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6章 彩票事業和旗袍 文 / 攘臂說劍
第66章彩票事業和旗袍
艾布納平原上最近興起了一股熱潮，街頭巷尾都在討論著關於流楓鎮、流松鎮領地上的阿爾瓦小少爺大手大腳亂花錢的事情。本來阿爾瓦在艾布納平原和周邊兩個行省開的羊肉串「連鎖店」已經多達八十家，現在又在擴建，據傳聞口號是「開百家店，創百年牌」，多出來的二十家店，將艾布納平原和附近兩個行省有空白的鎮子上都佈置了店面。
這也就罷了，擴大經營規模嘛，羊肉串這種新生事物，加上阿爾瓦小少爺秘製的香料，口感還是很不錯的。不過讓人費解的是，小少爺在自己的每家連鎖店裡，都不惜花費高額的資金，求助於魔法公會，都建築了一個小小的魔法傳送站。僅百家店的魔法傳送站建立，阿爾瓦就投入了三十萬金幣！
「族長大人的小兒子瘋了麼？就算他那一百家店再賺錢，我看每年收入二十萬金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創舉了。那都抵得上艾布納平原全年的稅收了啊！」艾布納家族城堡裡，一個白鬍子的賬房先生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對旁邊的人說。
旁邊的倉庫管理員是個看起來有些精幹的中年人，看了看白鬍子賬房先生：「總之呢，我覺得小少爺這種舉動必然是有他的原因的。魔法傳送站，可是要用魔力水晶維持的，你算算，這一百個傳送站，如果傳遞消息頻繁的話，光是維持法陣的日常魔力消耗，恐怕一年就得將近十萬個金幣了。如果沒有錢賺的話，那個阿爾瓦小少爺會這麼幹麼？」
「噓！」白鬍子賊忒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向精幹中年說：「我聽說小少爺是個怪胎呢。在帝都的時候，一直被認為是個廢柴，你可不要出去亂說啊，這消息我還是去年從家裡的一個堂侄女那裡聽來的。她可是侯爵家裡廚房的幫廚，消息可絕對不會錯。」
「廢柴？」精幹中年的頭搖得好像是撥浪鼓：「我看可不大像啊，那個阿爾瓦小少爺去了流楓鎮和流松鎮的領地才不到半年，你看看光開羊肉店，就掙下了多大的一份家業！嘖嘖，上半年時候送給夫人和大少爺、大小姐的禮物你是沒看見，那紅珊瑚樹……恐怕是皇宮裡都為數不多的珍品呢，誰要是有那麼一枝，恐怕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白鬍子點了點頭：「這個我也聽說了。小少爺說不定是個做生意的天才，可能在別的方面很笨呢，他在帝都的時候年齡畢竟還小，做買賣的天分可能沒什麼機會展示才會這樣的吧。」
「可魔法傳送站能做什麼用？魔法傳送站在驛站傳送信件時都不常用，因為造價和維護成本實在是太過高昂了，除非……」
「除非什麼？」
「我所聽說的，魔法傳送站這種東西，一般可都是軍方傳遞軍事情報用的，難道……」白鬍子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
「想什麼呢？」精幹中年覺得白鬍子很愚蠢：「軍用的魔法傳遞站哪有隔得這麼近的，軍隊一擺開，把中間這幾十里的距離都填滿了。就算有戰事，也不會這樣建魔法傳送站的。」
「哦……」
兩個艾布納家族的底層管理員，幾乎抓破了腦袋，也沒想通這一百個魔法傳送站是做什麼用的——三十萬金幣的成本！每年近十萬金幣的維護費用！這個處處出人意表的阿爾瓦少爺，他究竟想幹什麼？
魔法傳送站都建成並且傳遞文件試用過之後，謎底很快就揭開了。阿爾瓦趕到了艾布納平原家族城堡的所在地，在自己最大的一家羊肉店，舉行了一個「發佈會」——發佈會？是什麼？這個小少爺歷來都能搞出這些花樣詞語來，不過這麼熱鬧，一定要去看一看！
「請大家聽好了，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叫做彩票！他可以給大家帶來一生巨大財富的夢想。」阿爾瓦站在搭好的高高的檯子上，在做完了一個叫做「剪綵」的儀式之後，給圍觀的群眾發佈一個演說，主旨在於說明彩票這東西的意義，總之就是鼓動。艾布納家族城堡是艾布納平原的政治經濟中心，可以說是這片領地小王國裡裡面的都城。並且由於艾布納平原的土地肥沃，人民富足，民眾的生活很是悠閒。今天來圍觀這個發佈會的人，在台上一眼望去，黑壓壓地一片，恐怕有五六千人之多，平時恐怕就是鎮集或者是過節，人員集中的密集程度也就這麼多了。
阿爾瓦一襲經典的家族貴族裝束，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講得吐沫橫飛，一連串地「社會公益事業」啦、「大力發展民眾福利」啦，把底下的聽眾聽得暈頭轉向。雙兒穿著一模一樣的套裝站在阿爾瓦後面嘀嘀咕咕，手裡托著剛才「剪綵」用的紅綢布和剪刀。身上這種頗有緊身感的裙裝讓兩個丫頭很不舒服。尤其是襯得胸部豐隆、腰肢纖細，小『臀』部渾圓頂翹，更誇張的是大腿的兩側開了兩道長長的縫，讓大雙和小雙都不敢邁腿，感覺距離檯子近的年輕男性根本就沒有在聽小少爺講什麼，而是瞪大了眼睛在看自己姐妹倆身上凸起和露出的部分，有的人看起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該死，主人發明的這叫什麼衣服？也太彆扭了！」大雙嘟囔著。
「主人說這衣服叫『旗袍』，穿上去很漂亮，也很那個……叫什麼來著？對，性感！」小雙看見姐姐有些不高興，低聲地跟她解釋說。
「這種詞聽起來就那麼彆扭，主人又在說什麼……什麼叫彩池？」
「我的彩池，將一次性地先注入十萬金幣，為了民眾的福利！」阿爾瓦把事先設計好的一塊寫有「十萬金幣」的大牌子給大家展示了一下。他幾乎集中了渾身解數，把前世所知道的所有新聞發佈會、大賣場宣傳活動等等內容都充分發揚了出來，就可恨卡羅大陸上沒有所謂的公證處了。
雖然阿爾瓦大道理講了一堆，但對「福利事業」的介紹內容並不多，反正多了底下的人也聽不懂。他只是刻意地滲透給來參會者這樣一個信息：只要你花上幾個小錢，就有中大獎、發大財的希望！
許多年以後，在帝國通史上這樣寫著：「公天縱奇才，於帝國八百二十一年春正月之既望，以彩票一道舉於艾布納平原為始，萬千民眾如鶩趨之。數載之後，彩票為國之大道，使民野之間，草婦村氓，不知國之年號者有之，然不知彩票者，人皆以為異端。」
當時的民眾雖然被阿爾瓦講得雲裡霧裡，很多人都沒有搞清楚到底什麼是彩票，為什麼要買彩票的時候，第一個重磅新聞使艾布納平原和周圍的兩個行省都沸騰了。大家終於知道那一百個魔法傳送陣是幹什麼用的了，那是彩票號碼信息傳送點！用小少爺的話說，那是「信息渠道」！七天之後，艾布納平原北面一個偏遠小鎮的老裁縫被聖光女神送出的運氣給砸中了——他喝多了出於好奇拿出半個銀幣——也就是十個銅角買的彩票中了七萬金幣的頭等獎！
一夜暴富！半個銀幣與七萬金幣的對比，那個在鎮上的老裁縫！人人都看見他披紅掛綵在艾布納家族的城堡裡展示了整整一天，然後收取了小少爺送出的七萬金幣！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
第二天一早，各鎮上的彩票點大門幾乎都被蜂擁而至的人群給擠破了，甚至在幾個大型的鎮子上，彩票點的負責人不得不出錢請當地的私軍或者地方守備軍來幫忙維持秩序了，這是一種能讓人瘋狂的發財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