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四章歸坐彈琴思逾遠 文 / 敏行
九月鷹飛。在九月雛鷹翅膀長硬了,不顧一切地衝出母親的懷抱,翱翔在遼闊的藍天碧雲裡,最後留戀一眼生它養育它的巢穴,鳴叫一聲,展翅飛到遠方去。
桂花無疑是這樣的雛鷹,雖然她的翅膀還沒有生長硬,她卻無時不刻地翹望著遠方,迫不及待想排雲一上九千里。
楊帆也是一隻鷹,他已經飛出去了八年,肯定在空中亮過它的寬闊的翅膀,到過天之涯海之角,也曾經矗立在山之巔。但是,現在他也許累了,也許留戀他出生的地方,因而回來了,回到這個白雲悠悠不知道歲月飛的山村。
山村的歲月大部分是平淡的,平淡的有如白開水一樣無味,所以說是寂寞的要人發瘋,當然這是志存高遠的人的觀點。山村的爾虞我詐少的可憐,未能顯現自己的價值,所以覺得無趣了,許多人害怕這種寂寞,要證明自己比別人強,儘管頭破血流也要去闖蕩一番,說盡了,人其實都是賤骨頭,都喜歡爭名奪利,站在人的頭頂才會有滿足感,不管這種付出值得不值得。
楊帆開始了他正式的田園生活,以前感覺單調貧乏的生活,如今倒覺得有滋有味了,閒散時候和周政和下棋喝茶,覷著沒有人的時候泡一泡溫泉澡,溫泉水更滑膩了,估計是礦物質有所增加,更能療養肌膚,所以兩人一天不泡它幾次不得滿足。泉水溫度也漸漸升高,秋天一到,附近的草非但不見衰敗,反而欣欣向榮似地,鬱鬱蔥蔥的。
男人也有那麼幾天睡不著覺的時候,楊帆就是如此,不過好在他已經拉通網線,頁,找幾個笑話娛樂下自己,當然他也不完全是閒著沒事幹,也還是看了許多關於農業知識的,但是最多還是異想天開。比如他居然玩開了時下最流行的qq農場,希望從中得到啟發,哪一天能夠把三畝地的種植作物收穫時辰縮短,那無疑是大功一件,但是收穫最便捷的還是偷。於是在qq農場裡楊帆「沒事偷著樂」,把王立麗氣的說:「你個壞蛋,敢偷我的胡蘿蔔,使勁給你放蟲子,哼哼……以後不許偷我菜,你偷別人的菜,好不好吶?」
楊帆的自留地早已經種好了作物,左邊一畝地種了半畝地的辣椒,半畝地的狗尾巴草;中間一畝地亂七八糟地種植,凡是可以種的他都種了,包括(狗尾巴草,辣椒,葡萄)裡面就有棵茶樹。
辣椒早已發芽,長勢特別喜人,楊帆一天去看好多次,恨不得把床也搬過來,呆在它們的身邊就好。楊帆彷彿能夠聽見辣椒樹苗的歡喜與憂愁的聲音,感覺它們飢渴時候,就裝滿一通溫泉水,等到水涼涼的時候,輕輕地每一棵澆一點,不一會兒便可見辣椒苗精神抖擻起來,第二天辣椒苗便能長高幾分。楊帆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能夠聽懂植物的語言,不然下雨時候,覺得辣椒苗瑟瑟發抖,果然幾天後長勢就沒有那麼好,萎靡不振的。也有些說不通吧,都說細雨貴如油,沒聽說過秋雨連綿把植物凍壞的,楊帆懷疑自己精神有問題。所以大棚的膜還是沒有拉上,等一段日子天氣寒冷些再說。幸虧深秋晴朗的日子總是多於下雨的日子。
辣椒地的肥料是牛欄肥,肥料裡面儘是牛糞和稻草,是農家肥種的好肥料,楊帆一點也不感覺髒,雙手細細地把肥料撒均勻,裡面在雜了些火肥,即便再貧瘠的地,這樣用不了兩年也會肥沃起來。
一陣秋雨一陣寒,稻田的谷子也快熟了需要收割,今年楊老頭不急了,兒子在家,田也種的少了,不怕下雨正在收割時候,也不怕沒有太陽谷子曬不幹。因為總是會有個晴天的吧,不急不忙等著晴穩了再去。但是別人卻等不得,因為需要把谷子收割了,把田耕過來便於種蔬菜,如蘿蔔白菜或者紅薯。
楊老頭最為得意的事情就是種植的水稻品種,畝產量雖然不高,但是很優良的品種,產出的大米特別香軟,留著自家吃再也合適不過了,為此,連農藥也捨不得用,除草劑也不用,為的也是吃個放心。不像九幾年的時候,為了增加產量,哪種水稻品種產量高就種植哪一種,莫管它品質好不好。這也算是一種生活態度轉變與生活質量的追求吧。
最讓楊老頭高興的事當然莫過於,桔子臍橙的賣出了,不但多掙了一筆錢,而且還出了口惡氣。原先奚落楊老頭的幾個婦女紛紛上門,請求他說個情,看是否能夠把她們家的臍橙也住進華聯叫賣。楊老頭是個軟耳根的人,出了口氣後,別人給他的吹捧巴結又上了心了,和小董說了情。小董自然順水推舟了,可是過來一看鄉親們的臍橙和楊老頭的還是就較大差距,答應了人家也不能不辦事,降低了幾毛錢收購。可是婦女們紛紛嚷道為什麼比楊老頭的低呢,是不是楊老頭吃了回扣了,罵開了街,倒是不記得去年別人給的價位更低了。
氣的楊帆母親罵道楊老頭:沒事整一些氣受,吃力不討好。楊老頭只能埋著一個頭,不吭聲了。於是小董也不在玉泉村受臍橙了,只做楊帆一家人桔子橙子的生意。
好幾天過去後,果實漸漸成熟,村裡人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未見受水果的上門,這才慌了神,求爺爺告奶奶地讓楊老頭去請小董,即使便宜幾毛錢也沒有問題,這會楊老頭可是不傻了,吃一塹長一智,哪裡還隨便上當,搖搖頭拒絕了。再說幾個要好的人都和楊老頭一塊賣的,都把水果賣給了華聯,剩下哪幾個人都是智慧少的可憐的婦女,就知道心眼太多,不讓她們吃點苦頭怎麼長記性呢。果然過了好幾天大量收水果的來了,價格比去年還低,幾個見識短的婦女哭喪著臉把果子賣了,不賣只能爛在樹上了,男人回家還不罵死。(熬了一夜就這幾個字,悲哀,12點後再繼續碼字,六點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