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六章聲名在外 文 / 敏行
帆到了姑姑家門前河畔的空上下了車。河流的對水，發現有一輛麵包車停在眼前，正在汲水洗衣的婦女站起身來，舉目凝視半響，對楊帆說道：「你是來姑家的嗎？」
見對方此客，楊帆微笑著說：「是的，你洗衣服啊，水不冷嗎？」
那婦人道：「不冷的，這口井水冬暖下涼。冬天在家裡要燒水洗衣服，不如來這裡洗。
我幫你叫叫，你姑姑估計在打牌呢？」還沒有等到楊帆拒絕，就把手在身上擦乾走了過來，幫著提禮品。
那婦人一見楊帆拿了如此多的禮物，便笑道：「好多禮物啊，你家真客氣。」
楊帆笑道：「哪裡，一點點禮物。」
一隻雞，一隻鴨，一條草魚，一塊斤重的豬肉，一包白糖，一條干魷魚，外帶兩三包糖果，還有幾斤極品葡萄。還要壓上一百元錢的。這是往年的好幾倍了，姑家窮，但是對楊帆家從來厚禮對待，是最為得力的親戚了，所以楊母也禮尚往來，從未曾薄待了他姑姑，今年家境漸漸寬裕，所以對楊帆的姑姑也極為上心。
婦人走在前面，扯開喉嚨大叫道：「桂榮阿姨，來貴客啦，快出門接啊！」
正在打老牌的桂榮聽見叫喚，急匆匆從別人的的房子小跑著出來，看見是楊帆了，特別高說道：「楊帆你來啦進屋裡，外面冷。」上來就幫著提禮物，見如此多種貴重的，就說：「怎麼弄那麼多的禮物啊，只要來一個人，我就高了。」
這時和桂榮一起打牌的人紛紛出來了，伸長著脖子，笑呵呵地看著，見大包小包的禮物時，都臉露艷慕的神色。
桂榮感覺榮耀，臉上發了光彩，停在家門口，介紹到：「這時我兄弟的二兒子，叫楊帆，名牌大學生呢。」
大家嘻嘻笑道：「知道，我們知道，你都說過多次了。」
桂榮說道：「名字們聽過，人見得次數少，以前他讀書，畢業了又在外工作，今年才回來。加上這一次，到我這裡總共不超過五次。」臉上的笑容像一朵花兒一般。
一群人圍觀，楊帆開始感覺難堪，不過一聽姑姑的話，心說愧疚，也許在她的眼裡自己是裝清高，瞧不起她窮呢，過去的確沒有怎麼來過姑姑家。原來一直把自己當做驕傲，經常對別人說起。以後應該經常來。
桂榮說了幾句，便笑呵呵地進了家門，只見家裡老宅子，分的地主的房屋，甚是寬敞。她忙著端出一炭火，把火上的灰燼撩開，下面的炭火便燃燒起來的。端出一張長凳，找了塊乾淨抹布，使勁擦了擦，這才讓楊帆坐下。
桂榮把禮物放到桌子上，看見了葡萄，便說道：「楊帆，這是你種的那個叫做極品葡萄的嗎？」
楊帆正在打量四周，沒有在意地說道：「是的。」眼睛盯著牆壁上的相冊，忽然發現姑姑姑爺已經照好了遺像，黑白大大的照片掛著。楊帆心裡不好受，心神有點恍惚。
桂榮埋怨地說：「你種的葡萄正賣錢，送給我們也太貴重了。」
楊帆說道：「沒有什麼，都是自己種的嘛。」
桂榮見楊帆盯著遺像看，便笑道：「這是我和你姑爺的遺像，趁著相貌看的過去，也有個印象，將來也不需麻煩了。」
楊帆勉強的笑了笑，問道：「姑爺呢？」
桂榮說道：「他去扯豬草了。」
楊帆點點頭，姑還是蠻幸福的，生有一男女，兒嫁在了北京，兒子在廣東一帶打工，而爺人憨厚到了像傻子的地步，話一點沒有，在楊帆的記憶力彷彿不知道姑爺的聲是什麼，姑爺年輕時候從來不讓姑姑下地幹活，現在一切活他都包了，姑人到晚年天就是打打牌了。
楊帆烤了烤火，感覺挺難受的，因為姑只問家裡的情況怎麼樣而已，身體健康狀況，都是一些老年的問。楊帆無聊透頂便問道：「聽說劉風回來了？」
桂榮說道：「他早就回來，現在在外面打麻將呢，成天不回家吃飯，我說他也不聽。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楊帆說道：「也好，去看看。」
桂榮把門鎖山，正準備帶楊帆出門時，進來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模樣消瘦，對桂榮說道：「嫂子，今天到我家去吃午飯，這是楊端和哥哥的兒子吧，一起到我家去吃。」
桂榮瞧瞧楊帆說道：「侄子在我家吃中飯，要不晚飯到你家去？」
那男人說道：「我都快做好了
吧。」對楊帆問道：「你是楊端和哥哥的兒子吧
楊帆笑道：「我叫楊帆。」
那男人說道：「我們是親戚呢，我的娘是你爸爸的堂。今天下午一起去我家吃中。」
楊帆心裡直狐疑，卻笑著說道：「今天中午就在我姑姑家吃吧，以後有時間便去叔叔家。」
那男人聽楊帆宛轉拒絕了，臉上有些訕訕之意，搓了搓，等會去家裡坐。」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在路上，楊帆問道：「他怎麼我的親戚？我怎麼出來沒有聽說過。」
桂榮笑道：「他叫劉雨聲，是你堂伯的女兒的兒子，應該是親戚。那時候咱們家裡窮，你爹也沒有娶嫂子。但是他家做酒宴的時候，從來沒有接過你爹，所以你爹那時候就說，這樣的親戚再也不認。早兩年看見你家富裕起來，他想重新認親，你爹沒有答應。今天過來叫飯，也估計聽說是你過來了。」
楊帆說道：「原來這麼回事。」
桂榮笑問道：「你不打算去他家吃嗎？」
楊帆說道：「不了，畢竟已經斷交了，走親戚也沒有了多大的意思。」對於父親的意思也能明白，父親楊端和經常說起他小時候的苦楚，說形單影隻，沒有人照料等等。的確在楊帆這一代，也從親戚的角度瞭解到，除了姑姑和舅舅家，再無別的親戚。原本不應該是如此的，至少應該還有爺爺奶奶一代人的親戚吧，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想而知，都是嫌棄楊端和家窮，不願意吃虧走親戚結交下去。
楊帆走邊想，心裡不知道該是如何一個滋味，人一旦富裕了，什麼親戚跟著上了門，以前還不知道呢，八竿子打不著的也敢稱叔叔了。這些日子家裡的確來了許多陌生人，都說是親戚，楊帆卻一個不認識。
桂榮把楊帆帶到一個屋裡，只見一桌麻將打得正熱乎，劉風叼著一跟煙看見楊帆進門高說道：「老表，你來了。」忙掏出煙來遞給楊帆。
楊帆笑道：「嗯，找你呢。」
劉風說道：「我打幾把就走。」
楊帆說道：「不用，還早著呢，我來看看。」
劉風招呼了幾句又埋頭打麻將，聚精會神的。其他人一聽是玉泉村名字最為響亮的富人楊帆時，不由多看了幾眼，不過人家是人家，再好也沒有麻將有趣，於是又悶聲不響打起麻將來。
其他的人楊帆一個不認識，那個老同學劉向陽早就輸的精光跑掉了，大家沒有什麼言語，有些冷落，楊帆心裡沒有一絲埋怨，知道表弟就是此喜歡賭博的人，早兩年結了婚，是由於他性喜賭博，對家裡吃穿用不上心，而妻子是人小不懂事，在家裡幾個月便學會了耶穌，成天禱告，整天整夜瘋瘋癲癲不回家，沒有家庭觀念。兩人經常吵架不和，結婚不到半年又離了婚。
楊帆一邊看劉風打牌，一邊尋思，據說父親楊端和教訓了他，說要解賭多掙錢，不然將來要單身一輩子，罵的他都哭泣了。可是現在看來，依舊沒有多少變化。不過依他的身份背景來說，沒有文憑沒有技術，更沒有資本，的確很難掙上多，一年籌足一兩萬塊，那就是頂天的事情。在鄉村想要娶上婦，房子首要條件，那在家裡建起新房，也要十年左右，等建起新房再去媳婦，年太大了。估計他的壓力巨大吧，因此打牌也算是麻醉自己吧。
楊帆在一邊看劉風打牌，房子的主人聽說了玉泉村的楊帆時，忙笑著端出了瓜果，熱情地招呼著，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楊帆細心留意劉風的打牌方式，發現他並不是頭腦簡單的人，只是有賭性，幾率很小的牌他也願意去做。而賭性太大一般贏不了錢的，所以劉風檯面上的錢不多，是應該輸贏不大。楊帆不知不覺想替表弟謀一份差事，過去在上海工作時也曾經有過這種念頭，他最想幫助的也是姑姑這一家，因為讓父親楊端和感覺到兄之情，這人世間還是有溫暖的。
現在回到家鄉，在村裡根本就沒有就業機會，楊帆也兩眼抹黑。能夠幫助的唯有讓劉風種田了，可是人家剛二十來歲，正血氣方剛，肯定不願固一畝三分地的寂寞歲月。看來只有讓他在附近的縣市裡工作，既能滿足他的精神需求，也方便自己出主意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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