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91章 打草以驚蛇 文 / 晴了
第491章打草以驚蛇
國慶大典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了,不過,對於國慶大典的話題依舊讓長安的百姓與朝臣們樂此不疲,而舞台劇的出現,掀起了新一輪的大唐娛樂事業的發展,長安已經出現了專門的劇院,演出各種各樣的戲劇,有戰爭提材的,也有愛情提材,也有神話提材的,還有反映現實題材的,而長安的老百姓們夜生活也總算是豐富了一些,白天的時候,可以蹲在茶館裡,聽聽說書,又或者是聽一聽那些說書人誦讀報紙上的新聞,某某商家又打了廣告,某個留學生偷偷翻出了院牆去妓館鬼混被番學館勒令退學,遣返回國,某位胡商又帶來了新鮮的物件,反正只要你想知道,報紙上就一定會有。
而這幾天最令人振奮人心人的就是薛延陀向大唐稱臣俯首,並且為自己侵犯大唐邊關作出了賠償。薛延陀的第一批物資也已經運送到了營州都督張儉處,一萬五千匹,牛二萬頭,羊四萬口,換回了所有的薛延陀貴族和一萬名已經被我大唐搾取了大量的勞動力的戰俘。
這一筆巨大的財富讓原本那些攻訐我的御史和大臣們安靜地閉上了嘴,李叔叔吃了頓飽的,美美地抹著嘴角的油,說話也硬氣多了,至少,眼下已經沒有人再敢提什麼泱泱大國,以德服人之類的屁話。
而《大唐時代週刊》卻沒有因為報紙的出現使他的銷量受到衝擊,因為週刊屬於是專業性和學術性以及政治性較強的刊物,深得文人士子以及高官勳貴的偏愛,不過,這週刊與報紙一樣,都在向人們描繪著遼東的一切,帶著誘惑或者是鼓動性的詞語。遼東,所謂地棒打狍子瓢舀魚,人參貂皮鹿茸……一望無盡的肥沃黑土地是高產的良田,雖然冬天難熬,不過沒關係,大唐工部已經建築了一種新式的農舍,能夠讓整個屋子都顯得暖哄哄的,其實這也是咱們老百姓的發明創造:火炕。有了它。冬天的夜晚將不再寒冷,現在大唐的煤石開採量已經達到了年產數十萬噸。最主要地產地就是在朔州附近的露天煤廠,那裡的開採危險度是最低的。
而且,棉花的問題已經得到了重視,最重要的就是,因為李叔叔那顆不安定的心還想要把遼東給征服了,但是以往考慮到了天氣的因素,只能於夏秋之交對北方進行作戰。而眼下,棉花地出現,既能提高保暖質量,而且又還能讓一些無法種植糧食的地區獲得一種新的經濟作物,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棉花對於大唐的有利因素。
已經是八月末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向前,整個大唐都顯得安靜,安靜的實在過份,太讓我生氣了。我很是焦燥不安,在屋子裡一面疾走,一面在報怨:「怎麼回事?咋還不開始呢?這些人到底想要幹嗎?不是說好了要造反地嗎?」
李漱斜倚在榻位上撫著她那依舊平袒的小腹,瞅了一眼邊上程鸞鸞那已經顯得大腹便便的身子,悶哼了一聲:「這有甚子,怕是我那位大哥膽小,給嚇回去了唄。俊郎莫非還希望我大哥眼下就作反不成?」
我扭過頭來看到了李漱的動作,想笑。忍了半天才忍住:「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嘿嘿,我地小羔羊,乖乖地躺著,別瞎動,你也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再怎麼的,也得保護好了肚子的娃。不然若是有個好歹。你爹還不打上門來才怪。」
李漱是在十天前被確診有了身孕的,可這愛擺顯的姑娘神態、動作都像是已經懷到了第十個月一般。走路都像是舉步維艱一般,根本就是在裝樣,我的妻妾們也都明白得很,不過為了配合這丫頭,大傢伙都一直保持默許的態度,畢竟李漱是我地髮妻,又是公主,可偏偏她是第三位懷上我骨肉的妻室,心裡的怨念是可想而知的,如今正是她證明自己生育能力的時候,所以,對她的這種表現,我只能裝作視而不見,隨這丫頭咋整。
至於綠蝶,我並不擔心,主要是綠蝶的年紀比李漱還小一歲,眼下懷孕的話,反而會讓我擔心,再等等,等這位漂亮地貼心人兒再抽抽條啥地,到時候自然會水道渠成。
「俊郎,殿下反不反,其實主動權並不在殿下那裡,而在您的手上。」宮女姐姐朝我眨眼,狡詰地彎起了嘴角。
聽了宮女姐姐這話,我不由得眉頭一挑:「這話從何說起?」
宮女姐姐把手中地房斌交給了候在一旁的蟬兒,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湊在我的耳邊低語了一聲。「美人兒,你可太有材了。哇哈哈哈……」我得意地狂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就算是他已經不想造反,咱也得讓他造反,不為別的,就為了我的家庭作想,也必須讓他離開那個位置,不然,就算是他真的隱忍了下來,很有可能皇位還是會落到他的手中,那時候,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一逃亡,一條是造反,因為,太子已經不止一次的跟身邊的人洩露過一個意思,若是他上位,第一個要除掉的人是魏王泰,因為這個李泰與他之間已經是到了必須分出生死的地步,第二個則是我房家,因為我爹常久以來對他就有意思,當初李叔叔命我父親為太子少師之時,老爺子就以工作煩忙為由給辭了,而且太子哥幹下的不少壞事都是老爺子捅到了李叔叔的跟前,至於我,則是害死了他最心愛的男寵稱心的直接責任人。
至於第三個他想幹掉的,竟然是他的舅父長孫無忌,可憐的太子哥,他痛恨自己的舅舅在危急的時刻,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棄了他而去,所以,他那原本就狹小的心胸已經被復仇的**所掩埋。
所以,不論使用任何手段,我都要把太子哥給拉下來,不能讓他有登上帝位的希望,更不能讓他隨時有威脅我的機會。
「大人,您確定現在就動手?」柳嘉明有些疑惑:「眼下太子殿下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屬下以為,我們應該緩一緩才是,不然,可就真打草驚蛇了。」
「你說的很對,但是我想做的,就是要打掉紇干承基這根草頭,驚起太子殿下這條毒蛇,他潛伏得越久,對於我們可是越不利。嘉明兄,這事,還非你莫屬,據情報來看,紇干承基非是一般兇徒,他是太子手中最銳利的武器,那些衛士的教官,武藝只怕不低啊。」
柳嘉明朝我微微一點頭:「大人儘管放心,屬下決不會逞匹夫之勇,一定會把紇干承基安全地帶到這裡。」
三天之後,醉薰薰的紇干承基被柳嘉明等人捆成了人肉棕子丟到了進奏院的一間暗室當中,「昨夜,傢伙去了妓館,喝得大醉,當時,我讓幾個弟兄化妝成了是要債的,拿他的時候,沒費一點兒功夫,一共換了三架馬車,屬下在綴在最後面,可以保證,絕對沒人知道紇干承基到哪兒去了。」
「好,很好,你辦事,我放心,呵呵,把他澆醒過來,被這麼捆了一夜,還這麼能睡,靠!」我拿腳尖碰了碰這傢伙,沒一絲反應,四腳都被扣住了,還在打呼嚕,什麼人嘛,還高手。
一大盆的冷水潑了過去,總算是把這傢伙涼醒了過來,張嘴就破口大罵,我坐在遠處,抿一口茶,瞅一眼這傢伙,沒有我的命令,大伙都嬉皮笑臉地瞅著這貨,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牲口在垂死掙扎一般。
紇干承基見罵了半天沒有一絲的效果,一個二個都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瞅著他,心底裡了發了慌了,聲音已經放軟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捉拿本官,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放了本官,或許還能放爾等一條生路,不然,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本官有事,你們休想走出京城一步。」
「是嗎?紇干大人,您這話,確實把本官給嚇了一跳。」我從馬扎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燈火通明處,朝著紇干承基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紇干承基不由得一驚:「是你!」
「你認得我?」我很好奇:「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房大人,原來是您啊,想必這該是一場誤會吧,下官紇干承基,乃是東宮禁衛教習,是太子殿下的人,曾有幸見過大人一面,不過想來房大人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起來亦是常理。」紇干承基賠著笑道。
「是嗎?你覺得是誤會?可是本官卻不這麼認為,紇干承基,你好好的做你的東宮禁衛教習的話,本官也拿你沒什麼辦法,可是……你做的那些事兒,我卻一清二楚得很哪!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