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44章 齊人未必是福 文 / 妖童三號
. 聽聞朱剛烈的擔心,朱童自信的笑道:「大哥,夫妻也未必就真貼心,再說他倆還只是掛名的夫妻。(本書轉載文學網.)黃風怪想得佛門正果,豈敢輕易破了色戒。而且東繡兒時刻想著為父母報仇,黃風怪卻礙於仇人是八仙門人,總拖延敷衍從不肯出力,哥哥還以為繡兒會向著他麼!」
朱剛烈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東繡兒勃然大怒,原來根源還在這。
「這麼說,二弟想幫她報仇?」
朱童點了點頭,眼中厲色一閃,道:「我籌劃妖盟,正欲以清虛觀揚名,再滅雲台觀立威。但雲台觀的實力還弱,只有將八仙糾纏其中,才顯出咱妖盟的威勢。如果說別人不知道,難道大哥還不清楚麼!八仙說是一體,實則各自為政。只要咱們戰決,造成了既成事實,八仙又能奈何。」
朱剛烈忽然沉默了,眼看要到雲棧洞了,才沉聲道:「二弟,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有些看不清了。」
朱童淡淡道:「我要幹什麼?也許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再讓別人決定我們的命運。天蓬元帥能如何?九天殺童又怎樣?還不是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名為神仙實則卑賤如狗。」
朱剛烈驀地一愣,復又歎道:「天道如此,人能如何?二弟太過執亡了。」看出朱童執念頗深,知道勸說無用,也就沒再多言。而且朱剛烈認為,朱童落地為妖,全是因他之過,也不好意思深說。
豈不知朱童心裡真正想的,卻是那個讓他變成豬妖的惡毒女人。每當想到那個美絕人寰的女人,他的心裡就像燒著一團火焰。他要征服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褻瀆她的高貴,凌辱她的驕傲,最後從裡到外征服哪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人。
又彈指間,眾人已落在雲棧洞外。朱剛烈夫婦同回後洞休息不提。單說朱童帶著燕璽、東繡兒回到他屋子,踢掉了兩隻鞋,大少爺似的往榻上一臥。燕璽很有丫鬟的自覺,趕緊沏上一杯香茗,還準備了一碟點心。收拾好了一切之後,才喜滋滋的坐到朱童身邊,只靜靜的看他,一句話也沒說,好像這樣就滿足了。
東繡兒在雲棧洞幫著練兵,原本有單獨的房間,但她已下決心跟黃風怪一刀兩斷,索性也不怕旁人看見。但燕璽的乖巧可人,又讓她感到了威脅,一不做二不休把鎧甲戰靴都脫了,赤著腳丫只穿了一條淡藍色的水緞長裙。
燕璽第一次見到不穿鎧甲的東繡兒,見慣了那英氣逼人的女將軍,一轉眼竟成了嬌怯風騷的艷女,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東繡兒嬌羞的瞟了一眼燕璽,好像一隻聽話的小貓,乖乖的爬到另一邊。
而此時朱童的壞手已理所當然的攀上了那修長豐滿的大腿,輕輕摩挲著薄如無物的絲袍,笑問道:「這些天繡兒想我了麼?」
東繡兒身子一僵,按住腿上的壞手,幽怨的點點頭道:「剛才你也見了,他真一點夫妻情分也不念,那個家索性我也不回去了,你可不能嫌惡我累贅。」
朱童反手捉住她小手,笑道:「這麼漂亮的美人,我怎麼會嫌棄,愛你還來不及呢!」
東繡兒偷偷瞅一眼氣鼓鼓的燕兒,她深知燕璽在朱童心中地位不低,不願得罪了這丫頭。而且她也知嬌女幫朱童定了一門親事,就算改嫁過來也當不上正妻。不如放低姿態,先和燕璽處好,萬一有悍妻入門,她倆也有個照應。
東繡兒打定主意,慼慼然道:「繡兒已嫁過一次,不求有什麼名分,只要留在相公身邊就知足了。」說著又探身拉起燕璽的手道:「燕兒妹子,現在姐姐已無家可歸了,以後跟妹子一同伺候相公,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還得依仗妹妹幫襯。」
人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東繡兒主動示好,燕璽雖心裡著惱,也不好冷言以對。而且她也知朱童要往積雷山提親,還不知那新夫人是什麼性子。正好跟東繡兒的心思一拍即合,一瞬間兩個女人已達成默契。
燕璽道:「繡兒姐言重了,只要姐姐真心想著主人,那燕兒就當姐姐是親姐姐。」
東繡兒怎聽不出言外之意,嫣然笑道:「我也把這話送還給妹子,有一天燕兒妹妹忘了,我可會提醒你哦!」
燕璽臉色一變,正要反唇相譏,卻被朱童捏住了小臉蛋,笑瞇瞇道:「行了,我的好燕兒,有精神頭在這鬥嘴,不如想想怎麼提升修為。才得了妖蛻之幸,就開始翹尾巴了,地仙五品的修為還差得遠呢!」
燕璽嘟著小嘴,怏怏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朱童又望向東繡兒,淡淡道:「你也別整天見胡思亂想,黃風怪終歸跟你不是一條心,以我觀察他早已點亮心燈,早晚必成佛門正果。與其為了他傷心,不如用點心修行,早日進階天仙,為你爹娘復仇。」
東繡兒大驚道:「他當真點亮心燈了!」
朱童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那心燈之法乃是佛門秘傳,若非嬌女提醒,他哪能看出來。東繡兒不知內情,益覺得他高深莫測,對黃風怪徹底失望之後,也更對朱童死心塌地。
朱童也不往深說,伸出手把東繡兒腮邊的劉海撥到耳後,淡淡道:「明天我跟兄長要個地方,你準備閉關吧。」
東繡兒陡然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又驚又喜道:「相公真讓我閉關!」
朱童從兜裡取出一隻小瓷瓶,遞給東繡兒道:「裡邊有一顆老君仙丹,切記!突破瓶頸時,必須感覺後力不濟才能服用!」
「相公!我!我……」東繡兒顫抖著雙手捧著那小瓷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似憋了一肚子苦水,一瞬間都湧了出來,撲到朱童懷中嚎啕大哭。
朱童輕輕拍拍她脊背,輕聲歎道:「你這女人便是水做的,對你好點就哭哭啼啼,來日也享受不得大福。」
東繡兒抹了兩把眼淚,復又嗔笑道:「還不都怨相公對人家太好了!繡兒原本就是受苦的命,只要相公不嫌棄我就好了,哪要享受什麼福澤。」
朱童拍拍她臉蛋,卻見燕璽鬱鬱不樂,心知這丫頭吃醋了,忙分出一手把她攬到懷中。
要享受齊人之福,必要雨露均沾,決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一旦禍起蕭牆,就是一場破家之禍。
燕璽只是佯裝不愈,見朱童又來顧她,立刻就露出笑顏。偷偷望著繡兒手裡攥著的瓷瓶,有心討要又恐惹主人生氣。正當她猶豫不決時,忽覺『臀』肉被掐了一把,驚叫一聲連忙按住那壞手,嗔惱的白了朱童一眼。
不過燕璽那小手,怎攔得住朱童的祿山之爪,稍沒注意那指尖已順著股溝摸了下去。若此刻只有二人,燕璽當然甘心侍奉枕席,無奈還有個東繡兒,她無論如何不願出醜。忍著陣陣萌動的春心,拚命撥開了那壞手。
朱童雖有色心,也不想委屈燕璽,順勢捏住美人鼻子,調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那仙丹自然也少不得你的。」
燕璽被看穿了心思,不由羞得臉蛋通紅,強辯道:「主人胡說,人家才不稀罕呢!」說完又瞅了一眼東繡兒才小聲接道:「不過要是主人給的,燕兒也很高興呢!」
朱童在燕璽屁股上賞了一巴掌,笑道:「口是心非的傢伙,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將來時機到時自當少不了你的。」
如此左擁右抱睡了一夜,二女雖然愛他,但顧忌還有別人,也只能讓親親摸摸,嚴守著各自的防線。
朱童這才知道貪多嚼不爛,被吊的不上不下心裡好生著惱。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後洞安排了一間靜室給東繡兒閉關,讓那美人好感動了一番。
朱童賊兮兮的回到房裡,燕璽還沒來得及梳洗,一頭長水緞似的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條青絲睡袍,幾乎能印出裡面肚兜的繡花。寬大的袍袖已落在手肘,露出兩截細白的粉臂,不緊不慢的浣洗茶具。一旁爐火上燒著水,升騰的霧氣罩在身上,好似雲霧間的仙女若隱若現。
朱童也不出聲,就坐到一旁看著,好像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燕璽妖蛻之後,彷彿變了個人,更加成熟嫵媚不說,此時沉浸於茶道,還多了幾分靜逸安詳的氣質。
燕璽感到朱童回來,卻並沒停下動作,直到沏好香茗,才起身送過來。
朱童呷了一口,笑道:「妖蛻之後,燕兒真的不一樣了。」
「嗯?哪兒不一樣了?」燕璽欣喜之餘又問道。
朱童道:「原來你雖活了八百年,卻還只是個小女孩,現在才像個女人,能嫁人嘍!」
燕璽嫵媚的瞟來一眼,一汪碧水似的眸子,蕩漾起層層春波,道:「主人最壞,就會欺負人,燕兒才不嫁人呢!只想一輩子伺候主人就知足了。」
朱童沉默半晌,眼神飄忽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燕璽忽然有一種直覺,她的命運將在這一刻改變,莫名的緊張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