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報仇雪恨(上) 文 / 眾山曉
在林覺和布拉班特戰鬥的同時，格萊德他們也展開了報復行動。目標直指夏爾馬。林覺吸引對方的最大戰力，更是意外的還拖住了兩隊魔鬥士，給格萊德他們的行動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夏爾馬和城主佩羅在軍隊的簇擁下，離開了傲天廣場，一路上驅趕著驚慌失措的民眾，終於安全的回到了城主府。安定下來的兩人才開始後怕，要是布拉班特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他們的腦袋也都保不住，佩羅自然是不可能再次出頭的，他那點本事不拖後腿，成為累贅就算不錯了，可是夏爾馬不一樣，夏爾馬是軍人，現在又是剛上任成為傲天關的守備將軍，如果布拉班特在他任上出事，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
而且夏爾馬之所以敢到傲天關來赴任，純粹是借了帝國雙璧的聲望，所以他才會一上任就不惜得罪眾多的平民，強行驅逐洛洛爾大街的居民，為的就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趁著布拉班特坐鎮，沒有人敢反抗的機會，將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一網打盡，以絕後患。這幾天他狐假虎威，靠著布拉班特的威名，將洛洛爾大街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心裡正在得意呢。
公開絞死恩格斯的主意也是出自他，三年前這傢伙就和自己屢屢作對，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調去那個鳥不拉屎的沙漠，做了三年的穴居人。如果不是這三年裡攀上了斯特裡特大師的高枝，可能這輩子就只能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穴裡渡過了。如今恩格斯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讓夏爾馬找個由頭把他幹掉，借助這個機會殺一儆百，如果還能引出點後面藏著的什麼移山組，悲歎之影之類的，那就更好了，順便把他們都一網打盡。
夏爾馬的主意打得很好，事情的發展也如他所願，悲歎之影的小賊們也跳了出來。可是帶頭的卻是近來風頭十足的那個煞星，最近的傳聞夏爾馬都聽說了，夏爾馬總覺得傳聞有些過於誇張了，一個劍聖怎麼可能引動天雷來劈開大地，在那些個嚇破膽的小兵嘴裡，林覺不像是個劍聖，倒像是個劍神。二十幾歲的劍神，騙鬼去吧，什麼劍聖的徒弟，原來也只是個軟腳蝦，被人一嚇就只會誇張其詞，用一些謊言來掩飾自己的無能了。
可是林覺一出手，就真的引下天雷來劈掉了絞架，而且看他那輕鬆的樣子，這還是小菜一碟，夏爾馬和佩羅看到林覺竟然將他們兩當成了目標，當時就嚇暈了頭，下意識的只知道逃跑了。夏爾馬想起自己還在傲天廣場安排了後招，心裡略微安定了一些，即使那個林覺再厲害，有了那招加上布拉班特他們，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耳聽著外面雷聲隆隆，分明戰鬥正酣，夏爾馬有心拖延到打出結果再去收拾殘局，或者乾脆勢頭不對就跑路，卻耐不住佩羅三番五次的催促，在雷聲停息的時候，終於決定出去看個究竟。「廣場上的巨響已經停了，他們應該已經分出勝負了吧，這個時候過去，時間應該正好，說不準還能混上個炮轟劍聖的機會。」夏爾馬打著心中的壞主意，帶著一大群手下上路了。
看著自己一群人逃離廣場時踩踏出來的亂七八糟的雪地，夏爾馬有些汗顏，以前只顧笑話埃姆斯那個傢伙膽小，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比他還要膽小，被林覺一個劍花就嚇得跑了這老遠。拐過一個彎，前方還是一片狼藉的積雪，路邊有個大雪坑，好像是以前堆放垃圾的地方，也只有那雪坑裡的雪才沒有人去踐踏，依舊是那麼的平整，光滑。
「平整，光滑？」夏爾馬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廣場上先頭的戰鬥發出的巨響和震動，傳遍了全城，就連城主府屋頂的積雪都被震了下來，走廊上的積雪也都被震散了，裂成了一塊塊的，這個雪坑裡的雪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這個的確是格萊德他們的疏忽，這個地方的隱陣是昨天晚上就佈置好了的，誰也沒料到林覺他們的戰鬥竟然影響這麼大。被防護陣法護住的雪地，竟然出現了這麼明顯的破綻。格萊德的心中抽緊了，難道精心安排的計劃就要因此毀於一旦，這次殺不了他的話，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夏爾馬嗆啷抽出自己的佩劍，同時放聲高喊，讓人保護自己。可是與此同時，前方廣場上卻傳來了一聲比剛才還要猛烈數十倍的巨大轟隆聲，整個城市都在這巨大的震擊中搖晃，彷彿天都要它了，地都要裂了。夏爾馬拔劍和高喊的聲音被淹沒了，包括他自己在內，完全沒有任何人聽到。夏爾馬用手中的佩劍支撐在地面上，才能勉強保持住自身的平衡，隨行的那些個軍人，都被震得東倒西歪，一個個成了滾地葫蘆。
「奇怪，我是不是被震得眼花了，那片血雲怎麼衝我降下來了，我不是離廣場還有很遠麼？而且，血色前面怎麼還有一段那麼耀眼的亮光，速度竟然那麼快，難道那個煞星竟然殺到這裡來了。」夏爾馬心驚膽顫，勉強舉起了手中的佩劍，想要格擋一下，卻終於看清楚了，那不是什麼血雲，而是一片撲面而來的烈焰。烈焰前方，是一道雪亮的刀光。
一顆頭顱被刀光掠起，高高的飛上了天空，被格萊德一手抓住，驚愕的眼神看著下面，屬於自己的熟悉的，無頭的身體中噴出一股濃郁的鮮血，夏爾馬最後的念頭居然是：「那麼鮮艷的血色，澆在雪地上，一定會很漂亮吧，」可惜他已經看不到這一幕了。還沒等到鮮血落地，就被一陣風火龍卷，連同身軀一起燒成了灰燼，夏爾馬的瞳孔失去了顏色，不知道在這一瞬間，他會不會後悔自己沒有安心老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穴中。
薩府，秘道出口旁邊，有一個永遠點著長明燈的房間。房間裡供奉著許許多多的名字，這些人中，有格萊德他們的先祖，但更多卻是那些，在無數次反抗暴政中，獻出了自己生命的人。靠東邊的一排名字是最新的，只有短短三年，三年前的那個血夜，這裡整整增加了三十二個名字，其中就有格萊德的父親－－惠特曼。
此刻在這排名字的前方，擺放著夏爾馬鮮血淋漓的人頭。人頭的雙眼瞪得圓圓的，眼裡滿是驚訝和不甘，死亡對他而言，實在過於突然。三年前的傲天血夜，作為最大膾子手－－瘋狗夏爾馬，東面的亡者，一大半都是死在他的屠刀之下，現在也該輪到他了。
格萊德和薩凡奇他們都跪在地上，祭拜自己的先人，臉上有著對先人的緬懷和追憶，但是更多的卻是大仇得報的欣慰。薩拉斯和艾布看著格萊德和薩凡奇他們幾個，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嘉許。短短的三年間，他們就擊殺了殺害惠特曼的罪魁禍首，在這之前，是怎麼也不可以想像的。他們又看了看一旁的林覺，如果沒有林覺的出現，這個仇，可能一輩子也報不了。
祭拜完畢，格萊德他們站起身來，隨著格萊德一聲令下，一個五花大綁的胖子被人拖了進來。這個傢伙滿頭大汗，盯著那一排名字和夏爾馬的頭顱，拚命的掙扎，卻完全沒有用處。口裡支支吾吾的想要出聲，卻被一團破布堵住了，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