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技驚四座 文 / 秦啟
「我退出！」
「太可怕了，我也退出！」
「………」
十數名待考的弟子被嚇呆了，看著光幕內那弟子的慘象。他們選擇了離開。
聽著那刺耳的尖叫聲，其他外門弟子皆面露冷笑和鄙夷。同時也嘲諷了起來！
「呵，叫得好淒厲啊！」
「哈哈，這是技能，能讓傀儡退避三舍呢！」
………
面對此情此景，楚袁面無表情，也沒有任何心裡負擔。
作為一個山野漁民，他捕殺的水族猛獸數不勝數。在他心裡，這玩意都是一個樣。反正他見慣了血腥。何況，在這裡試煉有規矩，大不了自己投降認輸，也能安然等待下次考核。怕什麼怕！
然而，唯一讓楚袁詫異的是身邊的柳悅華，雖然她眼眸深處有著那麼一絲恐懼，但大體來說還算淡定。
女中豪傑！楚袁無厘頭的想著。
此時，場內的聲音漸漸平息。一直沉默的主考官輕笑了起來。他望了所有外門弟子一眼，微微仰起頭道。
「每年總有不少人要離開，也會有大量的人趨之若鶩。仙路難求，長生難問。多少奇才淪落，又有多少大器晚成？有人修仙為那毀天滅地的威能，有人修仙為了長生…，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主考官言詞誠懇，神色悵然，未曾有責怪的意思。他揮了揮，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考核！」
十數名外門弟子應聲離開，離開時皆向主考官躬身行禮。
主考官一笑，揚聲道：「好了，下一批！」
楚袁靜靜地看著新一輪的廝殺，十分精彩，他們都全力以赴。
正在此時，柳悅華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一會我們分開上場，我想看看你的本事！」
望著那狡黠的笑容，楚袁無奈點頭。
半個時辰過去。
柳悅華走入了光幕。在這一刻，她步履穩重，氣度自成，少女的活潑不翼而飛。儼然恢復了帝家子女應有的氣質！
光幕中的地面徒然裂開，一頭寄靈傀儡爬了出來。
噢噢噢…
剛被釋放出來的傀儡望著癒合的地面，它揚起猙獰的頭顱，興奮地放聲咆哮。
面對傀儡，柳悅華毫無懼色。她在腰間一撥，抽出盤腰軟劍，隨於身旁。
此際她神態如畫，一如微風落葉，飄逸自然。
廝殺對持竟然不帶殺氣，宛若閒情！
楚袁望之神迷。但是，他馬上就被柳悅華的軟劍所吸引。
軟劍輕柔靈巧，劍身如被燒紅的烙鐵，散發著朦朧紅光，艷紅中同樣不見蕭殺，但卻使人不敢忽視它的鋒芒。
那一抹艷紅在空中飛舞，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撲哧』一聲，傀儡的手腕被切了下來。
噢！
傀儡飛身暴退，另一隻手死死按著斷掉的手腕，它雙眼紅光閃爍，殺意暴漲。那鋒利的爪子不停刨著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下一刻，傀儡飛身騰起，像是猿猴般在空中變換位置。
它伸出鋒利的雙手，向著柳悅華猛地抓下。
這呼嘯之音，已足以奪人心魄。
面對龐大的黑影，柳悅華不禁一窒，她強自挪動腳步，側身飛移。
彭！
地面被巨爪劃拉出一道深深的痕子。傀儡轉過身，望向剛剛直立身子的柳悅華。它又咆哮一聲，身體如同炮彈般狠狠撞去。
一人一獸開始纏鬥了起來！
漸漸地，柳悅華不再畏懼，動作流暢了起來。
她移動的範圍極小，手中艷紅化作流光閃滅。
數息後，傀儡飛身後退，它身上已經多了數道傷痕。
噢！
傀儡的面孔越加猙獰，它晃了晃頭，像是思考，繼而猛地飛身撲起，手腳並用地向柳悅華抓下。
這一擊，傀儡手腳並用，就連它的尾巴也跟著抽下。
呼呼破空凜冽，已將柳悅華的退路封鎖。
看到此情景，楚袁的心瞬間提起，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彎弓，準備飛身搶救。而光幕外的內門弟子也準備出手。
然而此際！
柳悅華劍鋒突起，亮麗的艷紅不再輕柔，而是筆直地迎空直刺。
劍光彷彿能代表她的意志，充滿剛毅。
『噗』的一聲，傀儡雙目暗淡，身體頃刻間失去了活力。
「柳悅華通過考核！」主考官高聲宣佈，繼而對著柳悅華笑道：「東震的劍月舞果然非比尋常，很精彩！」
哇！
剩餘的外門弟子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他們雙目通紅的低呼。見困難的考核終於有人通過，他們頓時激奮起來。紛紛摩拳擦掌，眼神熾熱。
柳悅華呼出一口氣，放鬆下繃緊的神經，她疲憊的來到楚袁面前。皺了皺瓊鼻，興奮道：「我通過了！」
楚袁點頭一笑，道：「先休息一會吧！」
說完，楚袁又沉吟了起來，柳悅華的通過讓他大受刺激。在他內心深處，總有著一股不服輸的野性。
他整了整衣服，把目光投向光幕。
一名中年大漢手執大刀，硬朗的身姿拼下斑斑血跡，最後成功將怪物斬首。
一名壯實的青年長劍揮舞，在傀儡身上留下道道劃痕，可最後卻被傀儡撕下一臂，以失敗告終！
……………
身邊的考核弟子越來越少了，而成功通過的不過寥寥數人。
「下一位！」
楚袁慢步走入光幕。他的考核迎來了眾多目光。
眾待考弟子都在關注。他們都想知道，這次的新人裡面究竟有幾個能通過考核。之前，柳悅華通過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鼓舞，也是一種打擊，其實，他們都希望楚袁失敗。
一次考核，有一個天才已經足夠！
可是，楚袁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們詫異，不由議論紛紛。
「他不用武器…就這樣呆站著！」
「徒手？怎麼可能！」
「他不會嚇傻了吧。傀儡已經向他逼近了！」
…….
在紛擾的環境中，柳悅華也蹙起眉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她不自覺地走前一步，望著如同石雕般的楚袁。
楚袁低下了頭，靜靜看著平舉腹前的雙手。哪怕傀儡已經向他緊逼，他也渾然未覺。
噢！
傀儡發出高昂的大吼，彷彿已是勝利在望。
它急速奔跑，地面為之輕顫。一雙如鋼鐵打造的利爪已經高高揚起。
此時，楚袁像是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向後飛退。躲開致命的一擊。
可下一刻，他瞇著雙眼，不停掃視傀儡。身體還是一動不動。
楚袁的表現，頓時讓場外砸開了鍋。南腔北調，甚至已經出現叫罵聲。
可楚袁毫不理會，他依舊靜靜地觀察著傀儡全身，雙手十指有節奏地彈動。
他的神色很凝重，眉頭也皺了起來。望著狂奔而來的傀儡，他一退再退！直至背靠光幕，感受那牆壁般的厚實。
噢噢噢…
傀儡像是被楚袁這種態度給激怒了，他揚起猙獰的頭顱，再度如同炮彈般撞擊。可就在它快到楚袁面前的時候，它突然頓了頓，借勢轉身，以那鋼鞭般的尾巴抽擊。
這一擊快慢頓挫，而且破空尖銳。場外已經傳出驚呼。
楚袁退無可退，身體忽然向上滑動，沿著光幕的弧度在高空擦行。
傀儡興奮大吼，沖天而起。利爪勾勒鋒芒。
它像是捕捉到目標的軌跡，它受夠了這種有力無處用的感覺。它急需要展現暴力。
楚袁人在空中，將光幕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驀地，他眼睛徒然睜大，明亮而且充滿神采。
傀儡已經撲到近前，它在空中一個大轉身，抽動尾巴，橫截楚袁去路。
在這一刻。
楚袁伸出了粗糙的手指。在間不容緩之際，點在尾巴的尖端。
噗！
場外眾人屏著呼吸，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傀儡的尾巴忽而軟了下來，繼而收縮。
楚袁伸手一拉，尾巴應聲而斷。而他也落到了地面。
傀儡四肢著地，急忙後退，低沉嘶吼，它感到了莫大的危險。
可另一邊，楚袁已經不再沉默，他急步衝了過去，伸手五指一掠，仿若楊柳輕撫水面。
就是這溫柔的掃佛，寄靈傀儡轟然倒地！
……
場外寂靜無聲。
良久，主考官才高聲道：「楚袁通過考核。」
『哄』地一聲，眾待考弟子熱鬧了起來。
「這是什麼技法？怎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丫的，他通過考核，我服了！」
……
柳悅華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抓著楚袁的大手放到眼前不停打量。
楚袁迎著眾人目光，如同凱旋的將軍，很是悠然自得。他剛想自誇一下，讓自己更有面子。然而，柳悅華已經搶先發話。
「哇！想不到野蠻人，竟然用這麼輕巧的技法。你很悶騷哦！」
楚袁險些吐血。
柳悅華俏皮一笑，攏了攏鬢邊長髮，站在楚袁身邊，也不說話。
半個時辰後，考核結束。
楚袁等人根據主考官的提示，來到了聚靈閣領取外門福利。
出示了玉牌後。得到一個小木箱和二十元點。
楚袁對木箱內的物品很好奇，他馬上就跟柳悅華告別，飛奔趕回自己的宿舍。
小木房內。
楚袁還沒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打開木箱！
木箱內，一張物品清單蓋面，還有兩份使用說明書。
清單上整整齊齊地列著：犀元匯氣丹、符紙鶴、山河地理志、門規、煉體要義、物品指南。
「沒有納寶囊，沒有飛劍。」楚袁望著一堆書籍失落自語。
他明書，裡面記載著符紙鶴的使用方法，可使用的要求是：煉體八變，通靈者方可使用！
楚袁搖了搖頭，又打開另一份說明書。
【犀元匯氣丹】：口服，人級中品，煉體期間，有助突破。
「有助突破！…」楚袁反覆念著，雙眼放光。他就是衝著丹藥而來。但很快，他又喃喃自語「人級中品是什麼意思！」
他打開物品指南仔細閱讀：丹藥分人、地、天、仙四等，每等又分下、中、上、極品…
……
物品指南包羅萬象，記載的都是所有事物的簡介。
一會，楚袁乾脆地把書一合，眼睛不由瞄向那犀靈匯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