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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204章 再次見面 文 / 碧心軒客

    第204章再次見面

    回到家裡時已是太陽初升,古玄拿神識一探,發現只有雙親在家,弟弟早已出門。張三豐道:「賢弟,如今也沒我什麼事情,不如我回太極殿一趟。」張三豐在交流大會中得其他人的提醒,「太極經」的完善已到了重要關頭,想閉關一次,初步創出金丹期之後的功法。

    古玄忙道:「大哥何不多等幾日?一年前我們就約定要共同參悟功法,可惜一直沒得閒,等張老頭來後,把靈根拿上,之後我們一起閉關。」

    張三豐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道:「好,我便留在這裡。只是我不習慣凡人的生活,不如去天庭,那裡安靜得多。」

    古玄笑道:「好,你注意尋找,或許能在某一處找到靈氣蔥鬱的地方。葛兄正在那裡擺弄藥園,如果有問題,你還可以向他請教。」

    茅十七也想去,說道:「正好我也有些問題,索性也去了天庭。」

    古玄點點頭,拿出南天門,掐動靈訣後,變成丈餘高。三人依次走入,眼前景色頓時一變。

    張三豐長吸一口氣,笑道:「這才有六百年前的空氣質量,古兄,你在裡面搗鼓了什麼,空氣能變得這麼好?」

    古玄心中暗笑,說道:「大哥沒學過物理、化學,不知道並不奇怪,兩位不要反抗,罷,古玄左手托起張三豐,右手托起茅十七,往高空飛去。在天庭中,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古玄也可勉力一戰,何況托人飛行?

    一直飛了五百米,張三豐祭出飛劍,三人都站在上面不動。古玄指著兩側的火山、冰山道:「你們還記得那兩個山頭麼?」

    張三豐和茅十七見狀都驚詫不已,說道:「怎麼變成這樣的兩座山了?」

    古玄哈哈大笑,將當日改造天庭的事情說了,隨後又解釋道:「正因為有這兩座山,天庭裡才有風雨。經過雨水的沖洗,空氣自然變得潔淨了。而且在雷電的作用下,會激發空中的氧氣,使它合成臭氧,也是天庭環境變好的一個因素。」

    張三豐捋著鬍鬚思索一陣,說道:「凡人的智慧不可小覷,在對外物的理解上,要比我們深刻很多。賢弟,我從凡人界而來,有這樣的知識做底子,修真將會比我們容易一些。」

    古玄道:「凡事都有兩面性,與凡人呆得久了,容易迷戀這個花花世界,與修真不利。」修行時每天只是打坐或思索功法,極其無聊,哪有在外面玩得高興?好在古玄有大毅力才能堅持,否則早就憑借功夫,在江湖中呼風喚雨去了。

    「好了,我們下去吧。」張三豐道。說完,他指揮飛劍降落在太極宮前。天庭中如今只有十六座天宮,這所太極宮便是張三豐的地盤。太極宮佔地極廣,周圍雖無高山,但樹林茂密,是一個很好的修生養性之所,與張三豐的性子相近。

    其實茅十七也有一座天宮,只是他不喜獨處,也沒修葺,佔了天宮的名頭,卻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宮殿,名為「茅山宮」。茅山宮處於島嶼的東側的一個大山上,靠近大海,是一個觀景的好地方,只不過目前很少有人去。

    兩人在太極宮找了靜室,隨手下了一道禁制,便開始修煉了。天宮中沒有外人,這道禁制是防蟲獸,免得它們突然來打攪。古玄見狀虛掩房門,退出太極宮,往兜率宮飛去。

    古玄老遠就聽到葛洪和郭玉童的笑聲,不知道他們在開心什麼。郭玉童見到古玄後,立馬提了一隻兔子過來「顯寶」,說道:「大哥,你看這個兔子可愛不?」女孩子都喜歡溫順可愛的小動物,因此連老鼠都有人養,何況一隻小兔子?

    古玄道:「可愛。」

    葛洪笑道:「古兄,你這次來為了什麼事?」

    古玄拿出璇明子給的玉盒,笑道:「葛兄你看,這是蟠桃的靈根。另外張老頭說要給我黃中李的靈根,嘿嘿,這樣四大靈根我們佔了三個,要不要去蜀山把仙杏的靈根也討來?」

    葛洪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平時無事嘴淡得很,有這些果子吃倒也不錯。只是仙杏的事暫且不談,我們還是盡早把那個山谷收拾妥當。」

    古玄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了,由於那山谷是取自太空隕石,因此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如今看上去,山谷周圍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花園。當然,山谷裡面什麼也每種,還是空無一物。

    古玄問道:「是不是缺了什麼?」

    「缺的東西很多。」葛洪歎道,「首先是土的問題,靈根的栽植不能用普通的泥土,而且不同的靈根需要的土質也不相同。原本兜率宮雖然有一些土,但對整個山谷來說還是太少。其次,藥園整出來了,該不會只中幾顆果樹吧?因此那些靈草的種子是另一個大問題。」

    古玄默然,地球靈氣匱乏,連只千年的人參都找不到,何況其他的靈根?這藥園發展大計,恐怕要破產了。

    「喪氣話先不說了。」葛洪收拾一下心神,笑道,「我聽童兒說過,你在天庭兩側弄了一冰一火兩座山,使得天庭中能夠颳風下雨。那山我也去看了,非常不錯,如果善加利用,能夠獲得很多東西。」

    「哦?怎麼利用?」古玄問道。

    「長年累月下去,兩座山都能產生一些晶石,這個拿它們交換其他東西。還有,那是兩個達到極致的環境,可以種植一些天材地寶。比如你的冰饑果,自己也能種了。」

    古玄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怎麼我就沒想到呢?」

    「呵呵。」葛洪笑道,「你的事情太多,忘記了也很正常。不如這樣,你把那些果子都給我幾顆,我試著栽種一下。」

    古玄點頭應是,忙從儲物手鐲中取出靈果,再把培元果樹送上,說道:「如此就有勞葛兄了。」說完,古玄起身告辭。

    郭玉童在天庭玩膩了,也要出去,古玄自然無一不允,帶著她出了天庭。

    出來後,古玄掐動靈訣,將南天門變小收入儲物手鐲。郭玉童見狀,想起了自己的靈獸袋,歡喜道:「大哥,那三隻六翅金蠶已經成熟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成熟了?」古玄愕然,從入地府的那一天起,古玄就非常忙碌,早已把六翅金蠶的事情忘了。如果沒有郭玉童的提醒,他還不知道自己養了這樣的三隻蟲。

    「是啊。」郭玉童見古玄驚訝,更加興奮,「你給的原血都被它們喝了,因此一直長翅膀,等六隻翅膀全部長全了,它們陷入了沉睡,直到最近才醒。」

    「好!」古玄笑道,「有了這樣的三隻金蠶,以後就算遇到危險,也不用逃跑了。」上次遇到三個「鬼見愁」就讓古玄狼狽不已,只好躲在天庭。不過,如果有六翅金蠶在手,只消一個,恐怕就能把三人啃得只剩骨頭。

    此時,竹園小築大廳中。

    由於古母不能長時間的與古父呆在一起,因此兩人此時分坐大廳兩側,無聊的看著電視。古母歎道:「有錢人的生活真無聊,還不如我們在家種地呢。」

    古父應和道:「是啊,要不我們在院子裡開一塊菜園得了?」

    「去你的。」古母笑道,「要是兒子的朋友進來,看到院子裡有一個菜園,還不會被人笑話?」

    古玄老遠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由心中一酸,這一年來忙著修真、找法寶,沒有好好的陪他們二老。弟弟雖然住在家裡,但白天要工作、學習,晚上要練功、打坐,與二老是聚少離多。兩人在杭州人生地不熟,只能窩在家裡看電視。

    古玄見到二老後,忙道:「爸、媽,我們一起去逛逛杭州吧?」他在修真界露過臉,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與張修陵交好,應該沒人敢來招惹他。就算有不長眼的人打鬼體的主意,六翅金蠶也不是好相與的。因此,古玄現在敢帶著郭玉童和古父出門走動了。

    古母沉吟片刻,猶豫道:「玄兒,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郭玉童跑到古母身邊,說道:「大娘,我們一起去吧,古大哥最近沒事了。」

    「是啊,就出去散散心,大城市裡可熱鬧了。」古玄笑道。

    「那好。」古母笑道,「早就想去聞名遐邇的西湖走走,而且好像離咱家也挺近的,不如過去過去吧?」

    「好。」郭玉童第一個鼓掌笑道,「我也想去看西湖。」

    既然定了目的地,古玄便出門叫了一輛出租,一直開到了雷峰塔下。

    雷峰塔位於西湖南岸,是西湖的標誌性景點,每當夕陽西下,塔影橫空,別有一番景色,被人稱為「雷峰夕照」。只不過現在還算早晨,看不到這番美景。

    如今正值四月,春意正濃,而且氣溫適宜,來西湖遊玩的人很多,一番熱鬧的景象,讓人心中的鬱悶之氣統統拋去。

    郭玉童望著亙古不變的蘇堤、白堤,不由淚流滿面。古母見狀急道:「童兒,你哭什麼?」還好在出門的時候,古玄讓她幻化了相貌,否則這幅梨花帶雨的情景,非得讓周圍人暈倒一片。

    郭玉童急忙摸了把眼淚,強作歡顏道:「大娘,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在民國時期,郭玉童家也算薄有資產,過著上層階級的生活。而她家離西湖又近,因此經常過來遊玩。正所謂「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如今西湖的歌舞已經休了,但原本的人卻已不在。想起這幾十年的孤獨生活和以往與家人團聚的美好片段,郭玉童封閉幾十年的心防,終於在今天被打破。

    古母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有什麼好想的?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往的事情都過去了。要知道你如今是仙女一個,沒有壽元的限制,如果還那樣容易牽掛,那可就苦了。」

    老人們的智慧不容小覷,在凡塵中摸爬滾打幾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看穿。郭玉童這點小心思,不用想就已經猜到了。

    郭玉童若有所思,低頭沿著湖岸往前走。

    古母身子本就不好,上次古父出事,讓她的身子雪上加霜,到現在也沒好轉過來。走了一個小時,就有些消受不起。古玄見狀,急忙叫了一輛觀光車,四人坐在車上繞著西湖轉了一圈。

    只是,郭玉童依舊低著頭,聽到古母說道,才時不時抬頭觀看了四周的風景。

    古玄見她鬱鬱寡歡,不想在這個「舊地」多呆,便提議道:「不如我們去逛商場吧?」女孩子對逛街都很喜愛,相信逛著逛著郭玉童的心情便會好轉。

    這個提議沒人反對,十分鐘後,四人來到杭州城最繁華的地方。別說是郭玉童,連古父古母都沒見過這麼多的人和高樓大廈,商舖比鄰皆是。為了吸引客人,各個商家妙招不同,整條街道非常熱鬧。

    果然,郭玉童見到後精神立即大振,呼喊著古玄等人不停的進出各個商舖,特別是賣首飾和衣服的地方,幾乎每家必進。

    郭玉童不滿意幻化出的容貌,立即撤去偽裝,以本來面目示人。店家見她嬌小可愛,復又興致高昂,便不厭其煩的幫她試衣服。不一會兒,就要了好幾套。古玄無奈,只好在後面不停的刷卡。

    只是,郭玉童越開心、打扮得越漂亮,鬼靈體的那種魅惑便顯露出來,以至於很多人圍在了她周圍。更有店家過來拉人,讓她過去免費買衣服,只要留下一幅照片做廣告即可。

    郭玉童甜甜一笑,說道:「不。」這一笑讓眾人見了,無不癡立呆站,「咚咚」的摔倒在地,惹得她哈哈大笑起來。

    古玄見闖了禍,付錢後拉著她飛快的走了,另換了一條街道開始逛。

    這次的主角換成了古母,她說道:「玄兒,你別老穿著一身道袍,看起來挺不順眼的,換了吧。」

    古玄愕然,自他到杭州起,每天都是道袍,特別是自這件上品法器道袍煉製好後,更是不離身。至於穿便服是什麼感覺,早已經忘記了。

    一個出家人出來逛街,果然有些不太對勁,難怪一路上這麼多人張望,古玄還以為是被郭玉童吸引,卻沒想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於是,這一路下來,四人手中提滿了東西,幾乎都拿不動了。古玄見這樣不是辦法,找一個偏僻一些的街道,使了個障眼法,把所有的東西收進了儲物手鐲。眾人見雙手解放,紛紛拍手稱慶。古父歎道:「如果早有這個東西,以前田里的稻子就不用費力拖回來了。」

    這一逛就是一整天,等到眾人玩累想回去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古玄見郭玉童等三人玩得都很開心,心中頗為寬慰。

    既然出來了,就找一個好地方吃夜宵。

    古玄隨意張望了一下,發現這裡有些眼熟,等見到對面的「維斯酒吧」時,才恍然大悟。他和茅十七曾在這個地方喝酒,並將底下血族的老巢一窩端了,沒想到轉來轉去,又到了這個地方。

    見面即是有緣,古玄想起裡面那個特別的姑娘,不由想去喝杯咖啡,於是他招呼古父道:「我們過去喝酒吧?」

    古父見裡面傳出勁爆的歌曲,不由有些遲疑,說道:「這個地方……」從電視劇中看到,酒吧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他本能的就不想進去。

    古玄笑道:「沒關係,我們只是去喝酒罷了,裡面氛圍很好,你們也可以嘗試一下,接受新事物。」

    郭玉童喜歡熱鬧,見到這樣的地方,就要進去瞧一瞧。當下,四人魚貫而入。

    酒吧裡面小資味道很濃,雖然環境有些吵,但吃喝都比較有講究。古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隨即點了幾盤小菜和一瓶好酒,四人慢慢吃喝。

    一進來後,古玄的神識往咖啡店裡搜索,雖然與那女子只見過一面,但她的模樣卻牢牢的記下了。倒不是古玄對她有什麼想法,只是修真者記憶力太好而已。

    見古父等三人放鬆了下來,古玄向他們說了一聲,便往咖啡店走去。也許這個時候並不是客流高峰期,因此咖啡店旁並沒有多少人。

    還是以前的女老闆,只不過如今的她臉色憔悴,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隱約能看到她黯淡的眼神。

    聽到有客人的腳步,女老闆立馬換了一個笑臉,抬起頭來,說道:「歡迎光臨,請問你要喝點什麼?」

    古玄見到她的笑容,不由想起了《舞女》中的一段歌詞:「多少人為了生活,歷盡了悲歡離合;多少人為了生活,流盡血淚,心酸向誰訴……暗暗流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這位女老闆雖然不是舞女,但從她今天的神情來看,恐怕也有著身不由已的苦惱。

    放下心中的疑惑,古玄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這次我不會點酒了。」說這句話時,古玄特意將「點酒」的音咬得特別重。

    女老闆聞言眉頭一皺,隨即驚道:「你……你是那位道長!咦,你還俗了?」

    古玄笑道:「道士和修道之人不同,穿什麼都無所謂。倒是你,記性很好。」在酒吧中,每天要遇到這麼多客人,時隔大半年還能記得只來一次的人,記憶力可謂不俗。

    女老闆摸著腦袋道:「你們說的話很有哲理,我聽不懂。呵呵,至於記住你,只是當時你們兩人特殊罷了。」

    古玄看著吧檯裡面的設備,轉頭道:「你不準備招待客人麼?」

    女老闆急忙轉身,去抽拿目錄,古玄在後笑道:「不要再拿英文目錄了,我英文比較不好。」上次古玄來喝酒的時候,她故意拿了個英文目錄,讓古玄無從下手。

    女老闆輕笑一聲,拿出一張咖啡色的目錄,遞過來道:「喏,請客人點咖啡。」

    古玄低頭一看,果然不是英文,頓時鬆了一口氣。

    目錄上咖啡的種類很多,有藍山、曼特寧、巴西,在目錄最後,還有愛爾蘭咖啡可以點。

    愛爾蘭咖啡是一種既像酒又像咖啡的咖啡,原料是愛爾蘭威士忌加咖啡豆,用的是特殊的咖啡杯、特殊的煮法,認真而執著,古老而簡樸。

    古玄曾讀過一本小說,特別講了一下愛爾蘭咖啡,知道這種咖啡本身蘊含了一個浪漫而又傷感的故事。只是,見到「佳人不悅」已經夠悲傷的了,古玄不想讓她想起這個故事,以致更加傷感,於是隨意點了杯藍山咖啡。

    女老闆微微一笑,說道:「你最近很清閒麼?」

    古玄聞言微楞,在張修陵沒來的這幾天,他的確還算清閒,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

    女老闆笑道:「正所謂『悠然見南山』,你點『藍山咖啡』不正代表你很『悠然』麼?」

    「呵呵,那為什麼不是『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呢?」古玄故意逗笑道。這句詞取自南唐後主李煜的《浪淘沙》,此時的李煜已經被俘,詞裡透露著大量的鬱悶氣息。

    女老闆微微一滯,道:「還要請我喝酒麼?」

    「當然。」古玄抿了一口咖啡,說道,「隨便你點。」

    「嗯。那我便點一杯vodkalime吧。」女老闆說完,就要起身去吧檯買酒。

    「喂。」古玄一把把她拉住,笑道,「你是我的客人。」說罷,打了一個響指,招來一個酒侍,說明要點的東西。

    女老闆楞了半晌,心道:「我怎麼成了你的客人?明明我是老闆啊。」隨即她就明白,這次古玄沒有把她當成酒侍。

    古玄依舊不懂這些西方的酒,也不知道裡面的寓意。不過等酒侍將酒送過來,他卻不由眉頭微皺,因為這種酒味很濃,初步判斷,酒精度應該不下於四十。

    正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麼大的一杯酒喝下去,恐怕想不醉也難。「難不成她真有煩心事?」古玄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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