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風流聖手:天生神匠 第66章 龜中行1 文 / 逐沒
第66章龜中行1
不過,有了謝浪的這個承諾,周良總算是暫時放下了心。
見周良沒有什麼異議了,謝浪便又對沈鐵說道:「沈兄弟,先前的動靜可真夠大的,白天的確是不太適合幹這事情,你覺得晚上如何呢?」
「晚上十一點左右,應該比較合適。附近建築工地的機械會一直工作到十二點左右,可以幫我們掩蓋聲音,而這時候很多人差不多已經睡覺了,也能夠減少一些人的注意力。」沈鐵說道,「況且斬紅銅枷鎖的利器,我還得花點時間去準備。」
能煉好鐵的人,當然有辦法弄到利器,這一點謝浪倒是不怎麼擔心。『
「那就晚上十一點吧。」謝浪看了看周南,「師姐,你覺得如何?」
周南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默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晚上十點你在學校門口等我。」
「也好,那師姐你和周叔叔去準備吧,我和沈鐵再商議一下。」謝浪說道。
「怎麼,你們兩個想私吞寶藏不成?」周良的話剛說了一半,看見女兒臉色不善,「哼,鑰匙還在我手中,諒你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這寶藏還是我們周家的。」
這時候周南已經離開向停車的方向走去,周良連忙追著女兒去了。
「真是的,想不到周家的後人竟然會是這麼一副德行。」沈鐵看著周良的背影,感慨道,「周家的先祖據說是一個很厲害的工匠而且是德才兼備,當年我太爺爺出門采鐵礦,就剩懷孕的太奶奶在家,如果不是周家的先祖施以救助,恐怕我們沈家也就沒了。後來,周家先祖還指點我太爺爺煉鐵之術,這才讓我們沈家的煉鐵術更進了一步,所以這恩德可不小。不過,沒想到周家的後人卻這樣,真是可歎啊,居然連祖宗的手藝都給丟棄了,還妄想著祖先留下的寶藏呢。對了,謝浪你是如何知道這批東西的呢?」
「這事可就有些複雜了……」謝浪知道沈鐵是一個耿直可靠的人,便將當初發現鬼樓的事情給沈鐵講了。
沈鐵聽完,感歎道:「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了。看來是周家先祖選定了你成為這批東西的守護者了,否則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況且,聽你說那批東西多半是機關器械,周家的後人得了也沒有什麼用,這就難怪用鑰匙開啟機關人的是你了。對了,謝浪你可曾聽過地工、天工的事情?」
「地工、天工?」謝浪驚道,「原來你也聽過這些傳說。」
「不僅聽過,一直都想成為一個傳奇匠人呢。」沈鐵滿眼的嚮往之色,「我聽說地工、天工都有通玄的手段,那應該是一個很有趣的境界吧。這兩年,我的技藝就已經停滯不前了,我老爹就說我已經到了普通工匠的極限了,以後能不能有所突破,就只能看機緣了。這兩年,我一直都想離開出去看看,但是又受困於祖訓,不能離開陳家祠,所以真是有些為難,幸好現在你總算來了。」
「說起來,地工我倒是認識一個,有時間我給你引薦引薦。」謝浪說的人當然是秦哲了。
「真的?」沈鐵道,「你見過真正的地工?」
謝浪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我聽他說,要想成為地工,要進行什麼『傳神洗禮』,但是卻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只要能夠成為地工,什麼代價我都原意。」沈鐵說道。
「代價就是你的人生自由。」謝浪歎道,「可能意味著你必須和現在這個世界隔離。」
「自由?」沈鐵不由得一呆,顯然沒有想到這就是代價。
沉默了半響之後,沈鐵忽地吐出了一口長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代價?」
謝浪苦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問題,我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不過,如果要用自由去換取的話,我倒寧願自己想辦法,畢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沒錯,天無絕人之路。」沈鐵點頭應道,心情卻顯得有些沮喪。
雖然每個人幾乎都聽過人定勝天的說法,但要做到卻是談何容易啊,何況沈鐵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很多年了,他最清楚要跨越那關鍵的一步是何等的不容易。
晚上十點的時候,謝浪準時到了學校門口。
但是一直到十點半,周南的車都還沒有開過來,謝浪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了。但更愚蠢的失誤,卻是謝浪這才發現他居然沒有周南的手機號碼,也即是說根本無法跟人家聯繫。
悔恨之餘,謝浪又等了幾分鐘,但依舊沒有等到周南的消息。
於是,謝浪只得放棄,乘坐的士趕去了陳家祠。
謝浪到陳家祠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十一點二十了。
今晚沒有月亮,還好這一片區域的路燈並未因為搞建築而熄滅。
因為搞修建道路不通,謝浪又走了一段路,趕到石橋那裡的時候,卻發現周南和她父親已經在那裡了,並且周良正在橋欄上的石龜旁邊忙碌個不停,但是卻好像連石龜的牙齒都沒有撬開,只急得是滿頭大汗。
而沈鐵,這時候仍然呆在他的窩棚當中,燃起了一個油燈,就好像是看熱鬧地盯著周良忙碌不休。
謝浪就算再笨,也猜測到自己可能是被周良給撇開了,便上前向周良問道:「周叔叔,要不要幫忙啊,我看你忙得都滿頭大汗了?」
周南顯得非常尷尬,向謝浪解釋道:「謝浪,對不起……我……我忘記去學校接你了。」
謝浪知道周南不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說道:「沒事,我也經常忘記事情。」
周良聽了謝浪的話,卻只覺得謝浪是在諷刺他,心中極其不爽,只是他不懂機關,又怎麼可能開啟那石龜的機關呢?要不是因為惦記寶藏的事情,恐怕周良恨不得將這石龜砸個稀巴爛。他原本不是一個瘋狂的人,只是尋找寶藏的這幾十年,生活讓他不知不覺地改變了。
因為寶藏,周良不僅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自己的本性。
見周良沉默不語,謝浪也不上前自討沒趣,逕直找沈鐵去了。
藉著油燈的昏暗光亮,沈鐵悠閒地剝著煮熟的豆莢,喝著小酒。
沈鐵給謝浪倒上了一杯酒,然後才用嘲諷的口吻說道:「他們好像打算撇開我們兩人啊?不過,我看他們什麼都不懂,就算拿著鑰匙也是枉然。來,喝酒吧。」
謝浪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既然他想自己幹,就由得他去好了。你這豆莢挺香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
「青城後山的。」沈鐵說道。
「你今天去了青城山?」
「這不是為了去取斬紅銅枷鎖的利器嗎,這利器平日裡就放在青城後山,我順道摘了一點剛熟的豆莢。」沈鐵說道,「青城山的水是四川少有的『剛烈之水』,利器被這種水浸泡,自然就越鋒利。」
說話的時候,沈鐵用手拍了拍桌上的一個白色布包,那裡面似乎就放著他口中的「利器」。
謝浪看了看那布包,雖然從外形上看不出布包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但謝浪仍然可以感覺到它的「利」,因為布包外表的棉纖維居然根根直立了起來。
這時候,謝浪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利器究竟是何物。
不過謝浪一杯酒剛下肚,周南卻走了過來,有些歉然地對謝浪說道:「謝浪,我父親這個人,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不過……你看在我的面上,就不要跟他計較了。現在已經快十一點四十了,如果過了十二點,這附近的建築機械都停工的話,那可能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師姐你就不用替你父親道歉了,你父親的想法其實我也理解。」謝浪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真有什麼金銀珠寶的話,我謝浪絕不染指。」
「沒錯,我沈鐵也不會稀罕的。」沈鐵也說道。
話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周良也知道單憑自己的本事根本找不到寶藏,只得退在了一邊,將如意匙取了下來,放在了謝浪手中,但他的眼中仍然充滿了懷疑和戒備。
對於謝浪而言,這已經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了,將如意匙放入石龜肚子後,轟鳴之聲再次響了起來。
陳家祠的廢墟不住地顫動著,被埋在廢墟下面的石龜正掙扎著要破土而出。
而同時,昨天鬧事的那幾個混混也恰巧趕了過來,他們原本是準備繼續來騷擾沈鐵的,這時候聽見廢墟當中的巨大動靜,頓時嚇得躲在了一邊。
一陣顫動之後,那廢墟下面的巨龜終於將它身上和四周的廢物甩開,露出了龐大的身軀來。
「錚錚!~」
那石龜腳上的紅銅枷鎖鏗鏘著響,禁錮著這巨大石龜的動作。
見了這情形,謝浪、周南和周良三人都靠了過去,臉上卻都顯得有些驚駭。不過,相對而言,這種情況還沒有超過他的理解範疇,但周良和周南兩父女,卻被驚得有些呆了。
沈鐵就在這時候爬上了廢墟,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布包,這個時候,他仍然是沒有讓其餘人見到他手中的利器究竟是什麼東西。
直到靠近了石龜的時候,沈鐵這才抖開了白色的布包,然後從廢墟上高高地躍起。
一道白色的弧光,如同閃電一般,劃過長長的軌跡,斬在了石龜腳上的紅銅枷鎖上面。
利器,謝浪覺得這才配叫做利器。
那弧光斬開石龜四隻腳上的紅銅枷鎖,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
「轟隆!~」
枷鎖一去,那石龜立即動了起來,巨大的腳邁了起來,輕易地就將前面的一段殘破牆壁給撞塌了。
石龜的四隻腳移動之後,就顯示出無比蠻橫的強力,當真如同洪荒猛獸一般,從廢墟之中撞開了一條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