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風雪征途 文 / 眾山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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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一聲，彷彿撕裂了一層厚厚的幕布，第一圈層終於渡過了。在第一圈層和第二圈層間竟然有一道短短的弱風區，裡面是旋轉更快，夾雜冰雪更多的第二圈層。兩種不同的流速的圈層間竟然還能形成安全之地，看來龍族的魔法控制力實在很強大。到了這裡，林覺能感覺到再前面的四層暴風牆，風牆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小，第四層與第五層之間，已經縮小到僅能勉強存身，看來後面的幾層恐怕得一鼓作氣的衝過去了。
林覺剛才運用風的特性，將自己的隊伍融入風中，雖然還是要經受風的考驗，但是消耗卻明顯的降低了。只是越到後面的圈層，風速就越快，暴風中夾雜的從小雪升級大雪，再升級到冰雹，第五層的冰雹已經比人頭還要大了，不知道在後面的圈層還會有什麼樣的考驗存在。幸虧常年被暴風雪肆虐的冰層堅實無比，林覺又用自己的劍元將一組人牢牢的固定在了冰層上，不然在狂風當中，這群人早就被捲飛了。
林覺也曾試圖從冰下挖掘出一條通道來通過，可是冰下的情形更加的詭異，堅固的冰雪下方，竟然是連綿不絕，不斷旋轉的冰川。相比起對付冰川來，還是暴風雪要好對付一點，林覺無奈的放棄了取巧的打算。
調息到最強狀態，繼續下一層的挑戰。如果說林覺從前在海上是劈荊斬浪，乘風破浪的話，此時的林覺卻是穩打穩扎、隨風漂流，卻始終堅持自己的方向。在海上林覺駕駛著一艘小小的帆船，在狂風巨浪中嬉戲，在這裡林覺控制的就是一座沙丘，撲面的黃沙連天的襲來，捲起沙丘表面的沙礫，向著丘頂移動，越過丘頂的沙礫又不停落向沙丘的背面。沙丘被狂風捲著，一圈一圈的運動，龐然大物在狂風中悠閒的散步。
一圈圈的前進，林覺不停的隨風、乘風、御風，從開始的嘗試到隱約的操縱，到最後的明瞭，周圍的暴風慢慢的由阻力變成了動力。一次次的操縱，從一小股到幾股，從一小片到一大片，林覺竟然在這狂風肆虐中開懷大笑了起來。原來林覺在長久的操縱暴風的體悟下，久已沒有進步的隨風心法，竟然突破了第二層的乘風境界，邁入了第三層御風的階段。
隨著林覺的笑聲，第六層暴風圈也被順利的通過，前方僅容一人的狹窄空隙中，並排站了七個人，林覺控制著絕滅的血幕將眾人串成了一道圓弧，林覺雖然利用御風的手段將消耗縮減到了最小，可是能御風卻駕馭不了風中的冰雪。第五層已經是人頭大小的冰雹了，在高速旋轉下，每一顆冰雹都是飛旋的炮彈，僅靠稀薄的血色護罩，絕對抵擋不住無窮無盡的炮彈的轟炸。林覺必須不停的操縱著絕滅飛舞盤旋，將御風管不到的炮彈帶偏軌跡，不讓他們撞進防禦圈內。
尼奧多和龍卿雲也隨時待命，一旦有遺漏就要立刻補上，尼奧多此時背了三支箭囊，每個箭囊裡都滿載著箭支。悲歎之影數次打劫的軍械裡，箭支著實不在少數。龍卿雲也構築好了護陣，只是引而不發，因為她的真元力此時還不夠強大。雖然她也喝了不少的蜂皇酒來增長功力，可是由於體質的關係，不勝酒力的她，每次只能淺嘗輒止，只能用少量多次的方法來彌補。長期的醉酒讓龍卿雲一段時間以來，臉上都帶著艷麗的胭脂紅，倒是迷倒了不少悲歎之影的小賊。
不過隨著林覺操縱暴風的飛速進步，一直到渡過第六層的冰劍層，也沒有多少攻擊落入到防禦圈內。尼奧多也只寥寥出手了十來次，龍卿雲的防護陣法更是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可是在面對連綿不絕的七**三層的時候，林覺臉上的喜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
眾人沒有林覺的神識，在暴風圈中睜目如盲，只能聽林覺講述後面的情況，聽完林覺的描述後，大家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不愧是上古神龍的魔法啊，竟然能誇張到這個程度。
七層完全是一個嚴密的劍陣，無數巨大的冰劍在空中飛舞盤旋，每把劍的大小都比魔鬥士的巨劍還要長大幾分。八層更誇張，無數的冰龍在空中盤旋，在林覺的神識中，這些冰龍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意志，活靈活現的自由飛舞。每一條冰龍，都是一個獨立的高級冰龍魔法。第九層乾脆就是一堵樹立起來的奇厚冰牆，說是冰牆還不夠準確，應該說是一條不停流淌的豎直冰川。那冰川流轉的速度，比之黃河上游的壺口瀑布也毫不遜色，冰川中還有九條遠古的巨龍，在奔騰咆哮。
如果只是林覺一人，要御劍衝破這三個圈層可以說毫不費力。他已經看到了圈層的中央那片被團團圍繞的風眼，的確，那就是暴風風眼般的存在，完全不受外圍肆虐的風暴影響，安寧平和。沒有一絲微風，冰面如同鏡面般光滑，散發出淡淡的幽藍。可是要帶領這麼多人進入到其中，卻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其中還有兩個需要照顧的重傷員。不過此時也沒有退路了，想要林覺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林覺命令所有人都盡量休息，恢復到最佳的狀態，然後一鼓作氣的突破這最後的障礙。
第七層，對林覺來說並不算多麼的困難，要說林覺最熟悉掌握的，就是風和劍，在風和劍的世界裡，他就是絕對的主宰。林覺指揮絕滅在空中飛揚，御風運劍。尼奧多他們看到血色的薄幕外面出現了一幕奇跡，開始只是三五把劍，被絕滅輕點後隨著血幕旋轉。這些旋轉起來的巨劍，又不時的擊中暴風圈中的其他的巨劍，越來越多的劍改變了軌跡，加入到旋轉的行列。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段時間以後，血幕中的眾人，看到的已經變成了一個龐大嚴密的劍陣，在繞著血幕不停的旋轉。刀劍的撞擊聲已經是從極遠處傳來了，內圍已經滿步著冰劍，這些冰劍都被林覺操縱在了手中。
這就是林覺運用對風和劍的極限掌控而領悟出來的新的招數，旋風劍域。以林覺此時的功力，利用暴風圈裡的極強風力，全力施展的話，劍域可以覆蓋身周百米的範圍。可是對林覺丹元的消耗也是相當的恐怖，僅僅只能維持十來分鐘。林覺必須要計算好真元消耗與控劍數量之間的關係，不停的操縱，不停的計算。眼下的第七層已經完全不對林覺構成威脅了，林覺需要考慮的是，自己的功力，能夠帶多少的劍衝入第八層，在闖過第八層後，還能剩下多少，用來衝擊最後的第九層。
當林覺突破第七層的時候，身周的劍域已經達到了半徑三十米的恐怖程度。以林覺的血色劍幕為中心，一個碗型的寒冰巨劍構成的劍域覆蓋在了林覺的周圍。三十米，最多支撐半個鐘頭，此時已經過了五分鐘，這就是林覺的計算結果。
帶著輝煌燦爛的旋風劍域，林覺衝進了第八層。八層裡的狂風已經趕上天上凜冽的罡風了，風中的巨龍奔騰飛舞，向著這個碗型的劍陣不斷的發起攻擊。林覺試圖用御風之術操縱這些巨龍的去向，可是這些巨龍卻擁有自己的意志，使林覺的操縱變得相當的困難。林覺乾脆放棄了操縱巨龍，專心的運轉自己的旋風劍域開始了萬劍屠龍的偉業。
蜿蜒的巨龍，飛旋的巨劍，每條巨龍都是一個活生生的存在，每一把巨劍也彷彿擁有了自己的靈魂，在呼嘯的狂風中，他們拚搏，廝殺在了一起，彷彿許久未見的仇敵，非要拚個你死我活。而在片刻之前，他們還是共同抗敵的夥伴兄弟。
一條巨龍衝了過來，龍口大張，咬向了阻擋自己去路的巨劍。和龍口大小不成比例的巨劍卻靈活的游動，從巨龍的嘴裡逃了開去，在龍身上劃出深長的劍痕，巨龍彷彿被剔除了龍筋，劇烈的抽搐起來。此刻巨龍已經衝入了劍陣中，四周全是劍，巨龍龍口亂咬，龍尾亂甩，拚死進攻周圍的巨劍，試圖在臨死前拉上幾個墊背的。越來越多的巨劍扎入了龍身，將巨龍的各個部分切割開來，巨龍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動力，在空中崩散無形。可是巨龍在消逝前爆裂了自己所能控制的最後部分，龍頭，也成功的消滅了周圍的數支巨劍。
同樣的戰鬥在劍陣中不停的上演，林覺操控著劍陣不停的旋轉，不斷的補充著巨劍的消耗，當劍域縮小到二十米的時候，林覺對於巨龍的招數已經瞭然於胸。劍陣中的巨劍變得更加的靈動，巨龍的每一次攻擊都落在了空處，就連最後的自爆，也奈何不了周圍逃離得遠遠的巨劍。林覺趁機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向著第九層猛衝。
不過巨龍們也不甘就此失敗，在林覺即將衝進九層的時候，一堵巨龍構成的龍牆，衝向了林覺的劍域。無數的巨龍前赴後繼，根本不做別的攻擊，一衝進劍域範圍就從龍頭處開始自爆。猝不及防下，林覺此刻阻擋巨龍的劍域一端竟然被突進了十來米，當中的巨劍，都和自爆的巨龍同歸於盡了。林覺趕緊旋轉劍域，將劍域中心轉移到了絕滅上面，並操縱著絕滅衝向了只求自毀的龍群。
無數的巨劍在絕滅的率領下向著巨龍發起了反擊，每一顆龍頭在進入劍域前都被數支巨劍攻擊，龍頭被斬碎的巨龍失去了自爆的能力，只能無力的消散於狂風當中。巨龍們奮起最後的餘力，作出了最大的犧牲，龍頭一觸即爆，靠著連綿不絕的爆炸，硬生生的將林覺的劍域磨成了十五米。由於巨龍排列過於密集，自爆的時候難免牽連到旁邊的巨龍。爆炸完成後，巨龍的損失的數量，竟然還在林覺的巨劍損失之上。而林覺此時也終於衝破了第八層，一頭扎進了冰川瀑布中。
暴風雨，海嘯，以前林覺經歷過的一切一切關於水的恐怖經驗，在今天都成了小菜一碟。在冰川瀑布當中，即便想要隨波逐流都做不到，一旦被冰瀑捲進去，就只能在冰川中被碾壓成齏粉，屍骨無存。在林覺的感覺中，自己就像是天外隕石直接砸在了鋼鐵構成的堡壘上，又像是印尼海嘯撞擊在珠穆朗瑪峰上，總之就是硬碰硬到了極限。處於切入一方的巨劍，立刻就被撞成了粉碎，再也沒有了操縱的可能，這些冰劍的碎屑都被捲進了冰川中，吞沒於無形。
林覺完全是靠著旋轉自己的劍域才在冰川上鑽出了一個孔洞，等到林覺的劍域完全鑽進這個孔洞的時候，週身的劍域已經萎縮到了十米半徑之下。此時劍域裡的冰劍，已經密集成了一個圓錐形的鑽頭，一個以絕滅為頂點瘋狂旋轉，不斷消耗自身的鑽頭。前方的冰川瀑布，飛速的被旋轉的冰劍挖穿，這是一條比冰瀑中的巨龍更加狂暴的鑽天惡龍，或者說是一個永不停歇的瘋狂龍頭，帶領著林覺一行不斷的衝鋒。
冰瀑中的巨龍狂怒了，冰瀑中的巨龍數量並不多，只有九條。其中一條巨龍在林覺突入冰瀑的時候試圖給林覺一個迎頭痛擊，結果和林覺消耗的巨劍同歸於盡了，另一條巨龍捲起自己的身體，阻擋在林覺的鑽頭前方，卻被飛速旋轉的鑽頭從頭到尾的鑽空了，也崩散於無形。
剩下的巨龍也學乖了，眼前的這個狂暴的傢伙並不好惹，硬碰硬自己還真不是它的對手。巨龍們在冰瀑中遊走，借助冰瀑旋轉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鑽頭的側面。林覺控制的鑽頭如颶風中的弱草，海嘯下的小舟，山崩下的房屋，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每一次的撞擊，都要粉碎林覺辛苦構築的劍域的一部分，捲入冰川中消失不見。而受創的巨龍，卻在冰瀑中悠遊一圈後又恢復了體型，再次猛衝上來。劍域越縮越小，慢慢的半徑已經不足五米了。而中間三米方圓，就是林覺的最後劍幕所在。林覺知道，如果不能解決這些傢伙，那麼自己的鑽探工作就無法繼續。
巨龍們欣喜的發現，林覺的鑽探工作放緩了，前進的速度已經遠遠低於開始的速度，而它們卻沒有發現，冰瀑中多了一條血色的小龍，追逐著他們的身影。一條剛撞擊了鑽頭的巨龍咀嚼著口裡的數把冰劍，咬得咯崩作響，放開身軀吸引著冰川中的冰元素補充自身的消耗。剛才的撞擊中，巨龍週身的鱗片被硬生生的刮去了一層，損失實在不小。不過只要在冰川中旋轉一圈，這樣的消耗就能完全補充回來。
絕滅從剛才林覺特意操控劍域在巨龍尾部切割出來的冰洞中蜿蜒的游入巨龍的體內，順著巨龍體內最純粹的冰元氣息，一路的吞噬過去。當遲鈍的巨龍感覺不到自己擺動的尾部的時候，絕滅已經從冰龍的頭部穿出，血色被冰寒洗禮後，更加的清幽。一不做二不休，一條又一條的冰龍被無聲無息的消滅了。等到剩餘的冰龍發現事情不大對的時候，林覺已經衝過了一半冰川，而冰龍也僅剩了三條。
奔騰的冰川中響起驚天動地的龍吟，絕滅在偷襲倒數第三條冰龍的時候，被首尾相接的另一條冰龍發現了。巨龍斷尾，前方的冰龍毫不猶豫的切斷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過後果就是它在冰川中的游動也變得遲鈍起來，再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方向。巨龍身體中心的寒冰精華朝後延伸，一條細小的龍尾出現在冰川中，慢慢的生長壯大起來。
而冰龍斷下的龍尾，被尾隨而來的巨龍一口吞下，在巨龍的咀嚼中，置身其間的絕滅上閃出一連串的血光，血色瞬間黯淡了許多。絕滅在巨龍口裡化作了另外一個小鑽頭，旋轉著從巨龍的鼻孔中穿了出去，比起巨龍的龐大身軀而言，絕滅只是一根細針，任何的空隙都能被絕滅突破出去。
有了絕滅這個心腹大患，最後的三條巨龍已經顧不上對林覺的劍域進行撞擊了。因為絕滅每次都會趁他們撞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突入到冰龍的冰雪核心中，吞上一口撤離。冰雪核心才是冰龍存在的根本，失去了冰雪核心，冰龍就會消散。冰龍們在冰川裡和絕滅玩起了追逐，三龍撈針，細小的絕滅在冰川中行蹤詭秘，讓三條巨龍傷透了腦筋。
而失去絕滅作為鑽頂的林覺，只能操控著剩下不多的劍域，慢慢的向前鑽行。尼奧多已經加入到了鑽探的行列，不停的向著前方射出一支支的箭矢。灌注了風系鬥氣的箭矢在鑽頭前的堅冰上不停的爆炸，大大加快了鑽探的進程。箭矢提供的風也讓林覺利用了起來，用於減少劍域的消耗。可是消耗再小，劍域還是不斷的縮小，終於在林覺的神識中，冰川已經只剩了薄薄的一層，可是林覺的劍域也已經消散無形了。發箭過多的尼奧多也只剩了喘氣的力氣，再也拉不開弓了。林覺對著龍卿雲下令，防護陣法全開，成與不成，就看這最後一搏了。
絕滅突然加速，飛回了林覺的手中，林覺手中血光大盛，絕滅就是那血色太陽的所在。三條巨龍發現獵物就要逃脫了，飛身而上，撲向了林覺，試圖阻擋林覺最後的衝擊。絕滅衝向了最後的冰壁，冰壁此刻竟然在絕滅的血光中不停的消融，不過，一個龍頭已經出現在了絕滅的前方，噹的一聲撞擊，龍頭連帶著龍身盡皆粉碎，隨之而來的就是絕滅血光消散了大半，林覺的臉也白了一下。
第二次撞擊馬上就到來了，林覺身周的血幕猛然一縮，集中到了絕滅上面，第二條冰龍也被粉碎於無形。龍卿雲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猛然壓在了自己的防護陣法之上，體內的真元如同被超強的水泵抽取，源源不絕的灌進陣法中，短短瞬間，真元就消耗了五分之一。龍卿雲這才體會到身周冰瀑的恐怖，此刻幸好還有林覺的部分血幕在幫忙支撐，要是光靠自己一人之力，耗盡真元恐怕也支撐不到一分鐘。
而林覺帶著他們，已經在冰瀑中穿行了足有五分鐘了，還要不停的開路，不停的和巨大的冰龍戰鬥。龍卿雲此刻也已經擁有了神識，雖然神識還很模糊，感應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卻也能隱約明白周圍發生的情況。
缺了尾巴的冰龍速度比較慢，此時才剛剛趕到，不過已經無法阻止林覺的突破了。冰龍張開巨口，一口咬向了由林覺和龍卿雲雙重支撐的防護罩。龍卿雲嬌軀劇震，身體裡的真元瞬間消耗得乾乾淨淨，臉色變得慘白，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要不是突破了冰川的林覺即時增強了用於防護的力量，龍卿雲恐怕就得昏死過去。
林覺將血幕中的眾人從自己破開的冰川出口甩了出去，自己卻轉身又進了冰川，絕滅微薄的血光一閃，消滅了冰龍的神魂，林覺伸出手來，掐住了冰龍的龍角，竟然硬生生的將巨大的龍軀，全部收入了乾坤袋中。吞噬了冰龍精華的絕滅告訴林覺，這些冰龍的精華是上好的煉材，林覺才費盡心機在最後搶劫上這麼一把。
洶湧而來的冰川填滿了冰龍消失留下的空隙，將林覺從冰川中擠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遠遠的摔在了冰面上。林覺此時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砸出的坑裡入定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