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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都市 第三十九章 氾濫的同情心 文 / 紅軍

    第三十九章氾濫的同情心

    第二天一早,陳川就把東西準備好了,還附帶著100張大圓桌和1000根凳子。

    紅軍對紅著眼睛的陳川道:「謝謝陳老闆了喲,昨天晚上怕是睡得不好吧?」

    陳川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那裡,那裡,我昨天一直在注意您的事情,沒有空休息呀。」

    紅軍道:「哦,那還真是辛苦陳老闆了?」

    陳川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們應該的。」

    紅軍一笑,語重心長的道:「那就請陳老闆去我房間把幾個『迷路』的客人送回家把,下次不要在迷路了喲?」說完就轉身離去。

    陳川頭上的汗又開始出來了,下雨一樣。

    昨天晚上的情況在紅軍意料之中,當真會有人來找麻煩,不會沒有想到的是來的居然是兩個忍者,這個就不好玩了不是。兩個忍者本事實在不怎麼地,才一進去就被早有準備的雷龍等人給生擒活捉。也不知道這個忍者的「忍」字是不是沒有學到家,在雷龍和他單獨的談了一會話以後。原來視死如歸,一副打死也不說表情的傢伙,查點沒有把第一次的時間地點人物都交代出來,還怕自己交代得不夠徹底。這兩個傢伙不過是最普通的下忍,只知道被派來保護三羊巖,聽他的吩咐,其他的一概不知。忍者什麼時候開始氾濫到這種地步?連一個在小縣城裡面投資經商的小商人都可以帶著兩個忍者到處耀武揚威?莫非現在忍者已經完全不值錢了,大眾化了?或者淪落到保安一樣,人人都可以招聘幾個?

    紅軍等人走後不久,陳川就讓人在房間裡面找出兩具死得笑容滿面,好像開心無比的屍體。過了沒有多久,酒店門口就停了一輛吉普。

    司空香兒對下來的小道士道:「蠟燭,你看吧,叫你早點走,你不相信,差點跟丟了不是?」小道士爭辯道:「不是還沒有丟嘛,放心,一定能找到的。再說了,要不是晚點走,怎麼還能遇上『尋龍門』的徐師兄。」說完對才下車的一個中年男子一禮。

    這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灰布長袍,兩鬢已經有些花白,滿臉的風霜。對三人道:「好了,不要鬧了,休息一下再說。」

    *

    去張家壩的路有點難走,不是一般的難走。紅軍他們出城後先走了個多小時的公路,然後就開始爬山。那山陡峭險峻,沿著山壁的狹窄公路九曲十八彎,稍不留神可能就要到懸崖下面去。真不知道當時的人們是怎麼把這個路修出來的。這還不算完,張琴講,翻過大山以後還要走上兩多小時的山路,一下雨地上就全是爛泥巴那種,然後在下車走路,快的話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他們村子了。

    剛才翻過大山,紅軍正無聊的看著風景,邊上主宰道:「那幾個小子還不死心喲,根過來了。」紅軍看著前前面光禿禿的山道:「讓他們跟著,反正無聊。」

    突然邊上傳來張琴等人的驚呼聲:「怎麼會這樣?」

    小杜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張琴指著前面的山驚訝的道:「山,山,山怎麼會變成這樣?」

    紅軍仔細一看,前面的幾座小山上面光禿圖的,就像禿子的腦袋,而且還凹凸不平,說明那個禿子還是個癩痢頭。仔細一看才看見上面有許多人在砍伐上面的樹木,而下面居然還有人在開山。他們用元始的工具把山壁上的岩石一塊塊的挖下來,然後會送到一個地方讓人看看。看完後分成兩堆。一邊的一個山壁還有不少的石頭碎片。

    張琴問道:「怎麼會這樣的?我走的時候這裡還好好的,山上全是樹,可是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老人道:「那是因為有個日本人來這裡搞木材收購和裝飾材料的開發,買了這幾座山。他們讓人把山上的樹木砍光,運到外地。然後再把山上的岩石一塊塊的刨出來,說是可以做地板。看見那座小山了嗎?那全是丟棄的山石,這些石料只有百分之一可以使用,其他的都是廢料,都丟成一座山出來了。」

    小杜問道:「政府就允許他們這麼做?」

    老人諷刺的道:「哼,這個可是政府引進外資的重大成果,全縣的納稅大戶,多少人都靠這個吃飯的。就連我們村相連的幾個村,都是沾了他們的光,上前年才通了電。想不到呀,想不到呀,以前小鬼子們用刀劍槍炮來殺我們,搶我們的東西,我們拚死抵抗。現在他們用鈔票來搶奪我們,我們還興高采烈,拚命的把自己的東西給他們送上去,還生怕他們不要。」語氣頗為依稀,連連歎氣。

    張琴和小杜對望了一眼。不同於老人的感慨,她們畢竟都在城市生活多年,想的是其他東西。比如環境保護,比如水土流失。據說日本人在內蒙古一帶有個公司,收購羊毛的,他們鼓勵當地的牧民大量的飼養山羊。然後效果就出來了,山羊這個東西吃草,而且連草根都會出刨出來吃掉,放牧過山羊的草地來年基本上就成了荒漠。那些年當地的土地沙漠化比以前提高了10倍。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小杜心理暗想,但願我們是杞人憂天。

    從上午走到下午,才到了張琴說的沒有路的地方,要不是這些車的技術都過硬,不同於一般的車,不然能開到這個地方來,還真是奇跡。

    現在眼前只是一條小路,上面鋪著石板,興奮的老人和張琴等人飛快的往裡面跑。個多小時以後,一群衣裳襤褸的老人小孩向這邊狂奔。數百個老人孩子,破衣爛衫,中間看不見幾個成年人。張琴告訴他們,很多人長大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到外面尋找自己的活路,依然留下來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

    老人激動的帶著大家把車上的各種物質往村子裡面運送,人們興高采烈。到了村子以後紅軍都還記得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看見大米白面,農具種子的時候那種熱淚盈眶的表情,孩子們看見書本文具時的那種喜悅表情。看著村裡稀稀拉拉的幾間房子,還有那個像是廢墟一樣的學校,村長辦公大樓,村福利院,紅軍也沒有什麼話說了。他本來認為自己以前呆的那點已經夠窮的了,但是和這裡比起來,居然還要說聲繁華。老人們聽見紅軍的名字以後,更是集體的哭了個落花流水。小杜和雷龍等人無不眼角含淚。

    搬完東西以後已經是晚上,天上繁星點點,組成各種古怪的圖像。紅軍把車上的好酒好菜盡量上,點著火把徹夜的狂歡,老人們落淚,小孩子們歡聲笑語。一個老人告訴紅軍,他從生下來到現在,除了解放那幾年,沒有這麼奢侈過,沒有這樣歡笑過。一邊裂開大嘴笑,露出幾粒牙齒和光光的牙床,皺紋密佈的臉上,滿是淚痕。

    看著下面的歡聲笑語,完全融入其中的紅軍,和老人們聊天的雷龍等人,主宰飛到半空中冷冷的注視著。歎息道:「這個小子氾濫的同情心又開始發作了。」

    「是嗎?」一個陰陰的聲音在邊上響起。

    主宰大聲的罵道:「你個死骷髏,跑來幹什麼?」

    只見在主宰旁邊燃燒起一團淡金色的火焰,火焰中一個頭上帶著皇冠的骷髏頭正在看著紅軍。聽到主宰的話後問道:「你說這小子又沒有天賦,又沒有根骨,心又軟,而且還同情心氾濫的,超級喜歡幫助別人,還慷慨得不像話,喜歡亂送東西,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敵人多嗎?」

    主宰作了個搖頭的動作道:「敵人?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到過那麼多宇宙,他總是能在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朋友,數不清有多少生命種族受過他的恩惠,就算是敵人也敬佩他。真正食古不化的,一心想找他麻煩的,不用他動手,就會被人轟殺得靈魂殘渣都沒有,就連烙印都抹殺。這樣一個老好人,可以說基本上所有的上位存在都不願意和他為敵。」

    難以想像,在一個骷髏的臉上可以看出嘲諷的神情,對主宰道:「你當真認為我不知道?不願意和他為敵真的是因為他是個同情心氾濫的老好人?哼,他在布命線靈種把。」

    主宰一臉的驚訝道:「想不到你居然已經修煉到這個地步了?你當真把你那個世界的創始神吸收完全了?開始接手創始知識?」

    骷髏頭驕傲的道:「我可和下面的胖子不一樣,吸收那個大燈泡的能力有什麼難的。還是這個小子努力呀,現在還能堅持布命線,撒靈種。」

    下面的紅軍正圍著火堆和許多小孩一起狂歡。

    骷髏頭看著下面的紅軍道:「『虛空化身,混沌煉體,宇宙生靈皆鼎爐』怪不得他敢吼一句『除了盤古和混沌之蛇,誰都不怕』好一個同情心氾濫的老好人!怪不得他喜歡送人東西,只要有人對他心懷感激,靈種就會開始在他身體裡面修煉,發芽。億萬生靈都在幫他修煉,全部都是他的分身,雖然提供的能力可以忽略,但是這個數量一多起來,那就可怕了。」

    主宰在邊上嘻嘻笑道:「看來你當真是已經開始接觸『創始知識』了,這個就是信仰呀。」

    骷髏上面的嘲諷表情更深了,對這主宰道:「我說金屬腦袋,怎麼說我也已經融合了『創始筆記』,還來騙我?信仰?所有依靠信仰來提供力量的,都是下等神。信仰力量和這個比起來,怕也差得太多了吧?這麼yd的修煉方法,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主宰無奈的道:「沒有辦法呀,沒有天賦,沒有根骨,那就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平常人修煉一兩百年的,給他1000年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人家。他其實很固執的,比如打基礎的《大五行轉化決》其他人最多就修煉個三百年,天資好的修煉個百年就能成,畢竟是基礎功夫。你知道他練了多久嗎?二億七千萬年,從人間到天界都是在用那個。沒有天賦,沒有根骨,沒有運氣,沒有後台,沒有人照顧,那就要更過的付出和努力。雖然這樣能給他提供的力量實在太少,但是也不能不要呀?」

    主宰看著像是在沉思的骷髏頭道:「你到底是想來幹什麼?」

    骷髏頭的下顎張了張,好像是笑了,道:「我就是想來通知你們,我已經開始融合『創始筆記』而已,打個招呼,沒事我回去了。」空中金色火焰一閃,然後是一片星空。

    關於那個村子是真實的,你無法想像很多中國的山村窮困到一個什麼地步。很多人一年都難吃一次肉,一家人共同擁有幾套衣服,父親穿了兒子穿,哥哥穿了弟弟穿。孩子還是在巖洞裡面上課。晚上電壓弱得等都點不亮。

    當年我帶著一腔熱心去到鄉村,當了一名偉大的人民代課老師。那裡的人們熱烈的歡迎我,什麼好東西都給我送。第一天我一吃頓雞蛋面的時候,我邊上一個小孩直流口水,然後我把面給他吃了。他把碗舔得比洗過還乾淨,然後告訴我,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家裡才捨得吃雞蛋。然後他就被他老子打了一頓,孩子哇哇直哭,母親在不斷地給我道歉,說孩子不懂事。我當時就哭了。

    一個月以後,我跑了,我無恥的逃跑了,我懦弱的逃跑了,我的一腔熱血被這裡窮困地生活凍得冰涼。

    走的時候學生,家長,校長,還有村裡不少人都來送我。校長笑著說已經習慣了,我不是第一個來了嚇跑的,能堅持一個月已經是了不起了。

    望著孩子們,家長們,我又想哭了。到現在我都感到內疚,每年我都會去住幾天,盡量幫幫他們。

    上午打電話去,校長告訴我又有個新的代課老師去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但願能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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