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六九章 野心初現 文 / closeads
林燃星終千苦笑起來!「嬰寧小姐,我真的不願意承動哦凡花心的人」。
「我曾經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終究,我還是無法欺騙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我一直很懷念我刺殺雪特後避遁的那個女子,那樣芬芳香甜的氣息。柔軟如眠的懷抱,微涼的小手。溫暖的鼻息,或許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伸過來的唯一一雙援手。」
「嬰寧小姐,那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這些日子裡,我一直無法忘記你的聲音,你的容貌。」
「我曾經以為,麗薩死後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女孩,以為我的心裡無法再容納任何一道身影,可是我錯了。」
「麗薩永遠活在我心中,可是我這顆心,卻早已被分割開來了。」
嬰寧的目光慢慢亮了起來,帶著期盼看著他,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林燃星深深的看著面前的玉人,一字字道:「是的,我喜歡你。不是現在才喜歡你,而是從很久很久之前,其實我就已經深愛著你!」
嬰寧的淚水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淌,可是她還是顯得很平靜。甚至沒有發出一聲抽泣,她原本就是這樣冷靜和堅強的女子,她只是輕輕把嬌軀依偎過去,輕輕把頭靠在林燃星肩上,靜靜的聽著自己的心跳。沉默了幾分鐘後,道:「我跟你到百合星系去。
林燃星又呆住了。
這句話相當突兀,可是這還不至於讓林燃星反應不過來,林燃星之所以發呆。是因為他覺得這實在不像是嬰寧能夠說出來的話。
在他心目中,刑天舞和清寧都是勇敢追求愛情的女孩,只有嬰寧是最內斂、也最謹慎的,可是今天,他卻聽到了嬰寧最直接的表白。
嬰字看著他張大的嘴巴,終於露出了微笑。
「是的,這幾個月裡,我已經悔恨過太多次,我恨我為什麼不能在你活著的時候勇敢一點,而要一直悄悄的努力,被動的等待。我以為這才是女孩子的矜持,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那根本什麼都不是,那只不過是懦弱,我只是一個感情上的懦夫。無論是跟妹妹比起來,還是跟舞小姐比起來,我都是個徹徹底底的懦夫。」
「所以我祈禱,如果上天能夠讓你再回到我身邊,我一定要用最大的勇氣去跟隨你的腳步,再也不讓你離開」。嬰寧道:「跟麗薩小姐一樣。我同樣會打仗,能吃苦,有矯健的身手,有健康的體魄,我這段日子一直在跟著胡言將軍和李強研究兵法,我曾經以優異的成績從紫荊花軍事學院畢業,我絕對不會抱累你。只會成為你戰場上最好的夥伴。」
「我尊重你對感情的專一,如果麗薩小姐還在,我會悄悄的躲在海倫星上,一輩子也不見你,更不會對你敞開心扉。可是麗薩小姐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不會再放過自己垂手可得的幸福!」
「兩天前,當於蓮把你回歸的消息傳過來時,我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一次,我絕不允許自己再犯錯誤。」
「林燃星,帶我走吧,無論你要去哪裡,我都陪著你!」
這是林燃星第一次聽到嬰寧小姐說這麼多話,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讀懂了嬰寧小姐的燦世界。此時此刻,他已經根本無需再多說一個字。他只是緊緊的握住了伊人的手。貼緊了自己的胸口,他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胸口激盪,讓他全身都在顫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六月份的這幾天,是林燃星難的清閒下來的時候,也是他這一生中最愜意也最舒心的日子,他在百合帝國得到了巨大的榮耀,又在暴風星系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朋友和紅顏知己們,更是作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決定,接納了嬰寧這個秀外慧中的女孩。當光明王聽到這個消息後。並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執意要繼續保留嬰寧的少族長之名。他的理由很簡單:「把你林燃星綁在我海倫家族的戰車上,難道不是我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嗎?」
林燃星只有苦笑,可是心裡卻是暖洋洋的。
在海倫星球休息了三天之後吧特爾和星宇來訪。
此刻,兩人手底下的部隊已經從八萬打成了二十萬,許多不滿華爾茲和渡邊降龍的小股部隊都自發的投奔了兩人,這已經是一支任何人都不能小覷的強大勢力了。光明王雖然知道他們此來沒有惡意,還是沒敢直接放大部隊進入伽羅星系,而是讓兩人將大部隊駐紮在伽羅星系外圍的一顆武裝星球上,然後派出幽靈戰機將兩人孤身接進了海倫星球。
巴特爾和星宇並沒有表達絲毫不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孤身上路,要知道,這兩人此刻已經是暴風星系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樣的表現看在光明王眼裡,也忍不住暗暗點頭。
相對於天下大勢來說,這是代表了特蘭聯邦最強大力量的一支鐵軍第一次正式拜訪代表了奧賽德一脈的海倫家族,也正式宣佈巴特爾和星宇拋棄了華爾茲政權和渡邊降龍政權。
可是對林燃星來說,這只不過是兩位老朋友的來訪而已。
「那些閒得無聊的軍事理論家愛怎麼分析就怎麼分析吧,關我屁事。吧特爾一如既往的粗俗,為了表達自己的態度,還誇張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我才懶得管那些垃圾們會怎麼想呢,我只知道,你林燃星既然出現了,就算是激動擋路,我也一定要來見你一面才行」。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重重拍上了林燃星的肩膀。
相比當年他和林燃星的水火不容,今天的舉動已經算是巴特爾所能作出的最友好的動作了,可是這一番舉動落在段天涯眼裡,卻讓沉靜內斂的上將閣下微微皺了下眉。
同時皺眉的,還有站在人群後方那個表情淡漠的女孩子:於蓮。
「你皺什麼眉?」巴特爾立刻就發現了段天涯的表情,道:「我得罪你了?」
從火涯搖搖頭。淡然道!「我只是有黃壽怪。若是激動真兒你真的還能到這裡來麼?」
「巴特爾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星宇立刻打圓場道:「我們都很想快點看到長官,所以等天琴星系最後一批平民離開後,我們就日夜兼程趕來了
「好吧,你們想見到林燃星中校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我們曾經也是這樣」。段天涯指著光潔地板上那一灘有些渾濁的水潰:「可是這又是什麼意思,天下無雙的巴菲爾元帥的獨子就只有這點素質麼?。
巴特爾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老子就是粗人,怎麼了?」
段天涯還想再說,忽然看到林燃星的目光射過來,頓時就閉上嘴巴,退進了人群中。
當年帝國與聯邦分庭抗禮,段天涯和巴特爾也正是兩大政權最閃亮的天之驕子,明日之星,可是誰也不知道,段天涯對巴特爾的印象一直都相當差。
他第一次見巴特爾是在刑天舞的宴會上,看到巴特爾千方百計刁難林燃星,當時他就覺得這個人粗魯、心胸狹窄、而且不懂變通,不知道天高地厚,是那種典型的沒受過挫折的紈褲子弟。到後來段天涯與林燃星變成戰友,因為對林燃星發自內心的敬重,他對當日看到的一幕感觸就更深了,下意識的甚至把巴特爾擺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今夭巴特爾一出場,又是吐唾沫又是吹牛,更是讓段天涯彷彿吞了蒼蠅一般噁心,他為了林燃星並沒有跟巴特爾繼續對峙下去,可是心裡的鄙夷卻更深了,靜靜的退出人群,遠遠看著眾人簇擁著巴特爾,聽到他的大嗓門在那裡嚷嚷,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搖了搖頭就想離去,他甚至在心裡有點佩服林燃星,居然能跟這種人化敵為友。
可是這時候,他聽到一個聲音道:「你很討厭他?」
段天涯一抬頭,就看到了於蓮。頓時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從那天自己搭訕失敗後,兩人就一直都沒說過話,於蓮每次看到他時,腦袋都是昂得高高的,完全就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至於段天涯,他雖然還是覺得這個女孩有點意思,可是他也有他的驕傲,既然已經被人當面說過」不感興趣」了,自然不會再去自討沒趣了。
他沒想到,今天於蓮卻主動說話了。
意外歸意外,段天涯到底還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他很友好的笑了笑:「是的
於蓮淡淡一笑:「我也很討厭這種粗魯的男人
段天涯有些愕然的看了看她。還想再問點什麼,可是小丫頭已經相當高傲的轉過身去,竟然就這麼走了。看著她的馬尾在背後一晃一晃,段天涯的腦子又開始有點混亂了。
段天涯和巴特殺的衝突只是今天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眾人把巴特爾和星宇迎進大廳,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互道別後詳情。一開始還是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到後來人就慢慢散了,大家都把空間留給了林燃星和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長官,你真的還要回百合帝國嗎?」星宇有些不甘心的道:「我本來以為,以後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呢,我把部隊都全部帶來了。這些都還是你的兵啊!尼泊爾、奧特曼、阿童木,這些人一直都在等待著你呢!」
「我必須回去」林燃星笑了:「尼泊爾他們的確跟著我打了幾仗。可是這一年多以來,卻一直是你們自己在戰鬥,到了今天,這些兵早已在你們的領導下成為了真正的鐵軍,他們已經不需要我了。」
「不,不是這樣的」星宇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林燃星的手:「長官,請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這一年多來,我們一直在等你回來,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獨立。這支部隊是當年跟著你一起走過來的,我們經歷過月淚星球上的絕地反擊。經歷過陶克洛斯星球上的極限空投,我們就算走過再多地方,打過再多的仗。也永遠都只有一個長官,那就是你」。
「林燃星,你別忘了」巴特爾有些生硬的道:「你當時可拜託過我,要守住你的兵,現在我把你的兵都保住了,可是你卻不想要了嗎?」
他惡狠狠的湊過去,忽的一把揪住林燃星的胸口,提高了音量:「要知道,為了保護好你這些兵。我每次打仗,都是自己衝在最前面的啊!老子拿命來守衛當年對你的承諾。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林燃星被他揪得滿臉通紅,道:「你」你先放手。
星宇有些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情來。
巴特爾在戰場上永遠身先士卒,永遠衝在最前面,一直在冒險,一直在生死邊緣遊走,星宇一直以為這是他的本性,可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居然一直還記得當日的承諾。
原來」他雖然總是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把長官當作自己的競爭對手,可是在他心目中,長官同樣有著神聖的地位啊,
林燃星被他揪得劇烈咳嗽起來。過了好久才道:「我當然想留下來。可是如果我不回去,恐怕百合帝國的皇帝陛下就會再派出一個猛的大元帥過來了。」
「所以,你跟那位皇帝陛下做了筆交易?」星宇皺眉道:「為他效力。換取暴風星系的和平?。
「也不能這麼說」。林燃星笑了:「要知道,百合帝國有是澤格蟲族的主要對手,我留在百合帝國的意義自然遠大於留在暴風星系
「可是」可是我們都是你的兵啊」。星宇有些為難的道:「長官,你真的不要我們了?」
林燃星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他臉上才露出堅決的神色來,輕聲道:「我要,當然要。」
「那,,那你星宇有些迷糊。
林燃星輕輕笑了一下,忽然換了個話題:「我們認識多久了?。
「我們是在特蘭歷五八七年夏天相識的,現在已經是五**年的初夏了」星宇道:
「是的,快兩年了,這兩年來,我經歷了許多事情,也明白了許多道理」林燃星長長的吐了口氣,顯得有些感慨:「所以我逐漸想通了一個道理。」
星宇和巴特爾同時抬起頭來。
「我以前總覺得,自己既然是一個人類,那就應該為人類的存續而努力,為了擊敗澤格蟲族,我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忍受誣陷、羞辱、軟禁,忍受同類們加諸於身的一切苦難。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林燃星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在兩人耳邊迴盪:「我發現,其實真正可怕的並不是澤格蟲族,而是人心。」
「人心難測,絕對是比澤格蟲族更加可怕的東西!」
這一復,星宇有些驚駭的看到。敬愛的軍神閣下臉上出現了一種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那是,野心?
「你們還記得雪特上校在聯邦軍事會議上說過的那句話嗎?。林燃星冷笑起來:「他說」人類的存亡的確很重要,可是,如果人類的命運不能掌握在我們手裡,那人類的存亡跟我們還有什麼關係呢?」。
「那是個畜生!」巴特爾咬牙道。
「可是他代表了人心」林燃星道:「華爾茲和當年的刑天將軍,一直在為了權力勾心鬥角,甚至在澤格蟲族大軍壓境的時候都還要內鬥。至於泰蘭帝國,渡邊降龍甚至想要為了權力將皇甫將軍騙到呵之城內殺掉,你說,在人類與蟲族的種族鬥爭中,他們心目中排在第一位的,真的是人類的生存嗎?」
「不是」星宇搖頭道:「是他們自己的權勢和地位
「是的,人類太自私了,他們並不關注種族存亡,只關心自己的利益,軒轅楓當年要殺我,同樣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皇權,而不是覺得我該死」林燃星的眸子熠熠閃光:「所以,如果想要真正擊敗澤格蟲族。就一定要把絕對的權力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因為」
他的自光緩緩從巴特爾和星宇臉上掃過:「只有我們自己,才是真正想要為人類的種族存亡而戰的」。
巴特爾愣愣的看著林燃星,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男人已經變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粹理想化的、為了所謂的大局傻乎乎的自我犧牲的男人了,他終於開始接受殘酷的現實,並且想要從現實中找出一條可行的路來。
「所以,你們這支部隊我要,因為這是我真正的嫡系,真正的底牌」林燃星壓低了嗓音,讓聲音低沉得只有在座的兩人能夠聽到:「蘇破陛下野心勃勃,他真正的目標其實並不是擊敗澤格蟲族,而是一統天下。澤格蟲族只不過恰好出現,擋住了他的稱霸之路而已。所以未來的某一天,如果我們真的能夠將澤格蟲族從這個宇宙中抹殺掉,或許他會第一時間發起內戰,侵略暴風星系!」
「所以,我要你們在這裡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打仗,好好的練兵,好好的等著我歸來」。林燃星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巴特爾和星宇同時興奮起來,星宇刷的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們會在你回來之前盡量擴充部隊。明天我們就離開伽羅星系,往紅月星系東部挺進,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資源星」。
「稍安母躁,這幾天你們哪兒都別去,就留在這裡」。林燃星的表情緩和下來,他笑著按住了星宇的肩膀,把他重新按進了椅子裡:「還有一場酒等著你們喝呢。」
兩人瞪夫了眼睛:「什麼酒?」
「喜酒」。林燃星悠然笑道:「我和嬰寧的喜酒,你們喝不喝?」
林燃星和嬰寧的婚禮在三天之後如期舉行,這是海倫家族意義最重大的一場婚禮,它標誌著海倫家族下一任的掌權者已經確定。
這樣重大的儀式若是放在和平年代,聯邦總統和帝國皇帝都是要親自前來祝賀的,可是如今正值風雨飄搖之際,這婚禮的隆重就大打折扣了,除了海倫家族的內部人員之外。就只有巴特爾和星宇兩個客人。
當然了,畢竟是人類三大勢力之一的皇族婚禮,就算是打了折扣,那禮節和過程也是繁瑣得難以形容。光明王懷著對大女兒的生母那份愧疚之情,堅持要親自主持,把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完美無缺,婚禮當天。海倫星球上萬人空巷,許多剛剛東遷而來的聯邦和帝國平民都專程趕來觀看了這場婚禮,而海倫所有的民用衛星也都全程直播了整個婚禮
這無疑是林燃星歸來之後另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據說華爾茲和渡邊降龍聽到這個消息後半天沒說話。當天晚上,渡邊降龍就在宮殿裡大發雷霆,賜死了十多個宮女,至於華爾茲,則當場抽出佩槍來轟掉了三個勤務兵的腦袋。
婚禮的繁文縟節不必多提,等到林燃星被折騰得筋疲力盡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外面的酒席盛宴依然沸反盈天,他總算完成了所有的禮節儀式,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進了洞房。
嬰寧頭頂白紗,靜靜的坐在房間裡等待著他。
林燃星的心霍霍跳躍起來,被折騰了一整天的疲倦之軀也忽然就充滿了力量,他走過去,低頭凝視著嬰寧白紗後若隱若現的絕世姿容,這已經不是當年聯邦軍部中那張冷如冰雪的臉,此刻,這張臉帶著幾分紅暈,嬌美愕難以形容,她微微低頭,銀牙輕輕咬著嘴唇,雖然竭力讓自己鎮定,可是微微顫抖的嬌軀還走出賣了自己。
「嬰寧」林燃星感覺到嘴巴有些發乾,他試探著伸出手去,一下撩開了嬰寧的白紗。
古人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此刻,林燃星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面前的玉人,總算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妙處,嬰寧的容貌簡直趨於完美,以至於林燃星忽然就生出了一些自慚形穢的感覺,居然不敢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