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5章 師父 第36章 拜師 文 / 道很漫
第31章六冠
羽雲也不搭理他只徑直往主殿走，洛恆只有跟著他，他發覺四周人跟羽雲鞠躬好後都會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羽雲身後的他，洛恆微有點尷尬，畢竟他現在形貌落魄。看起來是個誤闖仙殿的小農民。
到達大廳後，仙童侍從也許多，那些弟子給羽雲行禮，隨即又是端茶送毛巾伺候起來，洛恆就一直站著四周瞭望，這個主殿上提牌匾為星穹殿，看起來是他們的最大議事主廳了，其中佈置雅致，最後牆壁前擺放著一個祖先的銅像，這銅像一看就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知死了多少個世紀了，而兩邊也擺開一片架子，上放珍貴寶物，閃耀非凡，看洛恆還站著，已坐在太師椅上的羽雲又皺眉呵道：「來坐下。」
「坐哪裡？」洛恆所見這大廳有兩排大椅子，左邊三座，右邊三座，而正對大門也就是中心羽雲坐的地方還有三座，羽雲坐在中間三座最左邊，洛恆想就坐羽雲邊上吧，於是他就坐了那中心正對大門的位置，但坐上後他才感覺窘迫起來，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也許是掌門之位。但起來又不是，因為四周侍童弟子的眼神都盯著他，其中驚恐的都顯露出來，他想若是站起來也會被嘲笑死，只有當沒反應過來一樣繼續坐著。
但看他裝傻，上來送茶的一個侍童還是輕語喃喃道：「這是掌門之位，你豈可坐？快起來！」
洛恆被這人說的最終無奈，他窘迫欲要站起，卻突然羽雲高人冷笑的把他衣服一拉按下迫使他又跌坐這掌門寶座上，洛恆更惶恐。但羽雲副掌門卻是冷哼：「反正掌門又不在，坐一下又如何。」
小仙童看羽雲說話了便不敢再開口，但從他眼神中，洛恆發覺這人瞬間帶過一股仇視，他感覺是羽雲高人故意要他為難，想來介於羽雲高人的身份下人不滿是不敢跟他發作的，那也就是仇恨的眼神都對著他來。可惡的羽雲高人，他剛剛入這師門，就被他搞了個下馬威！
洛恆如坐針墊，端上的茶只也碰都不碰，雖然此時他口乾舌燥，看到點心卻也不去動，就怕這羽雲副掌門又設計他。
而在此時，終於大門前有喧嘩，五位衣著華貴的白袍前輩都行了進來，
他們其中有老有少，卻無女性，老者最大的看起來七八十歲，最年輕的也至少有三十的相貌，他們都相貌清冷正氣。高人風範從渾身散發出來，本當是看羽雲高人這麼俊秀就當大權者，洛恆以為在星穹派的高人也該都像他一樣俊美，但現在才明白，好看的也如何都是少數的，這裡進來的就都是大叔老爺爺級別的人了，他有點佩服羽雲，感覺他非常年輕，這般年齡就能坐這位置，能為不淺。
後來洛恆從他們互相招呼中知道他們身份，他們分別就是六個分部山頭的長老，也就是在掌門，副掌門之下，最高權威的六冠長老。
在這一路中他都不見星穹門有女徒的身影，洛恆想這裡還難道是個和尚廟。或者是說，但凡修真極其高的人，只有男的能達到那種段位嗎？真是男人獨當一面啊。
五位長老所見羽雲召見，似乎表情都很奇怪。先是被稱為松木長的花白鬍子老得像個乾瘦蘿蔔的老者進入洛恆視線，他睜開那老眼咪咪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洛恆便開口道：「今日羽副掌門招我們前來。有何作為？」
「這個孩子怎麼進來的？他是境外之人，副掌門怎帶這麼個人物進來！還讓他隨便坐在掌門位上？」另外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面目方正的長老嚴肅呵斥起來，他聲音洪亮低沉，似帶著一股怒沖之氣，傳聞他是青木長老。
第32章暗火
但羽雲絲毫不介意，在人境時洛恆覺得他是很冷酷嚴肅的人，但到這裡看他說話的調調總感覺是類似一種腹黑邪狂的人。羽雲冷笑一聲，那嘴角掛起邪惡弧度對於兩位長老的質問只又反問道：「我都還沒開口。兩位還沒坐下。你們說話太急躁了吧？來來來，先坐下喝茶聽我慢慢道來。」
不平和的氣氛散開，似空氣中暗動怒火飛散火藥味。洛恆感覺這幾位長老眼神都各有心思，這一說松木長老表情微動，那年輕的青木長老只表情更加鐵青冷酷，而餘下三位四十多開外的長老立馬都開始圓場，餘下三位因為都是仙風道骨，相貌太路人，洛恆感覺倒沒特色了。這些長老的容貌都顯得蒼老，倒是羽雲在他們其中看起來像二十小生。仁貴長老是個看起來四十多的矮胖之人，面目很慈祥，看他打圓場的樣子感覺他是老好人一枚。
但他在這些嚴肅的人其中特別顯得沒氣場，也身體毫無仙家的骨風，更像個肥胖的俗人，他說話聲音很柔和，賠笑圓場十分小心：「不用著急不用著急，我們都趕的早了。還有冥長老沒到，大家先坐著喝茶等一等吧。掌門也不在，這小孩子不懂規矩，我們以後好好教導就是。」
羽雲他開始說主題，到此時幾位長老也都坐下聽他話來。
洛恆感覺幾位長老中，最是青木長老與松木長老不服羽雲，沒想到高仙之內，也有這種勢力劃分，只來了長老五位，不知最後一位冥長老是個怎樣的人物。
羽雲道：「……大體就是這般這般如此如此。這小兒名恆姓洛，乃是民間我派故人退隱弟子的後代，因父母被魔滅，特來投靠……」
羽雲並沒有說很詳細的奉境之事，連花雲殿掌門被斬一事也沒提，洛恆有點奇怪。不知這麼重大的事他為何隱瞞。
那些長老聽了他有遮掩的故事開始懷疑的眼神揣測，青木長老是第一個不高興的瞪洛恆，洛恆只覺得這面色方正的中年大叔真的看起來很凶。他粗眉黑臉，跟誰都欠他錢似的。
他聲音渾厚道：「那今日您召集我們六冠之人，原就是為這麼個小事？這弟子可直接排入下層初弟子行列直接入修便可。這些年也沒有少來投靠的民間弟子。我還當您是對魔境有何計劃！我們都很忙，太小題大做了吧！」
聽他毫不客氣的話，羽雲顯然不開心，但他依然冷笑保持風度，隨即他話語比這大叔更氣勢的冷哼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怎知他與魔境無關，聽人說話要有耐心，沒到你插嘴時，這麼著急幹什麼。」
這一說，青木長老的臉色突變難看，他身側仁貴長老只又打圓場調和氣氛。
羽雲低頭把玩著雕花青瓷茶杯道：「洛為姓，你們有點記性都該知我門派曾經只收過一個姓洛的弟子，那就是幾十年前的洛杉，你們查下他遺留資料該明白他其實身份不為人境之人。也許是魔境後人。」
羽雲這一說，眾位長老都是眼睛驚瞪而來，洛恆吃驚的向後揚了下，感覺自己被羽雲出賣一般！
羽雲繼續：「不過這個洛恆已經退化成人族，所以算半個妖族。妖族可是很稀有的種族。」
羽雲這一說。眾長老更是表情揣測的繼續看洛恆。洛恆渾身冒汗，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妖族。他只算混血兒吧。
而就在此時突然松木長老終於睜開那瞇瞇眼大叫一聲：「這孩子擁有妖瞳！」
洛恆一驚，他知道自己眼睛有黑到發亮的銀色，但是非常淡，這老光眼的老者竟然能看清晰。
感覺被當了稀有動物一般，洛恆心中有點害怕。暗想這些高人會不會殺了他做研究。
羽雲又冷笑：「所以我說，他很稀有，若是一般弟子，我也不召見你們了。眾所周知，妖人混血的小孩因受異靈排斥，普遍生來天生就十分虛弱，雖有潛藏修為，比一般人聰明許多，但壽命極其短，一輪歲中十個有九個會夭折。我們門派唯一的一個妖瞳也在多年前夭折，無法培養讓眾人非常遺言，今日我便帶回一個已經超過一輪歲月的少年妖瞳者讓你們開眼界，他已平安成長十四年，看起來是不受天劫詛咒，大可培養成為仙派可用之才，就看各位長老誰有本事馴服他了。」
洛恆被羽雲這麼一讚心中卻惘然，想原來自己還有這特點，原來異境之人的結合，就會產生妖瞳他這般的人，原來自己不是天才就是白癡。
多位長老都表情好奇打量，青木長老首先冷哼道：「不過是比一般人聰明點罷了，這孩子看起來我怎感覺不太靈活，再說，修武最好資質是從小開始，他已這般大，估計有潛能也早隱蔽無法挖掘，好比已經生銹的寶劍，無法再發光澤。我看他這樣子，哼，說句難聽的，一看骨質就不行，適合歸田種地，要修仙術，別浪費資源了。」
第33章輕視
靠！
這青木長老說的毫不留面子，洛恆氣的半死，但想來自己從小練武就是父母親自教的，他沒表現出來，這個青木長老太眼光短淺，他看不透他的本事。
那松木長老也是歎氣起來一副惋惜的樣子：「體制我看還是健康不錯，可惜武骨不行，可惜了。如此一塊好原木，過了雕琢的期限了。」
「哼，都太小看人了吧。」羽雲冷哼一聲，便問洛恆：「洛恆，你從小也修劍術吧，可懂《劍法三章》？」
這是一本學劍的入門書典，洛恆是記得的，但也是賭氣，他故意搖搖頭道：「似乎知道點，但忘記了。我反正是什麼都學，我父母什麼都會，他們都有教我！」
「哦？你倒是全才了。你會些什麼？」看他嗆聲，青木長老只冷哼起來：「你說來聽聽啊。」
洛恆沉穩道：「我不懂什麼奇異功法的名字，因為我練武從不計較書典的名字，但對於舞劍之類，我還是會的。揮，砍，劈，挑，刺，旋，六走分路，三行進步，這些我都懂。」
「呵，這種我派一層段位四五歲的小弟子也懂。哈哈哈哈。」其中一個四十歲乾瘦若營養不良的長老笑起來，洛恆看他一笑滿口黃牙，突然就記住了他，這位是書木長老，傳聞是個這裡很有知識淵博的學者。
洛恆道：「我還會術法，水火功法都很熟練，還會刀術！」
「什麼刀術！」但他這一說，那老頭松木長老又是皺眉驚恐起來：「不好啊不好，你父母真是亂來，豈能刀劍給你雙修，這怎麼可以。」
「這怎麼不可以？」倒是他這話讓羽雲也冷哼了：「刀劍雙修又不是沒出過名人，葉小釵你知道嗎？就是刀劍雙修的名人，他可是神州之境的當紅偶像。（這句是吐槽的。）」
松木長老被嗆聲的不服氣，他還在繼續嘮叨道：「反正我是認為不好，刀劍敵對，走風與招法完全不兩種分路，這樣學修，是要學歪的！」
老古董接受事物的能力太差了。洛恆暗歎。
羽雲終也覺得跟他們這般磨機下去沒個結果，他放下茶杯最終問：「我就知道你們其中有些人怕挑戰。若有人能把他這頑石雕琢成美玉，那才是真本事，我因為無法再收徒弟，否然就自己來訓練了。你們算是我派頂級導師，難道區區一個超過栽培年齡的小少年，就讓你們懼怕了嗎？」
洛恆還是聽到他們竊竊私語推脫，有的說他年紀稍微大了點，有的說自己麾下弟子已滿。有的是根本就明擺著沒意願。
等了好一會，羽雲又冷笑一哼：「都孬種嗎？」
「你如何說話的？羽雲，請你說話尊重點！自己不收，卻把這麻煩推給我們，你別太霸權了！」青木長老第一個嗆聲又怒：「你今日不謹慎之話語，我定然會等掌門出關通報！」
「去報啊。他估計還有半年出關。哈哈哈哈。」羽雲又大笑起來，那青木長老似要爆發。洛恆看他們一觸即發看的都傻掉，他覺得羽雲高人真的非常毒嘴啊。那可憐的仁貴長老一直拉著青木長老消氣。
「吾是對妖瞳者沒興趣。他修路已歪。真是荒唐，還學術法，呵呵，術法有什麼好學的。」松木長老依然表現的非常保守古舊。
而青木長老終於被仁貴長老與書木長老勸住，但氣呼呼的他不再說話。
還有最後一位長老，洛恆感覺他真的是來打醬油的……這長老從不說話，他只聽人說話不停的說是啊是對啊。看他生的倒是眾位中在大叔輩中算白嫩的，但氣場也非常弱，比仁貴長老還弱。
羽雲一直冷笑的看著這一幕，他突又唯獨對仁貴長老道：「仁貴長老，聽聞你班次弟子今年還沒收齊，便讓洛恆跟著你學藝如何？」
「不不不。我只怕我沒這能力再培養高人了。妖瞳者資質得天獨厚，我怕我無法勝任培育他。」仁貴長老推脫開來。
第34章內訌
「呵，你何必謙虛，誰不知你最會培養高手，全派哪個傑出弟子不是你培養的？」羽雲竟開始嘲笑仁貴長老，這只讓這不會反駁人的胖長老開始擦滿頭滴下的汗，他抱歉道：「對不住了，恕難從命。還請諒解。書木長老與桂長老聽聞弟子也無收集滿員，他們也許需要弟子。」
桂方長老就是那氣場最弱的白嫩中年男子，他咳嗽一聲表情也很畏縮：「不要意思，我只教主修劍法之人，刀乃我禁忌。」
「我是教書的，這弟子若走文道，那可跟著我，但我看他更喜歡武道吧，只怕我是沒法教他了。」
所見幾位長老都推來推去，洛恆冷冷的坐一邊打量他們，倒是他很沉著，這讓眾長老都更感覺這小孩思想稠密，眾人只更不願意接納他這異族。
羽雲又哼聲：「那這樣的話，我直接把他塞給掌門了。」
「使不得！」
「使不得啊！」
這建議讓洛恆興奮起來，他沒想到跳過幾個歪種，直接攀上掌門了。他很激動眼睛瞪大。
卻不知為什麼突然眾長老都是反對起來。洛恆想這些長老一定是嫉妒他。
因為幾個蹩腳的不收留，竟然有更厲害的人收留，洛恆要樂死了。他看透星穹派的規矩是每個前輩都會帶弟子。類似一老帶幾小的栽培，每個師父都有自己的弟子。掌門也不例外。
而就在眾位長老這推脫當口。突然門外傳出驚爆，通報弟子驚慌衝入似發生了很大的事：「報！報！天，天，天極府派送血書信件！天，天，天，天極仙尊仙逝了！」
頓時眾長老都是表情驚異，洛恆知這等於他們仙派的皇帝死掉了。能不著急麼，不過羽雲早預料到消息，他一點也不緊張。
「天極府來使在上雲殿等候！」這通報弟子搞得好像天塌下一樣。
「來使已在等候，我等先去上雲殿一會吧！」
「怎會突然仙逝？」
這個通報讓眾位長老早不關心洛恆了。但最終決定還是他不能給掌門當徒弟，洛恆很氣憤不懂為何……
羽雲看透一般他又打了個哈氣道：「好吧，我明白了。那洛恆你暫且這裡留等一會。一會你的師父就會來接你。既然眾位都覺得掌門不可以，我想，就讓洛恆跟著冥長老吧。」
突然他這一說，那幾位長老竟都贊成附和起來。
「這不錯，豈能把冥長老給忘了。正好他多年未有帶弟子。也該輪到他收心了！」松木長老說的非常義憤填胸的樣子。
而那青木長老一聽只表情更不消的哼道：「就他那德行能帶弟子？看看把楓月帶成什麼樣了！自己都不像個師尊的樣子。」
但此話一出口，羽雲倒是冷了臉嗆聲響亮：「楓月怎麼了。這位可也是師門榜首的高徒，個人恩怨，不用這麼詆毀損人吧！真邪惡啊！」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那青木長老被他邪惡一詞似踩到要害瞬間再變臉色，他臉色漲成青紅，只這下桂長老，仁貴長老，書木長老都得勸他了。
雖被人勸著，他依怒然：「羽雲！你別忘記，雖然你是副掌門，但論輩分，還在我之下，冥塵更不用說！我小時候說得你們現在也說得！」
「得了吧，你還真當自己是大師兄有架子了？被師弟們一個個超越的感覺如何？哈。」羽雲針鋒相對好不含糊。頓時殺氣四溢，洛恆暗驚，他也沒想到竟然幾個高人會內訌得如此激烈。而且他才知道，原來羽雲是青木長老的師弟，有這麼個毒蛇師弟，青木長老怪不得如此暴躁。
而此時仁貴長老又圓場起來：「走走走，大家都去接見使者吧，讓來者長等不好，血書秘函都送到，想必事態嚴重，大家稍安勿躁，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青木長老依然憤然。
「仁貴長老，你果然是好人呢，不愧是靜風掌門的叔叔啊，有你這麼氣量大度的師叔，靜風才被培養的才氣度不凡。唉，有的人真該跟你學學什麼叫大度。」羽雲又是火上澆油，仁貴長老表情只一下蒼白好是尷尬，餘下松木長老與書木長老只能更速度的拉已經暴跳的青木長老出去，而隨後仁貴長老也一歎苦笑出去。
到這時看著他們都走光了，羽雲又笑的很邪惡很爽的樣子。洛恆嚥了下口水，他發覺四周那些侍奉弟子也是表情在緊張後終於鬆口氣的樣子。
洛恆只暗想，原來仙人官場也似戰場，勢力與幫派這麼明顯，都是暗中勾斗火藥味如此濃烈，他當都是仙風道骨的淡然高人，沒想到上來就見這麼精彩的互相嘲損，如果以後每日都能看到這麼精彩的戲碼，他也不會覺得無聊了。從他們對話中他也大致瞭解各層關係的身份。
羽雲是左副掌門，但似乎與青木長老還有他們說的冥長老是同一師父帶的同輩師兄弟，但顯然青木長老很不爽快羽雲的個性與他權威在自己之上。
掌門靜風止與仁貴長老又是曾經的師叔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