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章 步步蠶食 文 / 銀民金叉
聽得曹操一聲大吼過後,官軍士氣如虹,如潮水般的攻勢,劉辟心中瞬間一涼,但經廖化提醒早已會揮別了恐懼,提刀大吼道:「全軍聽令,速速結陣防守,吾等天兵,不多時便至!」
劉辟也曾想過轉身退回大營救火,然而在士氣跌至谷底的時候,若是率軍逃跑,這潰敗之勢必然如潮水般無法遏制,屆時莫要說守營、救糧草,單單這一萬兄弟能否活下來亦是問題。
上一次被逼入絕境之時就有過何儀的援兵來救,這一次劉辟雖然心中沒有把握,但畢竟自己這一萬人都是何儀的部下,就算是不想救自己,何儀也不會不顧這部下的性命。在黃巾之中,實力是最能拿出來說話的,一萬人馬雖然不多,但也舉足輕重。
「與我死來!」
劉辟剛下完令,見士氣稍許有些恢復,頗感欣慰。豈料,身後忽而傳來一聲爆喝,隨之只見一股鮮血如湧泉般朝自己噴來,扭頭一探,只見一小卒人首分離,潘鳳提著巨斧勢如破竹的朝自己呼嘯而來。
該死!
之前被偷襲到的一箭讓劉辟的右手逐漸冰涼、麻木,氣力跌到了最低谷,此刻再與潘鳳交戰,豈不是送死?
護在劉辟周圍的廖化亦是發現了這一幕,心中大驚,乘著間隙急忙朝劉辟的馬屁股上用刀背一敲,朝他喊道:「大帥速速遠離,潘鳳吾來阻擋!」
言畢,回身提刀,朝潘鳳迎面戰去。
「哈哈,又是你,上一次潘某甚是過癮,再來!」
見是廖化提刀襲來,潘鳳心中的戰火更勝,能夠和自己交戰數十合而不敗,這等豪傑他上一次戰的如此盡興,乃是數年前在河北被鄰村的顏虎頭二十回合挑落雙斧。
鏘!
兩兵相交,大刀與巨斧在碰撞的一瞬間,迸裂出了耀眼的火花。
沒想到僅過數日,此人便傷癒復出,氣力絲毫不減當日!廖化暗叫不好,原先他以為潘鳳帶傷在身氣力定弱與自己,誰知僅僅一個照面,潘鳳絲毫無礙,反觀自己,虎口處卻隱隱作痛。
「好!」
潘鳳大呼過癮,忽而眉頭一皺,將手中兩把巨斧忽如游龍般憑空一舞,轉身猛的一劈,只聽卡嚓一聲,一把從背後襲來的鐵戟應聲而斷。
「豎子,安敢襲我!」
潘鳳扔下了手頭上的廖化,彎腰下馬,直接朝那偷襲小卒攔腰一劈,再次躍上馬背,動作一氣呵成,饒是廖化亦是暗暗讚歎其馬術的嫻熟。
此人勇則勇亦,然卻憑著一腔熱血行事,竟是不怕我之前藉機偷襲。廖化搖頭歎了口氣,忽而覺得眼前這潘鳳竟有幾分和周倉相似。
「再來!」
掃退了周圍煩人的蚊蟲,潘鳳再次提斧迎戰,卻見廖化以大刀擋之,全然不攻,皺眉不悅道:「為何只守不攻,莫非你怕了我潘某大斧!」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越打越爽啊!廖化心中苦笑,接連十餘合撕斗下來,潘鳳的斧頭一次比一次沉,力道一次比一次足,僅僅是舉刀格擋,亦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莫要說進攻了。
潘鳳並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見他仍舊在那兒提刀防守,越打越覺得沒勁,恨恨的啐了口唾沫後,竟是收起了大斧,朝廖化瞪了眼,冷聲道:「潘某見你是一勇士,今日便不取你首級,他日若是再戰,仍是如此死守,潘某定要殺你!」
言罷,竟是掃了圈戰場,逕直朝之前劉辟逃走的方向追去,渾然不顧一臉愕然的廖化。
戰陣之上,還能如此?
廖化本以為此戰自己定將命歸於此,誰料潘鳳竟是忽而捨去了自己,當下送了口氣的同時,心中說不出什麼味道。
低頭看了看虎口處不斷往外冒的血水,廖化咬了咬牙,從衣服上撕下了一根布條,纏了起來,再次提到朝戰場上殺去。
撕斗至今已經過了半個時辰,萬餘人的黃金大軍在糧倉被毀後,竟是被僅剩下的近兩千官軍殺的節節後退,直到方才劉辟斬殺了一個騎兵百人長,將之人頭高舉之後,才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
「眾將聽令,隨我殺!」
正當此時,黃巾大營方向的糜竺、糜芳二人領著殘餘的八百餘將士殺了出來,與曹操所率的正面部隊形成了包夾之勢,將黃巾的士氣再一次踐踏了下去。
在冷兵器時代的交戰之中,士氣往往起到了先決作用。就如巨鹿之戰,西楚霸王項羽憑借破釜沉舟之計,瞬間將自軍逼到了絕路,使士氣空前大增,以五萬戰勝二十萬。
這一次歷史再度重演,為了見官軍的士氣逼到鼎盛,曹操出城門後便下令緊閉城門,再黃巾未曾潰敗之時決計不許開啟,亦是為了起到同樣的作用。
正因如此,加之黃巾糧倉被毀、背後又遭突襲,官軍才能以三千之數死死將萬餘人的黃巾逼入絕路。
雖然損失了近百騎兵、戰馬,然而能夠親自指揮一場以少勝多的戰鬥,便足矣滿足曹操的斗性。
坐於愛駒爪黃飛電之上,曹操提著滿是鮮血的寶劍,他本身亦是一員驍將,一劍又一劍廝殺在戰鬥的最前沿,極大程度鼓舞了士氣的同時,星眸有意無意的瞥向西南方的樹蔭。
西門黃巾已入絕地,再不多時便能吞噬殆盡,北門陶州牧定是會傾盡全力牽制援軍,唯獨這南門……
曹操有些不放心的皺了皺,稍稍走神,險些被一士卒刺中要害,心驚之餘急忙舉劍格擋,但仍是被槍尖劃破了胳膊,拉開了一條巴掌長的口子。
罷了,且有道明在那兒,即便曹豹那廝刻意縱容黃巾來援,亦無大礙。只要再頂住半個時辰便足矣!
想到這兒,曹操乾脆定下心來,提劍刺死之前偷襲之人,隨後密切指揮者身邊士卒,填補一切空缺,不給黃巾任何可能反擊的機會。
比之西門外廝殺的慘烈,反觀西南方樹蔭中的埋伏的陳清部隊,倒很是寧靜。
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陳清遠遠望見西面激起的陣陣煙塵,以及震天的喊殺,心中甚是疑慮。縱然黃巾中存於內鬥,可這見死不救之舉,恐怕必遭高層非議,怎會行如此舉動?
密切注視了南門方向許久,見何儀大寨仍舊一片風調雨順,陳清很想不通,難道他們全都聾了?這樣都不來救?
再說了,西營大寨的火光、黑煙直衝天際,即便身處東門亦是興許能看見。
「先生,南城門上好像有動靜。」
肩頭的傷勢剛剛癒合,鄧二就接到了新的調任命令,擔任陳清身邊的貼身護衛。此刻,遠遠望見南門城樓上似乎有些騷動,急忙跑到陳清身邊,悄聲說道。
陳清聞言狐疑一探,果然遠遠望見似乎城門上的守卒有些忙碌,心中更生疑慮。
「能讓官軍如此騷動,莫非是……」
陳清皺眉想了想,忽而感到隱隱有些不妙,猛的一拍手掌,大呼不好,急忙朝身邊鄧二喊道:「快、速速派人奔往城內,令陳登密切注意守護東門,恐怕今日賊寇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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