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風流聖手:天生神匠 第62章 沈鐵1 文 / 逐沒
第62章沈鐵1
被周南這麼一說教,謝浪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既然能夠馱起三山五嶽那麼拽,怎麼後來又成了馱碑的苦力了呢?」
「大禹治水的時候,贔屭被大禹收服,協助大禹治水,頗有一些功績。治水成功後,大禹就搬了一塊頂天立地的石碑壓在贔屭的背上,上面刻著它協助治水的功績,另外也是大禹擔心它繼續興風作浪,所以用這碑石來壓它。所以,後來很多地方,都能夠看見馱碑的贔屭。」
看情形是考不住周南,謝浪只得暗歎一聲這女人真是厲害,然後轉上正題道:「師姐果然有才,這些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這個大石龜有又有什麼不同呢?」
「這塊碑石叫做神道碑,是清朝光緒皇帝賜給陳家先祖陳守義的。」周南指著石碑上面的字說道,「這上面記載得很詳細,大致意思是因為當年陳守義治理成都水患有功,所以皇帝親賜了這麼一塊功德碑。當年水患的時候,據說沿江有很多烏龜成群結隊上岸,毀壞了莊稼田地,當時的國師推測可能是凶獸霸下在興風作浪,所以又命人將這贔屭以紅銅澆鑄枷鎖,石碑上面又蓋有光緒的寶印,以真命天子的寶印和枷鎖來壓制霸下,永訣水患。你看看,這就是光緒皇帝的印章。」
「師姐你的見識,自然是讓謝浪很佩服的。只是——」謝浪頓了一下,說道:「只是這個跟我們要找的東西,好像沒有什麼關聯啊?」
「你以為我是在賣弄知識?」周南的語氣當中有些不滿,「你仔細看看,這石碑是光緒三十五年建造的,嗯,也就是公元1909年的樣子,而那時候我的太爺爺正好在成都任府庫總管,也就是當時成都的任何公共項目修建,都要經過他的手。這神道碑,既是皇帝下令建造的,當然也屬於國庫開銷的項目,自然也要經過我太爺爺的手。你說,這之間有沒有關聯?」
「有關聯,真是太有關聯了。只是,你那個太爺爺也真是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他倒底讓不讓人找到那些東西啊?」謝浪連忙說道,聽出了周南語氣當中的不滿。
老實說,才女畢竟是才女,從一塊碑石當中就能夠看出這麼多問題,尤其是能夠輕易地將光緒三十三年換算成公元1909年,這份本事謝浪更是望塵莫及了。
看來憑空冒出來這麼一位幫手,還真是天助他謝浪啊,否則以他謝浪的智慧,恐怕不知道還要花多少的時間才能找到線索,而那時候他自己都無法確信是否還有繼續尋找的耐性。
「如果像你這樣智商的人,都能夠輕易找到的話,你認為那批東西還能夠保存一百多年?」周南歎道,「真搞不清楚,昨天晚上你究竟是如何讓那個積木塔不倒下的,難道你這人就真的靠點運氣?」
周南本以為謝浪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生,應該有些智慧和才華,但是經過今天的相處之後,她發現謝浪也不過只是一個庸才而已,這讓周南不禁暗歎:難道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有點內涵的男人了?
「既然師姐認定這個大烏龜跟『寶藏』有關係,那麼接下來我們幹嘛呢?」謝浪問道,盡量表現得足夠地謙遜。
「關於蜀錦上面的草圖,我是這樣看的。草圖上的線條是為了讓我們找到大致的區域,而上面的烏龜和鑰匙圖案,是為了幫助我們定點,找到確切的位置。你覺得呢?」
「我想師姐分析得對,不過難道這一片區域當中,還有叫做某某鑰匙的地方嗎?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那我們得趕緊去才行啊。」
「謝浪,好歹你也是一個大學生,思維難道就不能放開一點嗎?」周南氣道,「看來真是指望不上你了,要不是因為你有地圖,我還不如乾脆一個人來找。烏龜代表一個地方,難道鑰匙也非得代表一個地方嗎?」
「話不能這麼說,我想總會有機會用得上我的,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得靠男生來,比如力氣活之類的。」謝浪笑著說道,毫不動氣。
和女生鬥氣,他謝浪還不至於如此無聊。
「鑰匙,其實就只是一把鑰匙,一直都在我們周家,不過現在卻在我父親手中。」周南終於說出了藏在心中的最後一個秘密,「我想那把鑰匙,應該是開啟寶藏大門的。鑰匙和那一個謎語,一直都是我們周家的秘密。本來我應該先就告訴你的,只是你表現得實在太笨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笨,就不要繼續說我笨了。你難道不知道,人如果被罵笨蛋的次數太多了,就算不是笨蛋,也會變成笨蛋的。」謝浪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想想看,愛迪生小的時候就被老師罵成是笨蛋,但幸好後來他媽媽沒讓他繼續上學,而是每天都鼓勵他,說他是最聰明的孩子,結果後來人家就成了牛皮哄哄的發明家了。所以說,對於比你笨的人,你應該多點愛心,去鼓勵、包容他們,而不是教訓和謾罵。」
謝浪這一番話,倒是緩和了氣氛,周南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冷驁的臉色,忍不住露出了幾絲笑容,說道:「你別扯遠了,那我現在給你點鼓勵和包容,你又能夠找出什麼線索呢?」
「這就對了嘛,不要老是繃著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謝浪笑道,「被你這麼以鼓勵之後,我倒是想到了一點什麼,剛才我們從龜橋上面經過的時候,我發現有橋欄上面的石頭烏龜中,有一個烏龜好像有點不同。」
「有什麼不同?」周南略有好奇地問道。
「只有那只烏龜好像長了一口牙齒,但是卻好像沒有吃到東西,肚子是空的。」謝浪笑道。
「你覺得很好笑嗎?」周南問道,以為謝浪還在開玩笑,「這就是你發現的重大線索?」
「不是好笑,而是真的,等下你去仔細看看就知道了。」謝浪說道。
「真的?」周南微微猶豫了一下,「那我們出去看看吧。」
周南和謝浪兩人剛一出祠堂大門,就看見四五個青年人衝著兩人嚷道:「你們兩個眼睛瞎了嗎,沒看見這上面已經貼了公告,這裡馬上就要拆除了,當心掉下磚頭砸死你們兩個瓜娃子!」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嘴臭呢……」
周南剛要開罵,卻被謝浪阻了下來,低聲對她說道:「算了,你沒看這些人都是流氓、混混嗎?」
「你真是膽小鬼。」周南低聲罵了一句,但是卻聽從了謝浪的建議。這裡可是新舊城區交替的地帶,城市治安力量相對比較薄弱,周南也覺得還是不要去招惹這些混混地好。
只是謝浪的冷靜,卻被周南當成是膽小了。
不過,看情形那個幾個人似乎並不是沖周南和謝浪兩人來的,只是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其中的兩三個混混多看了周南幾眼,大概是覺得美女比較養眼吧。
謝浪略微數了一下,這一路一共有八個混混,頭上染著金毛,脖子上掛著金色的狗鏈子,身上穿著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衣服,其中四五個人手中還拿了一截鋼管,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無惡不作的流氓、混混一般。
這幫混混也沒有走遠,直接衝進了陳家祠堂大門旁邊的一家鐵匠鋪裡面。
鐵匠鋪的店子看起來和陳家的祠堂一樣古老,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時間了,店子的匾額更是非常破舊了,寫著四個已經脫色至快要辨認不清的字:沈家鐵鋪。
鐵鋪裡面只有一個夥計,看起來跟謝浪差不多年紀,但身板卻比謝浪精壯了許多。那人赤著黑黝黝地上身,背上和手上的肌肉高高地鼓著,正在揮動大錘打制一件鐵器。看見這一幫混混闖了進來,他並沒有停止手中的活計,甚至瞧都沒有瞧過這幾個混混。
「小東西,你家老子去哪裡了?」其中一個混混罵道,「你們兩父子真不識抬舉,他媽的這一帶的人都搬走了,就你們想當釘子戶,是不是準備用釘子釘棺材啊?」
「不是早跟你們說了嗎,我們不搬。」那少年淡淡地說道,繼續捶打著。
「不搬?你們是不是嫌錢少啊?」又一個混混說道,「我們公司的boss已經發話了,多給你們兩父子加五萬塊棺材錢,這下你們滿意了吧?媽的,就知道你們無非想多要幾個錢。」
「都說了,我們不搬。」少年又說了一句。
「我說這這狗東西聽不來人話嗎?」其中一個混混豁地站了起來,操起了屁股下面的凳子。
周南一見這情況,連忙掏出了手機,準備報警了。
「等一等。」謝浪阻止了周南的動作。
「你幹嘛不讓我報警,這些人要鬧事了啊?」
「就算鬧事,我看那小子也吃不了虧。」謝浪說道,「你沒看剛才那小子不僅沒有害怕,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過這些混混一眼,人家吃不了虧。」
不過,真正讓謝浪放心的,是那少年的一雙手。
沉穩而有力,但是卻看不到做苦力的人應該有的疤痕和老繭。要知道那少年手中打鐵的大錘,起碼也有好幾十斤重,但是掄在他手上卻沒有半點吃力的感覺,彷彿那鐵錘不是鐵打的,而是木頭制的。
「但是萬一鬧出問題——」
「萬一出問題,我就上去見義勇為。」謝浪答道。
「就你?」周南掃視了一下謝浪的身板,沒有什麼信心地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要肌肉沒肌肉,我看要力量也不見有啥力量了。」
「肌肉和力量,是兩碼事。你看西遊記的孫悟空,瘦得跟皮包骨,卻能夠翻江倒海……」
就在周南和謝浪兩人低聲爭論的時候,忽地又有一群人按了過來,約莫二十多個人,為首的一個人臉上掛著個刀疤,氣勢洶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