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三卷第六章：撼天出世 文 / 眾山曉
三卷第六章：撼天出世
相比克羅斯的患得患失，麥格羅卻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身外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沉浸在煉爐裡的海洋中了。打從接觸朝天爐開始，麥格羅就體會到了這個爐子的好處，使用者能隱約的通過朝天爐掌控其中的材料。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後，在今天這次煉器裡，他更有了水**融，酣暢淋漓的感覺。
麥格羅覺得自己的心神分成了完全獨立的兩份，一份在外面控制著鬥氣，不斷的引發龍涎石的熾焰，將爐火控制在最恰當的溫度；另一份卻投入了爐中，與雷魄銅精的精魂融合在了一起，在這片血與火的海洋中暢遊。兩份心神彼此獨立，又相互配合，外神控火驅趕游魚般的材料小精靈聚集到一起，內神御鯊趁機吞噬被趕到一起的小魚。
隨著一輪又一輪的配合，麥格羅的操作越來越熟練，甚至能隨心所欲的操縱著雙份心神，配合作出許多匪夷所思的精彩戰例來，讓矮人們看得分外過癮。在這一過程中，麥格羅也多了一分明悟，這種狀態，應該就是絕滅曾經跟自己提到過的分神入器的境界了。
本來麥格羅沒有修煉過元神類的心法，想要做到這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在長達數十年的與雷魄銅精的溝通中，麥格羅已經與這份材料達到了最大程度的默契。在林覺加強了精魂的強度後，雷魄銅精竟然開始主動呼喚自己的主人，自願接受麥格羅地控制。無意之中。在煉器前就達到了物我合一的煉器至高境界，這一點，就連絕滅都沒有料到。
這一點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由此精魂形成的器魂，將會最大程度的契合煉製者的心意，煉出來的物品與煉製者心靈相通。控制起來如臂指使。壞處就是，如果精魂不能成為器魂。在煉製過程中受損的話，麥格羅也會受到牽連，元神受到重創，沒有修煉過元神功法地麥格羅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恢復，會成為一個徹底的廢人。而且煉出來地神器是自動認主的，想要轉給他人，除非麥格羅身故。否則心靈感應之下，器魂寧願自毀，也絕對不會接受別人的控制。
爐中一邊倒的戰鬥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麥格羅控制著精魂，一鼓作氣，將最後三份材料吞入了體內。精魂發出了無聲的歡呼，一股吞天噬地的酣暢，從精魂傳到了麥格羅地腦海中。又瞬間傳遍了麥格羅的全身。麥格羅仰天一身長笑，朝天爐的頂端順應他的心意，自動打開了。巨鯊在爐中旋轉著加速，突然一個擺尾，爐中傳出辟辟啪啪的水聲，一道似龍似魚的長虹。從爐口飛出，劃空而過，鑽進了早已擺放在旁邊的器模中。
麥格羅將雙手從爐身收回，緩緩的坐在了器模旁邊，週遭地火焰改變了方向，朝著他的身體奔湧而去，被麥格羅吸收得乾乾淨淨。麥格羅的臉色越來越紅，似乎要滴出血來，特裡恩有些著急，想要上前去看看麥格羅的狀況。卻被林覺拉住了。林覺清楚的感知到。麥格羅在這次材料熔煉中獲得了很多的體會，竭盡全力地長期控制煉爐。讓他達到了突破的最後階段，只要再努把力，就能一舉踏入聖級的行列。
場中的矮人工匠鴉雀無聲，都被麥格羅這出爐的神來之筆驚呆了。過了老半天，大家才反應過來，壓低了聲音討論這一奇景的意義，在矮人工匠們看來，擁有了如此富有靈性的材質，神器出爐在望，矮人一族將要再次出現一位大匠神了。伴隨矮人一族的千年厄運，有望在今天一舉打破。
旁觀的克羅斯臉色越來越黑，似乎醞釀著一場暴風雨。他的徒弟過來告知他，器模已經冷卻到了切當地溫度，可以進行下一步地鍛造了，卻被克羅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克羅斯壓制下心底地怒氣，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閉目運功中的麥格羅，回到了自己的煉爐邊。
由於克羅斯的器模正在退熱，幾乎所有的工匠都轉去了麥格羅那邊觀摩，只有克羅斯的幾個徒弟和克勞福德、貝爾曼他們寥寥幾個人在旁邊觀看。克羅斯的心情愈發惡劣，就連眼前的開天爐，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刺眼，似乎在嘲笑他即使用上了神器也還是比不上麥格羅。
如果說克羅斯在剛接到貝爾曼的建議時還有一絲猶豫，是不是要用上最後的手段，現在那點猶豫已經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克羅斯將器模打開，取出了其中的盾牌。整個盾牌和克羅斯的身高差不多高，持在手裡就能將克羅斯粗壯的身體完全遮住。
盾牌的外形就像一顆巨大的龍牙，盾牌頂端是光滑銳利的鋒刃，下端是翹曲前突的獠牙，四周放射形的鋸齒雖然還未經過開鋒，卻已經透出了森森的寒光，整體看來，倒像是復合了多種武器的殺人凶器，而不是一塊用於防護安全的盾牌。
前突的弧形噸面上有七條從中心向四周散射的稜線，每根稜線的根部都有一個凹槽，用來鑲嵌魔晶石，形成一個強力的防護魔法陣，此刻凹槽中還空無一物。盾牌的後面有兩個握手，一個是橫著的，靠近盾牌的頂部，另一個是豎立的，靠近盾牌的中部重心位置。這樣的設計無論是使用單手還是雙手操作，都非常的方便。
克羅斯將盾牌放上了鐵砧，一錘一錘的加工起來，隨著錘聲響起，不少工匠又回到了這邊。噸面的瑕疵被一一修正，克羅斯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修正，回爐加熱，再次冷卻修正，一直到盾牌的形狀完全達到心目中地要求。不斷重複的工作讓克羅斯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終於將先前的鬱悶全拋在了腦後。
這是一個長期重複性的工作，可是在場的工匠卻看得津津有味。對於大部分的矮人工匠而言，無論從材料還是技藝，甚至從煉爐來說，與參加匠神考地這兩位相比，都差距甚遠。可是眼前這最常見的退火步驟。卻是每個矮人必備地手藝。正好通過這樣的現場觀摩，來與自己的技術相參照。提升技藝。
跑過來湊熱鬧的雷蒙看得很是氣悶，終於忍耐不住，轉回了麥格羅那邊。麥格羅閉目運功了許久，臉上的血紅慢慢的淡去，當他臉上恢復矮人一貫的黑亮時，裝載溶液地器模同時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從中裂了開來。麥格羅雙手前伸。一柄繚繞著紅色閃電的大錘，落在了他的手中。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和諧與完美，完全出乎矮人工匠們的預料。
不同於取材料時被電得鬚髮怒張的狼狽，紅色大錘上的閃電似乎默認了麥格羅地雙手是自身的一部分，將麥格羅的雙手緊緊包裹在其中。麥格羅平持著長長的錘柄，將錘子輕輕放在了鐵砧上。麥格羅拎起一把加工用的錘子，開始做必要的修正。一時間，小錘子砸大錘子。叮叮噹噹地聲音響徹全場，奇怪的是，麥格羅的動作顯得異常的輕柔，但是每一錘下去，都能恰到好處的修正巨錘的不足。
隨著麥格羅近乎舞蹈般的加工，錘上繚繞的閃電漸漸收斂了起來。大家這才看清了整把錘子的真正面貌。這是一把紅色的錘子，兩面地錘頭大小超過了矮人地頭顱，下圓上方，中間的錘身是六稜型地，錘柄的長度超過一米。咋看上去，倒像是麥格羅手頭的工匠錘的翻版，只是比起工匠錘大了許多。矮人們都很詫異，難道麥格羅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搞的驚天動地的，就是為了打造一把巨大的工匠錘？
相距甚遠的兩個工場都開始了自己的重複工作。按照慣例。這樣的工作一直要持續幾天。不少工匠看到興致勃發，有了新的領悟的時候。就匆匆的離開，回到自己的爐前去親身試驗一番。場中的圍觀者不分日夜的輪流著，可是身為匠神考的兩位主角，卻沒日沒夜的忙碌著。兩人的學徒幾乎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給他們遞遞工具，送送水糧。
這樣的工作足足持續了兩天，麥格羅手中的錘子已經徹底斂去了光彩，成了一把黑漆漆的大傢伙，就如同矮人用慣的工匠錘一般毫不起眼。工匠們終於確定了，麥格羅的目標就是工匠錘。沒有任何矮人會有興趣在自己使用的工匠錘上玩什麼花樣，樸實無華，內斂深沉，是所有矮人的共同選擇。任何的浮華與裝飾，對於工匠錘而言，都是多餘的，只有良好的品質與錘下誕生的件件精品，才是對工匠錘的最高詮釋。
隨著麥格羅的錘聲越來越慢，場中的氣氛也漸漸凝重起來。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來了一片黑雲，林覺抬頭看了看天，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器劫即將來臨，麥格羅的最後考驗終於到了。尤穆與克勞福德看到這個情景，趕緊起身，將麥格羅附近的工匠疏散開來，免得在接下來的器劫中受到波及。
麥格羅將巨錘圓面朝上，豎立起來，最後一次揮舞工匠錘，輕輕敲打在了巨錘的圓頭上。噹的一聲，巨錘只是輕輕一震，而麥格羅手中的小錘，卻在頂端出現了一個凹面。麥格羅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再次取出龍涎石，用猛火將錘子燒得通紅。朝天爐中發出陣陣的轟鳴聲，巨錘從爐中躍出，麥格羅不顧巨錘的高溫，雙手朝空中一握，將錘柄緊緊抓在了自己手中。
天空傳來一聲霹靂，從黑雲裡劈下一道耀目欲盲的粗長閃電，直直劈向麥格羅手中的巨錘。麥格羅雙手舞動巨錘，對著天空猛力一揮。巨錘的頂端發出一聲霹靂，一道比天上閃電更粗更強的血紅閃電從錘頂飛出，直插雲霄，將天空中的閃電和製造了閃電的烏雲全部劈散，神器之威，竟至於斯。
直到聽得嗤嗤輕響，場中騰起陣陣煙霧時。一眾工匠，包括兩位長老才回過神來。卻是麥格羅割開了自己的掌心，將鮮血均勻地塗在了巨錘之上。麥格羅雖然已經與巨錘心意相通，卻還是按照絕滅的提點，對出爐的巨錘進行了最後的血祭。
巨錘在麥格羅手中逐漸縮小，變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工匠錘，完全看不出它剛才劈散劫雲的風采。麥格羅朝著林覺走了過去。將縮小的巨錘遞到了林覺地手裡。錘子在林覺的手中掙扎了幾下，馬上感應到了林覺體內絕滅地氣息。面對這個造就自己的老祖宗，小錘子徹底老實了下來。
林覺在之前已經聽說了這個規矩，矮人工匠將完成的作品遞給的第一個人，是為了表達對此人的最高的敬意，並由此人負責給這件作品命名。林覺考慮了一下，「既然這把錘子能夠硬撼天劫，驅散劫雲。那麼就叫它撼天錘吧！」
尤穆和克勞福德趕上前去，進行最後的確認工作，雖然他們兩已經從剛才地情景中，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這就是一件神器。兩位測試的匠神尷尬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持有憾天錘。在麥格羅和林覺手中安安靜靜的錘子，一旦到了他們的手中，就會發出那種血紅的閃電，將兩大匠神都折騰得很是狼狽。不過兩位匠神完全不在意這點挫折。因為這種情形，最直接的告訴他們，自己面對地是矮人族的又一件神器，而且是比開天爐更為強大的神器。只有傳說中的雷神之錘，才會在他人持有的時候發出驚人的反噬。
隨著尤穆地確認完成，場中的眾人發出了震天的歡呼。「撼天錘，麥格羅大匠神！」一陣接一陣的歡呼，彷彿要將熔火堡掀翻過去。越來越多的矮人工匠，聽到消息後從四面八方湧向了這裡，整個場地成為了一個歡樂的海洋。拉比奧陛下也帶領著狂暴矮人團趕了過來，用於維護現場的秩序，持續千年的厄運一朝變更，所有的矮人都樂得有些暈了。
與這頭的歡天喜地形成鮮明對比地，是另一頭地克羅斯。所有圍觀的工匠都趕去了麥格羅那邊，將克羅斯徹底拋在了腦後。就連克羅斯地幾個學生。雖然還站在這裡。卻也心不在焉，眼神不時瞄向麥格羅那邊。已經被這個消息完全佔據了心神。克羅斯可以理解他們的想法，自己如果不是到了煉器的關鍵時刻，此刻也忍不住過去觀看了，這可是矮人一族共同的榮譽。
克羅斯揮了揮手，將自己的學徒全部趕了開去，與其強行將他們留在這裡，倒不如讓他們去瞧上一瞧，長長見識。而且大家都離開了，正好方便自己進行最後的步驟。所有人都離開後，只剩了貝爾曼，克羅斯再也沒有了顧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七顆彩色的小珠子。
盾牌已經徹底整形完畢，達到了克羅斯此生鍛造的極致。每一份的力量，都能被盾牌徹底的分散到整個盾牌進行分流。以龍牙為主的超強材質構築的盾牌穩固無比，克羅斯確信，即便是這個世界上傳說中的神器，也無法擊破這個盾牌的防禦。盾牌的鑄造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七顆色彩斑斕的寶石已經擺放在了一邊，等待最後的鑲嵌。
克羅斯劃開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了一顆小球上，然後將小球向盾牌上的凹槽嵌去。小球沾血後，發出一聲詭異的哀號。克羅斯拿著小球的手一個顫抖，差點將小球扔在了地上。克羅斯猛力搖了搖頭，用力一摁，將小球卡到了凹槽裡，盾牌上發出一陣陣的咯吱聲，克羅斯如法泡製，將剩下的六顆小球也嵌了進去。
完成這一切之後，克羅斯出了一身的大汗。克羅斯深深喘了幾口氣，在盾牌上淋上一小罐紅色液體後，將盾牌放入了開天爐中。克羅斯此時再不吝惜那黑色的粉末，一次性的倒入了半罐粉末加入炭火中，熾白的烈焰沖天而起，將開天爐的周圍映照得堪比太陽，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盾牌在火中發出暴戾的怒吼聲，彷彿一隻凶獸即將出世，怒吼聲中還夾雜著微不可聞的陣陣哀嚎。
林覺的眉頭絞成了一團，體內的絕滅和地魄中的阿亞拉同時發出了警告。絕滅提醒林覺，有人在使用魔門的奪靈**，強行驅使未成型的器靈去吞噬七個凶靈，而那七個凶靈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玩意，恐怕都是用眾多單系修煉者的生魂合煉而成的。而阿亞拉則是聽到了盾牌中那一縷初生龍魂的驚恐咆哮，被驅使著吞噬了眾多凶靈的龍魂，已經變得暴戾嗜血，一旦出世，必將成為凶頑惡靈。
沖天的白光終於散去，光影中央現出了克羅斯的身形，開天爐被出爐的盾牌掀翻了，倒向了一旁。雙眼血紅，大汗淋漓的克羅斯持著盾牌，一邊竭力壓制盾牌，一邊飛快的往盾牌上鑲嵌寶石。七顆寶石鑲完後，盾牌劇烈的顫抖起來，想要掙脫克羅斯的控制，掙扎中，一根鋒利的鋸齒劃破了克羅斯的手臂，鮮血流淌出來，很快的被盾牌吸收了進去。吸血後的盾牌，掙扎的力量竟然稍稍降低了一些。
緩過一口氣的克羅斯猛的撕破了自己的衣服，將盾牌下端的尖牙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滾滾的鮮血順著尖牙流入了盾牌中。一股鋪天蓋地的血腥暴戾氣息從盾牌中散發出來，逼得圍觀的矮人們不斷的後退，天上再次出現了一片血紅的劫雲。矮人們鴉雀無聲，「一天兩件神器？這樣的事從來就沒聽說過，甚至在矮人們的夢中，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所有的矮人都沒有注意到，被盾牌不斷吸血的克羅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再被吸下去，恐怕天劫還沒落下，克羅斯就已經被吸成了人干。
就在大家靜靜等待劫雷的時候，暴戾的氣息終於湧到了林覺的身前。林覺歎了一口氣，放開了對阿亞拉的壓制，如果任由這股氣息蔓延開去，那麼劈下來的血煞劫雷可能會將整個熔火堡擊穿，生成的凶器將會在熔火堡中掀起血海狂濤。
阿亞拉已經隱忍多時，他絕不能接受隆達爾斯的龍牙被煉製成嗜血的惡魔。面對來勢洶洶的暴戾氣息，阿亞拉甚至沒有現出自己的真身，只是放出一片虛影，就將那股氣息完全吞噬了。無論器魂吞噬的凶靈多麼的強大，它也始終只是由隆達爾斯的龍牙生成的一個初生龍靈，在未來的龍神面前，毫無抵抗的能力。所有的暴戾氣息被阿亞拉一口吸乾，徹底的消失了。
天空的劫雲還沒聚攏，卻再也感應不到器魂的存在，又如出現時一般悄然的散去了。矮人工匠們楞在當場，全都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有麥格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覺，剛才阿亞拉釋放出來的氣息，讓他感覺十分的熟悉，和隆達爾斯當時釋放的氣息十分相似。
克羅斯手中的盾牌停止了吸血，可是被吸血過度的克羅斯此時已經奄奄一息，搖搖欲墜。失去了最後希望的克羅斯，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盾牌，盾牌脫手摔了下去，人也跟著倒了下去，眼看就要一頭紮在盾牌頂端的鋒刃上。
就在慘劇即將發生的時候，只聽噹的一聲巨響，將震驚中的矮人們都驚醒過來。一把小小的工匠錘遠遠的飛了過來，將巨大的盾牌砸出去老遠，在頂部留下一個醒目的錘印。卻是仍然保持清醒的麥格羅看到勢頭不好，發錘相救。
貝爾曼和克勞福德衝了上去，將摔破門牙的克羅斯扶了起來，克羅斯滿臉蒼白，雙眼無神，只是喃喃的念叨著，「我還是失敗了，我永遠也比不上麥格羅！」說完就雙眼翻白，徹底的暈了過去。
麥格羅本來還想上前去安慰一下，聽到這句話之後，還是黯然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一個成功的大匠神，此時向失敗者說的任何言語，恐怕都會被當成譏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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