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卷 天下 下 211 輪迴咒 文 / 道很漫
就在四周又回歸安靜時，洛恆又猛然間覺察到一隻手在召喚他，那股熟悉的感覺讓他心底升起一股寧靜，仿若什麼都不害怕了。這飄動心底的聲響鳴音聲就如同師父的召喚，他伸手握住了空間中那個溫柔伸出的手，而一握上，就再次感覺到空間再次扭曲，他宛若再次穿越某種特定的空間屏障，而後他被拉出了現在的扭曲時空，彷彿再次穿越千年。
從渾濁中汗流浹背的驚醒。洛恆滿身大汗，喘氣連連，他伸手遮著眼睛躲避刺眼的陽光，此時天氣明媚，感覺鼻息間聞到的都是初晨的芳香氣息，手不曾放開，溫柔依然握緊，洛恆扭頭，他看到冥塵師父笑著坐在床邊手握著他的手，洛恆猛然覺得就是這雙溫柔的手把他從奇異的夢境奇遇中拉了回來，他的靈魂不在虛擬中流逝被魔物阻隔都是因為這隻手的牢牢牽住，他感激非凡，而此時，已是隔日清晨。
洛恆漸漸對週遭世界有股全明白又不全然看透的感覺，剛剛要開口說什麼，冥塵師父卻先笑的很欣慰的摸摸他汗淋淋的額頭，他慈祥的道：「勇敢的徒兒，你靠自己的意識終於回魂了。為師果然沒看錯，你是個好料……」
「啊！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給我喝了那個藥，藥裡有個大丹什麼的被我吞下了，然後我就不知去了哪裡，好像在做噩夢，噩夢裡有個很邪惡的叫什麼魔仙的人，我跟他打架，現在渾身還酸痛。最後是你把我拉回來了是不是？為什麼你能在夢中拉回我？」
洛恆扭扭發酸的腿與手臂，突然他又驚叫起來：「我手腳都有知覺了！師父你看！太奇異了。我手能動了。不痛了，就好像沒斷過一樣，哈哈哈，真是奇跡，這到底怎麼回事！師父啊！」
冥塵師父大笑欣慰點頭，那眼神中包含一股欣慰繼續道：「沒錯，你的傷全好了。不用激動，請先冷靜下。」
「太不可思議了！師父，是那藥的副作用麼？你告訴我啊！到底怎麼回事，你一定知道許多許多！」
「你先起來洗漱吃早飯吧，粉仔可擔心你了，等你吃飽妥當了，我會慢慢給你解釋，這不著急，你一步步來。」
「好的，好的。」聽冥塵師父有條有理的說，洛恆點頭著就爬起來，他感覺體力充沛輕盈非常，就好像又脫胎換骨了一次。他想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聽冥塵大帥哥說個長長的故事。
洛恆深深吸了口氣，他現在感覺宛若新生，他想大叫：能活著的感覺真好！或者說，體驗過一次瀕臨死亡的恐懼後，才知活著的幸運。
他想：有親人師父照顧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因為不孤單，最無助迷茫時，這種親情總讓他感動。
他明白他之前經歷了一場虛擬的大戰，似乎在夢中戰勝了什麼邪惡的力量，但最終也有迷茫尋不得迷宮出口的階段，在當在空間中迷茫時，寂寞孤單是最可怕的侵蝕，而好在他依然有人牽掛，把他牽出黑暗的是當自己親身小孩一樣愛護的師父，醒來時，師父一直握著他的手，雖是見到他醒來後他就鬆開了手，表面也似毫不在意，卻他是真真感動。
冥塵師父的一手握緊，就宛若黑暗中的明燈，也許全世界都不信什麼善邪了。但卻是真心信任這師父的緊緊牽掛與堅持。
粉仔見洛恆醒來恢復身體後也歡喜非凡，她煮了一桌的豐富食物給洛恆補充體力，洛恆因胃中空間也是經歷一場大戰後非常體虛，便是惡狠狠的大補起來，而在他大口咀嚼食物當口，冥塵師父給他解釋了全部的緣由。
粉仔細心的給冥塵師父泡了茶，洛恆正大口吃點心時，冥塵師父輕輕撥弄著茶杯蓋子，聞著寥寥茶煙香味開口給他解釋：
「我明白你一定會夢見什麼，其實這不算是夢，是『魔』，你陷入了一種死者最後的詛咒術法操控的術法空間裡，這個空間吸收人的靈魂意識，無形卻可怕，要出來，只有自己意識戰勝『魔』。
洛恆，你的身世，你的名字測算，我都查過了，你的來歷與經歷都很特別，你也是個非凡的存在。你可說是珠邪師一手創造的。前半生，你都與珠邪師最後的術法魔力聯繫在一起。」
「豬，豬鞋師？這是啥，人還是物？我不認識，從無聽過。」洛恆嘴裡塞著個炸春卷，眼神好奇。
「你果然是不認識他，但你可知，你在被困的『魔』境中，與你對抗的，要殺你的，其實就是珠邪師？」
「不對啊，那個人說他叫『魔仙』，魔仙為人之心念——善為仙邪為魔，這是兩相反心念所產生的兩種意識體，我遇到的是自己的邪念體『魔』，他說他就是我，而且他與我長的一模一樣，他要殺的是我本體，也就是他要殺我這善仙之念主宰身體的靈魂。」
冥塵師父一聽搖頭起來：「你被騙了。那是珠邪師，但你也說對一半，要殺害你的的確是你的邪念，那可稱為你的副體。」
「副體？」
「副體就是第二個你。你遇到的在夢中的自己的邪念體，也就是魔體，他已修化為『魔仙』魔仙已分裂出你的意識，所以從他分裂你的意識可以自己有儀式開始，他就是副體。算個可怕的存在。古來一個人若是被『魔仙附體』那也就是要到入魔化魔之態了。」
「我有點明白這意思了。總之就是變了個人。那為什麼說珠邪師是我的邪念？難道我就是珠邪師本體？」
「非也。珠邪師是外侵入你體內的第三念，但她的念體，侵蝕了你的邪念，增強了你的邪念的魔法能為，所以你的邪念才會反抗想打敗你自己，而控制你入魔成為他。」
「珠邪師入侵我的體內，難道是你給我喝的那藥汁的問題？」洛恆反應極快的回答，這讓冥塵又感歎一下：「你真的很聰明。」
「為什麼？」
「為了救你的命。吃了珠邪師的血元珠，你才能斷手斷腳新生痊癒。但所謂等性相換相吞，任何救贖也有冒險。」冥塵師父閉目感歎了一下：「珠邪師的名氣並不大，是個很隱晦的傳說，按照實際推算，她的年齡至少八百年不止。但他幾百年才顯形一次，天下人見識淵博者，都知這麼個人物，但能見到她本尊的非常少。她為魔源族一脈血統的人。」
洛恆心想：曾經看書所介紹，天下魔，人，靈等各種族非常多。而各源頭血統中又細分無數類，珠邪師身屬源頭族一類，那就是很老很老的前代前代的神物了，活了八百多年的他真是老不死。
冥塵師父繼續道：「我會把聽到的傳說都告訴你，畢竟，我也是很後來的人，之前關於她的傳說，知道的也都是書冊與聽更前的前輩告之得來。
珠邪師許多許多年前，也是聞名魔族領地的神人，聽聞是東玄境術法開創新體系的宗師。因為人太神了，便也天下腥風血雨非常多，她非常癡迷於異境術法，是傳聞中會施展『輪迴術』的最恐怖的人。
輪迴術是所有我們所學術法中最禁忌也是最神秘恐怖的術法，我們一般所學術法，能操控體靈轉為攻擊能源而行效果，但輪迴術，就跟它的名字一樣，這術法可以把一個人從現在回到過去什麼的。」
洛恆聽到這裡大吃一驚，他想：這不就是穿越的異術麼！就是讓空間扭曲交錯的能力啊。
冥塵師父道：「修術的禁忌最大的一條，就是禁止使用『先知』能為！作為修術法者，可以有『預知』『預感』的能為，但如果一個人可以看了未來或者修改過去而改變現在發展方向的能力，這就大逆不道了！
這是必須得制止的，或者說，大家都懼怕這種能為所以更要制止，誅邪師卻修成了這種能為，她資質非常了得，古今天下，就她最能達到這個頂峰。因為她有這個能為，所以她的仇人也懼怕她。她也成為天下的公敵。」
「這的確非常恐怖，如果可以穿越過去未來，那就能在過去未來殺死自己的仇人。」
「是的，傳聞八百年前，珠邪師當初還算天下一代術法宗師，不屬正邪，卻天下無人不識，那時的世界還屬混沌紀元時期，仙境魔境人種非常稀少，資源豐富，所以矛盾非常潛。珠邪師祖籍琊神族，當地人都善術法。她算其中術法佼佼者。後她與幾位同修術法的仙宗魔宗大師等交流術法，那時仙宗有一位叫玄鳳天尊的術法高人，他是仙境大陸開拓者之一，當年的他非常不肖珠邪師的術法。」
「玄鳳？前輩怎跟碧玄宮老大一個姓？」洛恆奇怪。
冥塵微笑解惑：「哦。玄鳳天尊就是碧玄宮主的師父的師父。」
「這關係真是……」
「修超越人類極限的術法者，多數是心高氣傲的，珠邪師是個女性，在那個年代，貌似女性的地位非常低，玄鳳天尊傳聞也是個性張揚的高人，他非常不肖這種旁門左道的獨修術法的小人物，他只認同仙境一族的術法才為修真馭仙的正統術法，珠邪師因為他的輕視與他產生觀念的分歧與隔閡，後多有比試摩擦，兩位高人的關係越發惡劣。終到某日矛盾強烈激化後。珠邪師給玄鳳天尊下了個通告天下的魔咒，大體意思就是說：雖是現在你我實力不分上下，卻你已輸了。因我雖然現在與你切磋打平，但我會你的領域所達不到的輪迴術，我已到你的未來殺了意識大意的你，所以你還是死在我。」
「這也太玄了吧。」洛恆當在聽故事。
「當時也無人相信。後來天下時局變動，魔神之力被挖掘的人族一直處在戰爭中，漸漸歷史中的神人，魔尊，仙者，有的退隱，有的參與天下的權威控制。總之當百年後，天下變了格局，人族與其他種族發生大戰，而玄鳳天尊也突然某日被人所殺。具目睹者稱，殺人者，就是依然相貌百年不變的已經退隱消失的珠邪師。這個目睹者，就是碧玄宮主玄鳳瑤芸的師父。」
「雖然這故事很奇異，但師父，這跟我真有關係麼？」
「你且聽我繼續說。」冥塵歎氣一下：「總之六百年前，玄鳳天尊在剛剛創立的碧玄宮裡突然被殺，現場無其他人，殺人術法為珠邪師手跡，碧玄宮前代主人親眼所見，一般尊者可以活四五百年，但玄鳳天尊壽足兩百就突然被殺，這驗證了百年多前的輪迴術傳聞。天下人心惶恐，珠邪師再次聞名天下，當時查案的已故高人書冊流傳記載：最靠譜最真實有證據的陳述是說：珠邪師也承認為她百年後殺了玄鳳天尊。她啟用的就是輪迴術。她在當年與玄鳳天尊結怨後，就用輪迴術讓自己越境回到兩百年後，兩百年後，天尊正巧是剛敗當時魔龍，功體大傷，不足一半，他未出仙境，全境封鎖，想要突破重重防禦進入碧玄宮殺他，只有珠邪師能做到。他不是珠邪師對手，所以珠邪師殺了他。這非常卑鄙。珠邪師殺了玄鳳天尊後消失匿跡，仙派動怒全天下通緝找她報仇。
因為據說，輪迴術會消耗自己本尊的原體靈氣，讓人折壽許多年，她也許是使用了這術法後悔了。後就一直隱居療養，但又具具魔族西域一方王朝史書記載，她在當地，也為保持自己的壽命殺了許多人，她提煉少年少女淵神靈氣用巫術吸收入自己體內，讓自己長壽不死。在她所生活的地境，她成為了人人聞風喪膽『魔神妖物』許多人要殺她替天行道。
為自保，她殺了更多的人，後又為躲避仙派同時追殺報仇，也為修出更多奇異術法，她借用少女身軀寄生自己的靈魂，改頭換面活了多年，但她雖然換了多重身份，也多次被人殺，但因為術法強大使得他精神力操控的靈魂不滅，她一直死不掉借而接他人身軀重生，直到不久前她才真正被殺死。」
「你繼續，別停，我正聽的投入。」洛恆聽到這裡已完全被吸引，連嘴裡的食物都忘記咀嚼了。他感覺有點聽明白，總覺得傳說中這高人，活的很辛苦，她算個天才，卻是很貪婪自己的性命，也許正是因為自認是最聰明的天才，對於短命折壽非常不願意面對，所以才如何都想活的越久越好，於是作的壞事也就越來越多，全都是只為自己。
「『輪迴術』只能用一次到兩次，使用者，必遭反彈的術法報復，珠邪師施展後為逃避折壽的懲罰，於是修煉其他更詭異的術法，殺無數人，煉血人，成為一代魔王，後她被天下魔仙高人聯合所殺。死在後來出的兩位神人聯合發招的魔刀仙劍之下，這場戰役是300年前的魔仙之戰。卻可惜的是，在魔仙之戰後，修仙修魔者完全決裂，天下於是分了魔，人，仙三族。人就是如此，當解決最大的仇人後，就不復曾經的團結，就會互相殘殺了。
珠邪師那次沒死透，軀體雖然死亡，但執著的靈魂又附著了一個血統很正的魔族貴族，後繼續修煉，三十年後她控制的這魔族在她統領下又再次與仙境結仇，她本尊靈魄被仙派認出，前代碧玄宮主為師尊報仇，又殺她一次。可惜這次她依然還未死透。」
「噗……」聽到這裡，洛恆一口粥噴了出來，暗暗感歎：「親娘喂，這人的靈魂太恐怖了吧。」
「珠邪師的靈魄隨後又附體了一個魔族之人，這次的魔族之人，源屬『聖血一族』，聖血魔族是魔族中血統法力算得非常高非常純正的一類人，這族人天生慧根非凡，身體有很強的機能靈力，是魔族中最好體能的宗族之一。因為多次轉折靈魂借體重生，所以珠邪師的能為術能，在最早百年前的全勝時期漸漸每次轉生就消弱一次，重生一次她就折扣了一半能力，經歷多次轉體重生後，她的能力已經又下降多層段位，她為自保，於是隱蔽的更好，卻以為已過200年，無人認識當年的她，於是開始用本名行走天下。」
「於是直到你們找到了她？」
「可以這麼說。」冥塵師父道：「我們認識她，都只是從傳說中，而唯獨玄鳳瑤芸因為與她交過手，又有門派結仇，所以她與她是畢生的宿敵，玄鳳的人總能嗅出她的氣息。珠邪師潛修多年，也知有個咬著她不放非是要她死的新『玄鳳天尊』在找重生的她，她知曉現在自己折了許多折的法能術力根本不是這位積累修煉了幾百年的後起尊者的對手，遇到她，勝負難料，而且仙境勢力在這些年中越發壯大，魔族不敢輕視。她無有能為再使出一統天下的霸氣魔能，一切都是曾經過去的輝煌，她唯一想的就是繼續活下去與栽培其他魔人對抗仙境，於是她轉為修煉其他術法，一種就是煉『血元珠』讓自己無法被殺死，讓靈魂得以永恆不死。並且積極栽培魔族之人。不過因為壞事做的太多，殺的人太多，她還是暴露了身份。被察覺後潛伏的她最後一次借體重生，她化為的人用本名繼承幽玄族的『法師一職』幫助這個魔族發展壯大。」
「幽玄族來殺我，然後前輩們去報仇的時候，發現了她？」洛恆現在大有明白。
冥塵點頭：「沒錯。玄鳳瑤芸尋得了她，再次結果了她的性命，珠邪師的靈魂已經歷多次轉體，瀕臨潰散要想再新生比較艱難，這次她終於要完全被殺掉，碧玄宮經歷三代宮主，隱退仙宗，為的就是畢生殺她。但可惜她還是留了最後一點靈魄，這靈魄附著在她被奪去的血元珠上。」
「哇靠，這血元珠，就是她的修煉丹心吧。我原來吃的是魔物的心！」洛恆感覺到一股反胃。
冥塵師父道：「不用吐了。這玩意是寶物，已經融合到你體內去了。」
「師父啊，這好噁心啊。我等於吃了魔人的器官。」
「你為魔族之後，雖然血統稀薄，但也是魔人，所以對同族不會有排斥，魔人間，互相吞噬也不奇怪，本來的競爭方式就是如此。」
「你說的如此淡定，我非常驚恐。」
「不用驚恐，這個真不在意，你就當是吃熊膽，吃其他家畜膽什麼的就不用怕了。」
「那雪夜玥也喝了那藥汁，她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她只是微微補一下，她也是魔族之人，不會排斥。主要的療效全集中在血元珠上，我們又用多方草藥和調，不會對你有危害，血元珠的全部能源能助你斷肢經脈重生，讓你身體再次結合完整。而血元珠也結合了珠邪師最後的一點詛咒怨氣。它是有魔力的。雖然珠邪師死了。但她最後的一絲復仇執念，一點微小的靈魄還是在你吃下的血元珠上，所以當血元珠消散的魔力進入你的身體時，珠邪師最後的一絲報復靈魂，也進入你的意識中，於是你在幻境夢魔中邂逅了她的最後殘念。」
「明白了，她想改變我，等於是與我邪念結合，然後一同打敗我的善體本尊，然後等於再創造了一個入魔的『壞人』這人就霸佔我的身體，繼續等待長大給仙派帶來腥風血雨。」
「洛恆，你真的很聰明。」冥塵師父感歎：「為師我就是擔心你戰不勝這邪念與珠邪師合體的『魔仙』而在夢中被他們殺掉。所以為防止你真如此，我於是也施展下了術法，想潛入你的意識，雖然無法起到主操控的作用，卻能引導你走出來。」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洛恆恍然大悟，想原來自己那邪體變質變的強大，是因為與隨著血元珠進入自己身體的珠邪師的最後殘唸咒法結合了。他們想殺了他，操控他，但最後……
「但是，我並沒有完全殺死珠邪師時我就被你引導出幻境了。」洛恆擔心的道。
他這一說，冥塵師父皺眉的吃驚了下，他表情微有擔心道：「難道珠邪師的殘念依然在你體內？不可能，如果她還有氣息存在你體內，你不可能能出她構造的術法幻境，你只有完全殺死了她，她死了完全的煙消雲散，完全的離開了你的意識腦海中，你才能醒過來的。她沒死，那去哪裡了？」
洛恆沉默了一下，想來還是想把全部都告訴師父，於是老實道：「她到我前世去了。」
「啥？」
「師父，你相信麼，她在我的意識中，再次啟用了輪迴術！」
洛恆的話讓冥塵師父皺眉，洛恆道：「也許是孤注一擲，我感覺我的邪體『魔仙』也活不久，他就快死亡，我在最後一刻被你的意識所呼喚，所以我沒有完全親手殺死他，他啟動了一種術法，在身後起來個漩渦，那個漩渦裡，是我前世的世界，我看到了自己小時候，魔仙說，要去殺死我的前世，讓我前世靈魂潰散，我就這世無法轉生……」洛恆如實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本以為冥塵師父會不理解，卻是冥塵師父似思索計算什麼，他掐指算了下。又是端著洛恆手掌翻看了下，只他嘖嘖道：「果然，我就知，你是三界之外的人，你無有壽命線，所以你說的沒錯，你是這個世界突然而來的。」
「師父，你真豁達，這都能想明白。」洛恆感歎冥塵師父竟然聽明白他的『穿越一說』。
冥塵師父道：「我很早就算過你的名字，而且你沒壽命掌紋，你的出生日程，都無，又是名恆為洛。這就注定了我的推測驗證，你的身份很奇異，屬三界之外的人，不是這個世道的。或者說，也許你的出生被改變，也是因為珠邪師的操控。這麼說吧，你說你的魔仙邪體也就是珠邪師的最後意念回到了你的過去，那她再次啟用輪迴術的話，是永遠也回不來了。她只有被永遠隔絕在空間隔層裡，死在裡面是一半的幾率，輪迴術會消耗盡她所有的能力。你在最後將要殺死邪體魔仙，魔仙不服氣，他為報復你，但靈力的限制只夠回到過去，她尋到你的前世空間。但顯然沒迫害成功，因為你現在非常平安。天下總有幾位術法比較神異的高人，也許她的術法與其他空間的高人發生了碰撞，所以產生了偏差，你沒有死，而她沒迫害成你。只是微微改變了你的過去。你的前生等於也與她發生永恆不完結的糾結牽掛，她在你前世的詛咒一直在迫害你的前世，類似與，你的出生，就不屬於正常的循環之生，比如你出生就遭到詛咒，老遇到倒霉的差點死掉的事。」
洛恆一聽大驚，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前世的聽聞，他明白為什麼原來的家人不喜歡他，曾經最早家裡是住一個小鎮，小時候那地方一直有個很神秘的道士，傳聞他出生後，那個測試的道士就跟父母說他是大災，反正就是不吉利，活不久，跟他在一起總要被飛來橫禍。他被怨魂纏著。而且小時候他的確常生病，而且非常倒霉遇到事故，他的生病消耗了家裡所有的積蓄，父母對他心灰意冷也相信了詛咒。於是父母又生了弟弟，把萬千寵愛都給了弟弟，而忽視他排斥他這個倒霉的不吉利的人。而且他的出生時段，按照某些民間陰術算法出，是不在那個時空的，總之就是不吉利沒有出生陰曆的人。於是才會被排除。而後就是十多歲發生了遇到魔仙害死他穿越的一事，他穿越到了本體回歸的洛恆身上，所以說，前世的十多年的不爽快與倒霉，是被想害死小時候卻沒弄死他的魔仙報復所控制的。
他記得小時候簡直九死一生，很小時候在小鎮河邊走，只有他會滑到河裡，感覺像是被人推的，卻是巧合的被父母救上沒死，還有遇到車禍，差一點被捲魯輪子下死掉，總是感覺有人在故意推他一把想他死，卻他如何都不死，雖然也倒霉的磕磕碰碰的小傷小病糾纏不少，但都不危及生命，只有那道士的詛咒一直纏繞他迫害他，洛恆小時候活的非常小心，就是怕自己倒霉的命運讓自己哪日突然橫死，他現在想來，那個道士還真猜對了，珠邪師對異度的人有能力動手，但無法直接動手，她於是借怪力要迫害他，他能活到十多歲，非常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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