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三章銷毀在即 文 / 敏行
村長一行人送走了，穩住了他們。楊老頭卻怒罵道：兔崽子，你有多大的能耐，他們的苦菜公銷售全部交給你，賺了算他們的，虧了算你的。你是他們什麼人？衣食父母官？」
楊帆悻悻地說道：「這是需要穩住他們，我才說出這樣的話。再說虧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你想賣多少就能賣多少？你就是有幻想症，你以為有點能耐了，就可以無所顧忌，欲所欲為？」
楊帆說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啊，這是你強加的。」
楊老頭欣喜地說道：「我強加的？你不是這麼想的？難道你已經同意了，這才那麼有把握？」
楊帆說道：「我是想把辣椒賣給魏青雲，但是他要五塊錢一斤，我要二十塊一斤。」
楊老頭又罵道：「我看你還是沒有清醒，是不是發瘋了，就知道二十二十，我看你二十死了算了。」
楊帆說道：「我早已經過了二十歲了。」
楊老頭只能唉聲歎氣，說道：「苦菜公能夠賣出去，他們都可以降價的，掙多少無所謂，難道你就不能學學他們嗎？」
楊帆說道：「不能。」
楊老頭揚起手拍了過去。楊帆卻沒有躲避。臉上頓時出現了五道紅紅地手指印。不一會兒半邊臉都腫脹起來。胖乎乎地。這還是楊老頭平生第一次打楊帆。只是一時生氣。沒有控制住怒氣。等到啪地一聲響起。他也愣住了。
楊母連忙趕過來。瞧著楊帆地臉。臭罵楊老頭說道：「你是怎麼回事。好好地打孩子做什麼。人老不中用了嗎？真是莫名其妙。吃錯藥了。」楊母連忙從房間裡拿出跌打藥。用棉花裹上藥物。輕輕地塗著。眼淚卻吧嗒吧嗒就下來。哽咽著說道：「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又出現這種事情。吵吵鬧鬧。沒有一個消停地日子。再也過不下去了。還不如死了算了。眼不見為淨。讓你們鬧騰去。」
楊老頭心裡雖然後悔。但是嘴上可不饒人：「死了是好。養地孩子不爭氣。倔強地要命。不給逼債地人逼死。也會讓他氣死。」
楊母說道：「我說地是你不是孩子。人還沒有到那一步。就要死要活地。苦菜公賣不出去嗎？我看是能夠賣地出去地。辣椒二十塊錢。賣不出去。咱們就不賣。以前清苦地日子都過下來了。還怕將來過不去。我當初嫁給你。你有一份錢嘛。日子不也照樣過了下來。不要再為了辣椒吵吵鬧鬧地了。」父母不能同時打罵孩子。一個做白臉。必須要一個做紅臉。不然地話是要把人逼死地。楊母向來就是如此做地。這次見楊帆堅持要二十塊錢一個。雖然不瞭解他地說法。但是他一定要怎麼做。莫可奈何之際也只能讓他去了。
眼見楊帆要把一畝地地辣椒銷毀。也不願降價銷售。開始是氣憤。楊老頭打完楊帆。心裡真地不好受。虎毒不食子呢。如果再逼迫楊帆。說不定他一走了之了。對幾十萬塊錢也就不是那麼在乎了。覺得意興闌珊地說道：「行。既然你們都怎麼說。我還在乎什麼。反正錢是他地。將來娶媳婦花錢看他怎麼辦。辣椒不賣就不賣。我也不想多操心了。」
見楊老頭也鬆了口了，家裡沒有矛盾總是好的，楊母關切地問道：「臉上還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楊老頭在一邊抽悶煙，聽聞楊帆的傷勢，也不由豎起了耳朵，默默地關心著，他嘴裡有時不饒人，心裡卻善良至極。
楊帆說道：「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沒事的。」
楊母說道：「你這孩子真是的，見你爹打過來，也不閃躲一下，結實地受了一巴掌。」
楊帆說道：「這是我該挨打的，回家了，沒有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反而讓你們擔驚受怕，應該挨打。」
楊母聽了，淚珠又下來了，半響又笑道：「你這孩子，是故意讓你爹打的呀，激怒他打你，讓他消消氣，真是地，好的不學，學這個。」
楊老頭在一邊聽了啞然，心裡也不知道多麼難受，抖抖索索地抽著煙，回思這幾天過的暗無天日，村裡人來了一撥又一撥，關切的人自然多，但是其中難免有看熱鬧、幸災樂禍的人，壓力是巨大的。但是想一想，自己壓力這麼大，孩子的壓力豈能小的了，半夜經常有人在廁所附近走動，看來就是他了。父親不但不支持兒子，反倒給他更大的壓力，如何說的過去？一般地人早就崩潰了，虧得這孩子，哎！
楊母說道：「楊帆我們也就支持你的說法了，辣椒賣不出去，就算是沒有種，做了一場夢好了。但是別人種植
公掉價了，賠錢你說了算的，你拿什麼賠呢？」
楊帆說道：「娘，還多謝你們的諒解，我早就說過了。辣椒是命門所在，一掉價，我種出來的東西也就完了，現在就算是一分錢不掙，相當於我們還是掙錢了。」
楊母問道：「這是什麼說法？」
楊帆說道：「我種植出來的東西是稀奇地吧？」
楊母點點頭說到：「的確不一樣，辣椒，葡萄，還有那狗尾巴草。」
楊帆說道：「既然是稀奇地，那麼我們就不要和別人討價還價，說多少就是多少，以免將來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楊母說道：「這也有道理，但是辣椒不掙錢，怎麼又說掙了錢呢？」
楊帆說道：「稀奇地東西賣出錢去，是要人知道的，不知道誰買你地呢？這次寧死也不降價，就算生意沒有做成，別人一定聽說我能夠種出好的東西，用不了幾天全縣的人都知道有這麼回事，那時很多人上門看熱鬧，這樣無形之中就提高了我們的名氣，將來種出的東西不怕掙不上錢。」
楊母恍然大悟說道：「你的意思，這次相當於電視上打廣告，觀而告之了，對吧？」天天電視劇看著，廣告台詞也記下了不少。
楊帆說道：「就是這個理，五塊錢一個的辣椒，也虧的魏青雲開的了口，你知道以前一兩個辣椒就能做出一鍋夠八個人的湯，他們賣價兩三百塊錢。現在就算是辣椒功能弱了些，五六個辣椒還是遠遠超過兩個辣椒的，娘你想一想，他們要掙多少呢。」
楊母說道：「嗯，的確是這樣的，那一天用了一個辣椒，就看見魏青雲滿頭大汗了，我以前也吃過，覺得兩三個辣椒還是超過一個的。他們想要五塊錢一個，的確心有點黑，這樣不知道他們要掙多少了。」
楊帆說道：「是啊，他們掙多少，我不在乎，但是他們的態度讓我感到不高興。就算是辣椒失敗了，批評一頓，以觀後效，我們可以接受。但是他一開口就要降價十五，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強買了。他如果那時說十塊錢一個，我或許不假思索就賣給他了，因為我也有錯。但是現在我不想賣了，他們的態度不端正。」
楊母說道：「的確是這樣子的，就是商場裡買東西唄，也是砍價一半，哪有他們這樣欺負人的，要我們上門求饒。好的，咱們不賣給他，想要不要的。」
楊帆也說道：「是啊，辣椒賣不出去，我另外想辦法，看能不能製成藥物，那樣來錢更快。這條路實在行不通了，咱們另想辦法。」
安穩住家人，說是那麼說，楊帆心裡也沒有底。種出的東西，正如養了一個孩子，孩子無故夭折了，心裡還是不好受的。
辣椒為何在冬天不能種出良品，因為辣椒需求的光照溫度，冬天太陽遠離了這三畝地，到達的光子不多，同時辣椒是需要溫度差的，大棚溫度過於平穩，再加上人走出走進，沾惹了人氣，破壞了它的磁場，沒有原本該有的神奇。一切生物都有磁場，不信？如果一個人接觸的人過多，相互干擾場紊亂也會生病的，每個人的磁場都所不同。為何有一見鍾情的事情發生，因為磁場相吸。有的人碰一碰某人，就像電擊一般(不是一兩次)。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魏青雲等著楊帆的來電，他彷彿看見急躁中的楊帆上躥下跳，拿起電話又放下的模樣。楊帆會乖乖投降的。想到這個，魏青雲嘴角就流露出一絲笑意。
楊帆電話聯絡了張文嵐，電話那頭說在外地，被其他的事情羈絆住了，忙得不可開交，還要過幾天回來，和楊帆談一談辣椒的事情，要他耐心等待，要麼把辣椒先提供給魏青雲好了。
辣椒紅紅的一大片，稍不注意，有的過熟就會掉路在泥土上，一夜之間便會朽爛，留下一個果蒂。一家人守候著，把辣椒採摘起來，放回家裡收藏，放在木地板上就不會朽爛，水分也充足。
收穫了，一家人卻沒有半點笑容，彷彿是一種累贅，弄得一家人心力交瘁，滿腦子都是辣椒該如何銷售。
再等一天，楊帆就要往縣裡跑，問問魏青雲，還想不想要，不要就順帶在縣裡另尋賣家，實在找不著，那就把地裡的辣椒熟透了的辣椒捻成粉末，放在一邊，找一個好的方法，製成藥物食品一類，賣給藥房，當成春藥也是不錯的想法。
來年不再打算種植辣椒了，需要研究新的品種。地不能無端的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