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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五章憶苦思甜 文 / 敏行

    時近中午,楊帆正在挖土,和眾人聊天打卦起勁的時候,忽然聽見家裡吵鬧起來,聲音嘈雜,難道是王立麗和楊母話不投機,爭吵起來。楊帆匆匆忙忙跑了回去。

    只見三個土管局的人員正和楊母激烈地辯論什麼,而村長在一邊說好話。

    原來村中有人指名道姓,舉報楊帆家違反《土地法》:楊帆家擁有兩處宅基地,另外宅基地的面積也超標了。而土地使用權證明文件被楊老頭收藏著,一時半會找不著,要等到楊老頭回來。《土地管理法》第六十二條規定:「農村村民一戶只能擁有一處宅基地,其宅基地的面積不得超過省、自治區、直轄市規定的標準。」

    三人倒是還面善,言語和藹,沒有為難楊帆母親的意思,聽到別人反應問題,下來瞭解一下情況。而楊母氣憤之極,是因為那個告狀的村民,太過於惡毒了,正是大喜的日子過來搗亂。而又著急楊老頭磨磨蹭蹭還不見回來,都已經快晌午了。

    楊帆弄明瞭事件起因,掏出煙來,禮貌地每人散了一隻,安撫住楊母,對為首之人劉志學說道:「麻煩你們過來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劉志學微笑著說道:「這個也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之內嘛,路途也不遠,辛苦還說不上。」

    楊帆說道:「我能不能問一下,就像我家這種情況吧,多處宅基地應該說不上吧,我父母一棟房子,我將來成家立業,也應該有棟房子吧。「

    劉志學說道:「關於這個,剛才我們瞭解清楚了,說你們多處宅基地是誤解,你的戶口雖然已經不在村裡了,但是你還是有繼承權的,更何況瞭解你將來搬遷回來的,所以沒有違反這一條。但是你家的宅基地面積好像大了點,三畝多地的面積,違反了國家規定極限了。」

    楊帆說道:「哦,原來是這個啊,但是我只用兩畝來地建房啊,其餘的地作為院子,草地應該不違規吧。」其實他瞭解草地與院子也算是建築用地面積的,但是希翼能夠忽悠過去。王立麗在一邊聽了直笑,心說楊帆就會裝糊塗。

    劉志學笑了笑,說道:「國家明文規定,草地院子,也算建地面積的。」

    楊帆搔搔腦袋,又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用來種地,種蔬菜,也算建築面積嗎?」

    劉志學笑著問答說:「那倒不算,用來作為生產工具的地,怎麼算是宅基地呢。」

    楊帆問道:「我有點明白了,假如院子要種花,草地種出來的東西也要賣的,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生產工具呢?」

    「這個就有點難說了……」劉志學自然知道楊帆胡攪蠻纏的意思,但是不好出口反駁,裝著什麼都不懂,豈能和他一般見識。

    四周聽得人都心裡樂開了花,苦苦憋著沒有笑出來。

    楊帆見好就收,不能然他們難堪,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們還不要見怪才好,我對這些的確不懂。」

    劉志學忙說哪裡哪裡,心裡沒有不滿,來到村裡獲得基本情況,楊帆家出了兩個大學生,更何況楊家得勢,在外為官的人也多,不能輕易得罪了。因此到楊帆家僅僅是走個形式,打個馬虎眼而已。做給有心人看看而已。

    等楊老頭回來拿出土地使用權證明文件時,違規土地法,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當然請三人與村長吃飯是免不了的,也算是一種款待吧,人人都需要交際,也需要關係網的。

    其實告狀之人,當然是玉泉村的村民,而且是揚帆的同齡好友,隔壁鄰居崽老二。

    崽老二與楊帆隔壁鄰居,房子雖然寬闊,建地面積不下兩百平米,但天井面積相對過小,采光不力,而南向是個大陡坡,坡上居住有人家,遮蔽了光線,因而崽老二家光線特別昏暗,白天感覺陰森森的,涼氣透骨生寒。崽老二無知認為,和揚帆家的房子相比矮了一截,被楊帆家的房子遮蔽住了,家裡兄妹多,卻未有一個成才的,而楊家出現兩個大學生,崽老二就怪罪是楊帆家的房子奪去了他們的福氣,經常背後叨叨不絕,罵楊帆家仗勢欺人。其實,他的房子和楊帆家房子同處一列,坐南朝北,哪裡有遮蔽一說法?但是崽老二最為迷信,一切的不順窩囊,歸罪於房屋風水,從而遷怒楊帆家。

    聽說了楊帆的三畝自留地,能夠種出辣椒,每個辣椒二十塊賣出去,崽老二又歸咎於楊帆家房子帶來的福氣,嫉妒更深,產生了仇恨,但是不敢胡言亂語,村裡楊家得勢,村長又是姓楊的,他一個外來戶,剛過三代,根基不穩,更何況楊帆的哥哥楊永是公務員,民總是怕官的。崽老二隻好苦悶地憋屈著。

    崽老二心胸狹窄,為人卻又怯懦,不敢高聲質問楊帆家,卻又吞不下這口惡氣。見楊帆家又將建房,加高樓層,他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土地管理法》忽然心生一計,匿名電話報了土管局。從而才有了上面一齣戲。

    午飯時楊帆去採摘了三畝地中間一塊地的菜,苦菜公,拿回來讓大家嘗一嘗。楊帆對苦菜公沒有記憶,彷彿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但是縣城裡這種菜已經成為佳餚,一盤苦菜公,價格賣上了幾十塊,不知道何因。因此需要大家來品嚐,給個公斷。

    首先是楊母說道:「菜怎麼不苦了,還有點甜,味道不錯。但是沒有過去吃那種感覺了。」

    周政和也說:「是沒有那種感覺,好像變了一種東西。」

    在楊帆家做客的劉志學,卻總結說道:「這個苦菜公比過去的好吃,但是絕對賣不出價位。別人要的是那種憶苦思甜的感覺,即使原來的苦菜公再苦,別人也願意吃,換句話來說,吃的是一種回憶。」

    前文已交代,苦菜公是饑荒年代充飢的菜餚,就如榆錢樹葉一樣。

    最後,楊老頭總結了一個故事:

    某個朝代,宮廷政變,兵荒馬亂。皇帝逃亡在外,又饑又渴的時候,躲進了一戶貧寒的老農家,老農無米下鍋,只好從地裡拔出了幾個芋頭,蒸給皇帝吃,飢渴難耐的皇帝狼吞虎嚥,就連皮也吞了進去。

    終於有一天,皇帝回到了宮廷,但是特別懷念那老農蒸給他吃的芋頭,於是命宮廷的大廚做芋頭給他吃,歸到宮廷的皇帝,整日錦衣玉食,自然難以下嚥芋頭這個粗糧,但他認為廚師手藝不到家,居然輸給一個農民,一怒之下把大廚殺了,如是再三,震驚了朝野。有大臣獻策,何不找當初那個農民,再做一次蒸芋頭。

    找到當初的老農,做了蒸芋頭,皇帝吃了,比廚師做成的都不如,忙問究竟。老農說:「陛下當初是落難,現今是榮華富貴,情景不同,自然心情不同。如今陛要吃的是芋頭,但是已經不是芋頭,只是回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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