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卷 天下 下 209 揣測 文 / 道很漫
「你別再生氣了，大仇已抱。」靜止水安慰大戰後的辯天機。而此時其他尊者也在清點自己門下弟子整合隊伍欲撤退。仙境一方可謂完勝。
辯天機點頭一下，在聽取了各方報告後只問道：「那個人還活著麼？」
「你說要留活口，豈會讓他死了。」靜止水眸子帶著一閃而過的微小心思，回答的很快速。
「呵呵，那就好。」辯天機放鬆開似的大大鬆了口氣，那表情也從之前殺氣騰然中專為平時的溫和。隨後他命令自己門下弟子道：「全體撤回！」
而當眾仙派高人都離開時，當然羽雲高人與冥塵也在御劍隊伍後，此時冥塵一臉完成任務的平靜放鬆神情與冷冷拉著不高興臉容的羽雲高人形成強烈的對比。見身邊人心情不悅，冥塵笑身邊師兄道：「這就是天意，讓你得不到那寶物。」
「可惡，嗎的！」羽雲高人洩憤似的辱罵了句：「害我白埋了她！浪費精力！真沒想到魔界也有傲骨之人，說自我毀滅還真干的毫不猶豫，偌大個境界，竟被炸成沼澤改變了原來的面目，任何的資源與原來的城池，多年的心血等一切都不服存在。這可真是絕烈的個性。要死也是死的乾淨」
「是啊，估計你要尋的那屍首，不被炸成稀泥也怕是埋在地下不知何處了。不過這般手段，他們能做出，我還是稍微有敬意，現在已很少人有這股骨氣了。」
「可憐的骨氣，對於我的感覺來說，都是愚蠢的行為，敗了就是敗了。自家死還是被他人殺死，結果都一樣，活著才能繼續證明尊嚴。我對這些也算是人的『物種』才沒有什麼敬意。你這敬意，也像是貓哭耗子，只可惜了我的屍體，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培育元珠的屍體！」
「這也許就是無緣，你太貪心，老天偏是可憐她不給你得意。她該全屍留在自己的土地上，落葉歸根，只是不想被你玷污了。既然有覺悟把全境都炸成荒原，又豈會留給你任何一點資源，你我所見，這裡也無人會投降，但凡逃則逃，倘若逃不掉，他們都是頑死抵抗。那股見異族就撲殺抵抗到底的氣勢，你我也都見的明白。這是個集體個性很固執的種族，寧願全滅，不願苟活。」
「但我們也未有趕盡殺絕不是嗎？這依然有後患，我們所殺都為舉劍行術之會武功的人，但逃離城池的百姓，你我所見到的都是放任逃亡，我們都無追殺動手，這些最普通的異域殘族我想不會白見自己家破國亡，以後，必然會報復。」
「這點不怕。反正也不少敵人。也不怕未來的挑戰者。否然沒有任何可擔心的，日子才會更無所期盼更為無聊乏味不是嗎？你我也許還期待有人若干年後來尋仇呢。」
說到這裡羽雲高人表情依然帶著一股鬱悶。而冥塵倒是看開的呵呵又笑兩聲。他更是拉開話題道：「話說你不覺得我們掌門對這次的事情過於關心了嗎？洛恆與夜玥並未死，他卻殺的與天機尊者一樣勇猛憤怒，不知的還當被滅後代的是我們派。其實按照仙派各派間的作風，處於三角鼎力之勢的『三大頭座』，是不能表現的太過親密的，若是三角權位天塔有偏移，這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恐慌。這次雲曇派只派兩位代表長老協助，連殺幽王，那兩長老都只處在觀察與圍堵狀態，完全由兩尊者自己動手，過於默契的兩尊者，眉目間都是展露不凡的交情，就算是一般的人，也看出『劍道』兩派關係深厚已成鐵角勢態。這容易讓雲曇派又多心猜疑，讓這群危險的競爭者更容易『蠢蠢欲動』。要知，當初與靜止水有一劍之仇的『那人』，也許不久就將有動作重歸雲曇寶座。他又是與辯天機關係不是很好，若是直接我們一派被劃為辯天機一方的人，那仙派就將成兩派勢力對抗的趨勢，這是古來最危險的形勢。」
聽到這裡羽雲呵呵了兩聲不以為然的打斷：「老弟啊，放心吧，還用不到你操心他，靜止水是誰，你我都明白，他的心機不是我們能估量的深沉，請放心的相信他，他能坐到今日這位置，證明他早不是需要我們擔心的人，不相信他的智慧，那就是我們太蠢了。如此揣測他，也是降低我們兩的眼光。」
「也是，首座者，自然有過人的能為。他這個人，不信他又能怎樣，這世道上，我認為也許他是最厲害的秘密最多的撒謊者了。」說到這裡冥塵表情又是變的想心思起來，準備再開口，卻羽雲高人的一句話打斷了他欲再提起的話題。
「你別問我他的秘密，他說過，雖有欺騙，但從無害過我們。對我們都是真心，守口如瓶幾十年，你就放棄問他那謊言的真實性吧，即使不信他當年的解釋，也請相信他對我們的真誠，畢竟是多年兄弟同修，這點他不會欺騙我們。唯有信任，有的事才能糊塗著看開，不然也是讓自己苦悶。壽命無限，別是被拘束在過去中，活的輕鬆，一日便是一日。也許待到他死的一天會讓真相大白，但只怕到時候你聽到真相，卻後悔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只不過想搞清楚當年那一串死的人，到底是誰殺了誰，到底緣由是怎麼回事！那些死的人，不管是師傅，師伯，雙權長老，包括兩位師姐親人，那都是我的至親！」冥塵似回憶出許多的往事。
而羽雲高人表情卻淡定的再次扯開話題：「問這種過了幾十年的事有個屁用！你自己心底，該有自己的判斷，信他，他就不是。不信他，那麼哪怕他說不是，你也會恨他想殺他吧，既沒動手，那就是信任，如果信任就別再自找煩惱！」。
羽雲挑著眼角看了一眼不遠處雲曇派的兩長老，然後他微帶一股陰氣的繼續冷哼：「沉醉在回憶中，這是最傻的人，人要向前看，你看這些仙派都活了幾十甚至上百年的人渣們，誰沒點秘密，若是糾結到過往，也許沒一個是『白』的，你我其實都為魔道中人，你可明白？」
「呵呵，是啊，全一幫殺人狂魔，包括你我也是。師兄你說我們其實死了都會下地獄吧？」
冥塵哼笑。他眼神帶著一股揣測的從前方御劍的玄鳳瑤芸的背影上滑過，他又是回憶想到到剛剛玄鳳似乎不經意間塞給靜掌門個小手絹包，而此時她也是與辯天機行的很近，兩人就若多年未見的故友在交談。他眼神微微瞇起的拍了羽雲肩膀一下，讓他注意玄鳳瑤芸的靠近。冥塵揣測著冷笑，而羽雲高人也冷笑道：「下地獄也不怕，有這幫人渣陪著，熱熱鬧鬧的，豈會寂寞。」
……
洛恆吃了藥正曬著太陽打盹，他看到雪夜玥坐在一邊花地裡無聊的在撕花瓣，而粉仔正靠著她睡覺，正是此時猛然間洛恆感受到一股身體感應似的共鳴壓迫感，雪夜玥也是猛然挺直腰板，粉仔本就靠著她不穩當，此時只被摔倒驚醒過來，頓時她憋著氣奇怪責問道雪夜玥道：「你幹嘛突然起身？咦，主人你怎麼了？怎發呆了？」
洛恆表情凝重，他對同樣表情嚴肅的雪夜玥擰眉道：「你聽到了嗎？我耳朵能感覺到一股微動的氣壓，還有一聲很悶的震盪聲。」
「嗯，是遠方某處該發生大事了。有一股強大的能量衝擊波在擴散餘震。」雪夜玥托著下巴分析起來。
這是會仙家術法之人的第七靈感，洛恆與雪夜玥都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爆破震盪，但粉仔修行尚淺，所以她對兩人的感應只覺得莫名其妙。
洛恆想：難道是這次去殺魔王發生變故了？這剛剛一股被震動的感覺，就像哪裡大爆炸了。腳觸到地面覺察到的那股擴散的無法顯性的能量的感覺非常強烈。他不懂怎會有這種巨大到讓人心慌的動盪不安感，這感覺對於他來說太過驚異，是他活到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的一股潛能被喚醒的觸感，當然這種感應也讓他惶恐。他聯想到當年父母自爆那個隱居山頭的感覺也是這種氣息能量散發的氣息，不過那次相對這次來說威力簡直微不足道，這次明顯強大上萬輩，讓人震撼的恐懼感無法言語的讓人不安。他對這個境界這個世界依然非常的不瞭解，所以依然有時會擔心驚恐。
而此時雪夜玥開口解惑道：「估計是誅魔發生了點什麼，也許是把整個魔界都引爆了。最近的大事仙境人盡皆知的就是這次誅魔了。玄境離開我們仙境並不遠，也許從它的空間震盪過來的能量的餘波也影響到了無限海。」
「有那麼誇張麼？天啊，你也懂什麼叫餘波？什麼叫能量？這裡也有這麼專業的名詞麼？」
「呵，你不信？這詞很奇怪麼？你真是個怪人。若你不信任我的分析的話，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人驗證下這股感應。」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你懂的很多。所謂的能量一說是誰告訴你的？你知道什麼叫物理麼？感覺你如果在我原來那時空，也是個物理高材生。」洛恆皺眉提問。
雪夜玥一股無奈的淺笑道：「你是真傻了麼？這些不都是基本的課程上師傅們會教導的麼，難道你當初沒有好好上課？」
她這如此一說，洛恆恍然大悟，他才想起來仙境弟子也是各方面要學的都非常多，那被教導的上課課程中，分門別類的師傅，文科的，武科的都有指導，這裡的人在某些知識領域非常淵博超前，想來也是認知疊加，讓他以為的名詞概念與這裡的人的認識都吻合了。這麼說來雪夜玥知道能量等分析不為過，她是聰慧的天才，說話都分析的句句推理。而他洛恆當初被教學時幾乎不去聽那幾個長老教課，所以許多學識見解他不知但其他人都有學到掃盲，是他自己逃課孤陋寡聞了。
他暗暗道一聲原來如此。雪夜玥看他自個嘀咕，也不再追問，只推起他的木頭輪椅道：「夕陽快西下了。我看也到回去吃飯的時候了。我推你回去。」
洛恆受寵若驚的點頭恩一聲，而粉仔還是非常執著的詢問跟什麼能量，給我解釋下吧？喂喂！你們兩看不起我嗎？可惡！等等我！」
洛恆是個很敏感的人，他有一股感覺，雪夜玥對他比之前親熱多了。
他依然有許多的迷茫，但也明白，有的東西，想的追究的太透徹了反而容易把自己的思維纏死鑽到牛角尖裡出不來，也許有時就該放開點，既來之則安之，就這麼繼續發展下去順勢而為，也許才會不被各種為什麼纏死。
他心底又燃起一股莫名的溫暖感覺，看夕陽晚景的美艷，只覺得原來被人這麼關心，依然會非常感動，他是很會感動的人，現在做夢一樣的時空，給了他許多的溫柔來溫暖曾經麻木的心，讓他也改變了許多的觀念，這讓他覺得比曾經快樂。
他一路被雪夜玥推著車回到後山殿堂，抬頭時巧看到多道白光降落前方樓內。洛恆明白高人們都回來了。雪夜玥只把他的輪椅一直推到主殿，上去主殿他就見到果是眾位去誅魔的前輩們都帶著風塵汗水回了來。眾人都正在喝茶調整，也是準備交代雜務後各自散開。長老在指揮打理。靜止水看到洛恆被推著輪椅進來也是微笑一下，那人看起來依然溫和婉約慈父一般，他道：「果然是少年，體力就是好，你看起來已無大礙了。」
洛恆聽了只想翻白眼，想這掌門什麼眼神，他可是腿腳現在還無法動，就跟癱瘓一樣，這樣還叫無大礙嗎？這到底是他眼神有問他還是他有問題？不過他是不敢吐槽這位掌門的，被掌門掃到一眼關心，這可是莫大的榮幸，要知道掌門也認識他了，掌門心底有他這麼一號人物，可是要嫉妒死多少弟子呢。他現在的身份也算星穹派第一名人，從上而下，無人不知有個弟子被卸下腿腳依然還是活了過來。這是個奇跡。他於是也禮貌的對屋子中眾人前輩打招呼，哪怕沒幾個人理睬他，不過表面禮貌上，洛恆知道不能怠慢，這是作為知恩圖報有禮貌的晚輩必須學會的禮儀。總之學做一個懂規矩的弟子，不會有害處。
因為他是傷員，又是眾人也會看眼色明白他屬直系第一層的最上弟子，介於冥塵為他後台的身份，又是剛剛掌門也提到他名字。無人不敢小視了他。洛恆很懂事的傷後一好就來懂事打招呼的現下，眾長老也對他溫和許多。連青木長老都難得聽他行禮招呼後微微點頭一下。
而不見冥塵師父與羽雲高人。靜掌門看出洛恆的觀望便又對他道：「你在找你師父是嗎？冥塵已回你家領域的聚寶齋了。今日後你在總部的治療療程也結束了。你已無大礙，可回自己師父身邊了。」
洛恆大汗著吞吞吐吐：「真的嗎？」他暗想：我靠，我還癱瘓著啊。沒見我除了個左手臂與脖子能動，人就跟殭屍一樣麼。
靜止水掌門只笑的很胸有成竹繼續道：「放心，你回去吧，你只要今日回去了。我保證你明日活跳跳的能御劍飛回總部。粉仔，你上前來一步。」
「是，掌門！」一聽大掌門叫喚，粉仔就差搖尾巴歡快撲過去了。靜止水把這小靈寵美女攬到身邊，然後套著她耳朵輕輕說了些什麼，聞他吩咐後粉仔只眼睛閃光非常激動的猛然點頭。
隨後靜掌門又對表情很莫名其妙的洛恆與雪夜玥道：「夜玥，你不用再攙扶他了。你也自己養傷去吧我會派弟子送洛恆回聚寶齋。」
靜掌門剛剛說完就有弟子進來通報道他欲找的玄珩不在，連意飛揚也不知去向。聽這回報，靜止水掌門坐在寶座上微微頭斜著想著什麼，卻不似著急，只又道命人傳靜呤秋。
洛恆觀望他的表情才明白，原來掌門的得意門生有玄珩前輩與飛揚師兄，他越是糊塗，感覺仙派中這些前輩後輩的關係，真是很混亂。
很快靜呤秋便到，洛恆一見這大師姐就感覺她長的更秀美更身材高挑了。想這相貌，若是在他原來的時空，簡直是地球偶像級的，哪是有這麼讓人看著感覺完美舒服的美女啊。靜呤秋的鼻子特別挺，輪廓簡直就趨於神話中最完美形容的極致神仙壁畫。並是她眼睛的唯美程度，是每次讓洛恆一跟她對眼就心底發顫的觸電般驚心動魄的震撼程度。
發現熱鬧的大廳裡全是人靜呤秋微微眼睛眨了下，當見到洛恆與雪夜玥後，她的眼睛只掠過一股唯美的閃耀之色。
洛恆看到她與自己心意相對，只不由然的微笑起來。
「小秋，你負責送洛恆回聚寶齋。」
……
「話說……呤秋，總部這大門口離開聚寶齋有四個大山頭，三個小山頭，還有兩條河，一個斷崖，一個鹿仙村的耕種地界。洛恆無法御劍，你準備怎麼送他回去？」
此時站在總部通往外界的山道大門口有四個高矮不一的人影，其中唯一一個男性就是殘廢著依然躺在輪椅上的洛恆。餘下三位就是粉仔，半大不小的雪夜玥，還有成年體態的大人物靜呤秋，靜呤秋此時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洛恆想掌門本來讓眾前輩送他回去，可惜此時又找不到可靠的人，唯一能拜託的就是靜呤秋，但到了這下山道口，他們發現了嚴重的問題：因為洛恆依然腿腳不方便，他要如何下山是個問題？如果說推輪椅，那這台階可要震得他散架了。但呤秋是女師姐，也無法背他下山，這樣行事又太不禮貌。
問題在眼前，雪夜玥首先道：「這樣吧，我也幫忙，我去搞個擔架來，然後我們把洛恆放擔架上，這木頭輪椅就不要了。然後我們兩御劍抬著他空中飛回去，你覺得如何？」雪夜玥的提議讓洛恆大為驚悚，想還有這招？那如果真這樣的話，他無法想像這畫面，那簡直是遜斃了，也不曾見過有人抬著擔架前後御劍。
靜呤秋果然打斷道：「別，你不也剛剛傷好麼，我看你手臂還沒什麼力氣，你提的什麼鬼注意，從來就沒人這麼做過，要保持兩人平衡御劍而飛沒那麼簡單，一個不小心，任何一個閃失的話，洛恆師弟不就從天上掉下去了。這多危險。好不容易把人搞活了。這麼死的話，也太丟臉無比了。」
「那你說如何送他回去？路那麼遠，而且已經太陽下山了！那些老古董們也真是的，竟然給你這麼傻兮兮的任務。把這種麻煩的問題留給我們，我們哪裡有辦法。」
「如果聽你的提議，我一定會死掉。」洛恆歎氣。
靜呤秋繼續皺眉：「你沒辦法，我總會有辦法。沒要你跟著，你可回去休息。」
這一說，雪夜玥表情怒容顯露嚷道：「不識好歹！笨蛋！不是你讓粉仔跟我說要我跟。」
雪夜玥如此說，靜呤秋莫名一愣，粉仔立馬搶話解釋：「是掌門讓我拖夜玥也來的。」
夜玥：「那老頭兒什麼目的？」
呤秋：「混賬！你管掌門叫什麼？」
粉仔：「我不告訴你。」
洛恆：「你們夠了……」
靜呤秋最終歎氣再次開口道：「小夜啊，自從你前日吃了十根火蓮大人參與八顆周仙還魂大補丹，再加一鍋雪蠶魚湯後你就脾氣特大特彆扭，你說話總是沒大沒小口無遮攔隨心所欲，你沒覺察到我一直在躲你麼？看起來今日你旺盛的火氣還未消除。」靜呤秋對雪夜玥只搖頭。
洛恆一聽又感覺奇怪了。想來倒是雪夜玥沒對他凶過。
靜呤秋終於下定主意道：「這樣吧，我背著洛恆飛回去！」
「我不要！」洛恆大叫，笑話！
雪夜玥也同時堅決回絕：「那成何體統！而且他胸口帶傷不能壓！你當背屍啊！」
「你怎知他胸口有傷還未癒合？」靜呤秋皺眉。
「哎呀，原來夜玥知道我胸口有傷嘛，還真在關心我，我當你根本不知我傷的如何嚴重。」聽到雪夜玥制止，洛恆又有點甜蜜的自我陶醉起來。
但雪夜玥只對他拋了一個白眼神態：「高手商量問題時！傷員閉嘴！」
「我不跟你計較……」洛恆只有再次歎氣語調蕩漾陶醉道：「知道你關心我就行。」
「洛恆主人，你的表情此刻好賤。」粉仔只迷茫的等待兩高人商討對策。
靜呤秋繼續無奈：「那要如何？背又不行！下山用走的要走到明年春天麼？」
「回去找兩御劍術不錯的師兄，把洛恆抬回去！我依然如此堅持。」
「此時大家都去吃飯休息了。我去叫人又要被嘲笑能力不行。我最怕被人說我那麼點小事都辦不了！我不要！」靜呤秋思索著繼續想問題：「殺邪辦案，我都能獨當一面出色完成，這種照顧同門師弟的小事卻做不了話，我以後江湖天下怎麼混。哼！安全送師弟回分部的任務，我一定要親自完成！」
洛恆一聽心裡一驚，他感到驚奇，竟然靜呤秋已出過江湖了。對於他這類明白嚴禁出仙境的閉修弟子來說，行一次江湖，等於已經跨入另外一個不同的領域，他對靜呤秋有一股新認識的觸感。稍微有點對她陌生又更深的膜拜仰慕。
「呵呵，那我看你如何辦事？」雪夜玥冷笑：「就當我是來看笑話的話，看你窘迫的樣子，也是種樂趣。」
洛恆暗想，這人可夠惡趣味的。這對姐妹間，那股微妙的競爭與比較的氣場，讓他感覺很特別。
到此時看夕陽更西下，雪夜玥一股要抓狂的表情：「那到底怎麼辦！總要把他送回去吧！」
「好吧，唯一的辦法只有這樣了。洛恆師弟，你要原諒師姐的無理。我要非禮你下！」
「啥？真不用找人幫忙嗎，其實可以把我師父叫回來讓他來接我，喂！！師姐你要做什麼！」
洛恆吃驚中，竟是靜呤秋伸手一把拉住他還完好的一隻手臂，然後發力導入自體的內功，洛恆只感覺從手臂中被通入一股溫和又龐大的氣源，身體只感覺一下輕盈起來，而下一瞬間，他只被她拉入懷裡，洛恆大驚，感覺撲面而來的成人女性的氣息。靜呤秋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的體氣過於近的散入他的鼻息，讓他瞬間感覺一股驚艷只措手不及，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但她的動作很快讓他明白，他只感覺自己一把被提起，腰帶被輕鬆提起，因身體傾斜不穩，上半身他只被慣性的拉力推的撲在靜靈氣脖子間，清香的近身氣息讓洛恆整個人瞬間都震撼。
雪夜玥與粉仔的表情也同樣是震驚宛若被雷劈。
靜呤秋一把抱住洛恆，然後竟是手發力圈起他沒有知覺的腿打橫抱起來。
到此時，餘下的三個小孩幾乎同時大叫起來。
粉仔此時激動的眼睛發光的尖叫大嚷嚷道：」這就是主人說過的傳說中的公主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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