幻下意識的將手擋在襠部，「普通的話，不是鍛煉身體麼？」
「是啊。但是幻想鄉這種危險的地方，我不能教他們那些花架子。」
「啊哦……」
葉幻的第一印象是，這個人很好騙。
「上官老師。來寺子屋之前，你在那裡工作啊？」
上官煌雲打傷護衛的同伴偷走寶物的消息，在稗田家是人所共知的秘密。葉幻當然也知道。
上官煌雲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本來給稗田家的賭場當護衛，忽然被調到本家當護衛，又被辭退了……結果是為了栽贓給我……如果知道是誰算計我，一定饒不了他。」
「我也是。」葉幻垂下頭，一幅同病相憐的表情，「我本來是阿求大人的魔術師，可是突然被冤枉說是盜竊了稗田家的秘密。」
「稗田家還和妖怪勾結，如果只有……」上官煌雲本想說，如果只有人類，來多少自己也不怕。又想起籐原妹紅也是人類，自己卻完全不是她對手。他憋了半天氣，只得哼了一聲。
葉幻扶著額頭，適時的說，「真是不甘心，哪怕能給稗田家找點麻煩也好。」
「嗯。」
「如果他們把家主丟了，會怎麼樣？」
葉幻是優秀的魔術師，做欺詐師卻是頭一遭。他的話剛出口，自己就後悔了。這麼早暴露出真正目的，也許會被對方察覺。
「啊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
在葉幻說出自己是開玩笑的同時，上官煌雲吐出了兩個字，「好啊。」
「誒？」葉幻的心裡有點內疚，他微笑著退了兩步，「我真是開玩笑的。咱們兩個人類……不可能的，稗田家還僱傭妖怪做守衛……」
「碰巧我最近新認識了一個妖怪。她有一種光學迷彩服……」
「啊？」
上官煌雲晃了晃肩膀，「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了……」
「你肯幫我？」葉幻的手掌合在了一起，「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準備拜訪稗田家的客人，還不是只有一夥。
魔理沙跟王耀分手後，逕直返回了魔法之森，又在半路上拐到了愛麗絲的洋館。
「喲，愛麗絲。」魔理沙推開大門，笑容滿面的大聲說，「我來管你借衣服啦。」
「啊，哦，誒？」
聽到魔理沙來訪，愛麗絲高興的迎到了門前。可是聽到魔理沙的話，她又困惑了。「現在麼？」
「是啊。現在。」
「唔……」
愛麗絲的臉立刻紅到脖子根，她連忙拉上大門，閉著眼睛，大聲喊道，「魔理沙最討厭啦！」
「啊？」
魔理沙愣了一下，又將門推開一條縫。她探過頭，看到愛麗絲已經解下領結，正準備脫衣服。她輕聲問，「我來的不是時候……你要睡覺啦？」
愛麗絲背過身體，小聲說，「不是。」
「啊，那我進去了。」魔理沙隨手將掃把丟在門後，好奇的問，「你脫衣服幹嘛啊？」
「你不是說……現在要借我的衣服……」
「是啊。」魔理沙笑著說，「隨便借一套就行。」
「唔。」
愛麗絲的頭垂到與地面平行，雙手捂著臉，小聲的自言自語著，「我在想什麼啊……唔，我……」
魔理沙上前去扶愛麗絲的肩膀，「怎麼了？」
愛麗絲卻如觸電般跳開了。
她一溜煙的跑回自己的臥室，摔上門，將自己反鎖在裡面。「不借，我的衣服才不要借給你穿。」
「借我嘛。」魔理沙走到門邊，笑著說，「穿一晚上就還你。」
「你，你要借我的衣服幹什麼？」
魔理沙撓了撓頭髮，說，「告訴你也沒關係。晚上我要去稗田家搗亂，順便告訴阿求，他們家裡有人要幹壞事。阿耀說，我這麼做會給我家的老頭子惹麻煩。只好找人借衣服……你知道的，我就只有黑白衣服。」
「都說了不借嘛~」
「哦。那我就找別人借了。靈夢的衣服都是露腋裝，可能會冷呢。」魔理沙小聲嘀咕著，「帕秋莉的話……紅魔館那麼多女僕，一定有合適的衣服。我去那裡借一件好了。」
「等等。」
愛麗絲連忙打開臥室門，叫住了已經要離開洋館的魔理沙。她小聲說，「既然你特地來一趟。我也不是不能借你衣服……不過，有個條件，晚上帶我一起去。」
「好啊。」
魔理沙笑著答應了愛麗絲的條件。
「愛麗絲，這種衣服不好，胸口好涼……」
「啊，是嘛。」愛麗絲有點失望，她小聲說，「你那次訂婚的時候，穿的也是低胸晚禮服……」
「是嗎？」魔理沙擺弄著臉側的小辮子，回憶了半晌，還是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跟人訂婚。「總之，換一件吧。」
愛麗絲又找出一件珍藏的長裙。
「愛麗絲，這裙子都拖地了啊。」
「咦！」愛麗絲吃驚的說，「我都沒發現，原來魔理沙比我矮……」
「是啊。」魔理沙在胸前比劃著，說，「別得意，我還沒到發育期。到時候一定會……」
「那再換一件好了。」
「這個裙子太短……」魔理沙比劃著只有二十厘米長的裙子，「燈籠褲都露在外面啦。」
愛麗絲的眼中卻冒出一道綠光，十個手指也不安分的晃動著，「不短，不短。換下內褲就好。」
「喂，愛麗絲，幹嘛，哦，好癢……」
穿慣了燈籠褲的魔理沙只覺得兩腿間涼颼颼的，她捂著裙子，膝蓋也並在一起。
「愛麗絲，你沒有正常點的衣服麼……」
愛麗絲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有哦，我還有很多。你可以一件一件的慢慢試穿……」
「唔，這個肚臍也露在外面。」
「後背的布料呢？」
「沒縫好麼？怎麼全是洞……」
「這只是兩片布吧！」
「這個倒是，不行……這麼窄的裙子根本邁不開步嘛。」
魔理沙換了一件又一件，她似乎也感覺有點不對了，「愛麗絲，我是要借衣服潛入稗田家啊，你怎麼都拿些不方便行動的衣服。」
愛麗絲早已神遊物外，夢境裡的魔理沙，穿什麼都可愛呢……
「愛麗絲，愛麗絲？」
愛麗絲終於清醒過來，「啊？」
魔理沙歎了口氣，換衣服換得自己要累死了。
「我說啊，我是要潛入稗田家，怕別人認出來才問你借衣服，自然是擋住得越多越好。你怎麼都拿這種很少布料的……」
「哦，這樣的話……」愛麗絲淡淡的說，「穿多少也沒關係，把臉遮起來就好。」
「是啊。」魔理沙點了點頭，「你怎麼不早說……」
「我正好織了幾條圍巾，因為有多出來的……」愛麗絲鼓起勇氣，說，「你很想要的話……我也可以考慮借你……」
「太好了。正好可以做蒙面人。」
愛麗絲打開床頭櫃，搬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沒等她動手，魔理沙就擅自掀開盒子，抽了一條黑白格子的圍巾，圍在脖子上。
「既然有三條，這個就歸我啦。」魔理沙扭著脖子說，「稍微有點寬，還有點長。不過，好暖……」
愛麗絲站起身，湊了過去，「不會吧，應該正好的。」
「啊，圍巾的下擺繡著的是……m」魔理沙指著金色的字母，說，「m，marisa，該不是特意為我織的吧。」
愛麗絲紅著臉說，「不是，當然不是……」
「不管啦，反正現在借我了。」
「那，你，什麼時候還我啊？」
「這個嘛……等我死後，你自己拿回來好啦。」
愛麗絲激動的說，「不會的，魔理沙不會死。」
「啊，不說這個啦。」魔理沙歪著頭說，「只有圍巾可能不行。我這套黑白的太顯眼了。」
「那我幫你做一套適合夜間行動的衣服好了。」
「來的及麼？」
愛麗絲使勁的點著頭，「來的及。只是……要好好量一下身體……」
兩組入侵者還不知道，稗田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漆黑的暗室裡，稗田家的三大主事之一稗田清隆正對年輕新秀訓話。
稗田三四深深的躬下身體，微笑著說，「老爺，一切都如你所料。」
稗田清隆卻皺了下眉，「三四，你高興得還太早了。」
稗田三四將額頭緊貼在地面上，「可是……扳倒到另外兩支後，稗田家就是老爺做主……」
「住口。」稗田清隆的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你記住，稗田家的家主永遠是『御阿禮之子』。」
「非常抱歉。」稗田三四誠惶誠恐的俯下身體，額頭緊貼在扶在地面的手掌上。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請老爺原諒，原諒我的無心之失。」
「你還年輕，犯些錯誤也可以原諒。」稗田清隆話鋒一轉，「可是，你竟然向那個半獸求婚，怎麼回事？」
「非常抱歉。」稗田三四連忙解釋說，「老爺讓我取得她的好感，所以我覺得這樣……」
「是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稗田清隆吸了一口氣。他面容忽然變得慈祥起來，「你覺得那個女僕主事怎麼樣？」
「那個退休的老女人，不足為懼。」
「我是說現任的稗田熏。她今年多大來著……」
稗田三四小聲提醒道，「27。」
「哦，比你大兩歲，應該是個好妻子。」
「可是，她是那一支的長女……」
「哎。」稗田清隆的歎氣聲打斷了稗田三四的話，「結束後，你就娶了她。我又不能將另兩支趕盡殺絕。你替我好好安撫那一支。」
稗田三四心中一緊。他遲疑了半秒鐘，低聲說，「遵命。」
「今晚，貓的事也交給你安排。」稗田清隆眉毛一挑，「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你就從跑堂開始干吧。」
稗田三四又一次拜手在地上，「絕對不會辜負老爺的期望。」
「起來吧。」稗田清隆探過身體，輕輕拍了拍稗田三四的手背，「我這一支，香火不旺，兒孫輩又沒什麼有出息的……等事情都辦好，你就過繼到本家吧……算我的長孫。」
「我怎敢……長孫他只是有些貪玩，過上兩年一定會像老爺一樣英明。」
稗田清隆握起稗田三四的手掌，搖著頭說，說，「稗田家不可能交給那種沒用的東西，我百年後，就看你的了。」
他歎了口氣，向外擺了擺。」
葉幻和上官煌雲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老鼠，但是一路上過於順利，還是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葉幻拉住上官煌雲，低聲說，「上官，我是個來路不明的，你還信我……」
「哦。」
「其實，計劃裡……」葉幻歎了口氣，「還是我去誘敵吧，你將阿求帶出去，替我照顧她……」
上官煌雲微微一笑，「那我也不瞞你了，我拜託借河城荷取給籐原妹紅帶消息，我們來稗田家打探消息，拜託她接應。」
「河城荷取……」葉幻皺了下眉頭，「就是借你光學迷彩裝置的那個河童？靠不住的樣子……」
在寺子屋電腦房收集資料的河城荷取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她理了下頭髮，一定是河童的同伴念叨我。有什麼沒人願意幹的髒活累活也行，遇到不能解決的技術難題也行，快來召我回去吧。
呱~
論壇短消息聲音響起。
看過短消息後，她自言自語著，「這個斑竹搞什麼啊，又扣我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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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有其他的什麼事，不過應該沒什麼要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