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章夜下溜躂 文 / 敏行
張文嵐送走，天已經大黑了。辣椒依舊讓它在地裡張文嵐叫人過來採摘，通過貨運送到江浙一帶他所經營的酒店。路途雖然遙遠，但是辣椒經久耐放，應無大礙。
天也昏昏了，寒風呼呼地刮著，萬家燈火早已點上，給這樣的寒冬臘月增添不少希望溫暖。王立麗在楊帆家將息一宿，她早已把這裡當成了未來的家。
這不她在楊帆的房間收拾著東西，發現亂七八糟的，便嬌嗔地說道：「楊帆你住的的是狗窩嘛，也不好好收拾一下。」
楊母也說道：「就是狗窩，憑我怎麼罵他，就是死性不改。早兩天我還幫他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沒有幾天就又一灘糊塗。要不小麗，你早點過來管著他？」
楊帆聽了大驚失色，王立麗一過來，王顯還不上門叫罵，沒有經過明媒正娶就拐跑人家的寶貝女兒，這如何做的？楊母也不知道從誰哪裡學的，比年輕人都開放。
王立麗聽了嬌羞不已，但是一雙眼卻偷窺楊帆的臉色，見他面露不悅之色，似乎不太滿意。王立麗心裡歎息一聲，笑著說道：「伯母，但是有人有意見。」
楊母說道：「對，還沒有見過你爸媽，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想的。有人有意見，你指的就是他們嗎？」
王立麗聽楊母會錯了意，笑了笑說道：「我媽媽早就想見你們一面，我說你們近期太忙，難以有時間。我媽媽就說她來見你們兩位老人呢。」
楊母連忙說道：「這怎麼使得？我們雖然是鄉村人，但是一些禮貌細節還是要懂得的。反正現在辣椒也賣出去了，該操心的已經操心完了。那不如我和他爹明天到你家去一趟，就搭你的小轎車好，你覺得怎麼樣？」
王立麗說道：「好啊，那麻煩伯母走一趟了，這裡往返縣城要三四個小時，你身體吃得消嗎？」
楊母說道：「縣城還不遠。沒事地。我還楊帆他爹商量來著。趁著身體硬朗。四處去走一走。還打算到北京去看一看。」
王立麗說道：「伯母身體好。應該多出去走走。到北京旅遊不錯。我爸媽也想去。要不什麼時候組織你們一同去。相互也有照應。」
楊母說道：「嗯。那當然好。這次去見你父母。把你們兩地事情說成。我和他爹就可以安心旅遊去。」
王立聽了心裡一喜。但是又有擔憂。在鄉村裡男女雙方父母相見。是很重要地一環。如果未能得到父母地祝福地婚姻。那無是不美滿地。王立麗自然憂心她地爸爸。他一想眼高於頂。如何能夠和楊帆地父母交談地來呢？
楊帆卻在一邊沉吟不語。事情能夠成功也好。他無法否認不喜歡小麗。但是他也不是三歲孩童了。也知道小麗地爸爸王顯對他有些偏見。這種偏見不僅僅是身份問題。但是楊帆卻不想帶著王立麗私奔。如果那樣地話。對王立麗不公平。對他地父母也是一種傷害。所以考慮地比較多。人一旦顧及重重。因而也沒有勇氣衝出重重阻礙。
吃完了晚飯。時間尚早。王立麗想讓楊帆帶出去逛一逛。串一串門。
到隔壁唐文正家一瞧，燈火通明，確實人多，十幾人分成兩桌，一桌搓麻將，一桌打老牌。打老牌一夜輸贏也就在十塊之間，玩的是上了年齡的人，一般都是六十多歲，老人睡眠少，長夜漫漫圖個消閒。搓麻將賭博稍大一點，輸贏一夜之間有可能百八十塊，玩的人是五十多點，記憶力依舊不錯，搓麻將既清閒又得刺激。
現楊帆於王立麗兩人進來，唐文正說道：「楊帆今夜怎麼捨得出門來，來來，烤火。」把兩人讓在炭火邊，便進裡裡屋拿瓜子招呼。
唐文正家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家底不富足，因此還是燒得炭火。不過女兒小玲嫁了，來了一大筆錢，卻也捨得，把炭火燒得旺旺地，坐在凳子上烤的雙腳都哄熱，不一會兒便覺得火辣辣地疼。
周記明笑道：「楊帆要不要搓搓麻將？」
楊帆說道：「不了，想走一走。」
周記明說道：「哦，你有女朋友在這，高中那會你可是喜歡麻將的啊。」
楊帆訕訕地笑了笑，高中暑假那會兒沒事，就和他們搓搓麻將，玩一玩，掙兩個小錢，那時記憶力好，打麻將幾乎沒有怎麼輸過。
周記明說道：「難道是女朋友在這裡，所以你不敢打。」
楊帆笑著說道：「這是什麼話嘛。她在更好，你就不用輸錢了哪一次你和我打麻將贏過？」
周記明說道：「那是，那是。不過我這次想讓你幫我打幾首牌，轉轉運氣，怎麼樣？」
這時周養明說道：「楊帆你幫他打幾回合牌，沒事的。他本都要輸光了，再不胡牌，就要跑路了。要不三缺一，我們也難以找到夥伴。」
楊帆笑道：「那好吧，既然周
沒有意見，我勉強打幾牌。」找找手，叫小麗也過起打。
王立麗莞爾一笑貼著楊帆坐下，看楊帆打麻將。瞧了抽屜裡的錢，只剩下一些零錢了，看來周記明的確輸地夠悲慘，卻不知為何要叫楊帆替他打幾把，難道楊帆打麻將真的有一套嗎？
眾人看王立麗如此嬌俏依人，對楊帆如此溫柔從命，不由多看了幾眼。王立麗見眾人看她，都他們報以微笑，心裡感覺甜滋滋地，頭依靠在楊帆的肩上。
楊帆打麻將地技術果然不是吹噓的，用了一個小時不到，便撈回了一百幾十塊，看看其他兩家地臉色不太好了。楊帆沒有打的興起，拍拍手，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打吧，我去轉一轉。」
周養明笑著說道：「那也好，出去吹吹風。」
周記明高興地接著繼續打牌，另外兩人便說道：「你贏了錢怎麼不請楊帆抽煙呢？」
周記明一拍腦門說道：「我怎麼這個也忘記了，小濤過來，過來，給這是五十塊錢，替我買包煙，再買四包發生的。」
一邊看打麻將的小濤走了過來說道：「周叔叔你要買什麼煙，還是五塊錢的白沙嗎？」
周記明說道：「要兩包十塊錢的白沙。」
楊帆笑道：「還是不用了。我身上有煙，剛才忘記了，實在不好意識。」連忙向眾人每人發了一支煙。
兩位婦女卻說道：「我們不抽煙，當然想吃零食啦，小濤拿著五十塊錢全部買零食啊，快去啊，你也有吃的，平時你媽媽管著你不讓吃，這次要吃個夠。」
周記明連忙說道：「小濤那就買一包煙，另外買幾包零食好了，但是一起要超過三十塊。」
兩位婦女笑道：「真小氣。」見楊帆要帶王立麗要走說道：「楊帆那麼早就要做那個事情去啦，也太性急了些。」說完便呵呵大笑起來。
楊帆點點頭說：「是地，你們也要早回去抱著丈夫。」
兩女人面不改色說道：「已經不行了，人老不中用了。」
王立麗羞地早就溜出門外了，頭也不剛抬，在黑暗裡不敢讓楊帆看見她的羞態。楊帆自然知道她雖然大膽，但是小女人對這個話題總是害羞的，尤其在鄉村人肆無忌憚的取笑裡。
楊帆說道：「我們還要到別地地方走走嗎？」
王立麗聲音細細的：「我們先在路上走走，不忙進人家的屋好嗎？」
楊帆說道：「你冷不冷？」
王立麗說道：「不冷，還感覺冒汗。你們村地人見誰都愛這麼開玩笑嗎？」
楊帆說道：「不會的。一般見著熟悉的人才開玩笑，也要開的起玩笑地人，比如說我哥哥，別人一般不會和他說話，自然玩笑話也不開的。」
王立麗說道：「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對嗎？」
楊帆說道：「還好，這樣感覺不用防備，也不用擔心說錯了話，因為是玩笑話嘛，就是說錯了，也能得到人家的諒解。」
王立麗說道：「原來是這樣。」在黑暗裡笑了笑說道：「那個周記明是不是特別小氣？」
楊帆說道：「他對別人吝嗇是真的，但是對自己一點也不吝嗇。他身上只要有錢，就想吃好的，這麼多年了就算他地房子破爛，他從來不為子女打算的那種人。」
王立麗說道：「我看也像好死懶做地人。」
楊帆說道：「好吃可以說的上，但是不喜歡做卻也說不上。他那人有小聰明，改革開放出去，能搞找人簽合同是第一個做包頭地人，掙了些錢。但是對工人太苛刻了，給的工資太低，對待同村人也是如此，逐漸別人也不願跟他做。所以慢慢地跨掉了，這幾年也進了工廠，做點技術活，掙一點吃一點，估計沒有什麼錢剩下。」
王立麗笑道：「他吃有什麼講究嗎？」
楊帆說道：「算是有講究吧，有一種特別地嗜好。」
王立麗說道：「說說看。」
楊帆說道：「他喜歡吃臭肉，故意把新鮮的肉放上一兩天，有股臭味再炒著吃。」
王立麗說道：「真噁心，不會長了蛆吧。」
楊帆說道：「不會，僅僅有點點臭味，那樣做出來的菜好吃。」
王立麗訝異地問道：「你吃過嗎，你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楊帆說道：「吃過一次，回憶那個問道現在還想吃。當然做那個菜，用白鹽洗淨，大火一炒，放上料酒辣椒。很香的，一點也不髒，哪次我做給你吃，試試味道怎麼樣？」
王立麗說道：「還是不要了，我覺得不好。」
兩人在夜色裡漫步，話無所不談，如果不能成為夫妻，做個知己也不錯，如此地融洽在一起，倒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