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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闖蕩異界 第十八章 善解人衣 文 / 香雪海

    第十八章善解人衣()

    禁忌森林一眼望去葳蕤茂盛的濃綠。大片的碧色中,星星點點開放著各色不知名的野花,隨風搖曳。

    一踏入林間,草木是出奇蔥鬱的,行不得幾步,頭頂便沒了一絲陽光。腳下是軟而濕的落葉土壤,籐葛垂掛糾纏著,彷彿在密林中布下重重疊疊的羅網這種森林,難怪伊婕拉說難走不能騎馬。

    根據伊婕拉的建議,段飛雙黑的眼睛和頭髮太過引人注目,於是他的頭髮被伊婕拉染成了棕紅色,「小心別濺到水,否則顏色會脫落的。」伊婕拉叮嚀他。原本伯爵府裡常穿的服飾也換成了普通的百姓衣服。

    再一次劈開擋路籐葛的時候,段飛歎了一口氣,走了大半天,巨大的太陽都已近西斜了。哪有什麼珍禽異獸啊,奇花異草倒是見了不少:比如他剛才見到的一朵花,花形別樹一幟,奇大無比,高過他一兩個頭,他駐足觀賞了半刻,差點窒息。這朵巨花他在伯爵府書房裡,爺爺的圖鑒上見過,名叫「泰坦魔芋」。週身釋放出的腐屍臭氣如浪撲鼻,段飛皺了一下眉,此花以臭吸引人果然有創意,不禁懷念起大理國一年四季盛開的茶花,異香撲鼻。

    真他媽無聊,除了樹就是草,半個人影也沒有,要不然跳出來只魔獸耍耍也是好的。段飛揀起一根木棍有意無意的撥弄著身旁的籐條,緩緩前進。

    他不會又走錯路吧?段飛極目張望了四周,驀地,他身形一頓,感覺到附近有一股靈力極強的殺氣壓力,可以與自然界中的天地靈氣媲美的靈氣。段飛側耳聆聽了一下,依稀是兩個物體正在高速移動。

    這股氣很強,不弱於魔精氣與鬥氣,到底是什麼生物?伊婕拉說過,這裡不可能有人出沒,難道是魔獸?如果是,這只魔獸的實力就真的不容小覬了。段飛明知道危險,卻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他決定冒險去看看這個世界強者的戰鬥。

    心動立即行動,他立刻踏出「凌波微步」的步子,行若御風,迅速朝殺氣傳出的位置接近。

    不晌,段飛已經看到對峙的兩抹身影。段飛一陣錯愕,發出逼人靈氣的竟然是兩個女子?不同的是,兩名女子的衣衫及髮色一亮一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來晚了!段飛心歎,剛一趕到,就見其中一個轟然倒地,紋絲不動。白衣女子似乎發現了段飛,花容失色地望著他,眼中帶著惶恐,驚愕道:「魔族。」便也倒了下去。

    段飛呆了半晌,才恍悟過來兩個女子都倒地不起了。腦中第一件想到的是:莫非她們已經死了?我太陽,萬一兩個女子長的貌若天仙,死了多罪過!段飛歎了口氣,悔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趕來制止這場生死搏鬥。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為什麼荒山野嶺地會出現兩個女人在搏鬥呢?實在令他疑惑不解。

    段飛當即走近,蹲在白衣女子身邊,伸指到她鼻底一試,幸好微微尚有呼吸,見她雙目緊閉,已然暈了過去。便肆無忌憚地凝視著她,心中讚歎道:這般獨一無二的容貌,簡直令日月都為之失去光彩。

    不自禁伸手觸摸了一下,肌膚嫩若凝脂,白皙無暇,五官小巧玲瓏,清冷得不帶一絲血色,若不是有細微的呼吸,段飛甚至以為她是一件精工細緻細琢的藝術品。女子前額墜著一顆菱狀的冰晶,更顯得超凡脫俗,高貴如同仙女一般。一對尖尖的耳朵……呃?尖尖的耳朵,這是什麼種族?

    段飛急速在腦中搜索了一下,聽說過這個世界有很多種族,但他沒有見過確切的畫像,實在無法判斷。

    淡金的髮絲柔軟順滑,長及大腿,月白色的衣衫薄如蟬翼,絕佳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同時也似有若無的包裹著渾圓的胸部,還有一道殷紅的血痕……

    等等!殷紅的血痕?

    現在哪是感歎的時候?小仙女受傷了,必須盡快找個地方為她療傷。正當段飛正想抱起白衣仙女,設法相救時,眼角掃見倒在一旁的黑衣女子,除了膚色較深、外貌較醜一些之外,黑衣女子的外形特徵幾乎與白衣仙女同出一轍,只是黑衣女子的體格看起來更為健壯,而且渾身散發出邪惡的氣息。

    段飛轉頭向她瞧了兩眼,走過去一探鼻息,心道:這個女的應該是邪惡之人,這樣的人便是死了也不可惜。瞧見她額前同樣有一顆菱狀的冰晶。段飛心想,這個不錯,留下做個紀念。於是他輕輕取下冰晶,隨手套在自己胳膊上。然後,取出龍魂劍兩下挖出個長坑,一腳將黑衣女子踢了進去,再飛起一腳,坑又閉合如初,心道:不管是善是惡,人都已經死了,埋起來總比暴屍荒野被魔獸吃掉得好。

    隨後,段飛抱起白衣仙女,踏著凌波微步,御風一般向前飛縱而去。

    冰冷的少女在段飛懷中,越發面色蒼白。段飛正在心急火燎,驀然瞥見一處山洞,當即調轉步伐奔進山洞。

    段飛脫下外衣平鋪在地上,輕輕放下仙女。立刻出去找了些乾柴,運內力升溫一指,燃起一堆火。

    回到仙女身邊,見她仍然昏迷未醒,鮮血已染紅了半片衣衫。段飛大吃一驚,心想:一定是自己方才奔走太快,驚動了仙女,必須先包紮,止住流血。屏氣著,段飛伸出手去拉開她的絲薄衣衫,手卻不聽話地不住顫抖。傷口從肩部一直延伸到左峰上方,緩緩地,一絲絲往外冒血。這可怎麼辦?

    然而,女子的衣服經他一個男人這麼粗手粗腳地一拉,竟滑落至腰間,露出胸前無限春光,眩花了段飛的眼。

    段飛傻眼了,急忙撇過腦袋,父王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但他又忍不住想偷瞧,他的胸口撞動激烈,口乾舌燥,那震撼的影像深深烙進腦海,連男性最原始的部分也猛然澎湃起來。

    該死,他在想什麼?這跟採花賊有何分別?還是先將傷口包紮好吧,於是扯下自己的半截袖子堵住傷口,在手指碰到她傷口時,仙女迷迷糊糊似乎是覺痛,身子一縮。段飛安慰道:「別怕,別怕,先包紮止了血再說。」

    段飛手忙腳亂地幫女子包紮好傷口,這時心神才略略寧定,舒了一口,才發覺自己出了已然出了一頭冷汗。

    女子將身子微微縮了縮,似乎覺得冷,翻身迎著火光。段飛扭頭注視了一眼,嚥了嚥口水,微微顫抖的手探過去摸了一下,肌膚依然冰冷,而這一觸、心底又是一陣蕩漾。

    這可如何是好?她的身體還是冰涼如水,沒有絲毫溫度,面色慘白,唇色泛青。段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有辦法了!段飛眼珠子轱轆一轉,計上心來。挪了挪身子,坐近女子身邊,彷彿下了一個很大決定。將自己衣衫解下,蓋在兩人身上。

    段飛顫抖著,輕輕地將近乎赤裸的仙女擁入懷中,以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軟香入懷,感覺冰涼而柔軟的兩團毫無縫隙貼著自己滾燙的身體,令他如癡如醉。

    這一夜,他忍受慾火煎熬一夜未眠;又不忍睜開眼睛,怕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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