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章 藏書院裡的靈異事件(2) 文 / 攘臂說劍
第13章藏書院裡的靈異事件（2）()
「不是自己沒有感知力，就是我的接收信號能力太差。」阿爾瓦捏尖了嗓子說了一句：「你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忽然之間，阿爾瓦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忽然有了一種極為細微的波動。這個感覺讓他不免心頭一陣緊縮式地興奮，但隨即他感到，這不是自己感覺到了什麼魔法元素，而是——像前世所說的那種第六感！
「或許有了第七感，小宇宙就能突破到黃金聖鬥士的程度了。」阿爾瓦自嘲地說了一句。
隨即他發現，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彷彿是被窺伺一般。是的！就是被窺伺！
阿爾瓦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週身上下的每個毛孔彷彿都把寒毛樹立了起來，背後有一雙眼睛在側隱隱地盯著自己！彷彿那種目光是有實質地一般，投射在自己的後背上，如芒刺在背！對！就是這種感覺，自己不是這藏書院空曠的大廳裡唯一的生物！
「是誰？」任由那種感覺沉寂了一會之後，阿爾瓦猛地轉過身來，似乎想冷不丁抓住那個窺伺自己的人一樣。不過身後依然空空如也，整個大廳裡只聽見古老的掛鐘在滴答滴答地響。
阿爾瓦霍地站起身來，拿起油燈，向對面的牆走去。一排排書架、一排排地書、牆上的掛畫、桌子、椅子，什麼都沒有……等等，牆上的掛畫！
阿爾瓦舉高了油燈，瞇起眼睛，往對面牆上掛著的畫上望去。
對面的牆上，跟其他面牆上一樣，掛著克萊拉帝國魔法公會幾百年來的成名魔法師，甚至有幾位是大陸上富有傳奇色彩的魔導師。他們之中每個人的名字，都足以在書籍裡、課堂上，為魔法學院的學員所熟知，那是一個個耳熟能詳、振聾發聵的名字……「是你們在看我嗎？」阿爾瓦用克萊拉帝國語言低低地問了一句。
寂靜。
阿爾瓦有些啞然失笑，自己是一個感覺不到魔法元素的廢柴，就是這些畫像中有什麼人注入了一些魔力，產生什麼波動，自己也是捕捉不到的。
可能是我深夜在這裡，打擾了他們的休息呢，這些都是魔法界曾經響噹噹的大人物。想到這裡，阿爾瓦向對面牆上的畫像深深地行了一禮。
就在這個時候，阿爾瓦忽地感覺到了，左手起第三幅畫像的眼睛，似乎瞇了一下。
這個發現讓阿爾瓦大吃了一驚，走到那副畫像下仔細地查看，甚至將油燈在畫像的上上下下照了一遍。沒有什麼發現。那副畫像是幾百年前的大魔導師文森特的，那是大陸上曾經最偉大的魔導師之一。
幾年的魔法書籍積累，讓阿爾瓦很迅速地在頭腦中搜集齊了這位偉大魔導師的資料，魔法學歷史，也是阿爾瓦最喜歡閱讀的書籍種類之一。
文森特，作為古老的魔導師，他的偉大並不僅僅在於他強大的魔法，更在於他達到了一個前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開創了一個新的魔法領域！
在卡羅大陸上，人們公認的，組成這個世界的四大元素就是風、水、土、火，人類的魔法系統裡，也以這四系為主。而光明系的魔法，依照聖堂來說，是神術，是聖光女神賦予的力量。不過這個說法得不到魔法師們的首肯，他們認為光明系的魔法，不是什麼神術，只不過是上古時期古老的精靈族傳下來的魔法罷了，跟黑暗系魔法一樣，黑暗系是黑暗精靈的魔法。那些神師，哼哼，只不過是神棍，嚴格地控制了光明系的魔法只在聖堂中流傳，魔法師們的光明系魔法只得到了例如恢復術這樣的皮毛。
文森特的成就，在於他開創了魔法領域的一個先河，認為這個世界的組成，並不單純的是四大元素。而且，在他的魔法概念裡，魔法元素是可以被創造的，比如——雷電！文森特是羅卡大陸上雷系魔法的師祖。近代魔法師所用的雷霆召喚術等等與雷電相關的魔法，都是得自文森特的傳承。
但之所以雷系魔法沒有在後世形成單獨的一個系統，在於雷元素不是時時存在的。比如水，空氣裡就有水元素，哪怕是再乾涸的沙漠裡的空氣，都有水的存在，因此水元素是可以隨時收集並拿來發動魔法的東西。可是雷呢？除非有密集的雲層，否則是沒辦法收集雷元素的。所以，雷系法術一直被作為一種輔助攻擊的魔法而存在，並且大多數魔法師是不願意花費那樣多的精力去研究一些不能隨時使用的魔法的，雖然雷系魔法的威力是如此強大！
而文森特卻是一個魔法界的異數，他能夠隨時隨地使用雷系法術！至於其中的道理，卻是文森特窮之一生而研究的東西。阿爾瓦看過有關文森特的一些理論記載，在這位偉大的魔導師晚年的時候，發現了一些雷元素並不只依存在雷電當中，比如，他最終發現了水晶和毛皮的摩擦可以產生吸附細小物質的元素，並可以取之作為雷系魔法元素。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靜電的發現者啊。」阿爾瓦嘟囔了一句，畫像裡的眼睛一直是瞇著的，或許是剛才自己眼花看錯了。阿爾瓦轉開了油燈，去觀察別的畫像。想到靜電，阿爾瓦的心情又激動了起來，那是「家」才有的東西，這個文森特，竟然發現了不為這個世界所知的電學，實在是了不起的突破。阿爾瓦已經走遠了，又不禁向文森特的畫像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突然間，阿爾瓦發現，文森特畫像裡瞇起的眼睛仍舊在盯著自己。自己剛才站在畫像正前方的時候，那雙眼睛是直視前方的，而現在轉過了一個非常大的角度，畫像裡那似乎老眼昏花的眼睛仍舊牢牢地向自己的方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