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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57章 蘇定芳得勝回京 文 / 晴了

    第357章蘇定芳得勝回京

    屋子裡又是一陣紛亂,拿藥的拿藥,端盆打熱水,去取烈酒來消毒,李漱心疼地把我扶著往榻裡擠了擠,替我褪下了褲子,說是要親自給我檢查傷口。好像是干結的傷口與褲子的布料粘在了一起,被平時做事就毛手毛腳的李漱突然一帶,就在這一剎那,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我屁股肉上亂攪一般。「啊!……」疼得我眼睛發綠,一聲慘叫,喉嚨裡的小舌頭都在狂野的擺動了起來。

    嚇得李漱趕緊又把褲子給我提了上來:「俊郎這是怎麼了,怎麼疼成這樣?」

    「屁股!我的姑奶奶,輕點,你這是幹啥的,要我命不是?」又氣又急地道。

    李漱總算是不再向剛才那般的慌張,輕輕地替我褪下了褲子,原本有些結枷的傷口現下又流出了血絲。

    嚇得李漱一聲驚叫。「姐姐,無妨,這刀傷不深,就是劃破了些皮肉罷了。」軍人世家出身的程鸞鸞對於刀劍創口的處理比之在場的任何人都麻利,這個重責自然只有交給了她,我就用嘴巴指導就成。

    溫開水清洗了傷口,拿臨時做出來的綢棒沾了烈酒來清洗,烈酒在傷口的作用,讓屁股蛋子一陣清涼之後更加的顯得火辣,咬牙充硬漢忍了。還強顏歡笑地給幾個妻妾說著笑話,好不容易,總算是清理好了傷口,上了傷藥,包紮之後,重新換了衣褲,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公子與太子殿下的仇,算是打成了死結了……」邊上的宮女姐姐輕聲言道,黛眉微微皺了起來。

    「死結就死結,本宮倒要瞧瞧,大哥有什麼本事敢動我的郎君。太可恨了,稱心,本宮若要撞見你,看你還能不能有命在。」正拿著手巾替我抹拭著額角汗水的李漱氣得怒哼一聲。

    「稱心還有你大哥太子,這回怕是有難了,今日你可是沒瞧見你爹那模樣,氣的臉青紅紫綠的,什麼色都有。腦門上青筋直跳,場面那個實在是火爆。」我有些興災樂禍地笑道。撕破了臉皮子更好,這一次,可是你們主動惹本公子這個正人君子地。

    「莫說是稱心,哼,太子殿下亦不好過。」老爺子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後長歎了聲道。

    「父親,真這麼嚴重?」大哥被這消息給嚇了一跳,莫說是大哥。就連我跟娘親也一樣。

    老爺子等娘親給他盛滿了酒之後,再抿了口,恨恨地瞪了我的眼:「還不是你小子給惹出來的禍事!要不是這事陛下不追究你,老夫非讓你在宗祠跪個十天半個月不可!」

    「老爺,這事怎麼能怪咱們俊兒。還不是太子自個失德,養什麼男寵,到頭來,哼!」娘親聽了老爺子這話可是不樂意了。挑挑眉頭道。

    老爺子被娘親的話給堵個嚴實,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見老三又偷偷摸摸地爬他跟前拿筷子沾酒喝,抬起了巴掌,想想還是放下,順勢在老三的厚臉皮上揪了一把:「臭小子,又來偷為父的酒喝,一邊去。小心抽你!」

    老三擠眉弄眼地笑了笑,吱溜一下鑽到了娘親的懷裡朝著老爺子吐舌頭,啪!屁股上立即挨了娘親一巴掌,「混小子,一邊去,誰讓你偷你爹地酒喝,下次再這樣,小心娘把你淹酒罈子裡。快吃!」一大塊羊肉把扁嘴的老三咽得直翻白眼。

    看在站著吃飯的我笑的肚子差點都抽了。偶一抬眼,見到了老爺子恨恨瞪來的目光。嚇得趕緊擺出一副無辜的臉孔,埋頭吃飯。沒辦法,屁股上的創傷還沒好,程鸞鸞多次交待不能坐下,不然屁股上難以結枷,害的本公子這兩天吃東西是站著地,睡覺是趴著的,連學院那邊需要騎馬去的都改成了乘馬車過去,太讓人難受了。

    稱心連同十二名侍衛皆被陛下仗死於京兆尹衙門之中,太子哥被禁足東宮之內倆月,不得任意出入宮闈,想想那兔兒爺連帶十來人皆盡被李叔叔斃於仗下,心裡頭不由得打了個突,李叔叔可也真夠心狠手辣的,不過嘛,這樣也好,咱也總算是能過幾天沒有外人來干擾的安生日子了。

    雪後初晴之日,陽光份外地明媚,看得我很是舒服,屁股蛋子有點癢,這好像是要長新肉了,隱蔽地撓了撓,清了清嗓子:「停!換一首比較歡快一點的曲子,剛才那首不符合現在的心情,聽起來很彆扭。」也是,大太陽天的,拉啥地《梁祝》,聽得心裡頭寡寡的,就跟吃了一個月的齋似的。

    「好的姐夫!」三妹潤娘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把本公子那天在程鸞鸞府裡迎親時拉晌的《千里明月寄相思》,邊上,程鸞鸞操著古琴,與三妹潤娘的小提琴聲相互應和著,嗯,很有點後世鋼琴與小提琴相配合的味道,滋味總算是出來點了,我搖頭晃腦地打著拍子,倚在門邊,任由陽光揮散在我地身上。

    這段時間,武氏三姐妹很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的妻妾群中,畢竟,宮女姐姐的手腕不是蓋的,再加上大姐也甚於說話,每每總得跟李漱等人談上一些化妝之上的小秘密或者是絕竅啥的,至於三妹,嗯,小丫頭是很理直氣壯地以我要教她小提琴為理由每天都朝我這兒撞。

    而綠蝶,總能及時的捕捉著角度,來上一張速寫,反正白紙咱家多的是,白拿都成,竹炭碾成了粉末,加上少量地漿糊,揉成了長條狀,嗯,至少用於素描或者是書寫已經夠用了,這種原本我發明出來是為了專門創作藝術作品地小玩意一出世,不光是藝術家用。很多工匠也喜好上了這些新鮮東西。至於折扇,唰!展開,猜猜是啥?嘿嘿嘿,閻立本的真跡《長安雪景》邊上,是本公子地詩作,嗯,總之,這一段時間以來。本公子的聲望是日愈大漲,別說長安,關中道的百姓怕是對咱地名字都如雷灌耳之極。

    出名,對於咱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隨口一張,啥?千古流傳的名句,屁股一歪,啥?嗯。錯了,是手腕一動,啥?閻立本亦師亦友的大文豪房俊的畫作,千金難買,唯一遺憾的是我的畫作大都只在小圈子裡流傳。很難有外人識貨,除了家裡人外,收藏了我畫作的也就是閻氏兄弟,李治李慎這幾個咱的乖徒兒。

    「二少爺。二少爺,晉王和紀王二位小王爺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咱地忠僕房成在院門口處吼了一聲。

    「哦,知道了,讓他們進來罷,好些天沒功夫修理他們倆,怪想的。」我伸起了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撓撓屁股,嗯,真是要長新肉了。

    李治李慎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恭敬地見了李漱這位姐姐還有諸位女士之後,李治擠到了我跟前很是渴望地道「俊哥兒,明兒帶我跟十弟一起出去玩兒好不好?」

    「玩什麼玩?!整天就知道讓你姐夫帶你們倆出去野,就是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學習。」李漱擺出了當姐的架勢,瞪了倆小孩一眼嗔道。

    「嗯。你姐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現在,你們可是學習的年紀。等你們以後像我這般大了,自然有的是時間玩鬧,明白嗎?!」我擺出了師長地威儀。

    邊上,李慎在不停地眨眼,難道在跟我使眼色不成,板著臉,低下了腦袋,李慎又快又低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把我給嚇了一跳:「什麼?!」蘇定芳,蘇名將明日班師回朝?!

    第二天一大早,屁股大好,疤痕全掉了,露出了粉紅色的新肉,嗯,自然是咱的婆娘告訴我的,本公子還沒能耐拿腦袋湊自己屁股上去瞅,雖說新肉長起了,但是還是耐不得磨,只能在屁股蛋子上打了個補丁,穿戴完畢,帶著倆忠僕,房成和勃那爾斤,跨上了寶馬,一齊朝著皇宮門口而去。接了倆喜歡英雄地小王爺,一齊朝著城東而去,行了十數里路,終於瞧見了正往著長安而來的蘇名將的部隊,心中的歡喜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

    兩月有餘不見,蘇定芳顯得憔悴了許多,雙鬢之上竟然也染上了淡淡地星霜,依舊雄偉的身軀外裹著的明光鎧已然多了許多破損之處,甚至能讓我明辨出刀砍槍戳的痕跡,看得蘇定芳,這位僅僅憑著一萬精騎,立下了如此大功的蘇定芳,心裡頭突然間覺得難過起來,有些內疚。倒是蘇定芳自個一副渾沒在意的模樣,初一見面,就拿拳頭給我一個問候。「哈哈哈,遺愛賢弟,可是想死為兄了。」蘇定芳的見面問候方式有些熱情得過份,倒是反讓我有些不適應,很有可能是經歷了兩月兩次穿越無人區,挨了一場暴風雪凍傷腦袋留下的後遺症,嗯,至少我是這麼認為地,因為那把破傷風神劍竟然還在蘇定芳的劍鞘之中,據蘇名將說此物算是他的吉祥物,在這些的戰役當中,救過了他一命,具體情況蘇名將沒說,咱也不好老追問,總之是很靈驗的那種。

    「兄台大難得脫,立此濤天之功,實在是讓小弟欽佩之至。」我很是恭敬地表達了我對這位處於生死一線兩月餘的蘇兄台的傾慕之情。

    一聽到我提這一碴,莫說是蘇名將,就算是他身後的兄弟伙們都臉上露出了慼慼之色,蘇名將哆嗦半天嘴子,很是悲涼地表情:「唉,苦啊……賢弟,你不知道那股子滋味,這倆月就嚼那些個牛馬羊肉,除了身上地茶葉沫能品品滋味,那時候才覺得像是活著,其餘的時候,嘴裡地膻味能把大伙都熏瘋了,現下這一路上,大傢伙寧肯吃鹹菜就栗木飯。也不願意在聞一絲肉味,打心眼裡膩味那玩意。」

    「噢……」我很沉重地、也很理解地點點頭,別說是蘇名將,若是讓我倆月天天啃肉骨頭,本公子現下怕是見了草根都想嚼上兩口,太膩味了,加上是戰爭時期,根本容不得你悠閒地來烹調食物。牛羊宰殺了之後,就只是把皮扒了,內臟丟掉,其他的連血連骨一齊往大鍋裡丟,熟了就成,灑上點鹽,這就是食物……

    蘇名將一路上根本就是在向我控訴著殺人自助旅行團在草原風雪兩月游的過程中,食宿狀況差到了極點。噴了我一臉的口水。我懷疑這丫地是報復我,嗯,因為我的獻策,讓他成就了一番功勳,不過也讓他吃盡了苦頭。懷疑以後他跟他的這一票部下要改變觀念,成為大唐第一批因為參加了軍隊而改變飲食習慣的新新人類。很有可能他們將成為大唐第一批動物保護組織的發起人,起因就是源於他們對於肉類食品過量食用之後引反的強烈厭憎。

    「俊哥兒,他們。似乎手指……」李治悄悄地靠到我身邊說道。

    我望著那些陸續地移動而過的牛車、馬車之上,因凍傷而缺指殘足的大唐地軍人,心裡頭很是難過,真的很難過,雖然他們的臉頰上掛著驕傲而又自豪的表情,就像當初我在電視裡看到了那些朝鮮自衛反擊戰的老戰士一般,凱旋而歸時,亦一如他們一般。可是後來,他們其中的一些人……

    「俊哥兒您怎麼了?!」李慎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襟,目光有些擔憂地望向了我,我朝他溫和地笑了,擺了擺頭,似乎想把自己從回憶的難過之中搖醒過來,邊上,蘇名將亦是一臉哀傷之容地與我對望了眼。是啊。正所謂一將成名萬骨枯,就是這一萬大唐驕傲地軍人。憑著他們的鮮血與生命,澆鑄出來的這一場大唐帝國的勝利。

    我朝著蘇名將點了點頭,扭臉看向這二位王爺。「李治、李慎,你們可瞧見他們。」手指筆直地指向那些個正從身前行過的軍人。

    李治與李慎對望了眼,肅容道:「是,治見到了,若非是這些將士拚力搏殺,就不會有我大唐今天地安寧。」

    「唔!只是希望國家不要忘記他們這些最可敬的人。」我長吸了一口氣後,悠悠地道。

    「最可敬的人?」李治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下我的話,旋及默然地點了點頭。

    「最可敬者,軍人也。」蘇定芳是最有感觸。

    因為是私下裡迎接友人,伴著蘇兄走了里許之後,見到了前方有官方儀仗來迎之時,終與蘇兄台揮手作別,約定日後再行聚首。

    三天之後,身上依舊披著那身略有破損地明光鎧的蘇定芳領著倖存的五名都尉,昂首大步踏帝國最高的政治中心的極點:巍峨宏大的含元大殿。

    「臣蘇定芳幸不辱命,攜一萬大唐精騎,向陛下繳令!」蘇定芳大步而前,虎目含淚,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跪倒在李叔叔龍案的玉階之下,身後五位同樣一身破碎甲葉的亦轟然跪倒在大殿之下,金屬與地面地撞擊聲嗆然作響。

    整個大殿裡落葉可聞,都用凝重而敬畏的目光望著這六人,歷經兩月餘,橫穿大漠兩次,漬薛延陀真珠可汗,破鐵勒近百部落,奪其牛羊馬匹無數,人口二十餘萬眾,如此之偉功,別說那些文臣,就連那些個平時誰也不服的老兵痞們亦暗中翹了個大拇指,硬是要得,至少,我身邊的程叔叔等人都一臉的相惜之色。

    「諸位愛卿快快請起,起來起來,朕看看,好!好!好!風霜血雨之後,不改英雄之志,方為大丈夫本色爾,蘇卿,是朕的霍驃騎啊……」李叔叔一臉傷感與興奮交雜,撫摸著蘇定芳與五位都尉那佈滿了箭創刀痕的明光鎧甲,目光很是悲傷:「箭、刀、這該是狼牙棒,這是……」李叔叔不愧是常年征戰沙場的馬上皇帝,對於這些戰爭武器造成地傷害辨認得極其明晰。

    而李叔叔地說話聲中,也讓朝庭之上的文武百官明白了這大唐一萬健兒歷經了怎樣地艱辛與苦難,當李叔叔看到了其中一位都尉因為凍傷而失去地左手兩指時。不由得鷹目泛起了淚花。

    李叔叔最終發佈了封賞令,蘇定芳由從五品的游騎將軍越級晉為從四品的定遠將軍,另授爵位為縣侯。廢話,這樣的功勳,就算是封公都不為過,當然,這是我的想法而已。

    至於那五位都尉及一干回到了長安的六千餘勝利的殘兵亦皆有封賞,死者亦有撫恤。

    「軍事學院院正房俊何在?!」李叔叔回到了龍椅之上。清了清嗓子之後朗聲喝道。「微臣房俊,叩見陛下。」趕緊從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玉階之下跪下,至於蘇兄等人,已經歸位而坐,路過蘇兄跟前時,這位一臉幸福淚水都還沒擦乾的傢伙竟然朝我挑了挑眉角,一副我很好看你地表情。嘔……噁心!

    「呵呵,賢婿免禮,當日,朕曾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明言之,蘇愛卿得勝而歸之時。便是汝加官進爵之日。今日,蘇愛卿用你之策,以一萬大唐騎銳鐵騎,二渡大漠。擊鐵勒之賊於烏德勒山,甚至馬踏僕骨王帳於狼居胥山下……如今,力攝突厥部眾、為前鋒阻擊萬五之敵、於諾真水阻鐵勒大軍一日之功,再加上這獻策之功,數功今日並舉而賞,不知道諸位卿家,還有何人言朕的愛卿不可賞?!」李叔叔明顯帶著威脅意味的話讓一重朝庭重臣明白了他的心思,太子哥現下正被禁足於東宮。哭哭滴滴地正在給他的稱心男寵立牌位呢。哪有閒功夫來這裡晃悠。

    「微臣有要事啟奏陛下……」一位御史從榻上站立起了來,在眾臣與李叔叔訝然的目光之中,大步到了殿中。

    「哦?既有要事,你且奏來,朕也想聽聽。」李叔叔很好奇,莫說他老人家,我也很好奇,這位御史咱可不認識。應該沒什麼交集的吧?

    眼睛下意識地就往長孫陰人那邊瞄去。正好與長孫陰人地目光撞個正著,一觸即收。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直覺,至少,這位翰林學士的出現應該與他有所聯繫。

    「陛下,臣要彈劾大唐軍事學院院正、進奏院主事房俊房大人違反軍令。」這位目光平板的御史亢聲道。

    「什麼?!」驚呼聲連連,別說是滿朝文武,就算是李叔叔都訝然低呼一聲。

    李績大叔猛然拔身而起,一臉的怒容,程叔叔在邊上扯了李績大叔兩把,似乎想問問倒底咋回事。

    「陛下,房大人於軍中私攜烈酒,更在與鐵勒大軍主將大度設合議之時大有失儀之舉,我大唐何以有今日萬國來朝之盛世?就是因為我大唐軍容鼎盛,軍紀嚴明,而房大人如舉……」

    這個面無畏色的御史面對著朝庭諸位大佬地目光侃侃而談,我斜著眼角看他,先人你個板板的,這些個御史還真吊,十萬八千里之外的事似乎親眼而見,而且還說得有板有眼,若不是李叔叔在則,我還真想跟他打聽一下,他當日是不是化妝成小卒子混在了我的軍隊當中。

    「……故爾,臣請陛下治房大人之罪,以明我大唐律法,正我大唐軍紀!」御史說到了最後,突然聲音轉厲起來,瞪著我,表情很是為國為民伸冤地模樣。

    轟的一聲,整個朝堂之上,都響起了像是蜜蜂在叫喚的嗡嗡聲。

    長孫陰人理著三縷長鬚安然而坐,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一般,但我依舊能看到他的目光掃過我時,泛起的一股子寒意。

    「哦?!」李叔叔揚了揚眉頭,扭頭看我,聲音陡然沉了下來:「賢婿,陳大人所奏之事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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