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03章 罕見的上古水晶 文 / 攘臂說劍
第203章罕見的上古水晶
蓋爾苦笑了一下，說：「我怎麼敢惹著客人，來買魔法材料的，最低也是替魔法師跑腿的學徒呢。老闆，你知道是誰來了？可是咱們帝國裡赫赫有名的常青樹公爵呢！」
「哦？是公爵大人親自上門來了嗎？」那個店主老頭依然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轉過身來，「那可讓咱們這個新開張的魔法材料小店榮光不少呢！」
這個老者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既不像是魔法師的魔法袍子——因為做魔法材料生意的，多是低級魔法師或者魔法學徒，穿著魔法師服裝會增加購買者的認同感——也不像是跟宮廷裡的人有什麼關係，給阿爾瓦的印象是，這個老傢伙更像是個山林隱士！是的，感覺就是個隱士，他相貌清峻已極，瘦瘦的臉頰，臉上細細的皺紋，兩道已經大半花白的眉毛長掛過眼角，唯有一雙眼睛明亮非常。
阿爾瓦跟這人一眼對望，就覺得他明亮的雙目之中有一種深邃的感覺，似乎一眼就能直接看到自己的精神力裡面，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在此時，阿爾瓦通過精神力的交流聽見文森特在對自己說：「小傢伙你要當心，這個老者可不簡單那！」
「這位就是名滿天下的公爵大人阿爾瓦麼？」那店主人慢慢地從櫃檯後面踱了出來，似乎是有些恭謹地微微欠了欠身，「咱們這個小小的商店開在侯爵大人府邸的對面，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能夠在這裡看到我們帝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公爵大人。」
阿爾瓦對這種恭維的話不知道聽過多少，向來不以為意，但這個時候，這話從老店主的嘴裡說出來，卻感到頗有些不同。阿爾瓦定了定神，迎著他的雙目直視過去：「店主人，我需要一些魔法材料，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
阿爾瓦此時的精神力已經非同小可，加上本身實力劇增，此刻雖然沒有散發出魔力波動，但畢竟是有意識地瞪過來，放在常人身上，只怕都經受不起。那老者卻垂下了眼瞼，半轉過身去指指櫃檯：「我們這裡店面小，可卻有著幾樣別處不算常見的魔法材料，只不知道公爵大人要什麼，我一定盡力幫忙。」
阿爾瓦哼了一聲，隨便說了幾樣魔法材料：「風之泥土氣息、水蜥龍之羽、火犀角和巨土獸的唾液結晶。」
「哦？」那個店主老者抬起頭來，彷彿名震天下的常青樹公爵名號在他看來並沒什麼了不起，而阿爾瓦所要的這幾樣魔法材料反而引發了他的興趣，「這幾樣魔法材料跨了幾個系的魔法，而且都是中高級的魔法材料。尤其那個巨土獸的唾液結晶更是難得！」
「怎樣？沒有就說沒有麼！」阿爾瓦撇了撇嘴，他從小就熱衷於各種魔法試驗和魔法道具的製作，當然知道這幾樣東西的行情和稀有性。
「您誤會了，公爵大人，這幾樣東西我這裡剛剛好每樣都有。我只是想，有兩樣東西在魔法試驗和魔法道具製作裡都是消耗品，我怕您的需要量過大我供應不上而已。」老傢伙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又在背後的櫃檯上摸索了起來。
「喏，這是水蜥龍之羽，這是火犀角，風之泥土氣息有六七瓶呢，巨土獸的唾液結晶少，就只有兩個了，而且比較小……」這老店主一邊往外拿東西，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如數家珍一樣。就單憑這一點，阿爾瓦就看出來了，他絕對是精於此道，就算是宮廷魔法師隊伍那邊派出來，聽吉菲爾命令來監視自己的，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夠了！」阿爾瓦止住了他，「就這麼多吧，怎麼算錢？」說實話，阿爾瓦雖然是挑幾樣生僻的魔法材料來刁難這個店主，但裡面的火犀角是自己真正需要的，至於那個巨土獸的唾液結晶呢，自己也有幾個，但由於稀少，總是多備一點的好，反正自己又不缺錢。
「反正公爵大人您又不缺錢，」阿爾瓦剛想到錢的問題，那個老店主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正好就把這句話接了上來，「我看這樣吧，這些東西總共一百零兩個金幣，你跟這個小跑堂的蓋爾，也算是熟人的份上，一百個吧！」
阿爾瓦鼻子裡哼了一聲，自己公爵的身份都不讓價，倒是蓋爾的面子還值得上兩個金幣。不過這幾樣東西雖然要價稍微貴了點，也確實是市面上比較少見的東西，連魔法學院的那個商店裡也時時斷貨。看來自己的估計有點失誤了，這家小小的魔法材料商店，還真的不那麼簡單，蓋爾，嗯，四級了，在這店裡竟然還是個「小跑堂的」？這種感覺讓阿爾瓦想到了前世周星馳電影裡「死跑龍套的」。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揮了揮手，讓馬洛斯把這些東西都裝起來，走出門口的時候說了一句：「跟我來拿錢。」常青樹家族的錢，頗有一部分是帝都的彩票直接送到安格侯爵府上的，因此，阿爾瓦估計，自己家裡的現金怎麼也得有個萬把金幣，自己可不喜歡帶上一堆重東西，就算是放在儲物戒指裡，這一百個金幣數起來也有夠麻煩。
他一隻腳剛剛邁出了這家魔法材料店，那店主忽然走出了櫃檯，很認真地說：「公爵大人，我還有一樣魔法材料，看您還真是對魔法試驗有研究的人，我拿出來給你品鑒一下！」
阿爾瓦聽了這話好奇起來，剛剛轉過身來，就聽得呆在儲物戒指空間裡面的文森特一陣低低的驚呼！
「那是什麼？」阿爾瓦感覺到了文森特的驚訝，不禁用精神力溝通的方式問文森特。不過，他這個疑問可沒向那個老店主表現出來，這家門口多出來的商店。因為埃拉的報告，阿爾瓦先入為主的地懷有著敵意。而這個時候，他壓制住自己的好奇，不願意給對方知道自己不認識這東西。
「這是一塊上古水晶，」就在阿爾瓦仔細地打量老店主手中貨物的時候，文森特快速地阿爾瓦解釋說，「據說上古時候，聖堂的神師們使用的都是這個玩意。聖堂中流傳下來說，這種上古水晶，就是用來存貯聖光之力的，有些像魔法師手中的儲備精神力的東西。你不是有一塊五彩神石項鏈嗎？這東西在神師手裡用來，就跟你那東西比較相像，但是又有所不同……」
文森特用一種見獵心喜的語氣還在喋喋不休，這邊阿爾瓦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他咳嗽了一聲，用一種不太在乎的語氣問店主那個老傢伙：「這是上古水晶嘛，這麼一塊東西，你打算開價多少？」
阿爾瓦沒有表現出驚奇來，這下子就輪到店主驚奇了，他本來明亮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用幾乎有些顫抖的聲音問：「……你，你竟然是認識這個東西的？」
「上古神師用來儲存聖光之力的水晶嘛，又沒什麼奇怪。」阿爾瓦仍舊淡淡地說，雖然阿爾瓦知道，這東西著實應該是很奇怪的。因為就以當初伯倫法師對魔法道具研究之深，對聖堂神術也是頗有興趣的，他可以說博古通今，連順風馬的魂魄這種上古神獸都知道，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這種上古水晶。而阿爾瓦在南洋國收服改編了那裡的「偽聖堂」之後，搜走了他們不少的典籍藏書，航海時候長日無聊，阿爾瓦就跟沃倫頗是研究了一番。個中也有不少是介紹聖堂神術的，相傳數百年的書本上，卻也沒有提起這種上古水晶，可見它確實是個稀罕物。這個時候，要不是有文森特隨身跟著，阿爾瓦是壓根就不認識。
文森特那頭，還在絮絮叨叨地給阿爾瓦在解釋著：「你那種五彩神石只能夠儲存魔力而已，而這種上古水晶，不光能儲存聖光之力，而且容量巨大之外，更為重要的是，它還兼具魔法水晶球的功能，可以收納靈魂……」
「沒什麼奇怪？」老店主被阿爾瓦的口氣給嚇唬住了，有些被激怒地爭辯說，「這麼大的一塊上古水晶，我敢保證，大約除了聖堂教宗手裡權杖上面的那顆聖光水晶球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上古水晶比他更大了，你看，要是把它雕琢成水晶球，有這麼大……」
「好了！你既然是打開店門做生意的，貨物也都拿出來了，我又不是不認識。你不用反覆地吹噓了，開個價吧？」話雖然是這麼說，阿爾瓦內心知道，這玩意不是不奇怪，而是大大地奇怪。如果真的像他所說，這東西僅比聖堂教宗手上權杖頭上面的聖光水晶球略小一些的話，這東西就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了。拋開它的使用價值不說，就僅僅憑它對聖堂的意義，就足以讓聖堂的人臣服了。更何況，文森特最早是出身於聖堂，連他都驚訝如此，那麼這東西肯定是稀有珍貴之極，甚至於阿爾瓦開始懷疑這個店舖本身了。這地方要真是吉菲爾派宮廷魔法師來開的店面，決不至於帶這麼個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