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六韜 文 / 銀民金叉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不順心的時候。可往往有時候,男人也不外乎如此。
這不,坐在酒肆中看似一臉從容的陳清陳大帳房,心裡就亂糟糟的,滿腦子裝滿了煩悶二字。
公元184年,二月。徐州牧陶謙遣麾下十四歲小校尉陳登領官兵千餘,並一眾家丁。以李代桃僵之計,智誘城內數百黃巾奸細,一併俘虜,押送至洛陽。經查實,巨鹿人張氏三兄弟,張角、張寶、張梁密謀造反,意圖侵犯大漢天威。天子震怒,遂車裂黃巾渠帥馬元義於洛陽。
靈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隸,使鉤盾令周斌將三府掾屬,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餘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著黃巾為標幟,時人謂之「黃巾」,亦名「蛾賊」。殺人以祠天。角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所在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逃亡。旬日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
陳清愁得並不是陳登搶了他的功勞,相反他倒更喜歡自己不要和歷史產生什麼太大的關係,只因便不想將歷史的動向影響至自己根本不知曉的局勢。但他並沒有注意,他的存在,本身便已經打破了歷史的格局。
借酒消愁愁更愁,李白說的很對。此時坐在酒肆喝酒的陳清,就是這種狀態。
該來的始終要來,這一次起義之後,這天下間數十年內,恐怕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最苦的還是最下層的百姓……
陳清愁的,只是他在農村生活七年,所見過的那些淳樸、憨厚的百姓。包括泰山賊的那伙兒人,原先他們也只是良民而已。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一帝無能,禍害天下啊!
「其實這一切與我又有何干?我只不過是一局外人罷了。」陳清搖了搖,苦笑了一聲,看了看近空的酒壺,輕歎一聲:「但若要我袖手旁觀……如何可能?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老大、老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邊兒喝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再加上熟悉的稱呼,陳清頭也不抬就知道,一定是陳登這小子。
「嘿,什麼時候?黃巾還沒打來呢,急什麼。」
陳登不滿的瞪了眼一臉無辜的陳清,千年難得的嚴肅著臉,說道:「老大,家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你教我的!現在國難當頭,又豈能置之不理?身為大漢的一份子,我認為,你應該參軍!」
「噗……」陳清剛到喉嚨裡的酒,瞬間噴了出來,像是見鬼了一樣的看著陳登,狐疑道:「小登子,你該不會是生病了?這話,怎麼一點兒都不像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廢話,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陳登不滿的翻了翻眼,但一想起父親臨出門前的囑咐,只得硬著頭皮,連拖帶磨的跟陳清耗了起來,總而言之,無論如何都要拖陳清去當兵。
登兒,如今黃巾起事已成,徐州乃天下重倉,富庶之地,換做是為父也必要先取下一處後勤之所。故此,徐州眼下之凶險堪比洛陽。為父有要事在身,必須要出一次遠門。若要保徐州安危,以陶大人、糜家那小兔崽子,還有你那是綽綽有餘。可若是要多救得一方百姓,多保一些生靈,那陳清之力卻是萬萬不可少的。所以此次,無論如何,你必須拖得陳清加入軍隊,至少也要將他留在你身旁出謀劃策。
「能不能不住在那兒?」陳清多少也猜到了點,最終還是被陳登磨得沒了脾氣,做出了讓步。
陳登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笑道:「不住在兵營也行,不過你必須隨時聽候本校尉調遣。」
「臥槽,你白癡啊!」陳清很是無語的賞了他一個腦崩兒,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少爺,我是帳房先生,你叫我,我當然隨叫隨到!還想半天,有病呢啊!」
「呃……」陳登一聽,覺得顯然也是這理,一時間竟有些發懵,弄不懂一向眼見過人,才智無雙的父親為何會提出這種有些愚蠢的要求。
「算了算了,答應你便是。」陳清很生氣的灌了一大口酒,見陳登還是站在原地發呆,氣鼓鼓的扔下酒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肆。
這一次,倒霉到要掏腰包的成了陳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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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別院,陳清和之前幾天一般,關上了房門,悄悄觀察了下四周,這才安心的趴在床上,拿出了那個見都沒見過的老爹,留給自己的家傳寶物。
「這該死的破紙上寫的是啥,一點兒都看不懂!」
陳清嘟囔著嘴,很是不爽的研究著羊皮紙上亂七八糟的蝌蚪文。
「還有啊,取什麼名字不好,非要讓我叫陳道明,若是換到二十一世紀,不被笑死那才怪呢!」
又是一聲抱怨過後,陳清覺得躺著有些不舒服,乾脆翻了個身,可誰知這一翻竟是不小心打翻了床頭邊兒的油燈,一個不留神全部灑在了羊皮紙上。
「草,家傳寶貝啊!」眼看著寶貝被油水弄髒,字跡越來越模糊,陳清急得焦頭爛額,不斷的用衣袖擦拭。
「唔?!臥槽,不會吧,武俠小說?!老爹,難道你是金庸?!」
剛擦了沒幾下,他突然發現,那些原本看似慌亂無邊,完全看不清啥事啥的蝌蚪文,一經過油墨觸碰,竟是自動連接了起來!
筆畫之間多餘的立馬消失,原本殘缺的也自動出現,竟是硬生生的將亂七八糟的蝌蚪文串聯成了一篇淺顯易懂的漢字記述。
道明,對不起,這麼多年來為父並沒有做到任何父親應該做的事,相反連累了你母親,讓她一個人把你撫養長大。為父留下這封信,只是想要告訴你些事,一些或許能改變你一生命運的事。
為父生前所做的是個盜墓者,偕同兄弟數十人,平日儘是做些有損陰德的事。然而有一次,吾等兄弟十二人於河陽竟是偶然發現了一所隱藏了數百年的官墓!經過一番調查,破解重重關卡後,吾等發現竟是留侯別墓!
突破所有機關之後,剩下的兄弟七人僥倖從墓地中活著脫逃。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每過三月便會有一名弟兄離奇死亡,直到兩個月前,除了為父外,最後一個兄弟亦是七竅流血而死。
為父以為,這或許是吾等罪孽深重天理不容了罷。於是,為父將當日在墓中所得之金銀珠寶盡數散去,獨留一套名曰六韜之書冊,埋於泰山腳下。
不要問為父這是為何,這其中的緣由為父自己也說不清。彷彿命中注定般,隱隱覺得這套書冊會對你有幫助,所以還留著。
道明,若是來日需要之時,便依圖紙所示,去泰山腳下尋找便是。為父一生無能,什麼都幫不到你,唯獨只有這一樣東西能留給你。希望能對你有用。
盜墓的?!
陳清有些驚愕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原先他對於父親的身份進行過無數次的猜測,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勁爆、有腔調的冒險家。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父親提到了這套書的名字--六韜!
或許有許多人只是聽過但卻不曾知曉,這套書籍究竟為何。但對於歷史有些瞭解的陳清卻不會不知。
這套書的作者不是別人,正是數百年前將《太公兵法》贈予張良的一代仙人--黃石公!
但是一卷太公兵法,便足以令張良一躍成為秦末漢初時期最成功的軍師,唯一功成身退成功的政治家。
那若是真能得了黃石公所著的《六韜》的話……
陳清嚥了口口水,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悄悄的羊皮紙塞入了袖口之中,失神般的走向了院外,仰天長歎:「這便是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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