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七章事態發展 文 / 敏行
唐明為告密的惡劣行徑,不到一天的時間,在村裡四處傳開了,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眾人嘩然像煮開了一鍋粥。因為關係到切身利益,將來,誰都有可能建新房屋,如果非得土管局去審批文件,面積肯定規規矩矩的都跟著省裡文件下達的標準一致,那將無法擴建房屋了,誰不想把面積拓展,建設的有如蘇州園林一般,打開後門就是院子。過去上有政策,下卻有對策,並不妨礙大家偷偷地把地擴建,手續一般是村長去辦妥,土管局人員下來測量一下,便就了事,村民便可以玩出花樣,牆角往外挪幾米。如今,經唐明為一告密,還不知道過去的潛規則還有用不,村民自然憂慮地唾罵他。
唐明為本身就懦弱,面對眾人的責難,無力辯解,他只能憋屈低著頭,躲躲閃閃順著牆角走,這樣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唐明為懷著一腔憤恨,灰溜溜地去打工,逃避在外,就連過年都不敢回家。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最初,楊帆原本想寬容地饒恕,誰知道一切出乎意料,一是,唐文正的態度,發現他這些年隱忍的夠深沉,並非忠厚老實之人;二是,一旦觸及村民的切身利益,反響居然如此的強烈,大有驅趕唐文正一家之勢態。因此也沒有原諒的意思,事態進展也不在他控制之下了。
楊帆陪同王立麗在村裡走走。下午天氣轉了向,刮起了大風,翻動了掉落的樹葉,樹葉簌簌聲響。這的確是深秋了,讓人感慨萬千的季節,尤其是這樣灰茫茫的天氣,帶著一份薄涼,也有一份蕭索。
「楊帆,我發現你今天,特別威風啊。」王立麗眼睛裡透著一股笑意,對楊帆又滿意了幾分,勇於維護家庭利益的男人才是真的男人,值得托付,有安全感。
「是嗎?我平時難道老實巴交,不可救藥?」楊帆不在意地說,自然不知道王立麗心中所想,以為她僅僅在評說一件事情。
王立麗說道:「去,誰說你懦弱了?我只是說你平時,溫文爾雅,有說有笑,難的發脾氣。」
楊帆回頭說道:「這麼多溫和的詞語用在我身上,豈不是說,我太過過於善良,人善被人欺?」
「馬善會被人騎!」王立麗接嘴道,在背後望著楊帆的背影,甚是寬闊,富有男子大漢氣息,不知道他背一背,有何感覺,心動地說:「你介意不介意被我欺負一次?」
楊帆瞧了王立麗半響,瞧不出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迷藥,一臉戒備說道:「介意。」
王立麗氣嘟嘟,驚訝地說:「啊,你真小氣!」
「你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你要我怎麼回答,好像只有男人才可以欺負女人,哪有女人欺負男人的……」楊帆忍不住言語花花,要他一時半會糾正輕薄的作風,實在無疑於登天。
「去,你的思想太過於齷齪了,我是想說,你可不可以背我一次?」王立麗啞然。
楊帆四處看看,為難地說:「這麼多人,影響不太好吧,私下裡咱們再商量,就是抱也不成問題……」兩人感情雖然親密,但是僅僅是牽手,楊帆不敢越雷池一步,害怕陷入婚姻的困境,受到她家庭阻撓,從而可望不可即,無異於引火燒身。但是對這樣一個尤物整天調戲他,實在憋得夠辛苦。
「誰想要你抱啦?想的美,佔我便宜。」聽說要抱她,王立麗眼睛裡閃過一絲羞澀,交往過許多男友,但是牽手還是少有的幾次,就更莫談擁抱親吻了,也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滋味了,愈發地嚮往楊帆的背了,說道:「背一次吧,也不是多麼為難你?」
楊帆說道:「還是不要了吧。」眼睛卻閃躲瞧王立麗豐滿的『臀』部,手感應該很好。
王立麗說道:「你背不背啊,不背我可是要告訴你娘了。」
楊帆說道:「這關我娘什麼事情啊?」看來這個小妮子和他娘打成了伙,成了朋友了,情勢不妙,禍起蕭牆啊。
王立麗驕傲揚起頭,說道:「就說你欺負我。」
「這話你都說的出口?」楊帆瞪大了眼睛,話也可以倒著說,明明是她欺負人,看著她那挑釁的目光,哎,真是敗給這樣膽大妄為的小妮子了,他無語地蹲了下來。王立麗歡喜地叫了一聲,興高采烈地爬上了楊帆的背。
村裡看見這個景象,都呵呵笑看著,直說楊帆艷福不淺。王立麗的模樣雖然俊俏,但是村裡也出現過這樣的美女,但是穿著打扮就不敢恭維了,樸素是農村的作風才對,非得學人家打扮,不倫不類,穿的再好也有股土氣,有的進過城裡,但是回來,濃妝艷抹的,睫毛都有火柴棒粗,頭髮染的五顏六色,就像西遊記裡面的妖怪,曾經有個美女串門楊帆家,被酷愛看西遊記的楊潤生提著一根棒子四處追打,口裡喊著妖怪。
王立麗穿著一件牛仔褲,上身緊身衣搭配,再一雙長筒靴,顯得高挑性感,線條流露。勝在一股氣質。
正在閒聊的趙康媳婦與慶嫂就展開了話題。
慶嫂問道:「那個女的長的真漂亮,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工作的?」
同是一村人,趙康媳婦經常串門楊帆家,自然瞭解的多:「聽說是在縣裡規劃局上班。」
慶嫂說道:「啊,有工作也有相貌,那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娶得上這樣的媳婦啊?」
趙康媳婦為楊帆鳴不平說道:「楊帆也是大學生啊,難道配不上她?聽說在上海掙了幾十萬回來,你看他哥哥在縣裡買了不下一百平米的新房,據說是三千一平米的,那算起來就是三十好幾萬,而家裡又要起新房,楊帆家真的富裕起來了,一輩子受氣的楊老頭,這回終於揚眉吐氣了。」
慶嫂哀歎一聲說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的兩個兒子打了十幾年工,掙下還不足十萬。」
趙康媳婦說道:「也不能這樣相比,就說你的兩個兒子吧,從小就沒怎麼花過家裡什麼錢。但是楊帆兩兄弟讀出大學,楊老頭操勞不少啊,那幾年好多人不是笑他嗎,說不會享受,拚命地培養兒子用什麼用呢,將來找不找得到工作還不一定呢,但是現在看來,楊老頭還是有眼光的,楊帆四年的時間,就撈回那麼多錢,投資大利潤也大,這就是本大利大吧。」在村裡開了個小賣部,做點小生意,也有些見識。
慶嫂點點頭說道:「的確是的,我的兩個孩子沒有讓我們操心,房子是他們起的,老婆也是他們自個找的。你說那楊帆吧,幾萬一個月的工資不要,回家種田,他那辣椒能夠賣出去嗎?」
趙康媳婦羨慕地說:「怎麼賣不出去,聽說二十塊錢一個呢?」這事還是聽趙康喝醉酒時候談起的,當時她就愣住了,不敢相信。
慶嫂沉默了會,又說道:「楊帆回來種田,真是好福氣,辣椒都能賣二十塊錢一個,種一畝地哪是多少錢啊?」算了半天沒有算清,顯然她算不出這筆賬。
趙康媳婦瞧了瞧慶嫂,說道:「幾百萬吧。」
吃驚的慶嫂差不多跳了起來,臉色大變說:「以前那一畝地還是我的呢,我也種出了辣椒,但是辣的要命,一畝地的辣椒樹都讓我拔了,我還鬧著把地退給村裡呢。」
趙康媳婦說道:「這就是命吧,在你手上和我們手上一分錢也不值,但是到了楊帆的手上就辣椒二十塊錢一個,那一畝地不光你種過,很多人都種過,所以講啊,不是那個人享受不到那個福分。」
慶嫂沉默了許久,不知所想,心裡有團亂麻,亂糟糟的,只是有個一百萬的數字在心裡梗塞著。後來慶嫂總是前言不達後語,神魂顛倒的,話再也開展不下去,找了一個理由,落寞地走了。
楊帆背著王立麗走了很長一段路,任憑楊帆苦苦哀求,她就是賴著不下來。男人的背部除了背負生活的重擔,有時是女人安息的港灣,但是這個福氣楊帆一時無法消受的了,在村裡人善意的曖昧眼光裡,楊帆直感覺熱,熱的渾身冒汗。王立麗的身體雖然輕,但是這份婚姻的愛戀重如泰山,不知道背負的起不?
他們兩人是去看楊帆的三畝自留地的,地有小孟同志整天看護著,無需楊帆多操心。小孟卻享福了,整日三四次溫泉澡泡著,渴了有天然礦泉水飲用,累了有草地做被,軟綿綿的,這小子不時跑到山林裡,摘幾個野果子藏著掖著,那遺棄的板栗大部分進了他的腹中。
今天中午楊帆嘗試了中間一塊地的菜餚,閒暇時分為它取名改良主義。
中間一畝地種出的苦菜公還是苦菜公,菜苦澀的本質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它的品質,使其品質優良起來,原本苦澀的菜餚居然能夠苦中帶甜,苦而不澀,口感增強不少,再也不是難以下嚥的粗糙之味,那麼改變的確是存在的。楊帆稱之為改良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