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卷 仙緣啟篇 218 鬼月 文 / 道很漫
於是，就這樣，靈照空竟然接受了他們兩人的存在，並且終於展現出了點待客之道。以一個代理主人的身份，對兩人噓寒問暖。
不過顯然雪夜玥對他毫無興趣，洛恆有時看靈照空覺得他很可憐。他總是想與雪夜玥套話，雪夜玥卻看都不看他。每次的冷酷藐視，都彷彿傷到靈照空的神經，他依然對他們很客氣，但那笑容顯然很僵硬。
劍聖依然未有歸期。塌掉的木板屋子在被兩個僕人修理。
雲相子依然看到他們就繞道，不過白日他們也不常到此走動，雙方都碰頭機會非常少。雪夜玥搞來武邪魔君曾經給的那本秘籍，只開始認真研究那邪書。洛恆依然在養傷，靈照空會常來探望，帶水果，帶鑒賞寶物，找存在感都是常有的事，卻從來都跟雪夜玥搭理不上話。
雪夜玥看外人的眼神總是冰冰涼，渾身就是一股拒人千里的氣息隔絕**，一般人無法忍跟她的氣息，洛恆總看到靈照空興致的開始搭訕，但最後都掃興歸去。
洛恆認為靈照空就是賤，或者說，他從迷戀上雪夜玥開始就注定會悲劇。
比如洛恆要與雪夜玥出門，靈找空會想盡辦法要跟隨搭話，結果他會直接被雪夜玥鄙視的眼神加一個不字打擊得原地動不了。
不管他如何搭話，雪夜玥回答外人總幾個冰涼的固定詞語：「閉嘴。」「不用勞駕。」「請走開。」
又是過了五日，屋子修好了。劍聖還是沒出現，洛恆的腳傷也好了。這夜洛恆見靈照空沒有又藉著請教劍法問題來打擾便只大大舒氣，只見雪夜玥端著武邪魔君的秘籍渾身散發出一股即將走火入魔的氣息，洛恆坐在她對桌感覺情況危急，便突然伸手欲要拍她頭，手伸了一半，果然被雪夜玥擋住拿下，只她放下書，瞇著眼冰涼道：「你又怎麼了？」
「夜玥啊，你這三天的眼神不對啊。」
「哪裡不對？」雪夜玥揉揉發酸的鼻樑。
洛恆認真道：「你自從去見了兩次武邪魔君後，你回來整個人都鑽到那刀譜中去了。」
「我用心修學，這也不行？哦對了。這書不是我的，是我從你臥房翻出的。」
「什麼！你竟然私闖聚寶齋，你還翻我櫃子，你變態啊！侵犯我**。我師父怎沒拿下你？！」
「你們那地方已經沒人了。大門緊鎖，我翻進去的。」
「你還真敢做！」
「冥塵長老在你我離開後也雲遊四海去了。所以你們那點都沒有人駐守，完全成了倉房。曾經武邪魔君是給我們每人留了一本秘籍，但我那本早不知丟哪裡去了。我看你房間整理的不錯，想按照你的個性，該有把屬於你的一本保存好。於是我翻了下櫃子就找到了。我想你是不會那麼小氣不借吧？」
「你這是先斬後奏！過分。」洛恆翻白眼，不過他心底也想：她還真變了不少，曾經是不愛搭理人，竟然現在還私自進他的地盤：「我很難看到你認真坐下來看書，你這兩日的態度，讓我感覺你快成我了。你不會真要走火入魔吧？如果你中邪了。我可打不過你，也無法挽救你。」
雪夜玥笑起來：「莫怕，我有分寸。」
「嘿，有你陪伴身邊，感覺真好。」
「其實我很想出門。」
「那去吧！」
「可惜走脫不掉。這個叫靈照空的實在煩人，每次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隨我，或者假裝與我邂逅，我到哪裡都能遇到他，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粘人的人，我都使眼色了，他依然不明理。而且這幾日你養傷無法伴隨我，無人同行，只這人就想與我結伴，要不是看他為此地代理主人，我真想找個山頭把他給埋了。」
聽到這裡。洛恆握緊了手咕嚕：「靈照空，混蛋竟然你想挖我牆角。饒不了你！」隨後吸一口氣：「等我傷口不痛了。你去哪裡，我陪你，有我伴隨，就不敢有人搭訕了。」
「這書實在奧妙有趣，我看書向來一目十行，以超強的記憶能力消化功法，但這刀譜，每次看都有新的感悟，它讓我提不起速度來速讀消化。」
「那我又想問你個問題。」看洛恆認真詢問。雪夜玥表情也嚴肅起來：「你要問什麼？」
「那你反感不反感我？覺得我煩麼？」
「煩！」
「……」洛恆氣呼呼的用眼神鄙視她。
「不過其他人更煩，所以跟你在一起，還輕鬆點。」雪夜玥突然回以洛恆一個委婉笑容，這一笑傾城又讓在生氣的洛恆表情大轉換，他連眼神也即刻金光閃閃。
雪夜玥看洛恆又笑的蕩漾，只她咕嚕道：「真個怪人。」
「你說我奇怪？我哪裡怪了？」洛恆緊追又問。
雪夜玥合上書，她認真若有所思的看著洛恆，隨後她招手讓洛恆伸頭過去，但當洛恆以為她要說什麼悄悄話而伸頭過去時，她卻啪的一下敲了洛恆個栗子，洛恆當即吃痛抱著被指節磕的地方生氣的叫嚷起來：「你幹什麼打我？太過分了！我還當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沒事打我幹嘛？有病啊！」
「哈哈。」雪夜玥反而樂呵呵的笑的非常妖艷。
看她突然很歡樂，洛恆只覺得看不懂她。雪夜玥笑了一會，然是對洛恆歉意道：「抱歉，剛剛我是做了個試驗，你的反應在我的預料之內，所以你是特別的。與他人都不同。」
「你到底在說什麼？打我一下，我發火了你還樂著？你想被罵麼？」
「不。」雪夜玥歎氣解釋道：「我遇到過許多仰慕我的人。那些人都對我恭維非凡，或者說是千依百順，他們一看到我的容顏就都沒了個性，只會順從討好，太沒意思了。哪怕我打人，罵人，他們都心甘情願，像沒了靈魂只會聽我吩咐，我非常懊惱厭倦。
而你不同，雖然你也喜歡我，但你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你還存在自己的個性，會與我翻臉叫罵，看起來這樣才是鮮活的人，很有意思。」
洛恆總算聽明白她的話，想這姑娘還真是喜歡折磨人心。不過她的說法洛恆也能諒解：因為無聊，所以人更容易變態，她這類在頂級的上等人，總因為自身的優勢被優待著享受許多特別待遇，她厭倦了無聊了，因為被無限的奉承，只漸漸對任何事物都沒了興趣。雪夜玥一直被萬眾捧著，那些仰慕她的人總是對她言聽計從，感覺都為她丟了魂兒一般，而這種失去個性的空殼毫無靈魂一般的人物，讓她反感與鄙夷，所以她更喜歡他這般敢對她大吼大叫的人。洛恆覺得她還真是在找『樂趣』，他的個性反應，正符合她的口味，她覺得他很有趣，洛恆是覺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洛恆只不明白：他以為像自己的反應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哪裡有什麼一見癡心就變花癡的。雪夜玥說他是特別的，那只能說明——其他對雪夜玥的仰慕者，都是腦殘花癡。還好他不是。
「你這傢伙還真怪，討好巴結你的不要，對你凶點的人，你反而能接受，找虐啊你。」洛恆咕嚕起來。雪夜玥又是呵呵的笑。
「當掌握一個人的所有想法時，他就成了行屍走肉，那就太沒意思了。所以耍你這種無法預料反應的人，才真好玩。看你各種表情實在是太樂趣了。」
「隨便你吧。」洛恆翻她下白眼，
雪夜玥喝了口茶，然又是抬頭看窗外天際道：「今天地下煞氣好重，天上都是烏雲，一個星朵都看不到。」
「那你看我吧，我就是恆星。」
雪夜玥假裝被冷到的抖了下，然後她只趴在桌上抱怨起來：「無聊死了！」
洛恆他於是故做表**兮兮的瞅她道：「想不想再跟我接吻次打發無聊時光？我會讓你不無聊的。」
這下雪夜玥直接整個人撲倒桌上一股暈過去的表情：「你怎能每次說這種話都這麼不臉紅！」
「你沒拒絕啊。你說不要，我就不說了。」洛恆自信滿滿：「上次到一半，感覺你比我更投入。」
「閉嘴！我只是奉還！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敢的，我也敢！你別想揣測我的心思，想抓住我的想法，你做夢吧！」
「哈，好吧。你最強，怕你了。我從來沒想過抓住你心思什麼的，只希望你能不無聊就行。」洛恆也笑起來。
突然的安靜，卻洛恆聽到雪夜玥喃喃又道：「天下的男人在我眼中只分兩種，一種為人渣，這些人實力太差，不是我對手，我看不起這些廢物。還有一種就是餘下的修真真人，這類人也不算男人，都是神棍。人渣就是人渣，包括那個靈照空在內都是，哼，整天只會看人臉，見到好看容顏的，就會莫名對這人產生好感，我若不是生的好看，那些男人也不會對我禮貌順從，或而他們又嫉妒同性的美貌，互相排擠。愚蠢死了。」
「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你這觀念有點極端。」
「但我遇到現在的多數都是如此。」雪夜玥冷哼對洛恆訴苦說了許多的感受：「我會認可你，是因為我感受你不是因為我的臉好看才對我好的。你這傻瓜，是唯一對我甩臉色的，而其他凡俗的男人，只會看到我流口水，從我十二歲出門開始，除了神棍級的長老們看我毫無表情，而我在外遇到的男人，多數都看到我都展露一股讓我作嘔的色兮兮的表情！庸俗，低級，我都還是小孩子竟然也不放過！這讓我感覺非常氣憤。
我等長大更好看了。以後一定會有更多的仰慕者，未來會更麻煩！」
「我算是看明白了。總之不是看你美貌而對你好的，你才會真心當他們朋友是吧。」
「可這麼說。」雪夜玥點頭，然又是歎氣:「這世道，並不是好看的人，就都是好人，貌美心底卻壞的人多得是，以貌取人的人，都是讓我最鄙視的膚淺之物。世道上多數人被美色所渾濁雙眼，他們看不清真實美的人心。被蒙蔽著的他們做著許多愚蠢的事。那些美貌過人的邪魔妖王等本該被處死，卻都還被愚蠢的人類所仰慕愛戴！每次想到這裡，我就感覺太氣人了。」
「你到底受什麼新聞刺激了？」洛恆好奇起雪夜玥的動怒。雪夜玥看了洛恆一眼道：「快到鬼吞天的月數了。今年是四年一次的黑月，只所以有鬼吞天，就是因為邪魔妖王作惡天下不死，但問什麼邪魔不死？那是因為更多的賤人不捨得他死！」
「原來是遷怒於鬼吞天，我還是第一次經歷全黑的三十日……」洛恆終於明白雪夜玥的憤怒。
所謂鬼吞天，就是指一年中的第十三個全黑的月。在這裡的時間換算與曾經世界不同，一年有許多特別節日，還有第十三個月。這裡每個月平均有三十多日。一般時間與曾經世界都差不多，只是計數方式不同。第十三個月一般出現在十月後，在十一月之間，也就是把十一十二月往後推了三十日，這突然多出的三十日被稱為『鬼月』鬼吞天是民間的通俗叫法。因為傳聞是邪鬼咒法作亂擾亂了天下，才會多出30日來。
鬼吞天的三十日與其他十二月完全不同。四年為一週期輪迴，連續三年的鬼吞天三十日都只有白天，這又被稱為『光明月』。而第四年的鬼吞天，只有黑夜。全是白晝的往屆鬼吞天三十日會影響人的作息。一般在這沒有黑暗的一個月中，因天下全是白天光明，所以各境各處的人，幫派，門府，都會舉行盛大的比武類的比賽。沒有黑暗的夜晚讓許多要開大會處理的事都得長時間連續進行。仙派也會在白晝鬼吞天之月舉行每年一度的仙派各宗斗武切磋比試什麼的。
而今年卻遇到了四年一次的黑夜三十日。這是很嚴重的事。因為書上所記載：四年一輪的黑夜鬼吞天的三十日，因為世間連續的長期黑暗，得以那些見不得光芒的地陰邪物都重新凝聚邪力來擾亂天下。所以每四年到鬼吞天的這一個月，仙境各派有職責的大幫都會做好準備降妖除邪一番。仙派會排出許多高手行民間為期一個月來保護百姓不被黑暗中的邪靈所欺辱。這黑暗的三十日總會讓人感覺恐慌。也總讓人感覺特別漫長奇異。
看天上雲厚月深，洛恆明白不久就要到鬼吞天月的三十日。他將第一次經歷傳說中的全黑三十日的世界。這是一番新的經歷。傳聞這些連續的黑暗中，在鬼月中，魔邪會猖狂而出。邪派之人最喜歡鬼月了。特別是漆黑的無日之天，是邪派動作的天下。
「傳聞鬼吞天曾經的形成，就是因為在西方未知境界，有個邪魔妖王，他生的貌美如花，被無數人所祭拜，他施展大魔法，殺了千萬人，用他們的怨靈血祭奠自己的邪功往生不死，他施展術法搞出了連續三十日的黑暗，讓他麾下的無數邪魔都吞噬人間。後來替天行道的正義仙者欲誅殺這魔鬼妖王讓天地不存黑暗之月，卻那魔王的無數膜拜者把貌美的魔王捧為仙神，他們愚蠢的驅趕了正義的仙者。所以鬼吞天越發形成的厲害，到最後每到這時段，就是天下無數邪靈作怪，繞軟天地和平，化人間為煉獄。」雪夜玥解釋道。
洛恆吃驚感歎：「這是古書上記載的傳說。不一定是真的。我看這種天氣只是因為某些天地變化自然所為，雖然我解釋不清楚，但這該是自然現象。不過在黑暗之時出現的魔物，的確是該殺。」
洛恆心底明白：連續三十日的黑暗，會讓許多植物無法生存。這十月又是農作物秋收的季節。哪怕土地資源豐富，但因鬼吞天的黑暗歲月中會民間遭受無數邪魔妖怪侵襲，這導致許多百姓被殺，收成，生靈都會受到大大的打擊。
四年一輪的黑月裡收會減半，糧食的匱乏會導致天下的暴動流民災劫。特定的四年就會有次暴亂已成特定現象。這都是因為三十日無限的黑暗導致的惶恐與慘劇。在這黑暗的三十日中。仙派的高手會幫助百姓搶收糧食，會保護他們不受魔邪捕殺，會維持天下次序，但仙派的人數有限，民間卻土地非常遼闊，所以無法全部幫助到所有人。
一般是一部分百姓被保護在城市，在強大的城主與兵士的保護下讓他們生存無憂，而那些無有歸屬入強者麾下的百姓，難免會遭受到許多的悲劇。所以天地中許多逃荒的人都會想盡辦法往人多的大城池聚集。而那種龐大的城池，卻容不下那麼多人。於是總有被淘汰的百姓在爭奪生存的狹小空間，搶奪，殺戒，戰爭等一系列慘劇一直在發生。
當城池中歌舞昇平，有身份的百姓安居樂業被城主兵士被國王君主所保護時，小地方的百姓，有的卻已被撕裂吞噬掉，而他們的冤死亡靈化為了無數了的厲鬼星魂。
洛恆回憶著看到書上所說過的天下格局，他心底有點沉重。
看他又表情沉默起來。雪夜玥喚了聲：「你在擔心鬼吞天麼？」
「不怕，在仙境是絕對安全的。這裡如果有邪靈鬼怪會被仙派高人殺掉的。哎，好慘，看個自然奇觀，就有那麼多的悲慘代價，以後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幫助天下。」
「我正要找你們說關於鬼吞天的事！」突然兩人的對話被打斷，只見靈照空又進了來，當然他一見到雪夜玥時頓時那表情顯出膜拜之色，雪夜玥鄙夷的道：「你怎又來了？」
靈照空坐在兩人蓆子邊，他認真的放下兩個螢光手繩道：「三日後就是鬼吞天之月，仙境雖然安全，但也會有邪靈攻擊。」
「我靠，你又偷聽我說話！」洛恆鄙視的瞪了靈照空一眼，靈照空尷尬姍姍一笑，然後他又咳嗽一聲嚴肅道：「二位是第一次經歷鬼吞天的黑暗三十日吧。三日後當連續的黑暗來臨，我會有所行動的，一般仙境的弟子，都會在三十日黑暗中駐守門派防止邪鬼侵襲，這些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的邪靈鬼氣都是從無限海上從民間飄過來的。我們要斬殺掉，因為六靈山沒有駐守的仙派弟子，所以師父之前有吩咐，如果有邪靈侵犯，只能自己保護這裡。」
「哦。原來如此，那你放心，我們不會幹坐著的，如果有邪鬼來，我們也會幫忙斬殺。」洛恆道。
靈照空一聽洛恆答應，他立馬激動的再問：「真的嗎？」
洛恆突然看到他激動表情就明白，他只是想拖雪夜玥一同行動。頓時又心底不爽起來。想自己真不該剛剛搭話。
靈照空指著桌上放下的螢光繩道：「這是在黑月中辨認敵我的記號。那你們就是答應了哦。到時候我們一起行動駐守六靈山，因為我們的位置處在靠近人境算距離近的一個地方，所以師父說過，邪靈會飄來的比較多。我們要保護六靈山，還要保護餘下五個靈猴的山，邪靈喜歡靈獸之氣，靈猴子們的安全，也全靠我們保護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加上碧蘭，丹塵兩小童與我師弟，我們正好六個人，一個守一座靈山保護這裡的地界。以手上記號繩子為標記。看到標記就知是自己人。否然只怕到時天太黑暗，容易敵我難分。總之多謝你們幫忙了。」
洛恆一看靈照空真誠求助，只哼聲還氣他，而靈照空只瞭望雪夜玥，可惜雪夜玥毫無點頭跡象，只一副關我屁事的冷酷容顏。
靈照空看無人接話，頓時表情又求救委屈起來。洛恆一看就知雪夜玥非常不情願，但見靈照空那委屈尷尬樣子，他終心軟，便他桌下拉拉雪夜玥衣角，雪夜玥歎了一口氣道：「好吧，幫忙就幫忙。」
「太感謝你了狂瀾前輩，我就知你很有正義感。」靈照空一聽雪夜玥也幫忙，那開口便是滔滔的讚美，這只聽得洛恆頓時後悔，因為感覺他完全無視了他，整個人都只矚目著雪夜玥，洛恆有股覺得自己是白癡的感覺，感覺他就該讓他接不下話去，他該學雪夜玥一樣無視才是。
「那沒其他事，你可出去了。」
「兩人一間你們會擠吧，客房條件簡陋，早知是狂瀾大人你，我會準備更好的住處的。你若不嫌棄，我準備上等的觀海高閣給您休息。您這麼有名的人，怎能住這種小木板屋。」靈照空有了機會說話，只開始巴結雪夜玥。
洛恆一聽鄙視接話：「好啊，我也想住高點的地方，你怎麼不招呼我住去那好地方？」
靈照空一見洛恆插嘴，表情只推脫道：「你還腳傷著，住高處不方便，而且你們一男一女住一起多不好。」
「你你你！」
「不必了。我覺得住這裡就行。」雪夜玥歎氣接話，她收了一根螢光繩道：「我不叫狂瀾。這是小時候派中亂起的詩號，現在已經不用了。你不用叫我狂瀾大人。」
靈照空一聽雪夜玥又接他話只更激動滔滔不絕：「狂瀾就是狂瀾大人。這麼好聽的名號，我不會忘記的，咦？為什麼不用了呢？聽聞你們派當年雙壁女仙的詩句可好聽了。這不用太浪費了。」
「因為雙壁已破，更修不同專術，我師姐同修已當掌門，不用詩號了。所以別叫我詩號，叫名就行。」
「原來你還有師姐，想必雪夜玥的師姐一定也是天下無雙的絕世高人。請問她叫什麼，我以後去仰慕下。」
我擦，你他嗎的也太會拍馬屁了吧。洛恆鄙夷的瞪賴著搭訕不走的靈照空，想這傢伙真是臉皮夠厚，雪夜玥都表情顯然不想搭理了。他還像個哈趴狗一樣搖尾巴。
「我師姐叫靜呤秋。現在是代理掌門。」
「哇哇哇！原來是傳聞中的她，太厲害了！果然都是高人，我見過她，雖我少去十清界，但聽聞她也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喂喂喂，你他嗎的裝什麼傻？洛恆心底惡狠狠的鄙視靈照空，想靈照空曾經明明見過十清界開大會，那時他還就在他身邊冷嘲熱諷主持公道的靜呤秋，當初洛恆為此還差點與他打起來。現在這個鳥人又裝傻故作天然小白不認識靜呤秋，顯然就是拍馬屁磨時間，他前後轉變非常快，說謊都毫不臉紅。洛恆對他歪眼鄙視。
「如果沒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我們要休息了！」洛恆開始受不了的也趕靈照空走。
靈照空依然不想走繼續死賴著：「長夜漫漫，你們不會真那麼早休息吧，我對傳說中靜呤秋很有興趣，雪夜玥你可以給我說說她的傳奇麼。」
「靠，受不了了。你別太過了！」洛恆剛剛嚷起來，想揭發他在撒謊，但雪夜玥首先突然有了反應，只她冷冷的掃了一眼靈照空，她聲音更為冰涼的道：「對不起，你打擾到我們休息了。請回吧。」
「啊……呃，可我想知道點關於傳說的事……」
「夠了。對不起。我不善於與人八卦交談。還有。靜呤秋曾經主持過十清會，聽聞那次你與洛恆差點打起來。你不會那麼健忘麼，所以你說要我告訴你關於她的事，太奇怪了。」
漂亮！洛恆一看雪夜玥直接點破，只爽這靈照空臉色非常難看，他下不來台，洛恆看他尷尬樣子非常得意，暗想：叫你裝小白犯賤，活該，賤啊。
雪夜玥攤手送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得照顧我師兄，你不用對我示好，我對男人沒興趣！好好把心思用在提高修為上吧。再見不送！」
「碰！」一聲重重關門聲，洛恆很爽的看到靈照空臉色都綠了被關在門外，他是心底得意非凡，只想夜玥就是夜玥，太強大了。說話都那麼直白。
雪夜玥繼續坐在桌前開始研究那本刀譜。洛恆只對著她嘿嘿傻笑。
看洛恆傻笑，雪夜玥又搖頭一下：「你如果累了。就先休息吧。」
「你說你不喜歡男人是假的吧，我也是男人啊。」
「不，你不是。」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你是個好玩的人。」
「算了。我去睡覺了。不跟你說了。不然可以被你氣死。」洛恆起身知她需要安靜繼續看書，便轉身欲走，但在走了兩步後，突又是迅速回頭，只在雪夜玥吃驚中猛然又撲回來抱著她惡狠狠的親了口，在雪夜玥抱怨哀嚎一聲中，洛恆心滿意足的飄去睡覺，今夜是她守夜，洛恆明白有她在身邊打坐，他能休息的十萬個放心。有她陪伴的日子，這種心照不宣默認的情誼在，他感覺心底非常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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