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46章 假公濟私的李績大叔。 文 / 晴了
第346章假公濟私的李績大叔。
半文半白的，簡直就是在拿文言文來忽悠大伙，生氣，太生氣了，我瞪圓了眼，李業詡卻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有些莫名其妙，得，我趕緊又再次重申，全休人員抄寫筆記，一率使用白話文，便以回到各位的隊伍之後，給士兵們解讀。
然後又開始分組討論，並且接隊伍來推出代表，再次進行操演，花了近兩個時辰之後，總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所有工作。
我目送著這些個新生代的中下級軍官離去，心裡有些感慨，有些傷感，卻又顯得非常的無奈，戰爭，沒有死人，那樣的戰爭我可從來沒見過，就算是後世的高科技戰爭，完全佔優的一方，依舊會出現死傷，更何況於這用兵刃肉搏的年代。突厥人的大軍安營去另一側，與大唐的大營依舊距離了一定的位置。
過了一個平安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清早，方趕到了中軍大帳內應卯，坐在了中軍大帳之內，李績大叔對昨天的戰果感到了欣慰，當著眾將的面勉勵了我，倍有面子，然後，突厥的俟利苾可汗也領著十餘位突厥頭人過來參與軍事會議，大傢伙集思廣義，準備為下一步的行動制定計劃。正在這時候，偵騎飛馬來報，鐵勒的主力大軍已然到達了，而且，數量之龐大，至少有近十萬鐵勒騎兵。
「什麼？！」李績大叔騰起站了起來，踱步到了偵騎的身前，冷聲喝道：「可是瞧個側耳細聽清楚，若是謊報軍情，爾之罪必不能赦。」
「大帥，小的怎麼敢胡鬧稟報，若是有差。自然甘當軍法。」偵騎此言一出，在場的眾將官皆臉色略略一變，而那些個突厥頭人，卻臉色比臘月天的雪花還要白上三分。
「都隨老夫都瞧個仔細。」李績大叔抖了抖一身的甲葉，大步大當行了出去，不多時，在一干精銳騎兵的拱衛之下，我跟兩位手手。正與李績大叔還有一群老兵痞站在最前沿地山頭之上，拿著望遠鏡朝著遠處張望，果然，鐵勒的大軍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內，規模之宏大，場面之壯觀，著實也讓人由不得驚歎一聲，十萬鐵騎敲擊在地面。就如同四十萬隻鼓棰敲擊在鼓面，濤天的蹄聲匯成的轟鳴音掩蓋了萬物的和聲。
看得我不由得心底裡有些忐忑，這可不是軍事演習，這裡一共彙集近十四萬的鐵勒騎兵，而我們這邊。人數剛好是他們的一半多點，至於另一路地八萬鐵勒大軍，想必此刻正被另外幾路的唐軍殺得狼狽逃竄，哪裡還有閒功夫來這逛悠。至於蘇定芳。這位可愛的名將大哥，現下不知道是不是正揣著那柄破傷風神劍，正在沙漠裡狼狽地吐著舌頭邁步，又或者正盤坐在鐵勒人的火盆前，一臉『淫』蕩的笑容，細點著掃蕩得來的財寶。
近十四萬的鐵勒騎兵彙集了到了一起之後，並沒有向著我們這邊發起攻擊的意思，反倒是停留在了定襄城外駐紮了起來。難道還想跟咱們打持久戰不成？
頭疼，至少李績大叔還有大傢伙都很是集體頭痛，包括我，不太明白這些鐵勒人到底想幹嗎？吃飽了沒事幹在大唐地邊境觀光旅遊不成？觀察了近一個上午，李績大叔硬是等著所有鐵勒人都安紮了營寨之後，方才略有些悶悶地回轉。
回到了中軍大帳之後，李績大叔抿了一口茶水，示意大傢伙都坐下：「如今。敵騎之數稍有增長。然於我軍而言，不過是徒來添上一筆功勳罷了。」李績大叔輕描淡寫地道。一句話，若來了諸位唐將的會心一笑。
「我軍兵力不多，不可輕易言戰，李大人。」俟利苾可汗的話並沒有人隨聲附和，廢話，也就他們這種擅長打順風仗的遊牧民族才會說出這種話，若是在場的哪一員唐將敢說出這樣地喪氣話，早被邊上的老兵痞們按在地面上一頓暴打了。
「什麼話，不可輕易言戰，那我等來此幹嗎？看著鐵勒小兒在我等面前囂張跋扈不成？！」一位老兵痞止不住跳了起來，冷笑道。
「這位將軍莫急，鐵勒騎兵大軍已至，兵倍於我，輕言戰事，若是諸位唐軍受損，小汗於心不忍，況且，鐵勒大軍既然駐而不攻，想來，必有什麼玄機，不若讓人前往一說，若能說得鐵勒退兵，小汗願意……」
我冷眼旁觀，說實話，要是本公子當主帥，怕是早把這丫的給捅了，他媽的，原本被鐵勒人嚇得直哆嗦，哭著喊著要往長城裡鑽，等我大唐精銳一至，就牛了起來，還想分權爭功，自以為有幾萬騎兵就吊成啥樣，現下見了對方兵多將廣，又他媽地軟了，想著藉著唐軍的來壯膽，藉著兵威想求和了都。什麼玩意嘛，整個一投降主義者，這種人，活著都覺得浪費空氣。
突厥地主老材的話還沒說完，李績大叔的臉已經冷得像是刷上了一層冷閃閃的冰花，嘴角陰森森地扯了扯，嗯，肯定也在無數遍地鄙視這丫的突厥地主老材。
「呵呵呵，可汗所慮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等此來，非是為了固守，若如此，何須率領這些精銳來此？憑著朔州的將士，便足可固守，此話莫要再提。」另一位唐將忍不住開口。
這話立即引起了突厥人的不滿，突厥地所謂勇士們認為咱大唐軍人瞧不起他們這些馬屁股上的民族，這是對他們勇氣的極大侮辱，老兵痞們可沒一個善碴，惡毒的舌頭動力十足，聽得那一幫子突厥人皆盡臉色變青，很想撈袖子幹架的姿勢。
誰怕過誰來，在你們的主場。本將軍都敢把你們的神牛給掀了，現下是咱地主場，不把你哥幾個耍成骨折，本公子就不姓房了！撈起袖子鼓了眼睛：「幹嗎？誰想動手，本公子陪你們玩玩！」
見本公子這架勢，剛才踏前地倆突厥勇士給嚇了一跳，縮回去地速度比跳出來時還快上幾分，還在那躲躲閃閃的嘴硬：「有本事去打鐵勒人去。欺負我們突厥人算啥子好漢。」
一幫大唐老兵痞笑得呲牙裂嘴地，那個幫助我翻譯過突劂民歌的老貨還擠我屁股後邊：「小後生，上，你一動手，老哥哥幫你把那幫子拙貨的蛋全掐了……」
扭頭見這老傢伙『淫』蕩的嘴臉，靠，這還是大唐軍人嗎？比黑社會還黑。
「都給老夫住口，坐下。俟利苾可汗，老夫乃受皇命而來，若止於固守，呵呵呵，莫說是陛下那裡說不過去。便是老夫這麾下地兵馬，也怕是沒辦法說服他們，若是可汗覺得難以匹敵，儘管引兵退去。又或是降於鐵勒亦無不可，不過嘛，呵呵呵……」李績大叔皮笑肉不笑地道，雖然李績大叔領來了的唐軍不足五萬，但是對付這兩萬突厥人，簡直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更何況於他的牙帳還在峪口，部族人口畢在唐軍的控制範圍之內。若是他敢有二心，怕是他連這可汗的名頭都保不住。
李績大叔沒有把威脅的話說出口，偏生那陰險模樣更容易讓人聯想起比實際後果更加可怕的惡果，一幫突厥人一個二個大眼瞪小眼，最後全把目光集中到了俟利苾可汗這位地主老材的臉上。這位突厥地主老材被激得臉色發紫，偏又發作不得，嘿嘿嘿地恨笑了數聲：「小汗，小汗自當遵大帥之命。若是無事。小汗先行告辭！」
恭送他地，是一堆子冷哼聲。當然也包括我的。「諸將自回營帳，各做各事，多派偵騎，倘若鐵勒大軍若有異動，即報於本帥。嗯，都散了，對了，遺愛賢侄且留下。」
「不知道大帥找末將有何事。」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後，我向著李績大叔進言道。
「你營裡的傷患現下如何？」李績大叔示意我坐下之後方才問道。「除了幾名傷勢較重者，其者，皆不妨事，不過若需創口結枷，尚需數日之功。」我恭敬地答道。
「哦？！呵呵呵，既如此，也是好的，老夫聽那些醫官所言，遺愛賢侄所創包紮之法，見所未見，至於烈酒消毒之法，更是聞所未聞，呵呵呵……」李績大叔咋笑成這樣？一口的白牙全露，溢著寒光，很晶瑩地樣子。
這老傢伙到底想幹嗎？不太理解李績大叔的笑，小心地賠著笑臉嘿嘿嘿乾笑了幾聲道：「不知叔父有何指教？」
「哦，既是如此，那便過幾日，再瞧瞧結果，至於你所使用之包紮與消毒之法，可以與醫官們做一些溝通，嗯嗯這個，還有那個消毒所用之物，嗯嗯……」李績大叔的眼睛眨得飛快，朝我拋媚眼？不像，明白了，趕緊拍胸脯道：「大帥稍待，末將便去取一些消毒之物來，還請大帥一鑒。」
聽了我的話，李績大叔很那啥地朝我擠擠眼：「哈哈哈，好個機靈地賢侄，嗯，既如此，你自去便是，老夫便在此候著……」李績大叔的臉皮看樣子也不薄，很懂得假公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