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士別三年 文 / 銀民金叉
漢中平元年一月
徐州陳府
遲到的暖春並沒有拂去大地上披覆著的雪白大衣,整個徐州城仍然被籠罩在一片茫茫雪白之中。
「呼,這雪怎麼還沒化。」搓了搓手,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從別院裡走出,一身雪白淡雅的長衫倒是和這冰天雪地,相得益彰。
「小三兒吶,外頭涼,快披上!」屋子裡走出了一個滿頭花白的中年婦女,將手裡的棉襖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這是第三千八百九十二次了!別叫我小三兒!
不用說,這個搓著手掌,一頭黑線的少年,便是當年那個偷天換日,以身犯險的陳清是也。
四年前被陳圭贖回後,陳清便立馬被破格提升為了帳房先生,同時兼帶著陳登的書僮。僅僅過了半年的時間,憑借兩千多年後的知識,陳清成功的在陳家站穩了腳跟,一躍成龍。
而他數算天才的名號,也在沒過多久後,傳遍了徐州的大街小巷,乃至於糜家、曹家多次相邀,不過都被他一一回絕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陳清感慨的歎了口氣,四年前在泰山營寨時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
不知道周倉和楊鳳後來把村民送到哪兒去了,希望不要加入黃巾,最終成為這個時代的犧牲品……
搖了搖頭,陳清感覺自己有些想多了,常言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這事兒,他想管也根本管不了。
「娘我走了,新店開張,今兒個可不能遲到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啊!」
陳母望著消失在鵝毛大雪中的陳清,心中湧起了一陣溫馨:孩子他爸,要是你能看見小三兒出人頭地的話,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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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名忙,為利忙,忙中偷閒,且聽一曲靜心;
勞心苦,勞力苦,苦中作樂,再斟兩壺暖神。
「嘶,老大的文采就是比我好啊。通俗易懂,而且不分貴賤,若是要我寫的話,恐怕這樓只會有富人前來罷……」
十三歲的陳登漸漸褪去了當初的稚嫩,站在風雪下倒也有種翩翩公子的氣度。尤其是白淨如雪的皮膚,更是令許多女人都望而生歎。
「小登子,在嘀咕什麼呢?」陳清匆忙的從陳府趕來,一瞅見門外搖頭不已的陳登,立馬上去拍了一記,好奇的問道。
「還能嘀咕什麼,還不是誇讚老大你比我有才。」陳登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不過卻是打從心底佩服陳清的才學、知識,只是他的表現或許是屬於叛逆期少年正常的反應罷了。
陳清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搖搖頭,領著他走進了新開的『天上人間』。
唔……和當初的構思設想差不多,清新素雅,一曲琵琶撩動心緒,確實還不錯。
一走進門,陳清就開始對天上人間進行起了點評。從擺設到格局,無一例外的好好打量了一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少爺,賢弟!」
就在二人參觀間,管家潘達捧著個越來越園的大肚子,樂呵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笑道:「你們兩位要來也不早點通知聲,我好讓人給留個位呀!」說著,就轉身招呼了個夥計,要把二人帶到頂樓的包廂。
「喂喂,你懂不懂什麼叫微服私訪?」陳登很是鬱悶的拉住了胖子,說道:「微服私訪就是要隱於俗世,跟社會最下層的人接觸,這樣才能更好的瞭解到民眾的心聲。」
陳登看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的潘達,得意洋洋的朝陳清一笑,「老大,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
陳清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小傢伙居然開始進入了叛逆期。一點點兒風吹草動的小事兒都能引起他的怨氣。有時候陳清還真是希望能有啥大挫折,能讓陳登好好收收性子。
「就坐那兒吧。」陳清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座,大步走了過去。潘達、陳登二人,亦是立馬跟上。
「我跟你說哦,兩年前那伙泰山山賊還記得不?當日我親眼看見,陳圭先生帶領數千士卒,乘著風勢,一把大火將那些個山賊燒成了灰燼。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慘啊,哀嚎之聲源源不絕,大火足足燒了七天七夜才平息……」
喂喂,沒那麼誇張的好不好!聽著隔壁桌幾個食客大談當日的情形心中一陣鬱悶。
當日陳圭領著千餘名護衛,正欲潛伏上山偷襲周倉山寨。原想在山的西面放一把火,吸引山賊的注意力,可誰知突然掛起了東南風!
風助火勢,頃刻間大火便把整個山腰給重重包圍,沒有絲毫減弱的現象。但恰巧正值深冬,枯枝過多,火勢才得以瀰漫,直至整個泰山。
但最重要的是……後半夜突降暴雨,一陣雨把火給撲滅了,也就根本沒那什麼燒七天七夜的鬼故事了。
切,更何況,你當楊鳳傻的?見著了火就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親眼見識過楊鳳厲害之處的陳清,如於一把火滅了泰山賊寇這一說,絲毫不以為然。
「老大,你在想什麼呢?怎麼看起來跟被驢踢了似的?」
跟陳清生活在一起久了,好學的陳登早就把陳氏名言背的滾瓜爛熟,什麼3p,三克油買來買去,奧特曼打小怪獸之類的,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腦袋被屎埋了!」陳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現如今已是184年,熟知歷史進程的他早已開始擔心起黃巾起義的爆發,所以很早之前就提議陳圭向陶謙反應,阻止城中一切帶有宗教色彩的活動。
要放到過去,陳圭根本不會理會這小屁孩兒的話。可人陳清有才啊,不但有一個個奇思妙想可以幫助賺錢,更救了自己兒子的命,最重要的是,這個不貪財。你說這陳圭能不欣賞嗎?
結果第二天,陳圭就去了徐州州牧府找陶謙報道了黃巾的情況。而陶謙也就隨口答應了下來,這一落實就導致了徐州城打破了連續兩年沒有江湖郎中、算命先生出現的詭異現象。
「老大,那個男的是不是bl?」陳登湊在陳清耳邊,極度鄙視的瞪著不遠處桌子上一個瘋顛顛的醉漢,指了指他的腰間,「你看,那傢伙居然用絲巾!」
絲巾?
陳清聞言,扭頭看去,只見一身材魁梧之人,手裡提溜著兩壺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天上人間,腰頭上繫著一根極其惹眼的黃色頭巾。
「不好,是黃巾賊!」陳清猛然醒悟,一拍桌子大步追了出去。
座位上的陳登先是一呆,但過黃巾賊就是周倉的東家這一類話題之後,也多少瞭解了一些。
稍一思量,立馬跟著飛奔了出去,對著身後的潘達大喊道:「速速通知爹爹,就說徐州有變,黃巾登入!」
望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陳氏兩兄弟,潘達很是無語的張大了嘴,搞了半天還是沒說出話來,只能苦歎一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言畢,轉身同樣奔出了酒樓,朝陳府的方向趕去……
ps:遲到了一個小時……我說,我最近好霉啊~以為鑰匙掉了,找人上門開鎖後才發現,原來房門鑰匙就在手機套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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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但是人畢竟是貪心的~『淫』民表示:票票好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