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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其四月 227 無人能解的千術 文 / 李雪夜

    227無人能解的千術

    「老兄,不如我們到裡面去玩吧。」花峰友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那張鬱悶的臉,換成了一張帶著笑容的臉,然後指了指賭場後面。「那裡是我的私人空間,更安靜些,我們想怎麼賭,就怎麼賭,不用受這些俗人眼光的打擾。」

    「好啊。」宮平一點頭,站起身來,看也不看自己面前那些籌碼一眼,轉頭對剛才那個小弟說:「幫我把這些一萬元的籌碼換成十萬元的籌碼,然後替我先收好。」說著,起身跟著花峰友向裡面走去。

    「老實說,這麼多年了,我第一次有這種鬱悶至極的感覺。」花峰友一邊說,一邊感歎著,「可也是第一次有了與別人豪賭一場的衝動。朋友,貴姓?」

    「免貴,姓荊。」宮平緩緩說道。

    「怎麼稱呼?」花峰友進一步問。

    「荊天。」宮平沒打算有什麼保留。

    「荊天……驚天。」花峰友搖頭一笑,「是個好名字。」

    「過獎了。」宮平回應著。

    在這種平淡的對話中,兩人在四名保鏢的陪伴下,來到了賭場裡面的一個房間內,這房間裡放著不少老虎機,中央有一個中型的牌桌,花峰友走過去,坐在上首,一伸手,示意宮平坐在自己對面。

    四個保鏢,有兩個站在了花峰友身後,另兩個謹慎地站在了宮平背後,也就是門的那一邊,花峰友抬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第一天新來的?你們站在那裡,會讓我的對手覺得受到了監視,會讓人覺得是我在耍花樣,懂不懂?」

    「對不起,大哥。」兩個保鏢急忙快步離開,到花峰友背後站定。花峰友沖宮平一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但不用擔心,別看我是黑道大哥,但在賭博上,任何人都可以與我平起平坐地玩。不要以為我把你叫到這裡,是因為這裡裝有什麼高科技的東西,能看你的牌或是怎麼樣,只是因為這裡安靜,可以玩一些外面那些笨蛋不敢玩的東西而已。」

    「不用解釋這些。」宮平搖了搖頭,「我說過了,隨便你。怎麼玩,玩什麼,你是否作弊,都無所謂。」

    「厲害。」花峰友一豎大指,「這話只能從賭神嘴裡說出口。不,即使是賭神,也不敢說對方是否作弊他都無所謂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先來熱熱身吧,還是先玩牌,如何?」

    「隨便。」宮平的表情依舊平靜。

    「有一種玩法,不論你會不會牌術,都可以進行。」花峰友笑了笑,伸手從牌桌左邊的牌箱裡拿出一副牌,打開後,把牌熟練地洗了三遍,然後扔在桌子中央:「一人抽一張牌,看好後,壓起來,不讓對方看見,然後下注,對方跟的話,雙方開牌,不跟的話,賠下注額的十分之一。最終的勝利,是看牌面的大小。為了防止洗牌者故意或不故意地洗牌時用上手段,咱們採取從牌中隨意抽取的方法,怎麼樣?」

    「真是簡單。」宮平一點頭,「隨便你。」

    「那麼,牌面相同時,就按紅、黑、方、草的順序定大小,不同時,則按二最大,a最小來計算,如何?」

    「可以,隨便你。」

    「你可真是個好說話的對手。」花峰友笑了,伸出手,從那副牌中隨意抽出了一張,看了一眼後,背面朝上放了下去。「該你了。」

    「他手裡是一張j。」運在一旁提醒宮平,然後一下穿進那堆牌中,仔細地看了看後說:「左起第三張是q,剛好大他一點。嘿嘿,這種隨便抽牌的方法下,咱們絕對是無敵的。」

    宮平低頭看著那副牌,慢慢將手伸出,小心地抽了第三張牌,拿起看了一眼後,慢慢地放了下來:「我押一百萬。」

    花峰友的瞳孔驟然一縮,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宮平,好半天後,才開口:「這麼自信?你剛才贏到手的,差不多也就是一百萬多一點吧?如果輸了的話,你就不能再玩第二把了。」

    「是啊。」宮平淡淡地一笑,彷彿談論的不是自己的輸贏勝負。「確實是這樣。你呢,跟不跟?」

    花峰友盯著宮平,試圖用一個老賭徒的經驗,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到對方的心,然而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把火把扔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那火光投入其中後,只有不斷地墜落,然後消失不見,卻照不見深淵之底,更聽不到火把落地時的聲音。

    他開始感覺到緊張,這是多年以來從不曾有過的事,他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盯住宮平的那張牌,看了半晌後,終於歎了口氣:「我不跟。」

    然後,從一旁拿過一個籌碼箱,拿出一個十萬元的籌碼,扔給了宮平,勉強笑了笑:「你真幸運,這麼輕易就贏得了十萬元。」

    「也許你應該把這句話留給自己。」宮平淡淡一笑,「或許是我該恭喜你,這麼輕易就少輸了九十萬。」

    「這次你先來。」花峰友猶豫了片刻後,指了指桌上的牌。現在,他多少有些懷疑這個「荊天」了,因為一次勝利是偶然,十次勝利是走運,百次勝利呢?算巧合?不,那一定是有必勝的原因。他開始懷疑荊天動了什麼手腳,但以他老賭徒的身份與眼力,卻看不出來。

    「好啊。」宮平淡淡地一笑,運不用宮平吩咐,便已立刻開始探視起那副牌來,很快就對宮平喊道:「中央稍稍向外露出一個小角的這張,是2。」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指著那露出的一點小角,宮平慢慢將手伸了過去,輕輕將壓在上面的牌推開,將那張牌拿到了手裡,然後慢慢放在自己面前。

    花峰友發現他並沒有看牌,多少有些奇怪,伸出手,猶豫著,從牌中抓了一張,拿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k。按照他剛才說的規則,這已經是第二大的牌,除非宮平手裡是2,否則他就贏定了。他心頭一陣狂喜,但臉上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慢慢將牌放下,看了看宮平:「我壓二十萬。」

    「花老闆的氣勢不夠足啊。」宮平淡淡地笑了笑,「怎麼一開口,才只是二十萬?」

    「沒辦法啊。」花峰友也笑了笑,借用這種笑,來把內心的喜悅表達出來。「你一直在贏,我一直在輸,就算抓到了好牌,也怕你會有比我更好的牌,所以還是小心些為妙。你那一百萬都是從我這裡拿走的,全輸光了你也不心疼,可我不同,這都是我的血汗錢,少一萬我就損失一萬。」

    「可我想壓一百萬。」宮平開口又說出了那個數。「花老闆同意嗎?」

    「我……」花峰友的頭上開始冒汗了,那並不只是因為這巨額的輸贏,而更是因為賭徒那種想要勝利的心情。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再次把自己的牌拿了起來,仔細地確認了一遍,然後盯著宮平的牌,看了好半天後,才突然一拍桌子:「我跟你!」

    「那麼抱歉了。」宮平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輕將面前的牌翻了過來,當地個黑桃2的牌面映入花峰友眼簾後,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突然都消失不見了,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花老闆不會因為這區區一百萬而痛苦不堪吧?」宮平笑著說。

    花峰友瞪著宮平,好半天後才重新坐直身子。

    「你剛才根本沒看牌,怎麼知道能贏?」他皺著眉頭問。

    「不必看。」宮平笑了笑,「因為今天幸運之神站在我這邊,所以不論我做什麼事,都只會成功,不會失敗。」

    「幸運之神?」花峰友表情有點呆滯,運得意地嘿嘿一笑:「哥們兒,他在說我呢,你看得見嗎?來,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任運在花峰友面前手舞足踏做盡鬼臉,花峰友也不會看到它半個指頭,他只是瞪著宮平,一臉的不可思議。宮平也靜靜地看著他,深邃的目光如同無盡的黑夜一般將花峰友整個人包圍起來,他緩緩說道:「花老闆,是接著玩下去,還是換一種別的玩法?」

    「最後一把,還是這個玩法。」花峰友皺了皺眉,「這次我們一人抽五張牌,牌面數字加在一起的人就贏。大小按從a到k排列,不管花色,怎麼樣?」

    「隨便。」宮平還是那兩個字。花峰友聽了,卻不由心中一顫,他強自鎮定,將桌面上的那副牌拿走扔到一旁,從牌箱裡又拿出一副牌,打開後洗好,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後慢慢用手將一疊牌水平推開,在桌子上橫向排列著。

    「這次,咱們現抽現開,從第二張起就可以下注。怎麼樣?」花峰友問,宮平又回了句:「隨便。」花峰友一點頭:「既然是現抽現開,也不用怕別人看你的牌,所以,我要讓我的四個部下站到你的身後和身邊,可以嗎?」

    「隨便。」宮平笑了笑。那種笑容讓花峰友心中忐忑無比。

    「他是對自己的千術有著極度的自信,還是他根本沒有出千?」他暗想著,「不可能,世上沒有如此幸運的人,也沒有這種一直不敗的巧合,他一定用了什麼手段!是什麼手段呢?該死,我不信四個人監視著你,你還能毫無破綻地使出它來!」

    一揮手,四名保鏢來到宮平身後,已經明白老大意思的他們,全瞪大了眼,盯死了宮平的雙手。

    「累不累啊。」運歎了口氣,「要能破解我們的作弊方法,你也不用委屈在一個小小的唐家幫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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