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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百三十章:我造反了 文 / 槍手1號

    白馬山軍事要案……當初定州軍陣澤岳曾在這甲抵禦曾呂聯軍達一年之餘,曾呂聯軍損失慘重最終也沒有拿下這座要塞,最後實在不堪重負,在得到李清死亡的假消息後,便藉機撤軍。這裡面固然有定州軍強大的戰鬥力以及不屈的戰鬥意志,但白馬渡,白馬山的險峻也由此可知,再加上定州軍修建的冠絕天下的要塞群,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固若金湯。

    當年一年惡鬥,白馬山要塞雖然已經毀得七七八八,但地基仍在,定州軍走時也並沒有完全摧毀,後來經曾逸凡修復並在此駐軍,白馬山逐漸開始恢復。

    三月二十日,鳳離營郭全所部一萬五千餘人抵達白馬山要塞,從原來駐軍手中接過管轄權。原先的白馬山只不過駐紮了千餘人,最高指揮官也只是一個……校屁,在郭全這樣的大將面前,根本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白馬渡,白馬山要塞頃刻之間便落入到鳳離營的掌握之中,原有的千餘駐軍旋即便打散,分配到各營中去。鳳離營攜帶的大量物資被運上山來,各類遠程武器迅速被安裝就位,原本防衛空看的白馬山要塞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重新露出了他猙獰的牙齒。

    「好一座要塞啊!」站在白馬山要塞的頂部,曾充感歎道,「郭將軍,我們要在這裡守多久啊?如果南軍過這裡的時候向我們發動進攻的話,我們打不打?」

    郭全梨著眼睛看了一眼曾充,「少帥說了,我們要堅守這裡待價而沽,等待時機,南軍他媽的已經完了,他們敢對我們動手,我們當然要打。」

    曾充歎了一口氣……「不到一年功夫,就落到了這等地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當年我們要是不反李清,就跟著定州混,日子說不定好過多了。唉……當初想保全我們曾氏的基業,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說不定最後連性命也保不住,這卻是怎麼說啊!」

    郭全扁扁嘴,盯著曾充看了半晌,才悠悠地道:「這話你也只能跟我說說,小心讓少帥聽見了……砍了你的腦袋。」

    曾充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就是知道飲郭將軍講義氣,是好兄弟,有擔當,我才敢說嘛,換個人我才不會說這些……說起來我也是曾氏子弟,雖然不是嫡系一脈,但也尚在三服之內,看到曾氏落到如今下場,唉,真是心下慼慼啊!」

    郭全嘿的一聲笑,盯著曾充道:「我說曾充,如果說現在李清跑來招降你,你鐵定會投降。」

    曾充聳聳肩……「為什麼不呢?只不過我這樣的小蝦米,那李清焉會看上我……我們少帥還差不多。」

    郭全搖搖頭,「恐怕李消不會召納少帥了,李清對我們少帥可謂是恨之a骨。」指了指沱江,道:「沱江邊上,還埋著定州數萬士兵的屍體呢。」

    曾充臉色黯然,「是啊,是啊,我們連投降都做不到呢!只能是苟顏殘喘罷了。等到了某一天,腦袋被一刀砍下來掛在城樓上,而屍體恐怕便會拖去餵狗了。」

    看著曾充搖搖擺擺地走下樓去,郭全臉上似笑非笑,曾充雖然打仗沒啥本事,但見事倒還明白,這一次撤退,這小子擄了幾個女子,夜夜作樂,打得便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注意了。

    三月二十五日,曾逸凡率四萬曾軍抵達白馬山,郭全率鳳離營一眾高級將領迎下山去。

    「少帥,郭全幸不辱命,現在白馬山物資充足,軍械齊備,足夠我們守上一年半載。」郭全向曾逸凡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

    曾逸凡大笑著翻身下馬,用力拍了拍郭全的肩膀,「你辦事,我放心,幹得好。走,上山!」

    看著遠處黑壓壓的部隊,郭全有些為難地道:「少帥,白馬山要塞和白馬渡要塞都不是很大,鳳離營進駐之後,便填得滿滿當當,這許多人,可只能駐紮在外圍了。」

    曾逸凡點點頭,「這一點我也知道,我已經下令,軍處以白馬山為中心,分主附近三處要點,白馬山就以你鳳離營來鎮守,隨我上山的只有我的親衛隊。

    郭全立時眉開眼笑,道:「少帥英明,請,少帥,我已在要塞之中備下酒宴,少帥遠來辛苦,請上山喝幾杯酒,去去乏。」末了又湊到曾逸凡耳邊,低聲道:「曾充將軍還為少帥您準備了幾個絕色美女,酒足飯飽之餘,正好**一度。」

    曾逸凡哈哈一笑,「這個臭小子,心思全用在了這個上面,走,走,去喝酒。」

    曾逸凡打頭便行,郭全站直了身子,看著曾逸凡身後的一群高級將領,大聲哼道:「兄弟們,郭某已經備下酒宴,一齊去喝個痛快!」

    眾人這一路之上都走跑得得辛苦t……終干可以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喝】杯酒……無不是嘻笑顏開,「多謝老郭了!」

    「老舁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郭某能為各位效勞,快活得很!」郭全笑瞇瞇地道。

    白馬山要塞大堂內,十數張桌子擺一去,立時便顯得擁擠得很了,曾逸凡坐在主位之上,側面便是郭全了,看著桌上大大小小十數個碗盤,聞著香氣四溢的美酒,眾人都是食指大動,眼巴巴地看著曾逸凡,只等他一動筷子,眾人便要大快朵頤了。

    曾逸凡端起酒碗,站了起來,「各位將軍,接下來我們便要堅守白馬山,靜待時機了,如果上天眷顧,我們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只要我們能擋住接下來定州軍的猛攻一段時間,定州就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對付我們,南方也好,中原也好,都會捆住定州的手腳,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才有談判的本錢。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大家有沒有信心?」

    眾人沉默不語,看著眾人的臉色,曾逸凡的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郭全端著酒碗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有侶心,想當初,陳澤岳只不過萬餘人,便守在白馬山堅守了一年有餘,我們現在有五萬人,難道還守不住白馬山麼,來,我們共敬少帥一杯。」

    眾將精神這才振作了一些,紛紛站了起來,「有信心,敬少帥!」

    曾逸凡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飲而盡,道:「各位兄弟,郭將軍一番苦心準備,大家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今天盡興一醉,明日整軍備戰,喝!」

    「喝,喝!」

    「請,請!」

    大堂之內頓時亂了起來,眾多將領已是多日沒有吃過一頓安穩飯,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最好的也不過就著飯糰子喝上一碗熱湯,看到如此多的美食,那裡還按捺得住。

    郭全微笑著看著眾將狼吞虎嚥,也是頻頻向曾逸凡敬酒。

    酒過三巡,眼看著眾人都是有了幾分醉意,郭全悄無聲息地做了一個手勢,一邊作陪的吉通會意地退了出去,片刻之後,十來個親兵一個,抱著一個酒罈子走了進來,依次給眾位將領倒上酒。

    看著所有人的酒碗裡都滿滿當當地裝滿了酒,郭全大笑著站了起來,「各位弟兄,這一碗酒我敬大家,接下來我們可要同舟共濟了,來,我們共飲了此碗酒,從明天起,在少帥的帶領下狠狠地打幾仗,打出我們曾軍的威風來。」

    「好!」眾人都是轟然叫好,端起酒碗,向營逸凡遙遙舉碗,紛紛一飲而盡。

    提起酒罈子,給自己倒上一碗,郭全做了一個手勢,抱著酒罈的親兵連忙又給眾多將領倒上,「來,弟兄們,再乾一碗,接下桑我這裡可有一場好戲請大家看。來,干了!」眾人哈哈大笑,「老郭,你還準備了什麼花樣?」

    郭全斜著眼睛道:「老梁,你不喝,可就看不著是什麼花樣了?」

    梁翼呵呵笑著一口喝乾碗中的酒,從親兵手中搶過酒罈子,歪一歪斜斜地走向郭全,「郭兄弟,什麼花樣快拿出來?要不然,我可將一罈子酒都灌給你。」

    郭全大笑,「花樣這就來了!梁兄看仔細了。」

    梁翼努力睜大眼睛,「在哪裡呢,在哪裡呢?」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仰天便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廳當中。

    眾將都是醉眼模糊,看到梁翼倒地,儘是大笑。

    郭全拍手道:「花樣已經來了,這便是花樣了,倒也,倒也!」

    隨著郭全的聲音,大廳內的眾多將領噗通之聲不絕,紛紛載倒在地。

    曾逸凡的眼睛驀地睜圓,霍地站了起來,看向郭全,郭全笑道:「少帥,這便是我的花樣了,如何,還看得如眼吧?」

    「郭全,你想幹什麼?」曾逸凡的手摸向腰間。

    郭全穩穩當當地坐了回去,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到嘴裡,嚼到滿嘴冒油,翻著眼皮看著曾逸凡,「少帥稍安勿燥。」

    「來人啊,來人啊!」曾逸凡手腳顫抖,大聲喊道。

    外面士兵一湧而入,不過卻不是曾逸凡的親兵,而是以王振為首的鳳離營士兵,王振走到郭全面前,單膝下跪,「郭將軍,曾少帥的親兵都已拿下了,現在正睡得香呢!」

    「郭全,你想造反麼?」曾逸凡怒吼道。

    「不是想造反,而是已經造反了!」郭全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指著廳中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將軍,「來呀,把這些將軍們都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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