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60章 舌戰勝大儒 文 / 晴了
第360章舌戰勝大儒
孔老頭還在那跳腳,先人你個板板的,你惹毛了房府之二男,你以為有好果子吃嗎?我悶哼一聲,完全無視這個身高怕才是高到我下巴的小老頭,朝著李叔叔恭敬地行了一禮:「陛下,微臣雖然有罪,但是微臣倒是有事相問一問孔老大人。」
「哦?」李叔叔挑挑眉頭,很不正經地斜倚在龍案之上,拿手撐著下巴,很是興致盎然地道:「好,朕也想聽一聽愛婿的高見。」
孔老頭一聽我的話,拿鼻子哼了一聲:「哦?不知道這位小房大人有何事要詢老夫,不要以為向老夫道歉,就能讓陛下免你攻訐大臣之罪。」
他媽的,老傢伙,還吊上來了。我嘿嘿嘿乾笑數聲,朝著這老傢伙擠擠眼,很想一大腳就踹過去,但是,我是大唐封建社會主義的優秀新青年,正人君子的典範,你既然朝我翻嘴皮子,咱就跟你來打打嘴仗,當然,絕對不會向程叔叔那種惡貨學習在朝堂之上潑婦罵街,本文豪要以彼之矛,攻已之盾,讓你這個嘴皮子佔了全身三分之一重量的老傢伙嘗嘗厲害。
「敢問孔老大人,照你所言,我大唐就該以德報怨,放歸那十餘萬俘虜,讓他們日後再來襲擾我大唐邊界,殺擄我大唐之百姓不成?」我立於朝堂中央,朗聲問道,今個,好好讓大唐的高官顯貴們見識見識,不學無術,混吃混喝的紈褲子弟房府之二男房俊房遺愛,是咋個收拾孔穎達這個老書獃子的。
「你!哼,老夫何曾言說要讓他們來擾我邊界,殺我百姓,我大唐以德報怨。必能讓薛延陀等部心中羞愧,無以為容,只要他們稍有廉恥之心,對我大唐感恩涕淋,自然會知我大唐盛世之威,不敢再輕易犯邊。」孔老頭斜了我一眼,一副胸有成竹之狀。
「嘿嘿嘿嘿……」我笑了,笑得很詭異。很陰森,跟盤旋在荒野墳場上空貓頭鷹似的,把距離我跟孔老頭不過一丈多距離的李叔叔嚇了一跳,撐著下巴的手一滑,差點兒就戳進了鼻孔。
至於孔老頭,看樣子也被我嚇著了,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房大人不得無禮,此乃朝堂之上。國家機要之地,豈能如此放肆!」長孫陰人也站了起來,朝著我怒哼一聲道。
「陛下,臣以為,孔老大人所言甚為有禮。我大唐泱泱中央之大國,就該德被天下昌生,便之四夷臣服,萬國來朝」長孫陰人看樣子也就跳上來戳本公子的腰眼了。
「不知道二位老大人為何非要以德服人?」我很是恭敬地作請教狀。
長孫陰人昂首淡笑:「孔聖人曾有雲。以德報怨。我大唐照此而作,難道還錯不曾?!」
邊上,孔穎達趕緊作點頭認同狀,彷彿他被孔老二神臨了一般。
「哼,斷章取義,怪不得……」我高傲地抬起了腦袋,拿鼻孔對準了孔穎達冷哼了一聲道。
「你!」齊刷刷地兩根哆嗦的手指頭指著我的鼻子尖,長孫陰人第一次失去了常久保持的斯文人形象。鼻子都被氣的歪了,很是氣極敗壞的模樣。
「你啥你?!難道我說錯了嗎?我且問二位大人,以德報怨,出自孔老夫子的哪一句話?那一本書?」
「《論語憲問》!全句是『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怎麼樣?還想考老夫?」孔老頭果然很能弔書袋子。
頓時,朝堂之上一片嗡嗡之聲。「好!好好,多謝孔大人為我解惑。」我很是真心誠意地朝著這位還沒明白過來的孔老頭拱手為禮。果然。還得多謝我家老爺子。這段時間以來,整日裡地逼迫我學習文化。整天大本大本的書讓我抱著啃,還要檢查進度,說是既然是房府子弟,書香門弟世家,若是連這些個名著都沒看過,哪有臉見列祖列宗。害的這段時間每天晚飯之後我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從天靈頂上邊掉下一根棒子直接把我給砸暈了去,可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只得每天晚飯後灰溜溜地隨老爺子去書房接受再教育。不過也因為這樣,讓我明白了不少東西。
以德報怨?這話就是放屁,放屁!所以剛才本公子才會那麼恨恨地罵上一句,就是因為這話誤異了無數國人,無數代的華夏民族!
再後世,我們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做人嘛,想開一點,以德報怨嘛,反正咱們老祖宗都是這麼說的。」人們自然就理解為,孔老二教導了我們大家,別人欺負你了,你就要忍,被打碎牙齒也要往肚子裡吞,別人來欺負你,你反而應該對他更好,要用你的愛心去感化他,用你地胸懷去感動他。這就讓人感覺很有點肅然了。想想看,如果我一巴掌呼過去那個被打的人還笑笑說打得好啊,你越打我我就要對你越好……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感動到傻眼,這多好一孩子,多偉大的情操啊……根本就是放屁!
事實上,我們根本就是曲解了孔子的原意,當初在老爺子的書房裡瞎亂翻看地時間,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句「以德報怨」的後邊還有另一段話,而且,這句以德報怨也不是孔老二所言,是他的弟子。
看完了全句之後,本公子氣的當場拍案而起,破口大罵,然後害地我被嚇得抖手拔掉了數根長鬚的老爺子踹了一黑腳,當場罰跪,被老爺子唾沫星子橫飛一頓臭罵,後來才在娘親的解救之下逃出了老爺子的魔掌。
原本,後世的廣大群眾們都是被某個惡意地、喜好斷章取義的所謂儒學大師給耍了,《論語憲問》裡地真實意思是這樣的:有一天。有個鼻青臉腫地青年人連滾帶爬地竄進了孔老二家的後院,遇上了正在曬太陽打瞌睡的孔老二,孔老二被自己弟子的狼狽樣給嚇了一跳,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弟子很是洋洋得意地道:「師尊,剛才有人打我了,可是我並沒有還手,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對他好。用我的教養,用我的品德與羞死他,讓他認識到自己地錯誤,老師,您說弟子以德報怨之舉做得對不?」
孔老二給氣的當時就七竅生煙,直接挽起袖子就把這個弟子痛打了一頓,一面打,一面罵:「老夫讓你以德報怨。來,老夫瞧你拿啥來回報為師,你不是說要以德報怨嗎?報啊,為師看你咋報……」直接揍人揍到一身臭汗,神清氣爽為止。孔老二滿意地收了手,清清嗓子,很是正人君子地板起了一副師長地臉孔道:「那我問你,你拿什麼來報德?少給為師放屁!你分明就是打不過別人。來我跟前狡辯。告訴你,給為師好好聽著,別人以德來待你地時候,你才需要以德來回報別人。可是現在別人打了你,你就應該「以直抱怨」,打不過,就拿起板磚飛他,打悶棍耍石灰都成。就是少給我說什麼以德報怨的屁話!不然,為師見你一次打一次!明白嗎?!」
看!就因為被人故意省略了一句話,剛烈如火地孔老夫子一下就被扭曲成了後世人民群眾所認知的那個溫婉賢良的受氣包形象。
所以,自從被某位儒學大師給忽悠了天下百姓以後,與西方文化相比,東方文明就被曲解為是謙遜堅忍地,同樣是被人欺負,西方的帶頭大哥耶穌在聖經裡就叫囂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小弟們!別人瞪了你一眼。你就要瞪回去,別人咬了你一口。你就要咬回來!而東方呢?也就是天竺那幫子外來貨,佛家的精神領袖釋迦牟尼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而且他可不是說說而已地,大鷹來欺負他,要吃他的肉,他也真從自己身上一刀刀幫大鷹割下肉來,嗯,很以德報怨的典型,典型得變態了,應該作為反面教材來批評才對得起情性剛烈、嫉惡如仇,噬齒必報的華夏先民。
所以,我對於天竺地外國體系宗教的反感就由此而來。而孔老二的這句話為什麼會被別人有意地曲解呢?根源還是當時封建統治者的需要,他們的心思,無外乎就是要信仰孔子的萬千民眾成為「以德抱怨」的順民,只有「以德抱怨」的民眾,才會老老實實地服從他們地剝削和壓迫。我們再來看看影響吧,孔老先生這句被曲解了的「以德抱怨」,在中國文化史上起的壓迫作用,可真是大到了天上。皇帝殘暴,我們要「以德抱怨」,地主剝削,我們要「以德抱怨」,八國聯軍都打到北京了,還是要「以德抱怨」,要卑躬屈膝,要割地稱臣,要想盡一切辦法彰現自己的「德」,要「量中華之物力,結大國之歡心」……就是沒想過反抗。試想,如果中國的文化裡,沒有這種把正確的思想東篡西改來為封建統治階級服務的惡習,如果孔子這句原話沒有被刻意地曲解成這樣子,我們中國人會養成這樣一種懦弱的思維慣性嗎?有人說西方人地骨子裡本性是狼性,而東方人地骨子裡的本性是羊性,不知道躺在棺材裡地孔老二是不是會氣的三屍神暴跳。是什麼原因讓我們變成了這樣?如果我們從古以來信奉的是西方那種「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訓誡,近代史上的中國,會給世界留下那麼一個任人魚肉的印象嗎?
漢代雖然獨尊儒學,但是他們理解先賢,結合實際,不曲解,不像後世的朝代自傲得近乎自卑。那時代的大漢就像是一頭叢林之王,凜然不可侵犯。而唐代,各族大融合的大時代。這時候,儒家文化對於華夏民族的影響正是降到了最低的時候,同樣,大唐骨子裡的野性就像一頭四處挑釁地惡虎,比之漢時還要凶殘。這個時代的華夏民族骨子裡頭的血性依舊沒有消亡。直到了數百年後……呸!想起來就覺得噁心,恨不得打殘那些個曲解先賢典故的小白們。眼前就有倆個。
整句話全讀出來之後意思,再加上本公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解釋之後,朝堂之上的氣氛變得活躍了起來。至於一干老兵痞樂得看笑話,李叔叔也一個勁地理個鬍鬚,很是悠然自得地模樣,看來,我的解釋很合李叔叔的胃口。
這下好了,倆位儒學吊人實在尷尬,站在那呆愣愣地,吭哧半天放不出個屁來。最終地結果,以孔穎達和長孔陰人的完敗而告終,本公子很是謙虛地謝過了二位失敗者的精彩指教。
「陛下,老臣仍然認為房大人朝堂之上的無禮舉動應該按律制罪!」孔老頭惱羞成怒之下,揪著我剛才犯的小錯誤不放。
「孔老卿家。房小卿家年紀尚小,偶有冒犯之舉,也不是甚子大事,不過……」李叔叔和顏悅色地哄著孔老頭。然後扭臉朝我很嚴肅地咳嗽了兩聲:「若有再犯,必按律責罰,你可知錯?!」
李叔叔這是在給我打掩護,趕緊向孔老頭賠禮道歉,一口一個老大人的喊得甜實得緊,聽得孔老頭沒法子跟咱一小年輕生氣,哼了數聲,方悻悻然地退回了榻位上蹲坐起。
至於長孫陰人。已經恢復了他一慣瀟灑的風格,朝我拱了拱手,一臉慈祥之容:「呵呵,遺愛賢侄博覽群書,才思敏捷,實乃年輕一輩之楷模也,老夫的那幾個犬子多有不及也。」
趕緊回禮,對待這位朝堂勢力強大地長孫大大。咱可不能掉意輕心。誰知道他會啥時候在咱身後來上一刀子,乾笑了兩聲作答:「豈敢。下官可不敢當博覽二字,不過是偶有涉獵,若非是我父親大人每日勤懇督促,怕是下官現下也不過是一個游手好閒的紈褲罷了,哪裡能站在這裡向諸位長輩請教。」
長孫無忌呵呵一笑,施施然地回到了榻位之上,似乎剛才的一切與他無關一般,心境之深,果非常人可及。本公子暗裡都朝他翹起了大拇指,這傢伙已經修練到了榮辱不驚的境界,太牛了。
與孔穎達打過嘴仗敗北,與長孫陰人單挑吃過暗虧的老爺子這會子倍有面子,表情已經是轉怒為喜,不過,看向我地目光很是嚴厲,想來,回家之後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
李叔叔終於在沒有反對聲的情況下宣詔,以一軍之數,也就是約一萬二千人左右的士卒差役為監工,千名工匠為工頭,從即日起,開始修築一條從長安直達東都洛陽地泥水大道。
「泥水道的修建,代表著大唐的社會發展進步又上了一個台階,而採用俘虜來免費打工的辦法,更是能為國家減少大量的人力與物力的消耗,減少勞役的時間,更能讓大唐的人民群眾感受到國家地溫暖……」我靠在躺椅上口述,很遺憾,這躺椅還達不到我的要求,不能自己晃悠,改天在重新設計一下。
宮女姐姐終於落完了最後一筆,把筆放回了筆筒裡,嗯,本公子的發明創造,沒辦法,現下擱筆的玩意都是那種小筆架,一不小心或者是用力稍大就會搞得一桌滿是墨汁,到處我是深受其害,那天去後院溜躂,瞧見了給家中的家禽餵水的竹筒之,靈機一動,咱就拿大竹筒子,中間一削開,就成了現成的兩個筆筒,很好用的玩意,我還特地讓綠蝶在上面畫了一幅黛玉葬花圖,很美地意境,然後,被老爺子徵用,大哥搶走了另一個,現在所用地是第二批成品,製作工藝上更進了一步,也就是除了綠蝶的畫外,還配上了本公子地詩作。
「俊郎你又在瞎扯。」李漱對我的房府之二男記載的大事記哧之以鼻,繼續和程鸞鸞在那兒試著新鮮玩意,高跟靴子,很漂亮很優雅的鹿皮高根鞋,很簡單,按照尺碼,劃出了鞋樣之讓,讓街口的陳鐵匠照著樣子打出了一大塊鐵片作為支撐,然後鞋跟更簡單了,軟木底子,鞋幫是鹿皮的,很漂亮的花紋,把李漱還有程鸞鸞修長的小腿完美地勾勒了出來,特別是配上一身華麗別緻的緊身胡衣,外邊裹上了一件純色的毛皮大衣,脖子上圍著的是我送的上好雪狐皮,沒錯,就是突厥地主老材俟利苾可汗送給我的披風,被我拆散了,一個是十餘張雪狐皮,很名貴的玩意,咱的四位夫人一人一條,娘親和大嫂各一條,至於大姐那條,咱也給她留著,有空再給她捎去。
雪白的雪狐皮把她倆臉頰之上的暈紅更襯托得份外的嬌艷。「嗯嗯,不錯不錯,正所謂鸞肥之美漱瘦之姿……」我搖頭晃腦地在那感慨。
「鸞肥漱瘦?」程鸞鸞一聽我所說的話,抬眸瞄了一眼站在身則的李漱,又看了一眼自己,羞嗔的目光橫了我的眼,配上那一身蕩漾出來的風情,真個要用丰姿冶麗方才形容她的美態。
倒是李漱雙眸一亮,蹬著她那雙小鹿皮的高跟靴子磕磕地向我走來,這一路,嗯,姿勢不太正確,果然,還沒走倆步,伴著李漱一聲驚惶的驚叫聲,人就直接往前倒了過來,一頭就直接撞在了我的懷裡。「看看,讓你先穿著試試,亂動甚子,若不是為夫在這候著,你還不得跌地板上才怪。」
「還不是你,非要讓我跟鸞妹試這些東西!既然穿在了腿上,自然得走動一下,不然哪知道合不合腳啊?!」李漱從我懷裡掙了起來,小聲地嘀咕道。
「走也不是你這麼個走法,得慢慢的來,瞧瞧,為夫走一遍讓你瞧瞧,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看見沒,屁股要扭起來,像我這樣扭,瞧好了,靠!不許笑,再笑我可生氣了。你,說你呢!」都什麼人嘛,本公子親自當教練,教習她們如何走貓步,反倒笑話起我來了,太生氣,四個妞,嗯,綠蝶沒笑,很好奇和震驚的目光看著我,不過宮女姐姐還有另外倆個妞笑的讓我生氣,家法!一個妞屁股上賞一巴掌,很用力地震了震虎軀,惡狠狠地怒道:「誰還笑!」
程鸞鸞捂著豐滿挺翹的屁股蛋子往後躲了躲,俏臉兒粉粉的,聽了我這句威脅,趕緊飛快地搖起了腦袋。李漱、宮女姐姐也趕緊作悔罪狀,這還差不多。
在我的耐心指導之下,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男士都很喜歡當模特教練了,這活計一天下來,怕是真能吃不少的豆腐,至少我是這麼幹的,鬧將了兩個多時辰,李漱等人穿著高跟鞋子走起貓步來很是有板有眼,甩腰擺『臀』的舉動實在是太能勾人了,特別是豐盈的美人兒程鸞鸞,走起貓步來,那丰韻娉婷,莫說是我,就連李漱和宮女姐姐看著了都心中暗妒,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至少,程鸞鸞在我的指導之下婀娜多姿的邁著貓步前行之時,這倆個妞的眼中閃過妒忌之色,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