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輸贏之間 文 / 高晉
第四十七章輸贏之間
就聽蕭摩呵笑道：「沒想到金陵之戰，高萬峰與馬掌門之間的對決，倒關係到了遼宋兩國日後的局勢。」
馬小知心中卻暗叫糟糕，這下自己倒難辦了，若是贏了，小王爺趙思睿就要去遼國借兵，那就會惹起戰亂，若是讓著高萬峰，讓他贏了，自己如何面對江東父老？自己才出道，第一場大戰就輸了，不但自己，就連永嘉派也會被人瞧不起，自己辛辛苦苦替永嘉派建立起來的聲勢就會大減。如何是好？
這次出來，他本想大出風頭，將高萬峰殺得大敗，將玄武派徹底剷滅，讓天下人對自己景仰不已，沒想到趙思睿小王爺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他當時直搖頭：劉掌門啊劉掌門，你太小瞧我了。小瞧我也罷了，你為什麼還要故意為難我啊？！
只聽小王爺趙思睿道：「那也不一定。這不過是萬不得已時的辦法，若是我在朝中爭到了太子之位，那就算了。」
馬小知在心中默默祈求：但願趙思睿小王爺心想事成，那樣我就沒什麼牽掛，可以好好地教訓一下高萬峰了。
趙思睿這時又道：「只是若我沒有爭到，那時蕭大人也不用來問我的意思，想想金陵之戰的結果就可以了。」
玉卿公主這時道：「表哥，你為什麼不賭馬掌門贏？他的棋我看過的，功力只怕比你還要高。」
趙思睿笑了一聲：「我聽舅舅說過你和馬掌門的事。若在別的事上，比如以前他與別人爭掌門，那我可以幫他，只是金陵這場大戰麼，我想他贏也沒用。前幾天我看過高萬峰的譜，高萬峰的棋現在就像靈龍。矯而不群，明艷不可方物。馬掌門比起他來，只怕不如。」
趙思睿又和三人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告辭。玉卿公主從屋裡出來時，臉色頗不好看，顯然還在為表哥看不起自己的情郎而生氣。
出了府來到街上，玉卿公主才對馬小知道：「小知哥哥，我表哥的事。你應該也聽到了。你是宋人，自然會幫著大宋。不過我還是求你不要洩露了表哥地事，以免他遭受不測。其實他當不當你們宋國的太子，我倒無所謂，只是你也清楚，表哥若爭不到那個太子位置，我們倆的婚事就沒有指望。想來那個趙思聖王爺你已見過，若是他將來做了皇上。只怕你們永嘉派也難保。」
馬小知歎了口氣：「爭太子的位置不要緊，只是別動干戈才好。若打起仗來，倒霉的還是老百姓。」又道：「至於洩露，我倒不會，不過我要和孫機、王管家商量一下。你放心。我一定要他們嚴守秘密。此事本和我無關，可你表哥非要拿金陵之戰的結果和他找不找你爹借兵聯繫在一起，硬要把我拖進來。唉，你說我究竟該不該贏？」
聽說是和孫機、王管家商量。玉卿公主這才放心。她和孫機熟悉，知道他不是多事的人，至於王管家，那是表哥的人，自然不會壞表哥地事。於是道：「小知哥哥，你盡力就是。」
馬小知心想，我一盡力，高萬峰只怕就會大喊媽呀。到時你表哥看到結果，心一橫，真的割我大宋十一州給你爹，讓他帶兵來幫忙，那怎麼辦？只是這些想法不好對玉卿公主說，玉卿公主是遼國人，自然是幫著遼國和表哥說話了。
走在玉卿公主的身後，他一路心神不寧。自己究竟是該輸還是贏？若是自己輸了。對大宋、天下百姓有好處，若是贏了。自己和永嘉派雖然風光無限，但天下說不定就會陷入戰亂。小王爺趙思睿若是借了遼國人的兵，做上了皇帝，那自己和玉卿公主就可長相廝守，永嘉派也會沒事，只是如此一來，大宋可就屈辱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小王爺趙思睿既有皇帝撐腰，又有王管家幫忙，做上太子的位置，應該沒什麼問題。自己這樣，只怕是杞人憂天。可想到楚王幾句話就將老謀深算的蕭摩呵逼得進退兩難，他心裡又沒了底，楚王這樣老辣，又有當朝宰相的支持，趙思睿小王爺想要做太子，只怕很難。
一直到了永嘉派住處，他還在心中左右為難。孫機和五位長老聽說玉卿公主來了，立即出來迎接。他們和玉卿公主早就認識了。孫機心想：掌門去了遼國人的住處後，一夜未歸，玉卿公主前來，只怕是送掌門回來地。可他往玉卿公主身後瞧了瞧，卻沒看見掌門，不禁奇怪。五位長老，也是如此。
等到他們仔細看了玉卿公主的婢女，不禁大吃一驚：掌門怎麼穿著女人的衣服？這事若是傳到江湖上去，永嘉派的臉往哪兒擱？馬小知朝他們一笑，立即進去換衣服。
只是一直到換了衣服出來，也沒見到雲娘。他本來怕雲娘知道自己和玉卿公主的事，見她不在，這才放心，可隨即又擔憂起來，雲娘昨天救了那個像丹娘地人後，不會有事吧？問了王二，才知道雲娘是今天早上出去的，昨天晚上倒回來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等她回來後倒要問問她，昨天房頂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丹娘，她怎麼跑到金陵來了？
玉卿公主告辭時，兩人想到此處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心中都覺得淒楚。出了門後，玉卿公主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馬小知趕緊安慰道：「你儘管放心，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這輩子也要娶到你。」玉卿公主這才好受些。
玉卿公主走後，馬小知先讓王二去請王管家。等王管家來地時候，他想起自己的那個爹說過，是一個劉姓棋師幫他解開「血晝譜」的，就將五位長老與孫機請了進來，問他們道：「你們可知道江湖上有一位姓劉的棋師？他的功力特別高，奇怪的是他自己卻不知道。」
五位長老均想：難道是高萬峰請了位姓劉的棋師來幫忙，給掌門探聽到了？就紛紛道：「天下姓劉的棋師數不勝數，不知掌門說地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