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卷 仙緣下篇 244 讚歎 文 / 道很漫
「可以先給我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長老們知道洛恆出關了嗎？」玄珩恢復鎮定後詢問起來。
瑰藥師卻表情帶著一股瞭然的對雪夜玥感歎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那麼心急，只要關於他，你總是很不冷靜。」
「你別拿我開玩笑！先解決現下情況吧！」雪夜玥冷冷的打斷了瑰藥師的話。
瑰藥師眼神含笑只又轉而打量洛恆道：「的確是無法細說只有看到他才能明白的情況。這位原來就是我曾經救治過的小恆恆，嘖嘖。沒想到會轉變這麼大，儀表堂堂，脫胎換骨，就是太瘦了。」
雪夜玥又是咳嗽聲。
洛恆一陣酥麻，什麼小恆恆！他一陣哆嗦。
粉仔很懂事的趕快去泡茶。眾人都把注意力再次轉到到洛恆身上。於是圍著院中的桌子，事情大體雪夜玥『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再次說了一遍，一遍複述後，兩位前輩表情都釋然。
洛恆一直感覺很不自在，因為這位瑰藥師眼神盯著他太過直接，這讓他很不安。
「原來是洗骨後變成了這種情況……」瑰藥師突然拉住洛恆手。
洛恆只大叫起來：「你幹嘛！」
當掃到雪夜玥玄珩平靜的眼神後，洛恆只又鎮定下來，瑰藥師呵呵笑著按著他的手臂血脈給他檢查狀況。
玄珩突又抱怨起來：「遇到這種情況，我看八成就是生病了，夜玥你直接找藥師就行了！我還在煉丹，你把我拖過來幹嘛！你知道我練個丹要需要多長時間麼！你竟然為這種事把我從丹房直接拽來！一路拉扯，成何體統，你太過分了！」玄珩氣勢凌人的呵斥並未讓雪夜玥慌張，她果然立馬回擊道：「只不過浪費了你幾粒寶物，這能值多少？你平時都很悠閒，多數時間都是懶懶散散的，別當我不知道，裝什麼很忙。下次我幫你採藥來彌補你總可以了吧，算我欠你個人情！」
「只幫我採一次藥怎夠，你至少要幫我採十次才能彌補我今日的損失！」
「你太黑心了！」
「怎滴，你還敢恐嚇長老了？小心我扣你月錢！」
「……」
洛恆聽到這裡暗想：原來雪夜玥的把柄也是錢。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玄珩繼續道：「做事不靠譜了吧，慌慌張張的，我說你啊，你請藥師來是對的，但你請我幹什麼!我只是煉丹的！我又不會看病！你浪費自己時間也浪費我時間，還浪費你以後的精力，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玄珩這話完，洛恆明顯看到雪夜玥手抖了下，他趕快按住她，只怕她要掀桌子揍人。
瑰長老看到玄珩說得雪夜玥臉色很氣憤，只她笑著和解道：「話也不全這麼說，如果洛恆是真生病了，那我開出藥方的話，不是還需借你的丹爐提煉藥丹的嗎，你就別跟晚輩太過矜持了。」
瑰藥師非常淡定，很有一股大師的風範。這位美女不算相貌太出彩，但是總給人很慈祥溫和的感覺，她這話一出，玄珩哼一聲，雪夜玥也哼一聲消散了怒氣。
她藥師在星穹派並不出名，但也是師們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她是後方的中流砥柱，大派門都會有自己所信任的後方醫生，這種高手名不見經傳，或者說在外根本無人認識只定為小人物，可師門中人知道這類人很低調都是深藏不露。瑰前輩就屬於這等級人物，從她一句就能擺平玄珩的話來推斷，洛恆確定她該是玄珩之前的前輩，玄珩都要給她面子。
她平時只像個潛心救死扶傷的普通醫生，有病人時就給師門中弟子治治病，或者救濟下前來求藥的仙境百姓，多數時候空閒著便是看看草藥，曬曬太陽隱居在後方。洛恆或者說根本就不記得她的相貌，此次相見才算正式結交，但好感在現在的接觸中急速飆升。
對洛恆檢查了下皮膚與血脈，瑰長老又是盯著洛恆查看一番，然後她鬆開按著他手臂，她聲音莞爾優雅道：「脈象正常，氣息也依然是人的氣息，這身體暫時不會衰老，至少是在近百年間就跟我們一樣會比較年輕，都是洗骨出來的高手，你們想哪裡會那麼容易衰老呢，呵呵，不用緊張，白髮不是病，無有大礙，不需要吃藥，我可保證。」
聽資深藥師如此說，洛恆心定下來，但依然有疑惑。
瑰前輩又是打量他一番溫和含笑：「天地間依然有許多還未有解迷開的奇異變化現象，有些變化一開始無法讓人接受，會讓人迷茫與害怕，但如果無對自身有害也不對他人有害，就不用在意，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恐懼是對未知的屈服，要努力戰勝它。
我檢查了下洛恆的所有身體機能運作，氣脈，心脈，靈脈都很完好，身體也發育的不錯，也許是因為你體內曾經兩寶石的關係，又加上，你似乎體內又有另外一種寶物曾經發揮過作用，這讓你的心血與靈氣更為了得，潛意靈識非常龐勝，但也許催化了晶朊石在你體內結合的某種特性，導致你白髮頓。就好似煉丹，把兩種奇異的藥物結合，就算都是毒物，但有時候反而能煉化出奇異的無毒解藥來，類似物極必反，當然過程會有一些變異，其中的奧義，根據某種講究的循環而來比較神奇，卻不是壞事，這些都只是我們暫時無法理解的現象。你放心，你的突變白髮，絕對不影響任何身體機能，不會太快衰老，也不會生怪病，只是白髮，也許是某種潛能轉化的影響，負症狀我並無查出。你已全部洗骨完畢，白髮只是形貌問題。」
雪夜玥到此時表情釋然，洛恆大大鬆口氣。
但雪夜玥依然道：「那頭髮色怎辦？」
瑰前輩笑著眼神飄了下身邊的玄珩，玄珩有點警覺的退身冷臉道：「我說……你不會又打我主意吧……」
瑰藥師淡笑：「改變頭髮色很簡單，可以利用改裝的方法起到表面的易容，玄珩這方面能起助力，我需要三種草藥，加以煉製調和成染髮藥劑，然後塗抹在頭髮上，洛恆就能保持髮色至少三十日不會褪色，現在我看就只有這種方法能幫他恢復了。但我不善於煉製藥粉，這點玄珩就全部交給你了。」
「那需要哪三種藥物？你告訴我吧，我去尋來。多謝藥師。玄珩前輩你給我留下來幫忙煮藥。我會給報酬的！」
「報酬？你先還清債務吧！」玄珩冷笑。
瑰前輩點頭笑起身，玄珩一股受不住的表情，似寫滿了衰。
洛恆對於幫自己解決這危機的眾人都很感激。同時他也覺得雪夜玥很厲害，遇到很辣手奇異的問題，她都能選對人著手佈置，她獨當一面，當他想幫忙做點什麼時，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被需要，她只對他說：「你坐著就行！交給我就是了！」
瑰前輩給雪夜玥開了三種草藥的方子。
之後的過程只花費了一小時準備，一小時實踐，雪夜玥花費一刻時間就從藥庫尋來了草藥藥劑，玄珩著手把三種烏黑的花草搗鼓在一起碾碎煉製成粉，然後又是提取其中甘粒結晶化在熱水中，最後兩人合力把藥汁塗抹在洛恆頭上，洛恆經歷一陣被折騰類似染髮的奇異時段，經歷這過程後，他發現頭髮真的變回了純黑色。
到大事完畢，瑰長老早離開了。玄珩也放下了袖子，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的笑道：「洛恆，你也欠我人情了。記得要來還債。」
洛恆拱。我必然答應你。」
玄珩見洛恆豪爽如曾經，於是他又是笑拍拍他，似有一股欣慰道：「暫時我沒什麼需求，算你欠著我吧。突然你長這麼大只，我還真有點不習慣與你平視說話，我更喜歡你仰望我。哈哈。不過你態度依然不錯，我喜歡。少年人你未來無限，只望你如何發達都不自傲，依然記得人情便是。」
洛恆點頭。
而玄珩隨即對雪夜玥大吼：「你又欠我更多錢了。記得快點還！」
雪夜玥皺眉忍怒道：「為什麼他欠你人情，你只是笑過，卻對我斤斤計較？」
玄珩冷笑攬著洛恆親切道：「洛恆可懂事了。每是見到我都聲聲親切，我心甘情願幫他，不像你！沒大沒小！為你服務，我當然要收勞務費！」
待玄珩也御劍離開後，雪夜玥氣呼呼的盯著洛恆。洛恆趕快在她發怒前跑回屋子去換乾淨的衣服。當一切都收拾好，洛恆看到她已不氣了。才再又出現她身邊。
此時只有他們，洛恆對她又是靦腆的說謝謝。
洛恆道：「你欠玄珩的其實是我欠的，都是為了我，應該我去幫他採藥。」
雪夜玥聽他話搖搖手，她不以為然哼道：「小事，不用記掛，不過如果瑰長老有什麼需要，你還是得多去幫忙報答。」
「我明白。」
「現在一切恢復正常你可開心著了。瞧你前面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的還當有多嚴重，以後要鎮定，都是大人了，別再跟小孩子似的大呼小叫。」
「對不起，讓你又看笑話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不過我當時真怕自己會很快衰老，我怕得了怪病會死掉，因為我讀過的書上有過記載：有的人因為提功修煉的太快而導致身體在短時間內精元衰老枯竭，然後就會很快死去。我怕我也是這種結果。」
「你很怕死麼？」雪夜玥冷哼斜視洛恆。
洛恆坦然點頭：「怕，我不想死，活著太不容易了，人生只一次，我不要那麼早就結束。生命是很寶貴的。」
「說的倒是很誠懇，那就把武功練練好，能力強了，自然就能活的很久。」雪夜玥歎了一聲。
「其實我怕死更是因為還有留戀，如果死了，我就見不到你了。有你在的地方，我不想死，想陪著你，你也是很怕寂寞的人，我怕我死了你就沒人消遣了……」洛恆真誠的看著雪夜玥:「說我貪生怕死也好，說我沒膽識也好，我真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怕要與你分開，沒有你的地方，我不想去。」
此話一出，雪夜玥只一愣，她眼神又動容的看洛恆一眼，卻怕是被洛恆看出蹊蹺，她掩飾道：「又說這種肉麻的話來。果然是我認識的你。"
雪夜玥突然又豁然的莞爾一笑，那笑容在陽光下散開，讓她有一股被朦朧環繞的溫和之美。
洛恆望著她的側臉，只又次癡住，他知他這輩子就栽在這個深奧心思的女人身上了。
「總之，我正式恭喜你出關！」雪夜玥說完拍拍洛恆肩，然後她湊近道：「你接下來應該有許多事要辦吧，正巧這三日有空閒時間，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這前輩，我陪著你給你指導。」
「嗯。」洛恆又對她也展開笑容，雪夜玥只又無奈搖搖頭。
洛恆不知她為什麼總對他歎氣加搖頭，他覺得，她現在總喜歡這兩動作。
院子裡粉仔抱著劍歡喜的又上前來，只把手中的劍盒塞給洛恆。
洛恆一觀手上偌大的劍盒微有好奇，這是一個很寬扁的劍盒，類似鐵的輕薄柔韌材質做成，劍盒上有許多奇異雕琢花紋。
打開盒子，其中放著兩把寶劍，兩把都是晶瑩剔透整體為深藍色的劍。一把有帶著鞘，黃金色手柄花紋與藍色劍鞘的紋路都是連起來合成一氣，美觀十分，而另外一把劍是只有見身無有劍柄的劍，通體的淡色透明，精緻唯美。
雪夜玥上前解釋道：「這是每個出關弟子都會得到的裝備禮物，就是出關後配給長大的身體攜帶的出外適合的劍盒與適合的寶劍，這劍盒有鎖扣與肩帶，可以當外出的小包裹攜帶。
一般初期配備都是一把主劍，然後放在邊上的這把沒手柄的是備用劍，備用劍與劍鞘裡的劍是一樣的。如果第一把劍不小心折斷了。可用這把備用劍，如果備用劍也折斷壞了。這就需要再次去找夭赭前輩鑄劍。」
「這上面好多寶石，真是奢華，夭折前輩真大方，還給我量身定做。上面都有我名字，這太讓人不好意思了。一定非常貴重。」
雪夜玥笑起來：「每個出關的弟子，都會得到他這份祝賀成年的獎勵。他是根據對每一位的感覺來做對每一位來說都獨一無二的配劍。」
洛恆突然又想到什麼問道：「那我的溪劍也需要換麼？」
「這就看你心意了。溪劍對你來說只是術法媒介吧，它不是正當的武器，不起主作用，所以沒有給你備造。你可以不用換。」
「這把劍真漂亮，上名為『星恆』。還有劍上流蘇，對了。你的粉色劍穗我還給你了。你為什麼不帶劍上？」
雪夜玥被這一問突然想到前面的事，她愣了下，然道：「我不喜歡劍上掛物，還有，我得對你澄清下，到水下去給你疏導靈氣的真不是我，是粉……」
雪夜玥剛剛想說明真相，卻是粉仔在洛恆背後對她悄悄搖手使眼色，雪夜玥只有打住了話題，她不懂粉仔為什麼不給她說完。
但洛恆只看到雪夜玥表情，他以為她依然害臊，便又笑起來：「哎呀，你就別不承認了。應該是你，我看清你的臉了，你也真是的，面子那麼薄，我又不是不瞭解你，幹嘛非要強調這事來。」
「……」雪夜玥歎氣一聲，然對洛恆道：「好吧。我認了便是。接下來，你帶上所有裝備，把溪劍也帶上，隨我去主殿報道吧，接下來有一系列出關的手續要做。對了。我先教你組劍，現在給你的劍才算是人用的劍，其中設計很巧妙，我怕你一時不會用。」
「那我們小時候用的劍還需要上交嗎？」
「不需要，你留著做個紀念的吧，呵呵，現在的我才知什麼叫劍，我們現在用的才是人用的，原來我們用的那玩意，根本就是玩具。」
「……」
雪夜玥端出劍盒中的帶鞘之劍，然後又是用袖子裹著手小心的端起另外一把空露出的鋒利劍體。
粉仔把龐大的劍空盒子收了起來。雪夜玥道：「夭赭設計的寶物有許多特別的工藝地方，這裡我先給你解釋一下他教過我的，你就不要回頭再去麻煩他傳授了。首先粉仔把這把劍捧著。」
粉仔聞聲後伸出手臂接住了雪夜玥放下的那個備用劍體，洛恆認真看著。
雪夜玥抽開鞘中的主體寶劍來，接觸空氣的劍身段展現一股通透的光澤，宛如帶有靈氣，只返照她更唯美細長的眼睛，她對洛恆道：「首先要開封『劍靈』，這你懂的吧？」
洛恆恩的點頭一下，然後他咬開自己的手指，只滴出一滴血來順著露出鞘中的劍體擦下去。
雪夜玥順勢抽開了劍，她把劍垂直向地懸空，洛恆滴在劍尾上的一滴血，只順著劍身一直流到劍頭，然後她小心的端起另外那把備用劍體，把首把劍上滴下的這滴血銜接到備用劍上，再把這只劍也樹立起來，這滴洛恆的血只沿著備用劍也滑落到了劍尖末尾，一路滑過出宛如開啟劍之通靈，劍身發生微微的一陣共鳴聲響，最後完全吸收了血滴又光澤如新。
雪夜玥解釋道：「不浪費血液，一滴可開啟兩把劍的劍靈，足夠了。接下來我告訴你，這把沒有劍柄的備用劍身不是放在倉庫裡的，它也是要隨身攜帶以防萬一的，出關後必然要闖蕩一番，天下可危險非凡，時刻都要小心著，劍不可無有備用，你看到這個劍鞘了麼，它比一般的劍鞘會厚一絲，因為它其中可插兩把劍身。你看劍鞘頭部的鐵環裝飾下有一個環扣機關，打開後，劍鞘頭就不是密封的了。平時在外，這劍鞘是插兩把劍的。一把備用的劍體固定在劍鞘裡，而你在用的劍插在劍鞘裡是與備用劍同在的。」
「設計的真巧妙，但為什麼劍鞘頭可以穿通？」洛恆好奇起來。
雪夜玥又是給他看鞘尾部的機關，然後道：「一般在外，怕遇到突發危機時刻，或者在手的劍丟了。此時就需要用到備用劍，備用劍身藏在劍鞘裡，你按動這裡的機關，就能把卡在鞘裡的備用劍脫離固定鎖扣，然後打開前面的鞘頭，備用劍的劍峰就能從鞘頭穿滑出來，直接一直滑到劍的尾部，而劍身尾部的接手柄的凹口被鞘裡的玄石環勾住，這樣的話，鞘身就成了新劍柄，而劍鞘本身在離開鞘頭一掌距離處的材質是木與皮草之地，可以輕易從中間截斷，截斷的接著備用劍尾部的鞘頭那段就可當成新的劍柄握住，雖然是寬了一絲，但總比沒有握力處強。這就等於又端出劍來。，可以作為第二把劍來保護自己。」
「真神奇……」洛恆聽的一愣一愣：「每個人的劍都是這麼設計的麼？"
雪夜玥搖頭，然後她把備用劍幫洛恆直接固定在鞘裡，最終把主劍也插入鞘，把完整的劍丟給洛恆道：「不是。使用雙劍者就不需要。這個只為單劍者所設計。」
「明白了。真是的，為什麼不直接多帶一把備用劍呢，雖然設計的不錯，但感覺還是麻煩了點。多帶一把劍不就不怕沒備用的了嘛，真搞不懂。」
雪夜玥聽到洛恆的提問眼神閃光的笑起來：「你這問題問的真犀利，我也曾經如此覺得，大概剛剛得到佩劍的人都有這疑問吧，不過這麼傷面子的問題，就只有你敢真開口直白的說出來了，我覺得是因為使用單劍比較霸氣，看起來一人一劍比較有氣勢，多備用一把劍帶身上，容易被敵人首先搶去，還會比較傷面子，顯得很怕輸。」
洛恆哼聲吐槽：「原來都是死要面子。都是愛裝酷的。」
「我們可以出發了麼？」
「我去取溪劍，你這裡等我。」
洛恆說完就往屋子回跑。當他走後，雪夜玥立馬問粉仔：「你為什麼制止我解釋。」
粉仔攤手坦然：「他喜歡的是你。那就再增加點好感度吧，反正我是沒希望讓他愛上我了。我就多成全你們。你難道不樂意他很感激你麼？」
「好吧，謝謝你的好意。」雪夜玥爽快道：「誰不愛俊美的人呢，哈……」
這話剛剛說完，洛恆就出了來。洛恆有聽到點她的這最後一句話，他皺眉道：「你剛剛說喜歡看帥哥，難道你只是喜歡我的臉麼？」
雪夜玥哼笑一聲：「當然……不是，不過看臉也是其中一點，我更喜歡你的特別，你對我是特別唯一的，我是如此認定的。不然你當我吃飽撐了為你做那麼多？」
被突然如此告白，洛恆樂得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口，只臉色刷紅的愣愣看著雪夜玥。粉仔全看著只有搖頭。
雪夜玥並未有說錯，人類總是以相貌第一感來對一個人產生感覺，她只希望，洛恆永遠保持現在的俊美。
粉仔打破兩人曖昧的沉默，她道：「既然你已經出關了。現在的實力也到讓我放心的段位，你們去辦事吧，我在這裡幫你看家。」
洛恆趕快回過神來，雪夜玥看他有點靦腆的樣子，只又哼笑一聲，拉著洛恆化光就走。
洛恆握著她的手，只心底撲通撲通的跳，感覺很開心很滿足。
化光行到總部後山時，洛恆抬手無意發現前面破皮的手指已凝固傷口縮小了痕跡。他好奇觀望，雪夜玥看他又停住腳步，轉頭問道：「你怎了？」
洛恆看著迅速縮小的傷口道：「剛剛手指破開的地方，已經有結巴了。這癒合速度真快！怎麼回事？」
雪夜玥看他緊張，只她又哼笑一聲轉身來回到他身邊，突是她握過他手指，只放到口邊伸出柔軟的粉色舌尖親親舔了下剛剛的破皮處，洛恆見著她如此自然的動作，當即是差點驚叫起來，只感覺手指被舔過的觸感地帶傳導過一陣電流刺激全身血脈擴張。眼睛更是瞪大，不敢相信雪夜玥竟然會有這動作。
而相對他的震驚，雪夜玥輕甜他傷口後只手自然鬆開，頓時洛恆感覺掌心失去她的溫熱體溫，有一股寂寞的感覺。
她很自然的道：「有我的口水治療，保證你四分之一時間內全部傷口癒合，完好無損。」
「為什麼會有這種功效？」洛恆故作鎮定，但還是感覺激動震驚，這是她從小到現在除接吻外做過的最親切的動作了。那舌尖的溫度與柔軟，刺激得他差點支撐不住酥軟了腿。他知道自己很沒用。
雪夜玥哼道：「你忘記了嗎，我們都洗骨過，洗骨後的身體，類似『仙身』，我們也算從人族進化到仙人一類高一個段位，一般的破皮傷口，都能比普通人快三倍的癒合速度。所以你手指剛剛破碎處也癒合的很快。不過我比一般仙族體質更了得點，所以我口水接觸過的地方，傷口會更快癒合。我剛剛不過看你猶豫，給你幫忙下，你別緊張。」
洛恆到此時臉色已經通紅，雪夜玥看的明白，只又嘿笑一聲玩笑著輕踢他一腳道：「你害臊什麼個勁道！我跟你都那麼熟了。你還裝什麼驚恐。」
「我沒害臊啊！」
「得了！走了走了。」
洛恆被她拉著往主殿去，心底此時暖暖的全是一股漲滿的幸福。
這次他才算是正式出關。見著他人影時，幾位長老得知他出關都大有驚奇，又觀他一表人才，相貌更俊，多數也是感歎，好像他瞬間成為了名人。
從曾經的默默無聞與被質疑一下提升到被眾人矚目讚歎，洛恆一時無法適應這種轉變，心底輕飄飄的他依然不敢相信現實，他覺得一切都太過順利，順利到他都質疑自己真有那麼好運氣麼？但事實現在看起來，他真的很好運氣。好像前世被吸走的好運全都這世報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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