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七章 自我架空 文 / 銀民金叉
連續幾天見陳清總是皺著眉一言不發的低頭苦思,連眾人的軍務,亦是僅靠紙上內容傳遞,從未開口多說些什麼。
廖化、唐周、鄧二、黑狗子這四個在軍營中算是和他走的最近的人,心中都不免有些害怕。鄧二曾經說過:如果哪天先生一言不發,或是皺眉沉思,那說明一定有人要倒霉了。
為此,廖化嚴格按照陳清教授的方式每日玩命的操練士卒,不敢有絲毫怠慢;唐周亦是憑借陳清給予的軍事戰略教程,每日夜間於行營中不停的講解,生怕讓陳清有一絲的不滿。鄧二和黑狗二個更是苦到了極點。一個每日嚴於律己努力做到最好,不丟徐州老兵的臉,另一個則是頂著被眾士卒背後咒罵的慘景,嚴格執行一切處罰。
可以說,這一連七天來,陳大官人的反常表現,引得整片徐州西營士卒陷入了重整以來最為慘烈的境界。
這一日清晨,陳大官人照常向軍營的方向走去。近日來除了和糜貞夜裡私會時會偶爾露出幾抹微笑之外,陳清幾乎是逢人都繃著一張臉,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只會『嗯、是、對。』這般的回答,整天都陷入在一種近乎瘋狂的思考之中。
只是……今日嘛……
踏入軍營之中,陳清只覺得忽然刮來了一陣暖風,吹在他白嫩的臉龐上很是舒服。
張角,汝以為憑借藥味便可操縱天下,實在是太過小覷天下豪傑了!
陳清忽而笑的很是爽朗,只是殊不知,就因他這一笑,長跑的隊伍中不知道掉下了多少下巴,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揉起了眼睛。
「我沒看錯吧?陳大人今日居然笑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見鬼了!」
隊伍中嘁嘁喳喳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好似鬼上身一般,露出笑容的陳清。
唔?我今天特別帥?
陳清狐疑的挑起了眉毛,很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默默評價:唔,這副肉身還真不錯,泥腿子能長得那麼白淨帥氣,也是種本事。
「廖化、唐周、鄧二,過來開會。」
如數日前那般,陳清揮了揮手,召集起了營地中最為親信的幾人,慢慢坐到了專屬於他曬太陽用的長椅上。卻未曾看見,黑狗子因為被冷落而皺起的老臉。
「大人。」三人見陳清召集,當下驚愕的對視了幾眼,立馬一溜小跑趕了過來,抱拳應允。不約而同的腹誹道:今日忽而召集,恐怕定是有誰要遭殃了。
「你們幾個那麼緊張幹嘛?鄧二,你抖個什麼勁兒。」身為風雲人物的陳大官人,絲毫沒有半點覺悟,反倒因三人一個個唯唯諾諾、緊張兮兮的而感到怪異。
還不是被你嚇得!
鄧二憋屈的在心裡反駁一句,卻又不敢說出口,只是訕訕一笑,撓撓腦袋,一言不發的緊靠在唐周、廖化身旁。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對付黃巾力士的方法,所以正式的軍職尚未宣佈。唔,即日起廖化與鄧二各挑一千士卒,任千夫長,其餘五百交由那個誰,哦,黑狗子負責。唐周兄便為別部司馬。」
月餘前火燒南門糧草之時,陳清便對鄧二的冷靜很是滿意,再加上自己他捨身為自己擋下的那一刀,無論於公於私,陳清都難免在最優先的位置上想到他。而那個黑狗子嘛,夠聰明、反應夠機敏,再加上對自己有足夠的崇拜,陳大官人覺得或許也該給他個機會去試試。
唐周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自古軍隊之中五千人以下的小部隊一般都沒有正式的文職,唯一能拿上檯面的就只有這別部司馬的名銜。
無官一身輕,這話說的還真不錯。正式的頭銜頒發完畢,陳清美美伸了個懶腰,這種把自己瞬間架空的感覺實在是太妙了。
「行,沒事兒散會吧。唔,鄧二好好把握好這次機會,我看好你哦~」
心情大好的陳大官人壞笑的開了個玩笑,正欲轉身離開,卻見唐周先他一步湊了過來,訕訕撓了撓頭,問道:「大人,之前我就有個問題一直想要請教,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錢餉吧?每月三日,去州牧府領取便是。」
「不、不是這個。」但見唐周羞愧的漲紅了臉,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陳清當初親自裝訂給他的軍事手冊,攤開問道:「這個……匍匐前進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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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陳府之中,把自己架空的陳長史,很爽的趴在木床之上,果斷的閉上眼就想入睡,可輾轉反側許久竟是如何都睡不著。
這也難怪,一大清早洗漱完畢之後人本來就該精神,再加上出門吹了一大陣冷風,再加上他現在本身就處於亢奮狀態之中。
不知道貞兒在幹嘛呢。
閒暇之時想想有些怕羞卻又心思細膩的女友,幾乎成了他的一種習慣。每當想起她略帶羞意的被自己強行吻別時,漲紅的小臉,陳清的嘴角總是會不自覺的上揚起來,露出最為純真、幸福的笑容。
如今練兵的事宜已經交給廖化等人去操辦了,唔,這幾天因黃巾力士之事似乎對貞兒冷淡了些。
每日三省吾身,是孔子提倡出的自我提升妙招。不過陳大官人,卻將他用在了兒女私情之上,也不知孔夫子得知後會不會氣的直接從地下爬出來,狠狠給他來上頓思想教育。
正欲起身向糜府走去,卻聽『噗通』一聲,床頭下的《文韜》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咦,這是什麼?」
除去他懷中攜帶的《明傅》一卷外,其餘十一卷厚厚捆紮在一塊的《文韜》之中,竟是掉出了一張紙張極其細膩、光滑的白紙!
漢朝使用的一直是較為偏黃的蔡倫紙,連最富裕的人家亦只能用稍許上等些的。
來到東漢七年,陳清何曾見過這類似二十一世紀機械製造的純白紙?心中驚異之餘,立馬彎腰撿了起來,放於案幾之上,極度重視的席地而坐,研究了起來。要知道,往日他看書、看信,可幾乎都在趴在床上的。
平復了下心境,陳清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凝聲注視起了白紙,然而這白紙上卻是詭異的只寫了一個字,而且還是他壓根兒從未見過的怪字。
「這、這究竟是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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