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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8章 命案真相 文 / 妖童三號

.    卻說這時白衣秀士忽然從外頭闖進來,手裡拖死狗似的拽著一個人。:ap;文字版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左眼腫的饅頭似的,幾乎看不出個人樣。剛才他奉命去請凌虛子遺體,也不知生了什麼事,轉眼間竟氣成了這樣。

    黑風怪也驚疑不定,忙問道:「二弟!這是怎麼了?讓你去請三弟遺體,你怎麼把芎兒打成這樣?」

    白衣秀士惡狠狠的把那人丟在地上,咬牙切齒道:「打他!我現在恨不得宰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父親弟弟屍骨未寒,這混蛋居然在堂中飲酒作樂褻玩姬妾!」

    朱童才知這人竟是凌虛子的兒子,那凌虛子本是一隻蒼狼怪,說他兒子狼心狗肺倒也貼切得很。至於父喪弟死不悲反喜也不算稀罕事,大戶人家爭奪財產早已屢見不鮮。

    「什麼!」黑風怪氣的渾身抖,惡狠狠的瞪著那人,猶豫了半天終於頹然道:「三弟!你一生仗義,怎麼就生出來這麼個東西!」

    白衣秀士剛洩了怒氣,此時已冷靜下來,道:「大哥,這東西怎麼說也是三弟的血脈,他雖無情咱們卻不能無義。況且現在還有要事,先關在地牢裡看著,等回來再處置他不遲。」

    黑風怪歎道:「罷了,罷了,這廝無情無義,就算死他十次也不足惜,但三弟家的血脈不能斷。暫且留他做種,來日尋個健壯的女妖與他交配,等生下子嗣再殺不遲。」

    「不!侄兒知錯了,大伯不能殺我!」那鼻青臉腫的人一聽要死,立刻掙扎起來抱住黑風怪大腿,乞求道:「侄兒一時糊塗,侄兒一時糊塗!求大伯饒命啊!」

    黑風怪根本不為所動,冷然道:「本座平生最恨不義之人,父弟新喪屍骨未寒,你不思殺敵復仇,卻在家中『淫』樂狂歡。如此薄情寡義,活著還不如死!來人!把這喪良心的東西給我帶下去。」

    眼看著那狼狽的漢子被拖下去,朱童的心裡不由得一動,暗想道:「此人死了老爹還能喝酒宣『淫』,可見非但不悲反而大喜。自古以來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所圖謀者無非是個家產。妖怪生有神通,並不在乎金銀,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廝如此高興?」

    想到這裡,朱童忽然心裡一閃念:「如今整事件幾乎明朗,唯獨不知是誰殺人。父親弟弟死了令他如此高興,顯然他能從中得利,也就構成了動機。難道這廝真的喪心病狂,殺了自己親弟弟!若如此說來,那凌虛子被氣的吐血而死,是否也有蹊蹺?」

    凌虛子雖然受了重傷,但修為強悍根底紮實,就算驟聞噩耗,也不至被氣死。朱童原本沒放在心上,但此時細細一想,卻越覺得有詐。但這畢竟是黑風洞的家事,沒有證據他也不好亂說,只能暫且壓下狐疑,找機會再探個究竟。

    一會功夫,黑風怪已準備妥當,帶著白衣秀士和幾個心腹手下,氣勢洶洶就往峨眉山去了。朱剛烈和黃風怪也一同回了雲棧洞調集妖兵,只剩朱童找了個借口留在黑風洞。

    會盟之後四家合一,朱童為五長老,如今黑風怪不在,洞中當然由他一人做主。

    朱童百無聊賴的喝了幾口茶,往門口瞟了一眼抬手一點。立刻有小妖躬身過來,諂媚的笑道:「五當家,有什麼吩咐小的?」

    朱童淡淡道:「剛才那人是凌虛子的兒子?」

    小妖甚是機靈,忙笑道:「回五當家,那凌芎是三爺家的老大,平時飛揚跋扈,名聲非常不好。」

    朱童不置可否道:「養不教,父之過,想必是凌虛子太過寵愛,才使兒子有今日之過。」

    活人不說死人的過錯,見朱童忽然提起凌虛子,那小妖也不知是何意,賠笑的應和道:「五當家說的有理,不過……凌三爺對這大兒子可非常嚴厲,反而是非常溺愛小兒子。」

    「是麼?」朱童站起身淡淡道:「洞中天牢在何處,帶我去看看那廝。問問他父喪弟死,他飲酒作樂是何感想!」

    「這……」小妖有點為難,地牢可是重地,朱童雖是五長老,但細算起來還是個外人,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哼!難道那地牢我還去不得麼!」朱童微露怒容,把那小妖嚇得魂不附體,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五當家何處都去得。」

    「既然去得還不頭前帶路!」朱童沉聲喝道。小妖連聲應諾,更不敢怠慢,急忙在前引路。

    出了客廳往後洞去,繞過兩個地廳,又下了三重樓梯,終於到了地牢門外。說是地牢其實就是一口地下溶洞,又在外邊堵了一扇大鐵門。

    門外只有兩個小妖職守,見是朱童來了也沒敢多問,急忙解去禁制,合力推開大門,立刻湧出一股餿臭的潮氣。朱童皺了皺眉,邁步順著石階往裡走去,那帶路的小妖也要跟來,卻被他揮手止住,讓他在外頭等候。

    地牢的面積不大,用圓木隔了三個籠子,看起來有點簡陋,但原木上都下了禁制,想衝出來也不容易。

    牢裡並沒關著其他人,只有凌芎縮在牆角,聽見腳步生來,及忙撲到籠邊,哭號道:「大伯!我知錯了!大伯!放了我吧!」

    朱童一臉奸相,幸災樂禍道:「乖侄兒,叫誰大伯呢?」

    「是你!」凌芎一看不是黑風怪,立刻住了哭聲,頹然問道:「你來這幹什麼?」

    朱童微笑道:「你認識我?」

    凌芎冷笑道:「神通廣大的雲棧洞二當家,方圓萬里的妖怪誰不知道。」

    「如此最好,也省的再自我介紹。」朱童懶洋洋道:「你應該知道黑大哥的性子,從來說一不二,剛才他說讓你死,看來多半是活不了了。」

    凌芎臉色一變,道:「你想怎樣?如今我已落入這般田地,有什麼話不如直說。」

    朱童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親手殺了自己老爹是什麼感覺?」

    凌芎驚駭莫名,但他也不是常人,膽子極大且心狠手辣,強自穩住情緒,沉聲道:「不知你胡說什麼,這裡乃是地牢,還請大王早些回了。」

    朱童冷笑道:「你不說也無妨,我把你魂魄攝出,再用子午搜魂之法……」

    子午搜魂術乃是魔道邪術,能剖開靈魂讀取人的記憶。尤其過程十分痛苦,猶如千刀萬剮一般。但朱童並不會此法,只是說出來嚇唬人罷了。

    但凌芎不知深淺,已嚇得體如篩糠,驚恐道:「不!你不能這樣,大伯不會答應的!」

    朱童笑道:「別傻了,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個沒用的廢物,黑風怪會為了你跟我翻臉!其實你也不用隱瞞,你我心裡都清楚,是誰殺了你父親和弟弟,但我並沒告訴黑風怪。」

    面對朱童毫無證據的猜測,和赤裸裸的誘供,凌芎終於屈服了。自從他被白衣秀士抓住,他就感覺到事情不妙,黑風怪的決斷,更讓他如墮深淵。反而是朱童的出現,給了他一線希望。

    凌芎驚道:「你真能救我活命?」

    朱童不緊不慢道:「你知道,如今黑風洞歸了妖盟,黑風怪與我都是長老,平起平坐的關係。你雖然可惡,卻沒什麼大錯,救你一命不過是我一句話而已。」

    凌芎嚥了一口唾沫,考慮了半天才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凌芎默認了他是兇手,連朱童也吃了一驚,不動聲色道:「世間熙熙皆為利來,世間嚷嚷皆為利往。你不惜殺死父親害死兄弟,不知是為了什麼東西?」

    凌芎憤恨道:「父親素來寵愛二弟,對我從來不加辭色。前日受了重傷,恐怕不久人世,偏又把二弟叫在床邊,不知叮囑些什麼。二弟為人狠毒,我怕被他害了,才想先下手為強。卻沒想到父親聽聞噩耗,竟氣的創口崩裂而死。」

    朱童冷笑道:「人啊!總是抱怨沒有機會,但機會擺在眼前時,卻不知緊緊抓住。你很不老實,我很失望!」

    凌芎驚恐萬狀,更怕子午搜魂,忙道:「大王息怒,是我趁機震斷了父親心脈,父親偏愛二弟想廢長立幼,我也是沒辦法,只有先下手為強。」

    朱童淡然道:「禍起蕭牆,家門之禍。不過咱們妖怪不愛金銀錢財,能逼得你殺弟弒父,其中定然另有利益,難道非要讓我一句句問麼?」

    凌芎猶豫了半天,好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頹然道:「我……我和後母春娘有染。她本與我青梅竹馬,就想稍微做出點成績,再求父親去提親。沒想到她竟給父親瞧上了,等我得到消息都已晚了。」

    朱童揶揄道:「難怪,難怪,為了美人鋌而走險,倒也有些擔當。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既有奪妻之恨,你直接殺了凌虛子便是,何必要先殺你二弟?」

    凌芎道:「常言道,子不言父過,我雖然憤恨,開始卻沒想過殺父。但二弟明知我與春娘相愛,卻故意慫恿父親強娶,狼子野心死不足惜!」

    朱童道:「好個子不言父過,現在能說出這話,你也不算個混人。如此說來,山上另外二人也是死在你手?」

    凌芎坦然道:「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若只殺我二弟一人,豈不早就被人查到。」

    朱童笑道:「毫不顧忌的殺死不相干的人,也真心狠手辣啊!不過你狠毒無謀,應該想不出此計,是那春娘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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