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卷 仙緣中篇 229 奇見 文 / 道很漫
靜呤秋喝一口茶，然後開始說書一樣道一個故事來，染荼鳴也是搖著扇子聽的很仔細……
話說靜呤秋這次拜會好武林大會的第二個必須完成的任務是查一樁懸疑命案。這案件是仙境不可公開的案子，因為影響到仙境的榮譽。
洛恆聽到這裡暗想：既然是不可公開，必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倒是敢對他們說了。
此命案說來話長，前後聯繫發生足有四年時間，曾經仙境有一個道系小門派叫平世觀，觀中有一位德高望重幾百年修行的老道長，他就是平世道長，他帶著一堆道子徒弟在他開設的這觀宇中修行。
世平道長資質百年，修為渾厚，他在仙境也算一方高人，名聲很高很廣，被許多人所尊重，傳聞他行事作風正派，又是仙風道骨，慕名而拜他為師修真入道的年輕人非常多。門下他共收有十二位弟子。其中三女九男。最大的弟子十六歲，最小的弟子四歲。四年前平世觀命案發，傳聞平世道長的大弟子廣安姦殺了三位女弟子，並是殺人時被另外一位弟子看到。慌忙間這位叫廣安的大弟子便一不做二不休又殺了目擊證人。
平世道長聞得後大義滅親，他一掌拍死了自己最疼愛的大弟子來還女弟子們清白，此命案轟動仙境各派。因一次失去了五位摯愛的弟子，這位老道長心痛非凡，他心力交瘁又心灰意冷，他在十清界清查了此案又處理了善後後便驅散了餘下的弟子，他解散了自己的道觀，然後退出仙境，從此雲遊四海不知去向成為了一位散仙高人，一直居無定所，行蹤渺茫。
不過此事未有完結，因為被殺女弟子都是年齡非常小的，死時又是姿態淒慘讓人不忍，一時讓辦案的天極府重高手也是非常心痛。此案被十清界結案，因為這為一樁駭人聽聞的命案，只怕傳出去影響不好，於是此案並未有公開，只秘密處理掉，知道具體的人非常少。不過總似其中還有懸疑，世平道長的大弟子當年也是一代聞名小俠，與他交好的其他仙派門府少年們不信他是會幹出這種蹊蹺變態之事的人。多有朋友抱不平只不斷調差此案並翻案研究，但也瓶頸重重無有突破。此事後來還是被走漏了風聲，傳得沸沸揚揚。
洛恆聽了又想，他怎麼不知這事？他看起來還是太孤陋寡聞了。
事情依然不了了之，後卻在四年不到的現在，突發一間懸疑之事，當初世平道長驅散的幾位弟子中，最小的一位叫莫無心的弟子投奔仙境十清界的天弈派。這弟子說在鬼月極陰之月裡某日做夢突夢見了當年的大師兄廣安在夢裡喊冤托夢。莫無心的現任師父便聯繫門派中人尋得當年埋藏命案眾人的埋骨之墳地，只見挖掘出的墳墓果有異變，當初死去的五位少年屍首其他四位因為功體尚淺，都已脆化為泥，卻是那位廣安的骨頭依然幾乎完好，按照道法師來說：這是功法了得者的未完執念帶著最後一絲怨氣附著骨頭，所以骨頭才不會灰化，只有執念非常強的人，才能死後做到如此，這必然是未有實現的糾結心願才讓尚存的意念如此強大。
洛恆聽到這裡又想：這不就跟武邪魔君一樣了麼。
可惜這位廣安沒武邪魔君厲害可以幻出靈魂，這罪人身前功體無有達到這種境界，他沒有靈魂，只唯獨骨頭不腐爛，卻也無法讓人知道更多他想證明的事。
因感有蹊蹺，也似被他的執念所感染，天弈派便把此事通告了天極府，白茫王親自下秘書又開始調查此案。
白王后派人尋當年世平觀的幾位尚存弟子，從口供的蛛絲馬跡中，案件偵查有了新的疑點與突破。傳聞世平道長並不如外面人所想的那麼正道嚴謹，他武功的確了得，知識也淵博，但對弟子並不好，所有的弟子都是他撿來的，卻他從不教授正統的道家功法給予他們，只當他們僕人一般差遣打罵，世平道長唯獨對大弟子廣安略好一絲，教授他武功，卻也是提防十分。另外他對師門中三位女弟子十分寵愛，卻三位女弟子身前非常害怕他，而大弟子廣安是所有弟子口中的好師兄。
每是修功遇到瓶頸之處，世平道長不是把男弟子們吊起來打一頓發洩，就是找女弟子談話，大家都怕他，但都不敢對他有任何異議。
按照這種推算，聰明如天極府的眾位查案高手都推算出了結果，按照推理與各位弟子的口供，眾人感覺很有可能是世平道長姦殺了三位女弟子，並是被大弟子撞見或者發生爭執，便殺了大弟子，又是被另外一位弟子撞破。於是一併殺之，其他弟子因懼怕他的能為害怕被殺，出命案後便不敢多嘴，而出事後，世平道長也怕事情終有敗露，便找借口退出仙境到外面逃命去了。換種方式說：他是做賊心虛，所以一直游所不定。不過當初知道真相的人早都被滅口，案件最麻煩的是取證階段，沒有證據，世平邪道依然逍遙人境。
當靈秋說到這裡。洛恆與聽得入迷的曲商呤粉仔三人幾乎是同時嚷起來：「人渣！」
「變態啊，小女孩都下手，還一殺三，哎呀我的媽呀。」曲商呤感歎道：「傳聞童女之身對修淵氣功法非常有效，太危險了。在仙境的小女孩果然都是稀有寶物。我終於懂為什麼掌門把我們培養的這麼厲害，就是怕我們被人欺負，那位真是變態老道，太噁心了。」
洛恆也聽了不敢置信：「這真的是修真的人麼？真的是人面獸心喪盡天良！」
「……」雪夜玥沉默不語。
而染荼鳴倒是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打趣道：「真夠奇聞的，呵呵，你們仙境原來也有這等事，駭人聽聞，真是刺激，你們有的人比我們邪派中人還壞啊，這等令人髮指的事都做得出，修真的人真『敢』啊，你們還有所謂的道義麼？呵呵。」
靜呤秋歎氣道：「敗類哪裡都有，仙境不過是修真高人公用的資源之境，裡面很複雜，隨便你怎麼定義吧，我早習慣外界的嘲笑與挖苦。」
「我不是挖苦你。」一聽靜呤秋似有不悅，染荼鳴淡笑道歉。而靜呤秋只道無妨。
「那，現在就去抓他麼？不過感覺這種老邪道，不會輕易露出把柄讓你們抓到拿辦他的證據吧？百年多修為，這是個辣手的人物。」雪夜玥冷冷詢問。
靜呤秋道：「所以就要用到強力**，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原來後經研究，世平老道很可能修的是禁忌的『吸淵**』，這類似一種直接吞噬少年聖淵天然之氣而補充自己功體的邪功。他吞噬了少女的純陰之氣，那三個少女很有可能一直被他猥瑣而反抗導致被殺滅口。不過世平老道百多年前就修到『入定道宗』的系列，類似潔淨之身，無慾無念，肉身人欲對修成入定道列的高人來說，等於是無用的，這就好比是個太監，你如何都不能讓他產生**。
表面上世平道長表現的無慾無求，在外滴水不漏，讓人無法懷疑試探他到底是不是已『無慾無求』。
無法再有更多的證據指證他，十清界秘密會議後便安排了一幅算是不得不為的下策暗招，他們召集三位聽命十清界的秘密高手少年，讓三位尋天下一種強烈的**，然後找到世平老道的落腳點，用計謀騙他喝了**，如果真修到入定無慾無求狀態，那世平老道身體會毫無反應，但如果他的確修的為邪功，特別是採陰補陽的功法，當聞到強烈**的味道，必然會春心大動暴露失態的樣子。
已有兩位秘密派出的高手鎖定了世平道長的落腳點，而呤秋就是第三位秘密行這任務的人，她的責任就是尋得天下越強烈越好的**，然後與另外兩人會合去試探世平老道，若那老道聞得**後果有身體反應而顯出原形邪態**暴露，那呤秋聯合另外兩人可把他斬立決。
聽到這裡。首先染荼鳴哈的一下又譏笑起來：「哎呀呀，真丟臉啊。你們竟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知道麼，我們在江湖都不用的，會被人恥笑下作。竟然仙派不得不用這種手段找證據。」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怪這老道太會演戲，要他顯露原形，不得不使用這招。」
「原來如此，話說我給你的**是非常厲害的，用時一定要小心，聞得一點氣味也會對自身大有損害，我已經封好了瓶口。再會贈送你三朵寒潭梨花，到時候你與另外兩位朋友就帶上寒潭花，自然可避開這藥氣味的侵蝕。」染荼鳴說笑著又補充如此說。
一聽他的話，靜呤秋微微吃驚，她感動望他道：「這……太破費不好意思了。此花我們會自己尋的。不勞駕您又幫忙。」
「哪裡的話，要你們尋，多麻煩，我這解藥有足夠的量，不必跟我客氣，我與你可是好友，既然是朋友，就不用如此見外，叫你拿就拿，蘇娘，傳我命令去取解藥梨花。」
染荼鳴下達命令後，抱著琵琶的蘇娘姿態妖嬈的起身行了個禮，然後便出門而去取寶物。
一見有人去取寶物，呤秋瞬間窘迫。只她掏出三張金票子硬是放到荼鳴面前道：「這不好！太欠你人情了。算我買！」
洛恆伸長頭一看，是每張一萬的金票。想這可是價值不菲的解藥了。呤秋果然是算賬明確，從不拖泥帶水。
一見她推出錢來，染荼鳴似不爽的又哼一聲，微帶不開心道：「跟你說別談錢。」
「不不不，這要算清楚的，算我從你這裡買情報與物品吧。」
染荼鳴到此時收了扇子，臉色拉長開來，他冷冷看著呤秋，只把金票子又推回去認真道：「我說了別跟我談錢，前後你已經從我這類買了許多東西了。其實算朋友的話，都不該給我錢，不然就是你看不起我。說到不想欠人人情，我就是要你欠我，欠我人情，你才會記得你是我朋友，而不只是商人利益關係，我要的是朋友，不是交易的商人。收起吧，如果以後還想得到更多的情報，就別給我計較，**，算我賣你，三個解藥，是我送朋友的！」
染荼鳴說完時蘇娘也帶著個小盒子又進了來端上桌，染荼鳴只推給呤秋，他表情嚴肅，看他如此態度強硬，靜呤秋只有無礙笑一聲，把錢與寶物都又收起來。
洛恆看著兩人交談，漸漸看的呆住，他暗感這位染荼鳴還真有江湖豪客的風範，很爽快，而雪夜玥推了洛恆一下讓他回了神。
於是之後眾人一同上路，染荼鳴公子的特別馬車非常狀況，是一個由八匹北疆抗寒棕色野馬拉著的鐵柱大馬車，車頂與車皮都是厚實的鐵皮包裹，非常牢固也雕琢的很精細，菱角包金，非常奢華。
馬車有兩節，前後分八個輪子，抓地力非常了得，而且鐵索連接，車輪軸都是水鐵（一種鋼材質的石料）。車輪也是鐵的，牢固非凡，馬車巨大又內部設立的軟座寬大舒服，洛恆感覺這是個移動小屋，非常佩服設計者。
於是眾人都上路，蘇娘趕著馬車，而眾人都坐在馬車裡休息。洛恆只掀開窗簾往外看風景，馬車跑的非常快，而且行的都是水泥與沙石鋪路的官道大路段，因為是有身份的大馬車通行，大路道口的官府守衛也不敢攔阻，可說一路往西南飛奔得非常速度。馬車行到城池時車四角的黃金醒鈴狂震，一聽刺耳鈴動，百姓無不避開讓道，威風的程度，就像皇家馬車一般。洛恆見識了這般暢通無阻後，更是感覺染荼鳴在正道的地位是非凡的。
路途上為打發時候，洛恆也會找人說話，靜呤秋本是在前段馬車與染荼鳴說話，卻硬是被雪夜玥扯到了後面的車節與他們幾位同門在一起。
按照雪夜玥的話說：你跟個身份神秘的男的同在一節車房，她不放心。
但看起來她更是只為找茬。
洛恆看路途上無聊，見呤秋被拽到自己身邊，便也又好奇心起來詢問道：「呤秋，你真的是十清界的秘密高手麼？」
靜呤秋笑一聲：「算是吧。這沒什麼稀奇，不過你也別說出去。畢竟我出行是機密的。」
「我明白，我就是好奇，你總是有許多讓我膜拜的地方，我非常的嫉妒你的風光，你是我偶像。」
「等你長大了。只要自身有本事，你自然也能如此，不用現在羨慕我，未來的你會更厲害。」
「聽聞要用這**散給那邪道子用，你們準備如何用？」
洛恆如此問，靜呤秋倒是一愣，隨後她托著自己細尖唯美的下巴思索道：「這倒沒想好……對啊，三個人，該由誰去**那道長呢？」
雪夜玥此時一聽只緊張插嘴到：「其他兩人是男是女？」
「都是男同修。」
「什麼！那你不能自己去**那老頭！」雪夜玥先著急起來。
靜呤秋一聽她緊張，只笑得睿智道：「哈哈，你別擔心，我不會的，再說我這麼大個頭，他連靠近我都會非常戒備吧，畢竟也是高人沒那麼容易接近的，他並不是見到美女就會毫無提防，這是一個老江湖，他必然會有準備。我突然有了想法主意，這次帶著鷹可真對了，話說那老頭喜歡的是靈淵之氣非常重的小女孩，這好辦，就讓鷹幻化為小女孩模樣，然後讓鷹塗抹**散，反正他是靈物，不會有反應，只要那老頭觸碰到他，必然會中毒。嗯，就如此說定了！哈哈，我真聰明。」
靜呤秋如此決定讓洛恆雪夜玥都吃驚的嗆了聲，雪夜玥指著後座與粉仔曲商呤在玩拍手遊戲的鷹道：「這麼大只的『人』！你確定那老頭會對他有興趣？」
「是啊，他表面是男的吧！」洛恆也吃驚起來。
靜呤秋笑搖手指又胸有成竹的對洛恆與雪夜玥道：「你們還不是太瞭解靈寵的屬性啊。這種靈物，實則只為一團靈氣合成的身體，可以變化許多形態，只看修煉得程度來局限他們變化的能為。靈寵是不分男女的，只為主人的喜愛感覺，他們會變化為主人心底喜歡的樣子來討好主人。就好比洛恆你的靈寵粉仔，她要的只是照顧你，無有體力上的需求，所以她只局限了自己的生長，一直是以一個僕人形體的小女孩。而鷹已有自己的覺醒，他被我**頓開了『靈覺』，能為雖然有局限，不能說話，武功也不行，只能變化為巨獸時有點攻擊力，但他能化為的人形態可以隨意改變，看他平時是以少年形態出現，那是我的私心，因為我畢竟一個人常在外走，一人身份的話，容易被人盯梢，所以我需要一個高大的僕人跟隨來不引起人注目，於是他按照我心願形成的人型就是一個高瘦的老實少年。而如果我下達命令，他可以變化為小孩或者老人，而關於性別，這都不是難題，只要用裝飾遮掩，對於毫無性別又總體形態趨於美型的靈寵來說，要變成個小女孩太容易了。不信的話，我可演示給你們看。」
靜呤秋說著招呼了聲安靜坐著提著包裹的鷹，這低頭帶著斗篷的低調少年只抬頭豎起耳朵眼神服帖的聽命令，在聽到呤秋說改變形態後，他閉起眼睛默念一陣類似咒法的咒語，一陣煙霧後，他就在雪夜玥與洛恆身邊神奇縮小，只變為了一個八歲左右小孩的樣子，依然是藍色的頭髮與花紋，唯美的頭髮長長的垂下，可愛又老實的容顏，看起來就是個小姑娘。
洛恆眼睛瞪的巨大，而曲商呤看了整一套演示，只她把粉仔推在變小成小孩的藍發的鷹身邊，然後摟著這兩靈寵道：「你們看，這看起來真像是一對！一個是粉色頭髮的，一個是藍色頭髮的，都有微微的花紋與奇異的眼睛，太可愛了！」
「我現在說的，你們信了吧。」靜呤秋得意的笑起來。
雪夜玥ue一副眼睛要脫框的窘樣被驚到發呆。洛恆緩過神後笑道：「我信，你太強了！你的靈寵也強大！」
洛恆現在明白，原來養靈寵的高手都一般會養的是異性，那如此說來，如果粉仔當初跟著的主人是雪夜玥，那她就是會一直裝束類似男孩了。靜呤秋的寵物是個美少年說得過去。而掌門的靈寵是透師妹，看起來都是異性搭配，大家都是正常人！
這一路非常快，南州沒有想像的遠，說是南州，其實也是東境紫旭王的土地，類似王把南方一塊的土地劃了一塊命名為南州，然後這州上有許多的城池，幾個大城池的城主又同聽命與一個最大的上司大官，這位大官就是南州侯王——東境紫旭王的臣子景王家族一脈。
已看到南洲邊界河畔的地理位置特徵後，染荼鳴進入了後方的車裡，他對在座的眾位認真的道：「下面我們就要進入南境，因為這次你們幾位跟來的人數超過了我的預算，所以要做下準備易容。」
洛恆一聽又來興趣：「易容？我們有化妝啊。現在假扮的就是呤秋的僕人。」
染荼鳴搖頭一下微微瞇起眼睛又道：「那小師弟你說，呤秋是什麼身份？」
「這倒沒串過口供。她為……俠客？或者為……商人？」
染荼鳴哼笑一聲：「於是說。你們口供都沒串過一次，這很容易露出破綻啊。她為行江湖少俠的話，帶的僕人一人也夠了，你們這麼多位該如何解釋呢？所以我設想了新的身份。」
染荼鳴丟給眾人他染式家僕的衣服，然後道：「呤秋的身份，南州景王那邊該知是仙派某門派代表，但對其他人是保密的，所以對外她身份只為一個家族世交的客人。她帶的僕人就只有鷹一位。而你們這多出的三位個頭比較小點的，就冒充我的家僕吧，蘇娘是我的護法，你們就當我另外帶著的三位雜役家丁，畢竟我也需要這類的人，你們身為我的人，也能在內比較方便無拘無束。」
「我不要！」染荼鳴這一說，雪夜玥首先拒絕，她高傲道：「我才不要當你的僕人。我從不當任何人的僕人！」
呤秋一聽皺眉勸道：「這不過是假裝一番，我不敢使喚你們的。」
「假裝也不行！我從不伺候人！」雪夜玥直接打斷：「反正我不要這身份，絕對不行。」
聽她如此強烈拒絕，染荼鳴微微有無奈笑道：「還真是難搞的個性。」
洛恆也無奈歎氣。
染荼鳴又轉動了下腦筋笑道：「好吧，我明白了。既然你不願意當僕人，你要當什麼？總不見得，你當主人吧？」
雪夜玥拉著靜呤秋道：「我就當她師弟就行！出行兩個人的話，也不需要僕人了吧。」
靜呤秋一聽便甩開雪夜玥拉扯皺眉道：「你又亂來，如果被南王府的人詢問身份，你如何答？」
「這有什麼難的，就當你我同門為某個小派，扯皮撒謊並不難。」
「好吧。既然你有這自信，就對下口供我們互相串一下吧。」染荼鳴道：「那我重新安排下，你們看下這樣如何？就讓雪夜玥化成呤秋師弟，嗯，我會教授你們幾招簡單的變聲易容法，然後呤秋與雪夜玥為江湖小門派的兩位行到南州參加武林大會的人。而我呢，算是被景王邀請的貴客，洛恆比較機靈，就當我的侍衛吧，我帶著的人一為管家蘇娘，一為小廝洛恆，一為婢女曲商呤。如何？」
曲商呤到這裡表情委屈起來道：「什麼？我當婢女？憑什麼我地位最低？我不要！當侍女的話，你們去大吃大喝，我都不能上桌，我也要當一線的主要人物！」
「但你的個頭小，你跟粉仔冒充一對婢女正好。」呤秋道。雪夜玥也道：「對呀，鷹麼就當看馬的啞巴馬伕，哈哈，太好玩了！」
「好你妹啊！」曲商呤一聽繼續嚷：「在這裡我與你們身份同輩，就我被劃為跟靈寵一個檔次，你們這不欺負人麼，我不從，就是不從！我不管！」
見她也大吵起來。靜呤秋只無奈搖頭。曲商呤拔拉著靜呤秋推開雪夜玥道：「呤秋，把小威踹了吧，讓我當你跟班，她不靠譜，義氣用事，到時候都不會聽你的，讓我跟隨你，比她方便多了。讓她去當婢女角色去！她一看起來就很適合這種角色！」
「什麼？！你這矮蘑菇！你才看起來就是婢女的料，別搗亂，你給我去到後方吧！」聽曲商呤嘲笑，雪夜玥也臉色動怒，只又把她推開嚷起來。
曲商呤是絲毫不讓雪夜玥的，一見被她如此說，氣呼呼的就要扑打過去，頓時洛恆只有趕快又打圓場攔住兩人，見兩人吵得僵持不下，靜呤秋無奈按著頭最終道：「好啦！你們兩別爭了。我都帶著你們可以了吧？你是我二師弟，他是我三師弟，我帶你們都出席，求你們別再吵了！」
「這還差不多。」曲商呤哼道：「她有的優待，我也都要。呤秋你可別忘記我！我跟你的關係可比她更親密，你要記住！」
「哼哼哼！」雪夜玥也氣呼呼的。
看到此時，染荼鳴微微笑著用扇子巧遮著嘴巴詢問洛恆道：「小師弟啊，你的幾位同修在師門也常如此麼？」
「哎，習慣了。」洛恆感歎起來。雪夜玥跟曲商呤只要同共事，沒有不吵架的，他們兩意見總是對立，特別是涉及到靜呤秋，都會搶奪玩具一般的互相爭取信任。以前也是如此，就好比兩隻貓打架，洛恆每次架在中間勸架都會被白踢幾腳白抓幾下，粉仔總是很淡定不勸不攔，可洛恆總會依然當委屈的和事老。
終於把分配的角色都佈置好，虛擬了身份後，染荼鳴開始教授幾個人簡單的易容技巧，這等技巧主要是靠化妝，跟原來幾位知曉的一樣，用的擦粉膏藥為染氏秘製的一種胭脂膏，這膏藥塗抹在臉上可形成一層薄薄的面膜，上可貼鬍子，可化妝，很有講究，看染荼鳴豪爽傳授這奇異技術，洛恆與眾人也是又眼睛瞪大看的非常投入，他覺得很有興，又見識了江湖的一種門道功法。當抵達南州後，眾人也是從新裝飾好，洛恆換上染氏護衛的衣服，容貌也修改掩飾的看起來比較成熟點，只隱去了少年的銳氣,裝為個二十七八的矮瘦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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