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七章燒炭南山中 文 / 敏行
間倒推到年前，時值十月，天氣漸漸寒冷，冬天即將子，多添衣服。
這天一早，楊帆覺得肚子疼痛，迷迷糊糊穿著褲頭往衛生間跑。楊母也裹著大衣往衛生間跑，小董也吸著拖鞋巴塔巴塔地外衛生間沖，好像一家人都往廁所跑。兩個衛生間的門緊緊的關閉著。三人站在衛生間門外直跺腳。
好不容易衛生間的門打開，楊母和小董搶佔了先機。楊帆只能摸著肚子，心裡哎呦哎呦的叫喚。
楊老頭摸摸肚子，剛上了廁所，舒服多了，一看楊帆還在廁所門外等著呢，抱著肚子，雙腿摩挲著，急的很。怎麼搞的，好像昨夜沒有吃錯東西，怎麼一家人都拉肚子了呢，看來都是沒有蓋好被子，著了涼了。於是望望天說道：「一大早爭廁所，天氣要變了！」
楊帆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沒有吱聲。終於衛生間門開了，楊帆碎步地往前衝，憋得那個難受。終於蹲在了茅坑上，一洩千里。楊帆舒服地歎了口氣，尋思父親說的話。看來人也是天氣變化的鐘擺啊，天要寒冷了，家裡雖然安裝有空調，但是好像不用，嫌棄空調機聲音嘈雜，難以入眠。
記得小學學過一篇課文，名字不知道了，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句話：「哆哆嗦嗦，明天就壘窩……」那隻小鳥因為懶惰，在冬天來臨都沒有做窩，終於被凍的一命嗚呼了。看來需要趁早打算，有規劃才有生活。
冬天即將要來臨，什麼可以提高溫度呢，空調家裡不想用，但是迫不得已還是要用的嘛，不過遠古人是燒火取暖的，到了現代大家還是取火為暖的多，電爐子，煤炭，木炭等等。家鄉也是用木炭的居多，不過就是有一些飛塵，不太乾淨倒是。
西洋富貴之家，都是喜歡壁爐，把大火燒得旺旺的，木材燒得畢剝聲響，確實浪漫溫暖。的確有道理地，往門外一望，一片冰天雪地，白花花的世界。即使不冷也會感官上冷的，看著壁爐裡的火光，那就是一種溫暖。
看來明火在冬天讓人倍感溫暖，楊帆如是地想道。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玉泉村後面一帶連綿起伏地山脈。物產豐富。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應該好好利用才對。有度地開採也不錯地嘛。
楊帆打起了後山地主意。想燒一些木炭出來。以供冬天取暖所用。一家人圍坐在一個火爐邊。倍感溫馨啊。火爐上放一木桌。桌上放有瓜子水果。炭火裡放有熱開水。也溫有燒酒。溫有白豆腐。想一想那樣地生活……
想著就做。楊帆可不是空想社會主義者。下午就去了山林裡。一家人拿著電鋸。稀里嘩啦。劇斷一大片地野木材。野木料結實。雖然不能做大傢俱。但是木質均勻用來做燒炭再也合適不過了。由於水分較少。燒成地木炭很耐燃地。一小塊便能夠燃燒一個小時左右。
玉泉村地後山在幾年前被燒過一次。光禿禿地幾年。村裡自發起來種植木材。禁止砍伐了一段時間。土地肥沃。這兩年山林恢復了綠色。木材也高大起來。遮天蔽日地。灌木叢也茂密地很。野生樹木種類繁多。由於生活質量提高了許多。許多家庭不再燒木材。改成燒煤或者電。養有牲畜地家庭。熬製豬食地燒木材。因而需求量不大。所以後山林地灌木才會如此地茂密。便宜了楊帆了。
過去需要走幾里路才可以採集到比較健碩地野木材。如今僅僅在村子附近一帶就能開採到幾萬斤野木料。
村人見楊帆一家人。閒地無事怎麼打起手腕粗地木料主意來呢。於是問道：「楊帆你們搞這麼多柴火。做什麼啊？」
「燒炭。」
「燒炭，幾十塊錢一百斤地木炭，用的著這麼賣命嗎？」
「我家也窮啊。」
「你家窮？電視機，電冰箱，空調什麼沒有，還要哭窮，那我們還要不要活啊。」
「你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麼，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村人呵呵笑著走開了，能夠偷懶的不偷懶，那是傻瓜才這麼做的。
終於收集幾萬斤的野木料，把枝葉去除，放進一個廢棄地磚瓦窯裡，橫七豎八地架設好，在磚瓦窯頂上開設一個煙筒，濃煙滾滾而出。就能夠燒製木炭了，但是要記住相當於煙熏，把水分烘乾而已，不能夠走火，不然燒出來的是木炭灰，而不是木炭了。
在磚瓦窯口燒起熊熊大火，煙霧外窯洞裡竄，不一會兒窯洞頂上濃煙滾滾。幾日幾夜不間斷地熏制，火星不能夠傳進窯洞，不然前功盡棄。
如是地過了幾日，等窯洞的溫度降低冷卻了，啟封收地幾千斤的木炭，楊帆一家人興高采烈地搬運回家，幾日幾夜勞累終於收穫了。不過這幾日勞累，卻也是高興地時候多，就說
炭的時候需要守夜，這是楊帆和小孟的事情，他們年熬得起夜。兩人白天呼呼睡大覺，晚上卻四處行動，收集到花生，紅薯燒烤而食，而且幾日下來殺掉了幾隻雞，專門去燒烤吃。
拎著幾個雞翅的小董，被問及，就說到：「火燒雞翅我喜歡吃。」陳家麟呵呵笑著，和他們兩人聊得甚是有趣，白天捕獲的幾隻野兔，到了晚上也去磚瓦窯邊，熏考了吃。
陳家麟的手藝的確是他人無法比擬的，燒烤的野味，香脆適中，讓人吃了戀戀不忘。楊帆從家裡帶出的土雞，在他的手藝之下，居然能夠做出叫花子雞，是一個相對難忘的一段記憶。
吃飽喝足的三人守夜，自然想出一些趣事。比如說掰手腕，陳家麟年已經過七十了，手卻相當有力，小孟同志抓取他的尾指都搬他不動，不過卻不敢讓楊帆去。因為楊帆和陳家麟掰手腕，開始能夠鬥個旗鼓相當，但是陳家麟年老力衰，後勁不足，還是抵擋不住楊帆這樣的壯小伙。
陳家麟哀歎說道：「人老嘍，已經不比當初了，如果十年前楊帆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楊帆點點頭說道：「的確，陳伯伯你都七十好幾了，但是手勁還是強悍的很吶，可想當初是多麼的風光啊。」
陳家麟自豪地說道：「那是，想當初，一個村的人小伙子輪流上陣，都贏不了我。」一說起過去，意氣風發的很。
孟說道：「那你除了扳手腕外，有沒有別的事跡啊。」
陳家麟笑著說道：「有，當然有啦，我跟你們說一件事，蛇知道吧，那是相當有力的東西，尤其進洞那一刻，幾個人都拉不住的，那一天我見著一條極大的蛇，都有好幾斤了，唰唰地從我眼前溜了過去，我一路追趕，蛇跑的太快，一時還追趕不上，不好，蛇要進蛇洞了……」
「那後來呢？」
「我心裡一著急，邁了幾大步，恰好在蛇即將要進巖洞的那一剎那，撈住了蛇身子，我拚命地往外拉，蛇拚命地進洞，你們想一想，一條快有手腕粗的蛇力量會有多大，一條小豬都能被它纏繞死，那是真的不簡單的東西。」
「快說啊，磨磨蹭蹭的，吊我們胃口，後來怎麼啦。」
「小伙子們就是心急，聽我慢慢說來吧。我抓住蛇身子，發現真的鬥不過它，因為我被拉的臉都快要貼在岩石上了，我心裡那個著急啊，我雙腿蹬住岩石，大吼一聲，往後一拉，你們猜，結果會怎麼樣啊？」
孟說道：「難道蛇跑了？」
楊帆說道：「難道蛇被你拉出來了，蛇不會有毒吧？」
「錯，你們兩人都說錯了。」陳家麟得意地說道，「結果那條差不多有手腕粗的大蛇居然被我拉斷了，血噴了我一身，岩石也拉跨了一塊。」
兩人半天做聲不得，手腕粗的蛇韌性自然比手腕粗的木頭都要強，木頭拉斷那需要多大的力氣？更何況是蛇。
半響，小孟哈哈大笑說道：「果然好力氣，那半截蛇怎麼辦。」
陳家麟說：「自然是回家做了菜吃，味道真的不錯啊。說起這個，以前我們這裡蛇真多，記得我年輕的時候，上山打柴，看見一條大蛇從我身邊穿過，我手裡拿著一把刀，狠狠地一刀下去，剁下一大截蛇尾，撿回家一稱，居然有七兩，你們可以想像一下，那條蛇究竟有多大。」
孟卻問道：「那蛇的前半身呢，蛇被你剁下那麼一大截，估計活不了吧。」
陳家麟說道：「那條蛇跑了，我找了好長時間沒有找到，估計沒有傷及要害死不了。」
三人一時之間又牽扯到蛇的身上，千奇百怪的蛇紛紛而出，美女蛇，應聲蛇。等等一些傳說中的蛇都出來了。
不過楊帆聽得最為稀奇的蛇，應該是壁木蛇。
相傳，地主生有一兒子，為他看一卦象，地主之子將於某年某日死於蛇口，不過相士可以驅除災難，需得一兩銀子。
吝嗇的地主自然不相信，和相士打賭，如果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那將如何？相士說道願意為地主免費做活一輩子。
在那一年的那幾天裡，地主把兒子關進一間屋內，寸步不讓出。這樣蛇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門的，兒子自然不會死於非命，他就有理由嗤笑相士了。
誰知道地主的兒子少不更事，被關了幾天，早就悶的要命，這一切的緣由都是蛇引起的，他閒的無事，在牆壁上畫了一條蛇，手剁著牆壁上的蛇，狠狠地叫罵用以解氣，一不小心，木屑刺進了手指，他破傷風而死。終於還是死在了蛇口下，沒能逃過一劫。這條蛇是壁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