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紅粉佳人(4) 文 / 高晉
第十四章紅粉佳人(4)
兩人回到亭中後,玉卿小姐對馬小知立即比剛才親暱,甚至親手為她剝起水果來。馬小知心中暗喜,同時又告誡自己:既然追到人家了,以後就要好好待人家,不可始亂終棄。不過象玉卿妹妹這樣的尤物,擔心被拋棄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於是他擔心地問道:「玉卿妹妹,假如我沒做到永嘉派的掌門,你還肯不肯嫁給我?」玉卿小姐一笑:「我自然是肯的,只是我爹愛面子。反正你去爭,爭不到再說。」
馬小知歎了口氣,又道:「玉卿妹妹,實不相瞞,我家中已有兩位娘子了。」玉卿小姐一笑:「我已經知道了。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原是尋常。我爹說將來只要讓我做大就行了。」
馬小知想起了自己岳父柳發財和岳母玉屏夫人,於是委婉地問:「假如不能做大呢?」玉卿小姐一楞:「只要能和小知哥哥在一起,日後你能對我好,我就不計較這些。只是我爹他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怕他不同意。」
馬小知一笑:「你說三個一起做大,好不好?」玉卿小姐笑了一下:「聽小知哥哥的就是。」沒想到玉卿小姐這麼好說話,馬小知大樂,忽然想起來,於是問道:「你爹是做什麼的?玉卿妹妹是哪裡人?」
玉卿小姐笑了一下:「我是……隨州人,我爹他是……個富商。」馬小知沒注意到她的停頓,心裡就感慨起來:難道自己真是吃軟飯的命?素素是富商家女兒,現在玉卿小姐又是富商家的女兒。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一個丫鬟這時在遠處提醒起玉卿小姐,時間已經到了。馬小知無法,只好起身相送。路過圓丘時,玉卿小姐忽然將馬小知拉了進去,然後道:「小知哥哥,以後我會常常想著你的,只求你不要忘了我。」說著將身上的一塊玉珮摘了下來,遞到馬小知手上:「這是我從小就戴的。」忽然在馬小知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走了。
午飯時,馬小知正在亭中長吁短歎,王管家回來了,王二、王三抬著曹傑跟在後面。見到馬小知,王管家忽然豎起了大拇指:「高!高!馬公子實在是高,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工夫,她就喊起你小知哥哥了。和我說話時也向著你了。」馬小知只好苦笑。
王管家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馬公子,你究竟用的是什麼法子?能不能教教我?」馬小知提醒道:「王大叔,你今年多大歲數了?」王管家長歎一聲:「唉,老夫年輕時為什麼沒能遇上你?」馬小知心中好笑:你就是遇上我,我也不會教你啊,教會了你,我拿什麼混啊。
他問王管家:「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是不是在做了掌門之後?」王管家點了點頭。馬小知笑了:「不過即使做不到掌門,我也可以去隨州找她。」王管家也笑了:「你以為她真的是隨州人?」馬小知一楞:「難道不是?」王管家:「也可以說是。不過我可以保證,你找遍隨州也找不到她。」
馬小知道:「找不到她,我可以去找她的父親,他的父親是富商,在隨州一定很出名,應該很好找吧?」王管家哈哈大笑:「你想得很對。不過你要是能在隨州找到他父親,老夫就用手從總堂走到東京汴梁。」馬小知握著玉卿小姐送給自己的玉珮,心中疑惑:難道玉卿妹妹對自己說的,不全是實話?
曹傑的手腳已經開始微微動彈,王管家看著他,對馬小知道:「曹公子不日即可醒來。」說完他就皺起了眉頭:「陳西屏也要出定了。不知他的功力究竟長了多少。」馬小知只是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雲娘和丹娘就過來了。雲娘看見馬小知,一把抓住他的手,流淚道:「小知,你沒事吧?」雲娘能在外人面前抓自己的手,可真是難得,她這段時間顯然是擔心壞了。馬小知趕緊安慰:「我怎麼會有事?不但沒事,而且富貴逼人,人家還硬要我做掌門!」他真想將雲娘的眼淚吻干,又怕太過分了,她會生氣,只好算了。
丹娘看到曹傑一動也不動,當時就要抱住他放聲大哭。馬小知嚇得趕緊制止:「來的時候他們沒和你說過?你這樣會讓他走火入魔的。那就壞事了。入定那是大好事,別人想還想不到呢。」丹娘只好將淚咽進了肚裡。
當天晚上,雲娘開始時不肯與馬小知同住,馬小知就悄悄在她耳邊道:「我已經對別人說了,你和我已經成親。不睡在一起,別人反而起疑。」雲娘這才答應。王管家見兩人住在一起,倒覺得沒什麼,在他看來,妾氏和主人即使沒成親,睡在一起也是十分正常。
馬小知和雲娘又抱著睡在了一起,多日不見,兩人都想極了對方,親熱起來就有點如饑似渴。不過始終只能在外圍游擊,不能深入核心,馬小知微覺遺憾。撫摸著雲娘雪白的身體時,馬小知不由自主地想起玉卿來,她的身體應該十分白嫩吧?心中隨即覺得對不起雲娘。幸好王管家已替他將玉卿的畫像收進了箱子。
兩人親了一陣摸了一番後,互相側身抱著對方,說起了別後的事情。雲娘收到李佔我以馬小知的名義送去的十萬兩銀子後,居然全部存到了馬小知岳父柳發財那裡。柳發財這次就讓她帶過來一萬兩,給馬小知用。素素也托雲娘帶了一身她貼身穿的衣服給馬小知。素素和雲娘如今已結拜成了姐妹。
聽說馬小知功力深厚,要出去爭掌門,雲娘十分吃驚:「小知,你是如何會下的?」馬小知只好一笑:「你老公我深藏不露,你自然不知。老公我另外還有一件東西也是深藏不露,不過你倒是看到了。」雲娘羞得直笑。
第二天聊家常時,丹娘對馬小知道:「馬大哥,你還記得訛你銀子的那個張崇不?你走後不久,一個玄武派弟子忽然不明不白死在了他家裡。官府過去一查,發現那個玄武弟子正是以前在湖州永嘉分堂殺永嘉弟子的人。當時就將那張崇抓進了牢房。張家只好上下打點,不但將從你那裡訛去的銀子花光了,而且自己的家產也貼進去不少,就是這樣,現在還沒出來呢。
永嘉杭州分堂堂主何有年如今也在找張家麻煩,說他家窩藏玄武派的人。杭州城裡的人知道後,現在個個都瞧不起張家了。」
馬小知聽了後,看了看王管家,王管家卻微笑不語。馬小知心中倒對他有點感激,總算出了這口惡氣。
十天後,曹傑一聲長嘯,終於出定了!
當天晚上,雲娘和馬小知正抱著睡在一起,就聽隔壁曹傑的房裡不停地傳出咚咚聲。雲娘十分好奇:「丹娘和曹傑不會是在吵架吧?」馬小知覺得好笑,就道:「不是吵架,是在打架。」雲娘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馬小知忽然翻身,將雲娘壓到身下,又作勢衝擊了幾下,牙床頓時也發出了咚咚聲:「他們就是這樣打架的。」
然後他一邊親著雲娘的耳朵,一邊告訴她曹傑出定後必須和女人同床的事。雲娘吃吃而笑,羞得面紅耳赤。兩人雖然天天抱著睡在一起,可像現在這樣馬小知趴在雲娘身上的姿勢從未有過。馬小知慾火難捱,只是實在不想拂了雲娘的意,只好趴在雲娘身上,一動也不動。雲娘也有點忍不住,只好任他趴著,又怕他滑下來,就就將他緊緊抱住。兩人一起聽了半夜的咚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