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雲濤門的底氣 文 / 秦啟

    更新時間：2012-08-23

    雲濤門的忽然強勢讓人感到詫異，在場的人不由紛紛猜測並將目光流連在菊長老身上。然而，菊長老的神態卻是異常囂張，完全沒有了仙門同道的謙虛。他咳嗽一聲，道。

    「我這樣做，只純粹是為了各派山門更加穩固！」

    「哦？」林崖皺眉問：「那是不是，申屠掌門也想在元虛門外布下陣法？」

    她緊緊盯著菊長老，不滿的意態表露無遺。

    菊長老笑道：「如果可能，當然最好不過。畢竟只要四大仙門固若金湯，調派出去的實力就能更加充足，而我們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呵呵呵」林崖忽地笑了起來，眉宇間隱伏下一股怒意，她不屑道：「雲濤門有什麼厲害的陣法？是《三途黃泉》還是《十二圖騰》？雖然被稱作仙級陣法，但真有如此偉力嗎？不說參霞宗和六返門，就我元虛門也能隨意摧毀！」

    六返門的石絡也在這時開口：「菊長老！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要知道這番話的後果非常嚴重！真的是申屠掌門的意思嗎？」

    菊長老收起了笑容，神態變得有恃無恐，他指了指身邊的申屠普基：「少門主就在這裡，我又怎敢擅作主張？」說到這裡，他轉頭緊緊盯著楚袁，冷笑道：「十多年前的確有人跑來雲濤門撒野，但正因為如此，讓我們在一座破碎的山體內得到開山祖師遺留下來的仙品。楚袁，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楚袁面無表情，也沒有看菊長老一眼。只默默地看著地面，腦海裡回憶起途仙的一番說話。

    「雲濤門氣運大盛，單憑個人是無法撼動其根本，現在雖然被你滅殺了大量精英弟子，但天道為表平衡，遲早會給他們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穫。」

    想到此，他心裡不禁暗歎。

    「難道真的沒辦法將它覆滅？雲濤門怎麼就像一隻蒼蠅，越打越精神！」

    楚袁沒有說話，在場的其他長老也沒有插嘴。

    菊長老雙眼半瞇，流露陰狠神色，他對楚袁冷聲道：「是《大衍封神》，怎樣，沒想到吧！」

    現場一片沉默。過了一會，石絡不住開口問。

    「我只聽說過有大衍之術，沒聽過《大衍封神》，這其中又有什麼奧妙？」

    菊長老洋洋得意地掃視了眾人一眼，輕笑道：「萬物先有理而後生萬象，有象而後有數。數可由人推演，故能解衍。衍變先後過程，追溯根本即可通神！」

    眾人雖然不知《大衍封神》究竟有如何威力，但看到菊長老此刻的表情，也就已經大概明白其中的可怕。

    石絡沉吟片刻，繼而抬頭跟其餘仙門長老交換一下眼色，他咳嗽一聲，開口道：「或許《大衍封神》比《三途黃泉》更厲害，但未經參霞宗允許就擅自勘察地形，你雲濤門也理虧！今天，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就我個人來說，並不希望仙門之間出現不必要的矛盾。」

    申屠普基在這時站了起來，對其餘三大仙門的長老欠身一禮。

    這跟菊長老反差極大的態度，頓時讓眾人一愕。就在眾人都不明所以的時候，申屠普基開口道。

    「本門得到上古流傳下來的仙品陣圖，心間難免喜悅，又逢魔門蠢蠢欲動。只想把這等威力絕亂的陣法為各位仙門同道解決後顧之憂。純粹無心之失，希望勾宗主見諒。至於是否布下陣法，還需等宗主應允。如若不喜，我馬上就讓門人返回本門。」

    他說得謙虛誠懇，雖然還有點不男不女的動作姿態，但已讓眾人暫且壓下適才的怒火。

    楚袁不住打量申屠普基，心道這廝變化極大，已經隱隱有大將之風。

    先是以菊長老跋扈楊威，道出了《大衍封神》證明雲濤門並未落幕，反而更加興盛。再由申屠普基以少門主的身份道歉澄清。如此一來，其他三大仙門雖有不忿，但在共抗魔門這個當口上，還是會適當忍讓。雙方關係不單止暫時緩和，甚至還隱隱突出了雲濤門雖然人丁單薄但卻擁有超然手段的重要地位。並能隱晦地告訴其它三大仙門。雲濤門只想做後勤，不想正面跟魔門有太多的激戰。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楚袁，在場的人或多或少總明白其中意義。

    勾青雨點頭道：「既然如此，這事就算了。但我參霞宗有自己的護山陣法，無須雲濤門費心。」

    申屠普基掩嘴一笑，回應道：「那麼我馬上就讓門下弟子撤回，讓宗主煩心，還請見諒。」

    「嗯！」勾青雨低沉的回應一聲，繼續道：「至於盟主一事，我確實有心無力，還是另請高明吧！」

    申屠普基略一沉吟，點頭道：「盟主一事還需從詳計議！只是參霞宗的領地跟巫門和魔門接壤，將來開戰，此地肯定會最早受到波及。所以本門依然認為勾宗主是最適合的人選。當然，如果勾宗主不願意，我們也不敢勉強也許再相約一個時間吧，共同推舉出一個盟主！」說到這裡，他轉頭看著楚袁，又道：「楚袁已不是仙門中人，這件事不太適合！」

    楚袁轉頭對莫征和林崖一笑，誠懇道：「兩位還記得我，楚袁心懷感激。只可惜我已不是仙門中人還是現在離開吧。他朝有緣再把酒言歡！」

    「且慢！」勾青雨忽然開聲，制止了楚袁的離開，她對申屠普基道：「楚袁雖然名聲不正，但實力高絕。如今既然要跟魔門交戰，多一份戰力也是好事！」她轉頭對楚袁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楚袁沒想到勾青雨會這麼說，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之中。

    攻打魔門雖然會變成炮灰般的身份，但卻是自己洗名道正的好機會，將來建立玄星宗也不會有太多理由讓人攻擊。可是，若然加入仙門的陣營，自己的靈活性將會大大減弱，甚至還會在期間受到諸多鉗制。影響了修為，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他瞥了眼雲濤門和六返門的長老，低頭沉吟起來。

    「願意嗎？這是你從歸正途的大好機會！」石絡面露微笑地看著楚袁，聲音充滿了鼓勵。

    可是，當楚袁看到這張假惺惺的臉，心裡頓時感到厭惡。他別過頭，又想了想，才對勾青雨道：「感謝宗主好意，只可惜我修為低微，恐怕難以勝任，也許等交戰的時候，我再出來為天下蒼生略盡綿力。」

    「哼！你當自己是誰？交戰的時候再出現？你有這個能力去改變什麼嗎？」菊長老大聲呵斥。

    申屠普基不滿地斜視道：「我看，你是想投靠魔門跟我們為敵！勾宗主，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

    聽著二人一唱一和，楚袁笑了起來：「想將我留下？你雲濤門還沒有這個能耐。」他轉頭看了莫征一眼，苦笑道：「我間接跟蕭令笙交過手，他很厲害，『彌天尺』更是威力非凡。如果師莫長老當時有『葫仙』在手，也未必能順利將他斬殺，將來對戰，可要小心！」

    莫征點頭道：「師傅正在閉關養傷，當時的事，他都跟我們說過了！」

    林崖轉頭對勾青雨道：「勾掌門，楚袁既然是參霞宗請上來的客人，我們也不便多說什麼。」

    勾青雨莫由來地歎息了一聲，好像在追憶前塵往事，又像是在介懷楚袁的執著離開，她惋惜道：「既然楚袁是閒師祖請上山的，我也不便挽留。」她看著楚袁，眼中露出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便又繼續道：「你走吧！」

    楚袁笑了笑，對眾人拱了拱手，便轉身走出了雲霞宮。

    參霞山腳，勘察地形的雲濤門人早已離去。楚袁停下了腳步，思索將要行走的旅途。

    「應該到那裡尋獲神化五靈的功法？」

    他苦思無果，決定先回大戎帝國。

    金光在天際飛騰，極限的速度激盪出轟然的破空之聲。

    萬里之外！

    一道身影懸於空中，隔阻了楚袁的前路。

    「多年不見，還好吧！」一名銀衣青年飄然而來。

    當遇到這名青年，楚袁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懸身虛空，淡然回應：「利原，好久沒見！在等我嗎？」

    利原點頭道：「聽說你出現在參霞宗，我就想，你一定會經過這裡！」頓了頓，他疑惑道：「大戎帝國是個不錯的國家，但對你這樣的人來說，也只不過是小孩的玩具。我很奇怪，究竟有什麼值得你逗留！是因為那個有仙人守護的天坑？還是你發現了什麼秘密？」

    楚袁輕蔑一笑，輕聲道：「想知道嗎？不妨去跳下天坑去探索一番，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利原哈哈一笑，擺手道：「我可沒你這等本事，如果真跳下去了，可能就沒命回來了。」他歎了口氣，神色緬懷道：「真沒想到，百多年後的今天，你已經成長到如此境界。想當年還在青雲鎮」

    「不要跟我說當年！」楚袁殺意隱伏，聲音低沉：「少年時的事我已經忘記得乾乾淨淨，只記得你擺下三途黃泉欲至我於死地。還間接殺了我一個好友。」他掃了週遭一眼，笑道：「你挑選的墓地很不錯，隱伏下《三途黃泉》了嗎？還是說，是那個什麼《大衍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