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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軍人和明星 文 / 燈火輝煌

    第一百一十四章軍人和明星

    第二天一早醒來,在江古倫使用念力幫陳巧按摩後,女孩果然沒有表現出那種走路挎著八字的忸怩狀況,初為人婦的她俏臉上春情蕩漾,雖仍是小鳥依人的模樣,卻憑添著幾分成熟和嬌媚。

    女孩乖巧的上課去了,而江古倫,有張敬罩著,再加上他本身超強的學習能力,修滿學分對他來說簡直是件雞毛蒜皮般的小事,何況那間奶茶店轉讓的手續都沒有辦完,他得先去找賈東,憑賈東的社會關係,派個律師去把這事處理妥當應該沒問題,而且,晚上還得去樑上雲家裡參加一個什麼宴會。

    聽說今兒是那老傢伙五十四歲的生日,又湊巧是聖誕節,再加上被江古倫在鬼門關前成功的撈了回來,恰是三喜臨門,老頭兒便邀請了南方商界的各個巨商名流,湖南的政界要人,明星大腕,甚至世界許多大型集團駐中國的行政總裁也都應邀來到長沙,不止是因為雙方利益所在,他們也同樣想跟樑上雲套套近乎,打聽打聽那個神秘醫生的消息,使得以後有什麼大病小病能經他引薦求得那個神醫治病。

    對於這什麼勞什子名流宴會江古倫本是不想去的,雖然依他現在的能力和身家完全可以踏入社會上層,但他骨子裡依舊是那個市井小民的心態,絕受不了那諸多約束說話都要帶著謙卑笑容的交際晚會。但經不住樑上雲好求歹求,並許諾絕不暴露江古倫的身份,只是希望能夠藉機感謝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江古倫才勉勉強強答應下來。

    掛了個電話給賈東,後者聲稱自己在公司,讓江古倫直接過去,攔住個出租車直奔賈氏集團位於市中心的總部,與前台交涉一下,在一個漂亮的前台小姐帶領下,直接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推開門,賈東正坐在辦公桌上審閱一份文件,見江古倫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起身招呼:「古倫來了,先坐。」他又轉向那前台小姐:「讓小趙泡杯茶進來,君山銀針,最好的那種!」

    江古倫接過賈東遞來的一根白沙.和天下,點上,笑著問道:「怎麼,東哥你這兒的茶還有好壞之分?」

    「也不是。」賈東臉上蕩漾著一絲淺淺的微笑,淡淡道:「我們這些商場裡摸爬滾打的人都把利益放在上頭,看人講究個好壞參差,不夠級別的人,自然就喝不到最好的茶。」他似有似無的笑意抹了開來,浮現出一絲精明:「其實我這裡的茶葉都是國內最好的,除了有價都難求的武夷大紅袍,中國的十大名茶,包括被稱為「御茶極品」的西湖龍井我這兒也有,但在我心裡始終只有我們湖南產的君山銀針最合胃口,所以,我這兒「最好的茶」,並不是最貴的,只有真正的朋友來了,我才會拿出君山銀針。」

    江古倫瞭然的笑笑,賈翔的待人學問雖然有些爾虞我詐的調調,卻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他江古倫何嘗不是這樣,不待見的牲口正眼都不瞟一下,順眼點的人一遇到什麼難事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都是一個道理。

    將那轉讓奶茶店的事情跟賈東說明了,後者二話沒說當即一個電話把公司的首席代表律師喊了來,五分鐘後,律師來到辦公室。江古倫將大概情況說明了一下,賈東要求他立馬出發將這事處理妥當了,首席律師很納悶為啥一件這麼小的事要出動自己這個頭上掛著首席兩字的人,但見賈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得應承下來。

    江古倫本想一起去,卻被賈東拉住了:「古倫,這些小事就交給他們去處理就行,你放心,保證沒有任何差錯,你就先坐在這,呆會我把文件批完了,你陪我去廣電總台!」

    無奈江古倫只得交待那律師將店舖轉給一個叫米靈的女孩,詳細情況可以詢問店主。

    二十分鐘後,賈東手裡的活終於忙完,和江古倫並肩出了大廈,驅車朝廣電總台而去。

    車上,江古倫悠閒的吸著煙,隨口問道:「東哥,你去廣電做什麼?」

    「嗨,別提了……」賈東嘴角露出開心的笑容:「你嫂子病好了以後,一定要出來工作,但又死活不進我的公司,沒辦法,她以前學的是廣電方面的專業,我就找了幾個人把她安排進廣電了。」

    「廣電!我聽說在那兒做事可是很累人的,嫂子那身體能吃得消嗎?」

    賈東笑著搖了搖頭:「她的工作相對來說還算不錯,上半天班,其餘時間自由支配,只要完成當月的任務就行!」

    聽得賈東話裡小小的無可奈何,江古倫也是頗有感歎道:「哎……自從改革開放提倡男女平等後,這女人啊就一個個都變了,滿腦子都是不靠男人自己也能自力更生的想法,這想法是不錯,就我們學校那些在校大學生,出去賣的,陪酒的,被包的,丫的不止自己自力更生,男人都能養活了!」

    江古倫的乖僻理論讓賈東不禁心有慼慼焉,頗為贊同道:「是呀,女人呢還是不要太好強得好,現今那些漂亮的女強人,除了那少數幾個真有著無與倫比的才華和能力的,想要往上爬誰沒把自己的身體貢獻出去過,當然了,這也算是她們獨一無二的本錢!」

    「那是,就說演藝圈裡那些明星吧……」

    二人圍繞著女性的話題展開深入到抽絲剝繭的討論,不一會就來到了湖南廣電的大門口,將車停好後賈東掛了個電話,告訴女友自己到樓下了,讓她趕快下來。

    哪知清兒說還有點事情沒有辦完,讓倆人安心等會兒。

    百無聊賴之下二人圍著廣電大樓轉了轉,期間還碰到幾個在湖南本土頗有名氣的主持人,就在他們隨意打量著四周的景物,研究為何湖南衛視會在中國這麼火時,一輛嬌艷如火的梅甘娜敞篷跑車停在廣電大樓樓下。

    片刻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長筒高跟靴,火紅的夾克外套,黑色的短裙配上黑色的褲襪,打扮得倒是挺時尚,就是胸脯癟屁股塌,沒有一丁點曲線玲瓏的感覺。這樣的女人用江古倫的審美標準來看,最多能稱得上是順眼,屬於看也要得,不看也做得那類。

    偏偏她的鼻孔是對天放的,戴著墨鏡,眼神高抬得看不見任何東西,領著她的經紀人一步一扭的走到廣電大樓的門口,興許是眼睛抬得太高了沒看見周圍的人,昂頭就要直接進去,結果被門口可愛的武警同志攔了個正著。

    「對不起,小姐,請出示你的出入證。」武警同志好心的提醒。

    女人的頭仍舊高抬著,斜眼看了看攔住自己的武警同志,不理,昂首繼續往裡面走,那氣勢就跟當年八路軍跨過鴨綠江一樣。

    「對不起,沒有出入證不允許進入,請出示你的出入證!」武警同志再次攔住了她。

    女人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自己,摘下墨鏡,黃臉寒霜(對不起,實在不敢用俏臉來形容她)冷冷看著武警,有些不屑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武警心中暗暗腹誹了一句,板著臉義正言辭道:「此地沒有出入證不允許進入,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女人終於有些氣惱了,仍舊往裡面衝:「走開,出入證我忘記帶了,我有急事,必須馬上進去。」

    「不行!」這次武警沒有再多跟她廢話。

    自認為高高在上的女人終於暴怒了,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過是個看門的卑賤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攔我?滾開,你這看門狗,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情你這看門狗擔當得起嗎?」

    武警臉色一冷,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拽住了女人的胳膊:「請你放尊重一點,你有再大的事,沒有出入證我們也不會放你進去!」

    女人胡攪蠻纏,依舊執拗的想要進去。

    江古倫在一邊看得心裡好笑,女人長得不待見不要緊,偏偏還要錯誤的認為自己有多待見那就不對了。或許每一個女人都或多或少把自己當成過一個高傲的公主,當然,除了少數極聰明的和醜得不堪入目的以外。如果是在心裡偷偷摸摸的這麼認為一下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極為囂張的向世人坦露自己的想法,不是譁眾取寵又是做什麼!

    這種行為,幾乎已經上升到了芙蓉姐姐的高度!

    「聰明的女人都極有自知之明,而愚蠢的女人往往喜歡譁眾取寵!」江古倫暗含嘲諷的念叨一句,神色中滿是鄙夷。

    「嘿,這話說得不錯,沒素質就是沒素質,媒體再怎麼炒作也掩蓋不了這鐵一般的事實!」賈東對這女人顯然也不怎麼待見,語氣中同樣包含著不屑。

    「東哥,你認識這愚蠢的女人?」江古倫問道。

    「怎麼會不認識,憑借那個勞什子女生冒頭的低俗歌手。」賈東微微哼了聲,輕笑道:「應該是叫唐曉莎吧,一個上流社會人士手中的玩物,典型的小中巴,在我眼中就是那種低賤得一錢不值的女人!」

    「唐曉莎?」江古倫不禁莞爾:「這名字不錯,一聽就知道她父母都是挺有文化的人!」

    賈東聽得江古倫語氣中帶著譏諷,好奇的問道:「這名字怎麼了?」

    「倒過來念著試試!」

    「唐曉莎,莎曉唐……」賈東輕聲念了幾遍,他是何等聰明的人,略一思忖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不覺啞然失笑:「呵呵,這名字,是挺有創意的!」

    這邊廂冷眼旁觀,那邊廂的事態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唐曉莎執意要進去,武警自是不許,推搡的過程中難免會有身體上的接觸,唐曉莎被武警拽住胳膊,立馬轉身怒喝:「放開你的狗爪子!」

    武警不理,唐曉莎也許是學過什麼拙劣的獨門防狼術,想趁機試試功效,揮起一記撩陰腳就朝武警襲去,武警未能及時格擋,被踢了個正著,是男人中了這一招就必定會痛徹心扉,武警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但拽住唐曉莎的手仍是不放,用力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心中對這個無理女人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大步跨上去就要狠揍她一頓。

    「住手!」廣電大樓衝出兩個人,為首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見倆人仍舊糾纏著,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見武警怒火滔天衝上來還有些害怕的唐曉莎見到中年男子一下就有了底氣,小步跑到他身邊,淚眼汪汪道:「馬哥,這個人他不准我進來,還打我!」說吧一臉委屈的指著武警。

    武警憤恨的盯著唐曉莎,對這女人變臉變得如此之快感到驚訝的同時,心中的憤怒更是直線上升,雖然剛才自己確實想將著賤人一頓暴揍,可這不還沒動手呢,什麼叫還打我?但有領導在這兒他也不好多加辯解,只能冷眼看著唐曉莎。

    中年男子顯然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官,輕輕拍拍唐曉莎的肩膀,柔聲安撫道:「小唐啊,沒事,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先進去!」

    「領導,這在規則上是不允許的,她沒有出入證!絕不允許進去!」武警仍舊不畏權勢的阻攔在唐曉莎面前。

    「馬哥,你看這人……」唐曉莎跺著腳撒起嬌來,一改方才蠻橫跋扈的樣子,也沒有再罵武警做看門狗。

    馬哥臉色沉了下來,他顯然也是個欺下媚上的主,但見周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為免事態嚴重,只得瞇眼看著面前這有些愣愣的武警同志,好聲好氣的勸道:「小同志,你當個兵不容易,托著關係花了錢走進部隊,家裡都盼著你光榮退伍呢,是吧,今天這事你就當沒看見,回頭我去跟你們中隊長說聲!」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我們中隊長在這,我也是這句話!這是我的職責!」武警被唐曉莎挑起的怒火上來了,像頭倔犢子似地不管不顧的攔在倆人面前。

    「說得好!」江古倫在一邊終於看不下去了,見那小武警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禁不住跳起來高聲叫好。他的聲音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呼應,圍觀的人們紛紛站到小武警這一邊。

    馬哥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對小眼朝江古倫瞟過來,後者立即回以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馬哥愣了愣,惡狠狠的瞪了江古倫一眼,轉頭陰測測的對那小武警道:「小子,你很有膽,我知道你是哪個部隊的,你等著,我讓你們中隊長來跟你講講,什麼是規矩!」他又回頭對唐曉莎道:「小唐,你先等等,馬上就搞定!」說完便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馬哥聲色俱厲的對著那頭吼了幾句,直到對方唯唯諾諾的應下,才掛斷電話。對小武警幸災樂禍的冷笑道:「小同志,自己釀的苦果,呆會你自己嘗吧!」

    小武警依舊倔得像頭拉不回的犢子,怡然不懼的站在二人面前,生死不讓唐曉莎進去。

    而一邊的江古倫也在賈東詫異的眼神下,偷偷摸摸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撥給了一個叫王榮的不良大叔。

    電話很快接通了,江古倫連忙禮貌的問候一聲:「伯伯您好!」

    那頭傳來王榮嚴肅中略帶一點開心的粗豪嗓音:「你這小子終於記起我這個伯伯了?你答應伯伯的酒呢?是不是已經釀好了?」

    「釀好了,昨天剛出來的,回頭我再給您送去。」江古倫阿諛奉承了幾句,隨即壓低了聲音道:「伯伯,我看見一件新鮮事,您要不派個來處理下,對你們武警總隊的聲譽可能會有影響啊!」

    那邊的語氣微微一緊,問道:「你小子能看見什麼事,說說!」

    江古倫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說的過程中難免添油加醋的將小武警不畏強權的形象塑造得更加光輝,並暗地裡表示如果那個中隊長來將小武警帶走,放了唐曉莎進廣電大樓,而這件事又被曝光出去……

    王榮對於輿論的巨大威力顯然瞭解的頗為透徹,毫不猶豫,語氣中帶著一絲輕微的憤怒:「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立馬派人來處理的!只是你小子那酒……」

    「知道,兩瓶,回頭我就幫您送過去!」江古倫嬉笑著答道。

    「嘿,那好,你小子可利索點,伯伯我饞了半個月了!」掛下電話,王榮微笑的臉龐瞬間沉了下去,大手重重拍在座椅上:「哼,廣電總局也太不像話了,我的戰士幫你們看家護院,你們就把他們當狗看待!很好……」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對那頭認真交待了幾句,語氣嚴肅得駭人……

    廣電大樓下,廣大群眾依舊圍繞在四周,不論是親眼目睹事情發展經過的還是不明真相的,都對這起事件的幾個主人公指指點點的,紛紛猜測事情會往哪一方面發展。

    而賈東和江古倫卻是回到那輛豪華的保時捷卡宴gts裡,悠閒的抽著煙冷眼旁觀,清兒已經下樓來,正坐在車後好奇的詢問賈東事情的經過,賈東將事情簡約的複述一遍,並不時瞄向邊上的江古倫,他並不知道剛才江古倫給誰打了一個電話,但他隱隱能夠感覺到,事情的發展方向如果改變了,十有**是因為江古倫的那個電話!

    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賈東搖了搖頭,沒想到跟他接觸得越深,反而越看不透他!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用一個峰迴路轉來形容,當小武警的中隊長來了後,當著眾人的面把小武警嚴肅的訓斥了一頓,然後很客氣的要將唐曉莎放進廣電大樓,出人意料的,小武警仍舊挺身而出,攔在了唐曉莎面前。

    就在這情勢僵持的時候,一輛掛著湖南省武警總隊軍牌的越野車呼嘯著駛入眾人的視野裡,從車上走下四個身材高大穿著筆挺軍裝的軍人,一個是兩槓兩星的中校,一個是兩槓三星的少校,還有兩個普通的士兵。

    他們剛毅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大步走到人群之中,向小武警詳細的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同樣很嚴肅的將那中隊長狠狠訓斥了一頓,然後對小武警恪盡職守的行為進行了高度讚揚,那個中校甚至大聲的向周圍群眾宣佈:「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看見沒有,我們的人民解放軍就是如此,不畏強權!忠於職守!這個小同志,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他的這種做法,將我們共和**隊的嚴格紀律完美的體現了出來,值得我們所有軍人效仿!」說到這,他和那個少校「啪」的一聲,身體猛地繃得筆直,對小武警敬了一個標準到極致的軍禮。

    這才是最崇高的的榮譽!一種無聲的讚揚!

    小武警完全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雖然不放唐曉莎進去確實是因為職責所在,他也一直固守著自己的職責,卻多多少少受到了本身情緒的影響,他想得很單純,純粹不想讓這麼蠻橫囂張的女人繼續猖狂下去,哪怕丟掉肩膀上的人民解放軍軍銜他也在所不惜。但看到兩個校官對自己敬軍禮,小武警內心深處那顆火熱的紅心被撩動了,「啪」的一聲,右腿重重的在地上一蹬,同樣回以一個標準到極致的軍禮。

    我發誓!一輩子都沒有將軍禮使用得這麼有意義過!從沒有將軍禮做得這麼一絲不苟過!小武警在內心吶喊著,他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周圍的群眾見到這一幕同樣熱血沸騰,喝彩叫好聲不絕於耳,恰巧有記者路過卡擦一聲拍下幾張照片,他被感動得眼角含著熱淚,他相信,將這件事完整地報導出來後,將會掀起繼四川地震後的又一股對可愛的人民解放軍的讚揚。

    緊接著,中校轉向臉色煞白的馬哥和唐曉莎,語氣中飽含淡漠:「唐曉莎,你強闖國家要害部分,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發動襲擊,觸犯了國家安全責任法,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責任法的規定,我必須對你進行逮捕,請跟我們走!」

    唐曉莎原本還有些驕橫的臉色突地垮了下去,白得透底!她緊緊拉住馬哥的手:「馬哥,馬哥,你幫我,你幫我啊~~」

    「等等,你們不能這樣帶走她!她是……」馬哥硬頂著頭皮站了出來,語氣再不像剛才那般中氣十足。

    中校冷冷的看著他:「讓開,否則你將構成妨礙公務罪,我可以連你也一起逮捕!」

    馬哥終究是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在人民解放軍的威嚴下癱軟了,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但此時驚慌失措的唐曉莎已經被邊上的少校強行架上了軍車。

    中校拍拍小武警的肩膀,語氣中滿是欣慰:「小子,幹得不錯,我們的人民軍隊就需要你這樣的人。」他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環顧一圈,對著四周的所有武警道:「武警戰士們,我希望你們明確自己的職責,如果以後再碰到類似的情況,不要猶豫,給我當場擒拿,你們放心,中央和人民都在看著你們,你們有功無罪!」

    「嘿,帶勁,太棒了!」

    「最可愛的人,解放軍戰士!」

    「我們的人民軍隊萬歲!」

    人群中的叫好聲此起彼伏,激情像是喝醉了酒似地迸發出來,他們能夠相信的是,人民軍隊永遠會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擋在中國人民的前方。

    將唐曉莎押走後,這股熱浪依舊在蔓延,每一個都恨不得奔走相告,告訴所有的親朋好友自己剛才看見了一件多麼有趣味性而又讓人熱血沸騰的事。

    也許明天,這件事將會再次震動整個中國,而那個仍舊愣愣站在原地的武警戰士怎麼也不會想到,原本將要回去被中隊長好生訓斥一番的他,明天,不,或許今天下午,就會成為所有新聞重點關注的人物。

    ……

    在公路中穿梭的保時捷卡宴gts上,賈東心裡糾結了好一陣,終是忍不住問道:「古倫,你為什麼要幫他!」

    賈東這問題拋得巧妙,並沒直白的問江古倫那倆校官是不是他叫來的,而是表示自己已經看出來,這件事情之所以會改變其進展的方向,就是因為他江古倫。

    「正好碰上了,又看不順眼,就幫!」江古倫聳聳肩膀,他知道賈東是在試探自己,但他並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轉頭看著賈東:「就像你的待人之道一樣,順眼的就泡好茶,不順眼的就泡壞茶,其實兩者是一個道理!」

    「呵呵,不錯,確實是一個道理!」賈東笑了,他隱隱覺得跟江古倫的關係又拉近了幾分,那是知己之間惺惺相惜的默契。

    「你們倆神神叨叨的說什麼呢?」蔣清在後座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壓根不懂倆男人話裡是什麼意思。

    「嫂子,女人還是像你這樣的好,溫柔嫻淑,文靜乖巧!」江古倫笑著轉過頭:「可別像那唐曉莎,驕橫無理而又不知所謂!也不知是爹媽沒教好還是學校沒教好。」

    「古倫,你少來打趣我。」蔣清嘴上嬌叱,心中卻是頗為歡喜。旋即轉口問道:「誒,古倫,你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嫂子幫你介紹幾個,我們單位可是有許多漂亮大方的實習生噢!」

    「還是別了!」江古倫急忙乾笑著婉拒:「那些先進的資源就留給別人吧,我這人俗,配不上!」他自己家裡那幾個就已經夠讓他糾結的了,哪還敢在別處開展革命根據地。

    「不會,你的醫術那麼好,人也長得有點小帥,那會有配不上這麼一說。」蔣清俏臉紅撲撲的,說到給人搭橋牽線這事她就有些莫名的興奮。

    「清兒,你就別為難古倫了。」賈東有些無奈的笑道:「他啊,後備的那幾個都沒忙活過來,哪還有閒心去找你們單位那些小女生。」

    「喂,東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什麼叫後備的?」江古倫開始喊冤起來,一本正經道:「我可一直就是個感情專一的純真小青年。」

    「誰信啊!」讓江古倫哭笑不得的是,賈東和蔣清倆口子竟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車子開到一間風味土菜館邊上,三人吃完午飯,賈東招呼江古倫下午四點半準時去樑上雲家參加宴會,至於他自己,說是還得跟老頭子一道去。所以就很不道義的把江古倫丟到了一邊,與蔣清先行回家去了。

    「丫的,真不夠義氣。」江古倫嘴裡罵著,正打算攔住一倆出租車回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嘿,肯定是巧巧那丫頭想我了,掏出一看,竟然是個陌生號碼。

    一邊坐進出租車一邊按下接聽鍵,江古倫還沒說話,就聽見那頭傳來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女性聲音:「是古倫嗎?」

    靈兒!江古倫心中微感訝異,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的?強自按捺住內心的那點情緒波動,平靜的道:「靈兒,有事嗎?」

    「你有空嗎?」女孩輕巧的問了一聲,似乎因為江古倫聽出自己的聲音而有些欣喜,半響後見他沒有說話,語氣又略見顫抖的說:「如果沒空,那,那就下次吧!」

    江古倫手指輕顫的點上一根煙,閉著眼睛深深吸上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將腦子裡有些紛亂的思緒梳理起來,輕歎一聲,淡淡道:「在哪?」

    一間清幽雅致的茶館內,女孩低著頭端著茶杯,不時小口細琢慢飲著,男人的煙已經抽到了第四根,煙灰缸內的三個煙頭中還有一個未被完全掐滅,冒出裊裊的青煙,彷彿將二人隔出一道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屏障。

    「昨天那個,是你的女朋友嗎?」終於,沉默了十數分鐘後,女人率先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打破了沉寂。

    面前那杯精心泡製的茶江古倫並沒有動彈半分,只是不停的抽著煙,透過煙霧的深邃眼睛中有些朦朧,似有些不忍卻有堅定的答道:「對,是我女朋友。」

    「她很漂亮!」米靈由衷的讚歎一聲,終於抬起頭直視面前這個重要到改變自己一生軌跡的男人,他還是那般模樣,只是消瘦地臉頰和有些深沉意味的眼神讓他添上了幾分滄桑感,完全不像剛滿二十的年紀,女孩輕輕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緩解一下有些酸酸的情緒:「她對你好嗎?」

    就那麼不經意的,以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如翻閱舊黃歷般閃過,似乎記憶中只存留著歡笑和淚水,其他的都已不見。江古倫將煙霧完全吸進肺裡,任它肆虐侵襲,語氣依舊平淡得好像春天的湖水:「很好!」

    「你這樣幫我,不怕她吃醋嗎?」米靈端著杯子的手再未放下過,問題就像下圍棋一般,環環相扣,每一下都直擊中江古倫的心底。

    「不會的,她很大度。」江古倫淡淡的笑笑,想到昨晚巧巧說讓自己收了劉可欣的話,雖然女孩這般說了,可他真該這麼做嗎?一個完整地心,能夠切成三塊四塊嗎?

    「大度到能夠容忍你的心裡還有其他女人嗎?」米靈明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幽怨,輕輕歎息一聲:「古倫,你是個從不掩藏自己感情的人!」

    江古倫摸著鼻子苦笑一聲:「是嗎?難道以前我喜歡哪些女生你都知道?」

    米靈端著茶杯淺淺嘗了一口,嘴角掛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高二的時候,你每次下課後都會跑到走廊上看高三的學姐,尤其注意過一個叫譚雅的女孩,是聽說她有d罩杯,你還偷偷叫大同去問高一小妹妹的電話號碼,並且還請她吃過肯德基,高三的時候,有三個低年級的小妹妹給你寫過情書,你回了一封,是因為她長得像藍色生死戀裡那個小女孩文根英。」

    「呃,這些,你怎麼知道?」江古倫微感驚愕,他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了。

    「你只需要回答,有這回事嗎?」女孩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瞎說。」江古倫被說中糗事,饒是以他的臉皮糙度也不禁微微一紅,嘴上卻仍舊強自辯解道:「高一那小女孩的肯德基是她硬要我請的,我沒主動!」

    「我知道!」米靈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似有些沉浸在回憶裡的傷感,還有些莫名的委屈:「那時候離我生日還有一個月,你想把錢留給我買禮物,但你拉不下面子,最後還是付了錢,結果你半個月沒吃早餐!早晨訓練完以後就是趴在教室後面睡覺,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江古倫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事情自己都從沒跟她說過,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小妮子在自己身邊隱藏了什麼眼線,方大同?不對,有些事大同那牲口也被自己瞞著呢,那小文根英他比自己還迷,怎麼可能告訴他。神色古怪的看著女孩:「這些,你,你會讀心術?」

    「你不記得了嗎?」女孩莞爾一笑,如春天般溫暖人心的笑容彷彿揮散了冬日的寒冷,眸子裡帶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每個晚自習,你除了看小說,跟我寫紙條,就是一個人咬著筆頭寫日記,你把喜歡你的女孩形容成對你有很多點意思,把你喜歡的女孩形容成你對她們有那麼一點意思,你那日記還是偷偷寫的,起初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江古倫忍不住苦笑:「你去了我家裡嗎?」

    女孩的神色複雜之極,似是有些難過,又似有些不願回憶,輕輕闔上了眼簾:「那個時候,江爺爺走了,你家空落落的,放暑假的時候,我沒事就去你家門口坐著,期望能看見你突然回來,然後,我就碰見你的鄰居張大嬸,她認得我,又恰好有你家的鑰匙,就讓我進去了。」

    「原來是這樣!」江古倫淡淡的一笑,將煙頭在煙灰缸內掐滅,終是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一口就喝完。

    氣氛一下又沉寂了下來,各自想著心事默不作聲。

    「靈兒,你為什麼要去那家奶茶店打工?」良久之後,江古倫終於破開了沉默,深深吸上一口煙,語氣中有一絲輕微的顫抖:「是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我爸媽,離婚了!」女孩的語氣很平靜,似乎不是在說與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鬧得很厲害,就離了,爸爸有了一個新的家庭,我跟了媽媽,因為外婆生了病,所以家裡有些拮据,不過還好,外婆的病有了起色,很快就能出院了!」她抬頭看著男人,語氣中有些感激:「古倫,謝謝你!」

    江古倫知道女孩說的是那間奶茶店的事,輕輕點了點頭,隨手掏出隨身攜帶的那個支票本和圓珠筆,劃拉了兩下,遞過去:「這些錢你拿著,我現在啥都不缺,尤其不缺錢!」

    「不行!」女孩將支票推了回來,緩緩搖了搖頭,神色漸漸恬淡起來:「我媽媽是什麼樣的性格你不瞭解嗎?如果我突然多了這麼一大筆錢,她肯定認為我在外面做什麼不正經的事,所以我不能要!而且……外婆的病已經好轉了,媽媽雖然沒什麼積蓄,卻還有工作在那,所以……」

    江古倫沉默未語,米靈的母親確實是個厲害的女人,那時候和女孩約會時要不是自己機警,差點就被逮個正著,但米靈細心周到的心思還是沒變,她從不騙自己,想來家裡應該是沒有大事,當下輕聲囑咐道:「如果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不論是什麼情況,我都一定會幫忙你解決。」他頓了頓,旋即又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嗯!」女孩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有著淡淡的甜蜜,低聲道:「是萌萌告訴我的,她在你那叫翔子的室友那要來的!」

    江古倫苦笑一聲,想到米靈那個動手抽自己的室友,又想到賈翔,不禁咬牙輕啐道:「媽的,通敵賣國的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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