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660章 賭博害人哪…… 文 / 晴了
第660章賭博害人哪……
「嗯,好現象,這也說明你的表現讓陛下看到了。來,我再敬你一杯。」我也為李治而高興。李治搖了搖頭:「哪裡,該我敬師尊才是,若無師尊之教誨,整天聽那些個老古板的四書五經,我能在父皇面前表現得這麼好嗎?」
我搖了搖頭:「小治啊,不是為師說你,你要記住,每一個人,不能只看事物的一面,有些東西,在某一件事物之上或許沒有大用,但是,套用到另一件事情上,卻又能取得極大的成效,你要記住,你現在還在學習階段,多聽、多看、多問,是非錯對,總是會變得明晰起來的……」
談心與爭論,還有教育,是我與李治之間最沒完沒了的話題,貞觀二年出生的李治到了如今的貞觀十九年,到了這個世上,也已經是十六歲虛歲十七的少年了,他跟我從貞觀十五年相識到如今,也已經過去了整整的四個年頭,被我調教的不錯,如今的他,雖然懦弱是他的本能與天性,但並不代表他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至少現在的他眼光要遠遠比另一個時空的李治要開闊得多。
「怎麼了,俊郎,你們倆還沒聊夠啊?」邊上,聲隨香風而至,悠然而慵懶的嗓音是我最愛的羔羊常用的語氣。
回過了頭來,李漱拿著一個高腳酒杯,蓮步輕移,走了過來倚著我坐下。「沒啥,我跟你弟正在這瞎扯呢?咋啦,又懶神無氣的?連白眼都翻不起了?」我朝著李漱咧嘴笑道。邊上的李治聽到了我這話,立即笑出了聲來,立即被李漱投過去了一枚眼鏢加以鄙視,朝我撅起了豐滿濕潤的雙唇:「俊郎,妾身又輸了……」
邊上的李治一聽,立即興災樂禍地道:「輸了就輸了唄。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爾,再說了,十七姐您攤上俊哥兒這麼個能賺錢的好夫婿,怕是你連續輸上一百年都沒問哎呀!十七姐你幹嗎掐我?」
「廢話!不掐你掐誰?誰讓你咒我的,哼還是我弟弟呢,沒見過你這樣地,臭稚奴。」李漱插起了小蠻腰,惡狠狠地道。李治無語。只好賠著笑臉:「好了,十七姐,小治不過是口誤而已,您大人大量,別跟我置氣了成不?」
「成了成了,你弟弟也給你賠了不是了,別計較了,你怎麼逛這邊來了。」我接過了李漱手中的高腳酒杯。抿了一口,大佬爺們,玩高雅的時候,用一用這玩意,可三杯酒下肚子後。這種酒杯就被掃到了一邊,換上大碗或者酒盞,按這幫酒瘋子的想法就是男人應該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這種只能輕拿輕放的玩意兒只能送給娘們用。
所以,這種高腳酒杯在我家裡,反倒成了李漱這些女娃子的最愛,就像我憑時喜歡說的那句話:咱玩的就是高雅藝術。每每到了夜裡,我家地漂亮妞們最愛幹的是情就是在明亮而華麗的大型彩鑲玻璃吊燈下,抿著盛在高腳酒杯裡的葡萄酒,打著麻將,白天就四下溜躂。或者做做面部美容,然後跟一幫手帕交進行美容經驗的分享。
如今,在大唐勳貴女士的圈子中,已經開始盛行起了這種美容方法,甚至連我娘跟程鸞鸞的娘親對此也很是有興趣。
「沒辦法,妾身身上的零錢都輸光了,順便過來瞅瞅夫君喝醉了沒?」李漱笑瞇瞇地答了我地話,雙目掃了四周我那幫子狐朋狗友一眼。
「什麼話嘛。為夫的酒量可是咱們這個圈子裡邊拔尖的人物。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的英雄男兒。豈會區區十數杯就趴下。」我瞪了李漱一眼,伸手摸下了腰間的錢袋,掏出來一數,我靠!就剩下十二枚銅板了。
抬頭,朝著下意識伸手捂向腰間地李治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仁慈的笑臉:「小治啊,跟你商量個事。」
「俊哥兒,這可不成,小治可比你窮多了。」李治的腦袋搖得飛快。「放屁!你還比我窮?你差我的錢到現在利息都還沒付清呢,罷了,今天也不為難你,還我百錢地利息就成,好歹也順你孝敬你姐的賭資嘛。」
邊上的李漱也立即換上了一長溫婉的笑臉:「稚奴,聽你姐夫的話,瞧你姐夫對你多好,光收利息,再說了,姐一會贏了錢,一定會分你的,翻什麼白眼,當姐的何一向說話算數得很。」
「可你就沒贏過,停!十七姐算我怕了你了,我拿,我拿你還不成嗎?」李治咬牙切齒,一臉的悲痛,半天才掏出一百個銅板擺到了桌上,李漱出手如電,把桌上地一百一十二枚銅板全掃入了袖中,還得意地抖了抖袖子,聽著那銅板撞擊的聲響,捏了一把李治的臉蛋。「這才是我的好弟弟,俊郎你們慢慢聊,妾身先去扳本了,我還就不信了,贏不了那幾個丫頭。」
看著李漱那妖嬈充滿著誘惑力的背影,我吞了吞口水,搖頭歎息了聲:「賭搏這玩意,可真不能沾。」
「還不是俊哥兒你自個貫出來的。」李治很是憤憤地喝了口酒,對我加以攻擊。對於李治的洩憤之言,我報以一笑:「虧你好意思說,你那家幾口子不也整天的玩這玩意?昨天是誰在我耳邊嘀咕,讓我再給他拿一副打六折地麻將牌?」
李治地臉皮紅都不紅,氣也不喘:「那是我替別人買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姐前天才去過你家跟你媳婦玩了一天地麻將。」我瞪了這個謊話連篇的小白一眼。
「嗯,俊哥兒莫要糾纏這些細枝末節之事了,咱們還是談正事要緊。我方才聽駱賓王之言,俊哥兒您準備在報紙上對這個占城稻進行報道?」
「是啊。」我點了點頭,挾起一塊滷牛肉丟進了嘴裡美美地嚼著。「這東西登報紙上有甚子用?農民又不識字。俊哥兒您瞪我幹嘛,難道我說錯了?」
「你沒說錯,在土地裡幹活的農民確實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甚至連銅板上的字兒也認不全,可你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妥嗎?」我的口氣顯得有些陰鬱。李治撓了撓頭:「俊哥兒您想說什麼但說便是,治洗耳恭聽。」
嗯,很好,總算是不像他那幾個不成材的哥哥,常以為天是老大,他們是老二,被我收拾過好幾回。
「你知不知道占城稻從漢朝之時,我華夏之疆域內便已有人種植?」我吞下了牛肉正色顏道。李治也坐直了身子,邊上四個喝果汁的小王爺也被我招手坐到了我的身周。
李治點道:「知道一點,還是從您這兒瞭解的,若非是俊哥兒你提出來去林邑國找稻種,怕是小治到現在也沒聽說過。」
「你知道《齊民要術》是什麼嗎?」我繼續問道,我的教育方式比較獨特,先提問,再總結,再解答,這樣一來,才能留給他們更深刻的印象。
「嗯,很好,你們也都知道《齊民要術》是一部農書,可我想問問你們,大唐有多少老百姓知道呢?搖頭,那就代表你們不清楚,我也不太清楚,但據我所知,《齊民要術》是一部農書,他是用來幹什麼的?用來指導百姓耕作,養殖、先種、輪種、套種的一部典籍,可我大唐百姓,十中有九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們說說,這《齊民要術》即使他寫得再好,再出色,能有多大的用處?」
「師尊,可是我大唐工部的官員可以教化百姓啊。」李福插了句嘴。我輕輕一笑:「教化,這當然可以,可是我大唐工部人員幾何?你能保證每一位工部人員都兢兢業業地做實事嗎?百姓沒文化,工部的官員就算是手把手的教,能教幾人?」
李治默然,包括邊上的幾位小王爺同樣也默然以對。「我大唐以農為本,可是,我們真的這樣做了嗎?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做得不夠,不完全,不細緻。」我繼續言道:「我不僅僅要把占城稻的消息放到《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日報》上面,以後,我還要把西漢農學家泛勝之所著的《泛勝之書》、中國北魏的賈思勰所著的《齊民要術》都要在這些刊物上邊進行連載,而且,我還會加大關於農業方面的信息,你們知道師尊為何要如此做嗎?」我溫和的目光,掃過了眼前這五位很有可能以後會繼承我的思想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